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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奇插口说道:“三弟是怀疑辛二爷之言……”
“不!”南宫逸摇头道:“辛天风是个铁铮汉子,他绝不会骗我,无双确到过‘古家堡’,只是我不解她为什么不明白承认身分。”
司徒奇惑然说道:“那么三弟赶至‘终南’是要……”
南宫逐道:“二哥,话是辛天风说的,虽然他不会骗我,我总该证实一下才能……”
商和说道:“三弟糊涂,武林传言纷纷,还会有错?无双已知咱们在此,她还会到别处去么?你又要去什么‘终南’?以我看……”
南宫逸苦笑说道:“大哥,可是她没有来。”
司徒奇瞪眼说道:“三弟,你是说无双她有意……”
“二哥!”南宫逸望着他皱眉头说道:“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我们俩的感情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多年分离,当年就是一日小别……“双眉微轩,神色有点黯然,目光下垂,没说下去。
这话不错,他们这对伉俪,恩情犹似海深,别说如今多年分离,音讯久沓,就是当年一日小别,也如隔三秋,相思欲绝。
司徒奇,他倏觉老脸涨热,感到惭愧。
本来嘛,他素来深知三弟夫妇间的感情,怎会有这种想法?怎好说出这种话来?
真是!
南宫逸微微吁了口气,接着说道:“再说,她若有意……又何必到古家堡找我?
我只是怀疑辛天风会不会看错。”
司徒奇低着头,没答腔。
商和却微皱眉开了口道:“三弟,我仍认为无双是在来此途中遇到什么突发事故而临时走开了。”
南宫逸道:“希望是她,也希望如此,但只是希望,所以我必须到‘终南’去一趟。”
司徒奇摇头说道:“三弟,去一趟‘终南’,就能证实了么?”
对啊!事隔多年,哪会这么容易?
南宫逸却答得毫不迟疑:“能!不论无双是生是死,这次我非弄个彻底明白不可。”
这是情,是真情,世间唯有真情最感人。
商和蚕眉双轩,目注南宫逸道:“三弟,为了这件事,我不拦你,可是‘古家堡’的事怎么办?兰姑娘安危系于你身,你能远离么?”
这一问,难煞人。
南宫逸面上陵起抽搐,但那极其轻微。“有大哥、二哥在,我很放心。”
看来,这几位都还不知“古家堡”中发生了新变故,人去楼空,古兰早已离开了“古家堡”了。
商和摇摇头,笑了起来,道:“三弟,别往我俩脸上抹粉了。
你二哥跟我都有自知之明,别说斗不过宫寒冰,就是那武林群邪万一卷土再来,单凭我跟你二哥这两块招牌也难收镇压阻吓之功。“南宫逸陡挑剑眉,星目飞闪冷电,道:“古兰是他宫寒冰的未婚妻室,据我多日来的观察,宫寒冰对古兰是真情真意,短时间内,宫寒冰还不至凶心再起,横施辣手。至于武林群邪,他们敢!”
这慑人的威态,连商和、司徒奇看了都不禁心中一凛,要是让武林群邪看到,那就不知又会怎么样了!
“行啦,三弟!”商和大笑而起,轻拍南宫逸肩头,道:“我跟你二哥,生手除了你之外服过谁来?宫寒冰再狠,只怕还不能把我们两副臭而硬的老骨头怎样。
至于武林群邪,哼!哼!
我跟你二哥就是拼了两条老命,也绝不让他们通了心愿,你去吧,但记住,三弟,早去早回,我们这老少几个,也等着好消息哩。“南宫逸跟着站起,满脸感激之情,道:“大哥、二哥,这儿的事,交给您二位了,我一有结果,立即兼程赶回,如果那真是无双她找了前来,告诉她,叫她在此等我,别再到处乱找了,另外派人通知我一声,就行了。”
商和笑道:“三弟怎么一下子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这些事儿还用得着你交代?
放心,一切有我们两个老的,你去吧!”
南宫逸也笑了,有点赧然,转注魏胖子,说道:“老哥哥,我大哥、二哥不在的时候,小心三个小的,千万别上了他们的当,除了小虎,个个嘴甜,尤其小灵,一切老哥哥多照顾,房钱、饭钱,等我回来一并算。”
轻松诙谐中,友情洋溢。
魏胖子纵声大笑,一身肥肉直哆嗦,推椅站起:“不行,先留下点儿,你先溜了,到时候万一老少几位也跟着先后拔了腿,人海茫茫,我找谁去!”
这位胖老儿也凑了趣儿,乐和上啦!
豪迈、苍劲大笑声中,诸葛灵星目眨动,笑说道:“没关系,魏叔,小灵给您出主意,径上河南抱璞山庄登门要债,包管少不了;可是您可千万别上北京丐帮总舵,那地盘去不得,要债不成,恐怕进一步得施舍几个……”
“小鬼头,你敢调侃大伯!”
商和瞪眼扬掌,诸葛灵一伸舌头闭了嘴。
又是一阵震天大笑,屋顶险些没被掀飞了。
“大哥,二哥,老哥哥,我走了!”
