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个须眉俱霜的老和尚,身材高大,脸色红润。
关山月道:“你不看看是谁有的孩子?”
老和尚道:“你真个管了?”
关山月道:“当然是真的,郭家的孩子,有事都得自己应付。”
老和尚道:“我刚听你说,早在‘独山湖’的时候,你也是说过不管的。”
关山月道:“谁叫我有个姓郭的朋友。”
老和尚笑了。
关山月道:“和尚别笑,事情必须由他自己应付,可是他必须能站着应付才行。”
老和尚道:“此去‘西藏’还不是一样,你能担保他都能站着。”
关山月道:“这一点我毫不担保,姓郭的人缘太好,朋友也不只我这么一个。”
老和尚微一怔,旋即掀眉笑了:“你不是跟当年一样,具大智慧,却永远留那么一手。”
关山月道:“和尚你是轻看了我,姜可是越老越辣啊!”
老和尚白髯一飘,仰天长笑,笑声裂石穿云,直逼长空!
口口口
两杯香茗,一局棋。
关山月跟老和尚,在禅房矮榻上,盘膝对面而坐。
四道日光望着棋局,两个人却交谈着。
老和尚道:“你具大智慧,以你看,还要等多久?
关山月道:“和尚,世事如棋!?
老和尚道:“我知道,我问得直接了当,你最好也不要跟我说玄虚。”
关山月道:“不是玄虚,我说的最真实不过。”
老和尚道:“是你不知道,还是我这个和尚沾的尘俗还没褪尽,不配知道?”
关山月笑道:“和尚,要说尘俗,没人比我沾得更多更重,恐怕终我这一生都超不尽。”
老和尚道:“未必,主要还在心而不在身。”
关山月笑道:“和尚说得好,使我颇感安慰,颇感安慰之余,我要告诉和尚,恐怕要到几百年之后,你我都赶不上了。”
老和尚脸色立趋疑重:“你有所根据?”
关山月道:“不然你问我干什么?”
老和尚白眉一掀:“那也不要紧,好在咱们的子子孙孙永继不绝。”
关山月道:“和尚能想通这一点就行;”
老和尚忽然目射奇光:“可是让这一个躺下去总可以!?
关山月道:“躺下一个,有用么?”
老和尚道:“你是不知道,他跟别个不同,论他的心性作为,早就该躺卜去了。”
关山月道:“不容易啊!”
老和尚道:“总该有个人能,一定有。”
关山月道:“那是当然,不过还不到时候。”
老和尚道:“什么时候,是谁?”
关山月道:“和尚,我打个哑谜。”
老和尚白眉为之一皱。
关山月道:“要不然你不要问我。”
老和尚只好点了点头:“好吧,哑谜就哑谜,只和尚能悟了,也就不成其为哑谜了。”
关山月道:“你要是悟得出,我也就不叫它哑谜了。”
老和尚为之一怔。
关山月道:“和尚,四走北六南出!”
老和尚皱眉望关山月。
关山月道:“不懂!”
老和尚道:“和尚不是神仙。”
关山月道:“我本来就没把你当神仙。”
老和尚道:“换谁怕谁也不会懂。”
关山月微一耸肩:“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老和尚道:“难不成这是天机?”
关山月道:“和尚你还真说对了,这正是天机。”
老和尚一双白眉皱深了三分:“你这是何必?”
关山月止色道:“生地由命,兴亡有数,这么大的事,不是天机是什么?”
老和尚一叹道:“和尚青灯古佛,苦修这么多年,反而比不上你,敢问,什么时候才能懂?”
关山月道:“难说,以和尚你,要是现在不懂,恐怕就要等事过之后了。”
老和尚叹道:“谁叫和尚到现在还肉眼凡胎,只好等事过之后了。”
关山月站了起来:“和尚,我该走了。”
老和尚抬眼道:“你何处去?”
关山月道:“往北走。”
老和尚道:“往北干什么去?”
关山月道:“有大事。”
老和尚道:“难道这也是天机?”
关山月道:“这不是。”
老和尚道:“既然不是,何妨说给和尚听听?”
