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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心领。”南宫逸道:“你替我带句话给他,叫他趁早死了这条心,少打如意算盘,我南宫逸就是败给字文伯空,也不会跟他联手。他要是怕就躲,不愿意躲,就放手施为好了。”
瘦削老者嘿嘿笑道:“南宫大侠择善固执,守正不阿,倔强得令人佩服!不过,事关南宫大侠自身利害,我仍请南宫大侠三思。”
南宫逸道:“我做事不止三思,我要跟他联手,早在数目前我便跟他联手了,绝不会等到今天,懂么?”
瘦削老者道:“我懂,不过,我以为,人不自私,天诛地灭,总该为自己……”
南宫逸截口说道:“阁下最好就此打住,南宫逸从来没为自己打算的念头。”
瘦削老者默然不语,半晌,又摇头一叹道:“帝君这番好意白费了,那么我深为南宫大侠担心。”
南宫逸谈笑道:“我自己都不担心,阁下又担心什么?”
瘦削老者望了南宫遗一眼,目光带着威胁地说道:“南宫大侠应该知道,不是朋友,便是敌人。”
南宫逸点头笑道:“我适才说过,他尽可放手施为,不必虚情假意。”
瘦削老者嘿嘿笑道:“南宫大侠知道,帝君不是不能,实乃顾念交情不为耳,帝君倘若把南宫大侠视为敌人,自南宫大侠进入‘古家堡’至今,帝君有多少机会可以下手,以帝君无匹的功力,南宫大侠该承认,那并非难事。”
南宫逸笑道:“这么说来,我倒要感谢他了。”
瘦削老者笑道:“那倒不必,只要南宫大侠明白帝君之心就好了。”
南宫逸道:“我明白,那是他当时‘归元武学’尚未有所成之故,不然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杀我的机会。宫寒冰他弑师杀弟,罔顾人伦,灭绝人性(奇*书*网。整*理*提*供),忘恩负义,岂独对我容情?告诉他,不但是我,便是武林中任何一位侠义之人,也绝不会放过他……”
瘦削老者截口道:“帝君没让任何人放过他,他很愿意在除去宇文伯空之后,公公平平地,当着天下武林面前与南宫大侠放手一搏。”
南宫逸挑眉说道:“放手一搏,不必在除去宇文伯空之后;如今我行道江湖,随时恭候,至于联手,我奉劝你少说一句。”
瘦削老者诡异目光一闪,尽射狠毒,嘿嘿笑道:“这么说来,南宫大侠当真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南宫逸淡淡说道:“你阁下这一问,似乎问得太以多余。”
瘦削老者阴阴说道:“南宫大侠又怎忍心让我难以复命?”
南宫逸道:“你本不该来,也早该知道这是枉费唇舌的事;宫寒冰倘若因此杀了你,那是他早有杀你之心。所谓未达成使命,不过是个藉口,因为他明知道我不会答应。”
瘦削老者说道:“南宫大侠错了,帝君大度有容人之量,他在令谕中指示,倘若南宫大侠当时不答应,再给南宫大侠几天工夫,以便南宫大侠多做考虑。”
南宫逸微挑眉梢,道:“倘若几天之后,我仍不算应呢?”
瘦削老者干笑说道:“那我就要为南宫大侠担心了。”
南宫逸淡笑道:“半年以来,他何曾有一时一刻,打消过杀我之心?”
瘦削老者道:“我说帝君存有顾念故交之情,南宫大侠不信,‘接天评’上南宫大侠那样对付他,他对南宫大侠犹迟疑不肯下手,由此南宫大侠该相信帝君是…
…“
南宫逸笑道:“我知道这是一着缓兵之计,至于‘接天坪’事后,他之所以仍未下手,那并非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因为他身受佛、道两家绝学之伤,尚未痊愈,不然他早下手了。”
瘦削老者神情一震,脸色微变,嘿嘿地笑道:“倘若南宫大侠硬是不肯相信,那就没有办法了……”
南宫逸摆手道:“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也没有太久的耐性;我老实告诉你,兵不厌诈,照逐鹿之约,为天下武林与我自己,我可以只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假意答允与他联手,届时再动手擒人,这样,并不算自己丢人。可是我要胜得光明磊落,让他口服心服,我仍不屑这么做,所以,我认为他已经该知足了,而你,我让你怎么来怎么去,对‘幽冥教’人,这是我破例,你也该知足了……”
瘦削老者嘿嘿笑道:“前者我不敢置评,也不好说什么,至于后者,我很放心,我有把握南宫大侠不会难为我。”
南宫逸淡淡一笑道:“是么?”
瘦削老者道:“一点不错,帝君在令谕中说,彼此虽属敌对,但南宫大侠英雄盖世、奇才第一,断不会为难我这个使者。”
南宫逸笑道:“宫寒冰这一点算是料对了,他生平唯一劲敌……”
瘦削老者嘿嘿一笑,方待接话。
南宫逸已然脸色一沉,挑眉道:“不过,一个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你最好不要惹烦了我,若惹烦了我,情形便有所不同!这一点,不知宫寒冰有没有告诉你?”