南宫逸拱手扬声,穿门而出,飞射而去。
晨曦下,白虹映日,直指“终南”。
与此同时,“古家堡”两扇铁门缓缓向内打开。
大爷“冷面玉龙”宫寒冰只身轻骑,悄悄地驰出了堡门。
除了他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他要前往何处。
二爷“铁腕墨龙”辛天风,望着大师兄“冷面玉龙”宫寒冰只身轻骑,依门恭送,此外再也没见到一个人影儿。
这是大爷的意思,除了他以外,不让任何人知道他这次的行动。
单骑驰出了视界,两扇巨大堡门,又复缓缓合上。
早在一个时辰以前,就已另有两个纤巧的人影,轻盈灵妙,握手并肩地奔下了巫山的“朝云峰”。
那是道姑“虚幻”与古兰。
也不知她俩要往何处去。
不过,看情形,她俩似乎也要远离一个时期。
终南,也称南山,或作中南,又称地肺;山高涧深,连绵数百里,婉蜒若长蛇,雄伟壮观。
在终南山下,有个小镇,名唤“蓝桥”。
镇不大,可也不能说太小,算算总是有好几百家居民。
这个小镇上的居民,大部分以耕作为生。天下种田的都很朴实,靠双手、凭劳力养活一家老小,知足而常乐。
这一天正午,小镇上南街“钱记老店”客栈内,来了位客人;这位客人,是位俊美、潇洒、飘逸、超拔的白衣书生。
这位书生客人一进门儿,就为“钱记老店”带来了一阵不太大的骚动,无他,“钱记老店”自有店以来,就从没见过这般高等人物,这样的客人上门儿。大姑娘出嫁,这还是第一遭儿!
那倒不是因为这小镇地处偏僻,来往的客商少。
而是这“钱记老店”在这小镇上,从后面数,是首屈一指的“大”字号,气派一点的客商连正眼也不会瞧它一下。
今天的这么一位人物,竟找上了这么一家客栈,这就令人不能不大为惊诧,暗暗称怪了。
看来,这位人物是外乡人,他不懂这儿的行市。
不管怎么说,人总进了门儿了。
这种破天荒第一遭的事儿,那还能不引起骚动?
店主、帐房、伙计,七手八脚,慌里慌张地齐由柜台后涌出来,满脸堆笑,躬身哈腰,直往里让。
虽然是生意眼,买卖经,这总是礼。
读书人都是知书达利的,拱拱手,含笑地说道:“诸位,我不是来住店的,而是来找店主东的。”
凉了,当头一盆冷水!
失望尽管失望,这位人物一表非凡,不知是何来头;心里凉,脸上可不敢带出来,不敢一下子就收了笑容拉下脸。
再说,那年头儿生意人都还不错,不都是睁眼只认孔方。
满身铜臭的势利小人。
和气才能够生财,头一遭儿不住店没关系,笑脸相待,和气对人,交个朋友,自还有下一道儿。
当中迎出了一个高瘦老者,拱手作揖直笑,笑得连那颔下几根稀稀疏疏的山羊胡子直科。“店老儿钱老实,相公有什么事儿?”
“钱记老店”,他姓钱,没错,他就是店主东。
名老实,人可不带老实样。
书生望着他也笑了。“钱老板不认识我了?”
怎么?原来是旧识?
钱老实一愣,眯缝着一双老眼,仔细打量了一阵,又笑了,这回答得不太自然,有点尴尬:“原谅小老儿老眼昏花,认不得您相公……”
本难怪,这门生意暮迎南北、朝送东西,来往的客人,多得不可胜数,哪能够有那么好的记性?
书生没在意,笑了笑,道:“钱老板试着想想看,六七年前有个病书生承蒙照顾……”
“叭”地一声,钱老实一掌拍上自己后脑?,直着老眼,满脸惊惶之色,指着书生叫道:“对啦,想起来啦,您瞧小老儿这记性有多坏!咳,咳,到底人老了,不中用了,您可不就是那位吕相公!陆走还赏了小店一把大金叶子,多亏了您相公,不说小店能靠您的赏赐支撑至今,就是小老儿一家这辈子吃也吃不完,您请坐,请坐!”
伸手就往柜台里拉。
这下连心也不凉了,而且还满透着热和劲儿。
书生没做声,面带微笑,由他拉进柜台。
进了柜台,钱老实回头一瞪眼,冲着伙计,低声喝道:“还站在那儿愣个什么?
还不赶快端茶去!”
伙计正瞧热闹瞧直了眼,闻言应了一声,掉头便往里跑。
老板捧了凤凰,他还敢怠慢?
坐定,钱老实分外地热诚,抬起一双老眼,望着书生,问道:“相公,六七年没见,您一向可好?”
书生欠身笑了笑,道:“托福!”
钱老实叹了口气,满脸激动之情,道:“相公,不瞒您说,这六七年来,小老儿可一直没能安过心,一直愁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