关山月道:“可以,只是怕和尚你仍然不懂。”
老和尚道:“只要不又是哑谜,和尚不信自己如此愚笨。”
关山月微一笑:“那么你听,我这大事,既是一场功德,又是一份罪孽。”
老和尚嗔目道:“又是哑谜。”
关山月大笑,笑声中,他转身下榻,扬长而去。
老和尚为之愕然,旋即,他一脸肃穆,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
第二十七章
这里是一座花园,大花园。
普天之下,比这座花园还要大的花园不是没有,而且为数还不少,但是比这座花园还要美的,恐怕就找不出来了。
无他,普天之下,不管哪一家,没有人敢把他家的花园,造得比这座花园更美。
如今,这座花园里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是三位姑娘。
这三位姑娘,其中一个长发白衣,绝美,美得不带人间一丝烟火气;另两个,则是穿着旗装的少女。
三个姑娘正在玩儿,两个旗装少女,陪着那长发白衣的绝美姑娘,在花丛里追逐蝴蝶玩儿。
许是两个旗装少女太累了,忽然,她们倒卧在花丛里睡着了。
长发白衣的绝美姑娘一脸惊容,瞪大了一双美日:“你们……”
刚一声“你们”,身后一个低沉话声截了口:“她们累了,睡了。”
姑娘忙转身,更是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多了身材颀长的大帽黑衣人,帽沿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姑娘急道:“你,你是谁?”
大帽黑衣人道:“熟人,令尊熟知我,不过姑娘生得晚,没见过我,恐怕也没听说过我。”
姑娘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大帽黑衣人道:“这并不重要,只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就行了。’”
“那……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就这么进来的。
“这儿是御花园啊!”
“我知道,可是我就这么进来了。”
“你有一身高绝的修为。”
“还过得去。”
“你点了她们的穴道?”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不愿让任何一个第三者知道我来过,而且不愿让任何一个第三者听见咱们说的话。”
“我明白了,你只是找你,只跟我一个人说话。”
“对!”
“你找我干什么,要跟我说什么话?”
“我先问一声,我是该叫姑娘,还是称呼格格?”
“我不爱听人叫我格格。”
“那就姑娘,这表示姑娘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令尊那位‘天威山庄’的庄主是何许人了。”
“嗯,我刚知道没多久。”
“姑娘高兴么?”
“没什么高兴,也没什么不高兴。”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我看,恐怕是因为姑娘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记不得以前的什么事?怎么会,没有啊!”
“姑娘还记得自己的朋友么?”
“朋友?我没有什么朋友啊!”
“再想想看。”
姑娘真想了一下,然后道:“我想过了,还是没有。”
“那么,姑娘记得冷无垢这三个了么?”
“冷无垢?什么意思?”
“是个人名。”
“人名?谁得?”
“一位姑娘,跟姑娘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
“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是的。”
“真有这么一位姑娘?”
“有”
“她在哪儿?”
“就在我眼前。”
姑娘微一怔,旋即道:“你是说我?”
大帽黑衣人道:“本来就是姑娘。”
姑娘一脸茫然,一脸疑惑:“你把我弄糊涂了。”
大帽黑衣人微一笑:“恐怕姑娘也不记得燕侠这两个字了。”
“燕侠?”
“是的。”
“这又是什么?”
“还是人名。”
“又是人名,谁的?”
“一个年轻人,男的,冷无垢的朋友,也就是姑娘的朋友。”
姑娘似乎更糊涂了,她皱了眉,道:“你……”
忽然,她一怔,睁大了美目:“慢着,我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大帽黑衣人道:“姑娘或许想不起冷无垢,或是绝对忘不了燕侠。”
姑娘抬手拦住了大帽黑衣人:“你别说话,让我想想。”
“我要是不说话,姑娘想起来会很困难。”
‘那你说。”
“姑娘跟这个燕侠,是在废弃的‘天威山庄’认识的,他是见了姑娘的求救的树叶,找到姑娘的……”
姑娘忙道:“说下去。”
“姑娘认识他以后,要托付终身,他表示已另有红粉知己,可巧那位姑娘也叫无垢……”
“慢着!”
大帽黑衣人立即住口不言。
姑娘想了一下,忙又道:“再说下去。”
大帽黑衣人立又说道:“然后,姑娘就陪着他找另一位无垢,然后姑娘被令尊召回,最后姑娘被人迷了心智,用‘摄魂大法’制住了燕侠……”
姑娘一双美目突然闪射异采,娇靥上也浮现一片惊容,急急叫道:“我想起来了,燕侠,对,燕侠,我叫冷无垢,我……天,我怎么,我怎么会用‘摄魂大法’制了他……”
大幅黑衣人道:“更糟的是,燕侠他已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