瘦削老者一惊,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忙道:“南宫大侠既如是说,我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这就告辞,临行之前,敢冒死再请南宫大侠三思。”
南宫逸双眉陡挑,恢又故态谈笑道:“我会的,多谢提醒,阁下情吧。”
瘦削老者躬了躬身道:“我告辞,事关重大,南宫大侠不可不为天下武林、南宫大侠自身,以及几位关系亲密的人想想。”
说罢转身要走,南宫逸却突扬轻喝:“跟我关系亲密之人,你指的是哪几个?”
瘦削老者干笑说道:“这南宫大侠还用问么?”
南宫逸道:“你最好说清楚。”
瘦削老者不敢不说,略一迟疑,随即说道:“像商大侠、司徒二侠、三小、‘古家堡’的几个……”
南宫选目中威棱怒闪,冷哼一声,截口说道:“别以此威胁我,倘若他敢动他们几个毫发,他官寒冰纵使能为通天,我也誓必要他以十倍偿还,言尽于此,滚!”
瘦削老者入目威态,机伶寒颤,刚欲拔腿,突觉一股无形劲气飞涌上身,闷哼一声,连滚带翻地腾起半空,心胆俱裂,魂飞魄散,半空中扭腰踢腿,狼狈遁去。
望着瘦削老者逃奔背影,南宫逸淡淡而笑,儒衫轻摇,步履迈动,飘逸洒脱地往西行去。
长安,北临渭水,南临秦岭,带山顶河,形势险固。自周秦以至隋唐,皆建都于此。
这一天,晌午,从“长乐门”外,随着来往的客商,走进一个身材瘦削、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一进“长乐门”,便折向了南,适时,城门口那街道屋檐下,站起一个中年要饭化子,化子睁着促松睡眼,望了那黑衣老者背影一眼,低着头跟了下去。
长安城的街道,诚如白居易诗云:“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华畦”,并字道是条条笔直。
所以,那中年要饭化子远远地跟着,只要不被前行黑衣老者走出了视线,不愁会跟丢了。
黑衣老者走了一会儿,突然转个身进入了一家客栈;后面,那中年要饭化子也同时加紧了脚步。
但,他却走向了对街,沿着对街屋檐下往前走。
到了适当处,他不经意地抬眼向对面望了望,那是家名唤“聚福”的客栈。够了,于是他一转身,隐入了身右一条胡同。
中年要饭化子刚隐人胡同不见,“聚福客栈”门内,却走出了带着满睑得意阴笑的那个黑衣老者,他步履飞快地往来路行了回去,他自以为高明,可惜……
可惜他没看见那条胡同口,又露出了中年要饭化子那带着冷笑的一张脸;他猾,化子比他更猾。
片刻之后,中年要饭化子出现在城西北;城西北,是汉“未央宫”、“建章宫”
的建筑所在地。
当年壮丽宏伟的两座巍峨宫殿,如今已成了一片残破的废墟;虽说废墟,但隐约的仍可看出那当年形象。
中年要饭化子,他就一直地走进了那堆废墟,那堆废墟中,尚有几间断壁危垣的“宫殿”。
中年要饭化子走到了其中一间的门前,突然停步躬身:“禀舵主,弟子吴汉回报。”
“进来!”门内,有人喝了一声。
中年要饭化子应了一声,低着头走了进去。
这间屋中空洞广大,四壁萧条;屋右,摆着一张大桌。
其他别无长物。桌旁,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名身材高大的中年化子,一个赫然竟是那南宫逸。
身材高大的中年化子一见这名唤吴汉的中年化子进门,立即站了起来,适时吴汉近前曲下一膝:“禀三长老,弟子特来复命。”
那身材高大的中年化子一摆手,道:“说。”
南宫逸却含笑紧跟着一句:“站起来说话。”
“谢三长老恩典!”吴汉应了一声,站了起来,却仍哈着腰,躬着身,恭谨说道:“票三长老,人已到了。”
南宫逸道:“如今人在哪儿?”
吴汉道:“禀三长老,那人落脚在城西‘迎宾官栈’。”
南宫逸道:“他一进‘长安城’便直奔‘迎宾客栈’么?”
吴汉忙道:“不,此人狡猾,他先到城南”聚福客栈‘转了一下。然后才又折往城西投住’迎宾客栈‘。“南宫逸笑了笑道:”那就不会错了,那边有安置的人么?“吴汉点点头,南宫逸摆手笑道:“辛苦了,没事儿了,你去吧。”
吴汉应声告退出门而去,南宫逸也随即站了起来,目注那身材高大的中年要饭化子,笑了笑说道:“秦舵主,从即刻起,‘长安分舵’只须把那人行踪随时报我,别的事一概不必管,知道么?”
那高大中年化子连忙躬身应声:“三长老只管放心,秦易遵命就是。”
南宫逸点头说道:“那就好,我出去走走,随时派人跟我联络!”话落,飘然出门而去,背后,秦易躬身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