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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你还想跑么!”
手起掌落,两名黑衣蒙面人后背各中一下,心脉寸断,内腑粉碎,尸身飞出老远方始砰然坠落屋下。
这时,南宫逸也已然停身屋面,望着他二人一皱眉,道:“二侠。三侠,二位何其心太狠,手太辣……”
燕惕没说话,辛天风却长眉一挑截了口,道:“老弟,难得见面,别见面就责人,你先屋里瞧瞧,就不会怪我两个心太狠、手太辣了。”
南宫逸心中一紧,道:。“二侠,怎么,莫非……”
辛天风一笑摆手,道:“贼子们虽卑鄙无耻、阴损狠素不过老弟也别紧张,仙姑、家师妹与小灵三个只是中了些毒,并不碍事。”
南宫逸心中微松,迢:“看来,还是二位……”
辛天风大笑道:“我两个怎么?别说了,说了令人脸红,我两个照样着了人家的道儿,不过暂时把毒逼在一处,未使发作罢了。倘若不是我两个发觉得早,还有这点能耐,不等你老弟来,我几个今夜便惨了。”
南宫逸又吃了一惊,开口要问,辛天风已然大手倏伸,一把抓上手臂,豪情不减地一摆头,笑道:“别站在这儿喝风,走,下面坐着谈去。”随即又向着立于对面屋上的那名丐帮“长安分舵”弟子一招手,道:“老弟,多谢报信,走!
一起下去坐坐去。“那名丐帮”长安分舵“弟子目射敬佩,忙一躬身,道:”不敢打扰,尚有三长老交代大事待办。“
辛天风还待再说,南宫逸已然插口说道:“二侠,人家不方便,别让人家为难。”
辛天风一点即透,未再强邀,一笑说道:“既如此,辛天风不敢再留,老弟情便吧。”
那名丐帮“长安分舵”弟子应了一声,脚下却未动。
辛天风呆了一呆,旋即笑顾南宫逸,道:“老弟,我不灵,看来还是要你这位三长老说一句了。”
南宫逸笑了笑,摆手说道:“你去吧,有事随时报我。”
那名丐帮“长安分舵”弟子又应了一声,屋面单膝点地,这才告退而去。目送丐帮“长安分舵”弟子离去后,燕惕掠了过去,提起那名穴道受制的黑衣蒙面人当光掠下院中。
这进南宫逸与辛天风也人手一个,掠下了屋面。
客栈之中住的客人,自不只辛天风几个,这一场搏斗自然惊动了所有睡梦中的住客。
但,人是武林人,事是武林事,武林人刀口舐血,武林事是动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适才便是一绝佳例证。
是故,尽管都被惊醒了,却是不但没人敢问一声,便是连露头看看都没人敢,每一间屋的门窗,始终是紧闭着。
那样子,似乎是生怕溅了一身血。
全院之中,也唯有辛天风等所住那两间雅房中灯光犹亮。进了虚幻道姑与古兰所住那屋中,她两个衣袖整齐,犹自盘坐床上,闭目运功逼毒。
南宫逸米便打扰惊动,当即掩上了门,转身到了隔室辛天风、燕惕与三小所住房中。
三小,也一个个地盘坐床上,闭目运功逼毒。
进了屋,辛天风举手让座,他跟燕惕则毫不客气地上了床,盘膝坐下,开始运功逼毒。
彼此不外,南宫选自然根本不在意;同时,他正好利用这机会做他的事。坐下后,当即伸手掀去了一名黑衣蒙面人那罩着头的黑布罩。
这名黑衣蒙面人相貌映入眼帘,南宫逸脸色一变,立即愣住。一张脸瘦削、阴森、惨白,还带着稀稀疏疏的几根山羊胡子,那不是别人,赫然竟是“笑面人屠活僵尸”公羊赤。
南宫逸定过神来,当即又掀去了另外两名黑衣蒙面人那覆面之物;这两名黑衣蒙面人相貌人目,直看得南宫逸心神震动,脸色一连变了两变。
这两个,也不陌生,竟是那昔日“古家堡”夺宝行列,群邪之首的“哀牢三君”
中的两名——“三阳神君”申屠邪与“五阴神君”司空表。
这一发现,看得南宫逸双眉连轩,不住摇头,只不知那已然毙命的四名是谁;但想来也均是邪魔中成了名的人物,不然不可能双敌“古家堡”“四豪”之一而毫无惧意。
同时,南宫逸又明白了一件事——当初所谓的群邪进犯“古家堡”,觊觎那武林至宝“归元真经”,不过是宫寒冰一手掩尽天下人耳目的另一套手法。他是想趁机劫夺“古家堡”为己有,所幸当时南宫逸他三兄弟都在左近,不然今日武林大势就要改观了。
宫寒冰他竟能一手将武林群邪网罗其下,此人委实是功智双绝,厉害得怕人,如是,“幽冥教”的实力,怎不令天下武林震惊、各大门派束手!
也所幸南宫逸他三兄弟率天下武林各门派急起征讨,也所幸南宫逸他力挽狂澜,及时揭破阴谋,要不然,今日武林是谁家天下,也实在很难说!
南宫逸平静下心情之后,抬手拍开了公羊赤受制穴道。
公羊赤应掌而酿,翻身跃起,一见南宫逸双目含威、当面而坐,机价上颤,面无人色,垂下头去。
南宫逸淡淡一笑,道:“公羊赤,你怎么不跑?”
公羊赤猛然抬头,丑脸一片铁青,狰狞怕人,咬牙说道:“南宫逸,你不必如此,我自知难逃,既落你手,要割委宰任凭你就是。,‘敢情这时候他还逞硬发横。
南宫选双目微挑,淡然笑道:“不愧‘笑面人屠活僵尸’,果然胆大得可以,硬得也够;不过,公羊赤,你要是打算在我面前充英雄,那你是自找苦吃,‘幽冥四鬼’比你如何,他也不敢在我面前逞硬发横。”
公羊赤仍然神色狰狞凄厉,却没有说话。
南宫逸脸色一沉,目射威棱,接道:“公羊赤,当日你在我大哥、二哥手下烧逃一死,今日鬼使神差地又落我手中,你自己便该明白,这已是报应当头,我懒得跟你多说,你要不想尝‘一指搜魂’、‘五阴截脉’奇痛攻心、血脉倒流之苦,你最好有一句说一句……”
公羊赤成名多年,“一指搜魂‘、”五阴截脉’这两种霸道手法他不但知道,而且知道得甚为透澈,闻言机伶一颤,凶态尽敛,硬横全消,立即垂下头去。
南宫逸冷冷一笑,道:“答我问话,适才你那四名同伴是谁?”
公羊赤略一迟疑,无力地答道:“是‘海南二凶’、‘勾漏双煞’。”
南宫逸目中威棱一闪,道:“看来,我的确错怪辛二侠与燕三侠了……”
顿了顿,接道:“‘哀牢三君’只见其二,另外那一个呢?”
公羊赤道:“那一个不肯投效帝君,已被他两个亲手处置了。”
南宫逸陡挑双眉,冷笑道:“好一对不仁不义的东西!
亲手杀死结义兄弟,只为讨好主子,于心何忍?似这种人性毫无的东西留之何用?“手抬指落,点上申屠邪与司空表二人死穴。
公羊赤看得很清楚,不禁魂飞魄散、心胆欲裂,有心夺门而逃;无奈两条腿不争气,纵然是两条腿争气,他也明知那难比登天,绝逃不出一步。
南宫逸冷冷一笑,又道:“你几人夤夜来此何为?说!”
公羊赤是唯恐那一指落在自己身上,其实,要是那一指还好,他怕的是那比死还难受的“搜魂”一指,忙道:“我几人是奉命来此,劫持古兰,杀辛大风与燕惕。”
南宫逸目中怒火一闪,冷笑说道:“劫持古兰情尚有可原,杀辛二侠与燕三侠,却罪无半点可恕,宫寒冰他好毒的心肠!先杀古啸天,后杀岳次云,难道还不够么?”
公羊赤浑身颤抖,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南宫逸冷冷一笑,又道:“这毒是谁下的,下的又是什么毒?”
公羊赤道:“下毒的是司空表,毒是‘散功散’……”
这毒无须独门解药,只须运功相逼,便可由毛孔中逼出体外,南宫逸心中顿松,截口说道:“你几人劫持古兰后,将送往何处?”
公羊赤身形一震,没说话。
南宫逸双眉一挑,道:“公羊赤,我如今可没有往日那般好德性。”
公羊赤机价再颤,咬牙横心硬了头皮,道:“令谕交代,我几人得手后,将古兰即刻送往‘骊山’北麓,秦始皇陵寝之中,届时自有人等候。”
南宫逸冷笑一声道:“公羊赤,你敢欺我,宇文伯空师徒就在‘驱山’左近,你‘幽冥教’中,便是宫寒冰他也不敢去,何况他人!”
公羊赤忙道:“这个就非我所知了,我几个是奉命行事,不敢不遵。”
这倒是实话。
南宫逸目中异来一闪,道:“公羊赤,届时是谁在那里等候产公羊赤道:”不知道,令谕中只说有人相候,未明言是谁。“南宫选将手一伸,道:”把你那所受令谕拿来我看。“公羊赤道:“那纸令谕在看过之后便即销毁了。”
南宫逸冷笑说道:“公羊赤,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打算在我面前卖弄狡猾诡智施诈,那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公羊赤身形一颤,道:“你若是不信,何不自己去看看。”
南宫逸目中异采一闪,冷冷一笑,没再说话。
未见,辛天风与燕惕双双醒转,睹状大感诡异,立刻愣住。定了定神后,辛天风一跃下床,首先笑道:“我道是谁夜访,原来都是故人!公羊赤,我可没想到你几个都是居于人下、供人驱策、为人卖命之徒。”
脸色一寒,扬掌就待劈下。
公羊赤大惊失色,霍然飘退,南宫逸及时抬手托住铁腕,笑道:“二侠,这种人,杀之有辱虎掌。”
辛天风劈之不下,收回铁掌,冷哼说道:“老弟,为天下武林想想,这种人留不得!”
南宫逸冷道:“这个我知道,我会让他从此兴不起风、作不起浪的……”
这话,辛天风自然懂,末再说话。
公羊赤素性狡猾诡诈,极富心机,他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