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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是少见的美男子,而我见到的这个年轻人,虽然也气度不凡,但绝不是雍容的富贵气,长得只是不错,也绝称不上是少见的美男子。”
紫鹃道:“燕侠,听听,鹃姑姑没有说错吧。”
燕侠淡然道:“那我就不知道他是谁了。”
总是心里不痛快。
不管是谁,无垢她身边总是有这么一个须眉男子。
紫鹃跟姑娘母女俩都觉出来了,母女俩都望燕侠。
紫鹃道:“燕侠,能不能别那么想?”
叫燕侠能怎么想?
姑娘道:“就是嘛,郭大哥,或许她不是无垢,就算是,咱们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认识那个人的,是不?”
燕侠懂鹃姑姑的意思,也懂霜妹妹的意思,淡然一笑,道:“鹃姑姑跟霜妹妹都不必安慰我,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并不是不知道,这种事丝毫不能勉强,我只是觉得她大不必骗我,真说起来,早在我打听得她是一个人离开‘天津’,而且根本没去找我让她找的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对了。”
照姑娘的所见,照燕侠的描述,从这儿经过的那位,九成九确是无垢,手里掌握的理由又不多,这叫紫鹃跟姑娘母女俩怎么再劝、再安慰他?何况,对无垢当初的突然离去,母女俩也都觉得不可思议?
姑娘没再说什么。
紫鹃只有道:“不管怎么说,无垢绝不该是那么一个女儿家,我看一定另有原因,一定另有原因。”
燕侠口齿启动,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说话。
紫鹃忽然端起桌上的小碟子,递到燕侠面前:“吃点儿点心吧,霜忙了半天了,不吃点儿说不过去。”
显然,鹃姑姑是有意岔开话题。
霜妹妹忙了半天,不吃一点也真说不过去,燕侠谢一声,捏起了一块放进嘴里,他也没忘赞了一声:“嗯,真好!”
姑娘见了喜意,忙道:“郭大哥既然不嫌,就多吃两块!”
不是应酬话,姑娘的手艺还是真不错,燕侠毫不犹豫,又吃了两块。
姑娘好乐,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难道心里的不快真这么快过去了?
这是燕侠懂礼,心里再不快,郭家再跟这位鹃姑姑渊源不浅,毕竟头一次见面,而且前后也不过一两个时辰,干吗当着人家不快?人家一片热诚,顾念渊源,邀上家来,岂是为了看阴沉脸色的?
吃着点心、喝着茶,谈的是别的,两片枫林之间,清澈小溪畔的这片如茵草地之上,又听见了笑语,尤其是霜姑娘,更笑得银铃也似的。
就在这时候,燕侠忽然目闪冷电,要往起站。
只听一个轻柔、甜美的带笑话声传了过来:“这是谁笑成这样?准是霜。”
燕侠神情一震,猛然站起,脱口道:‘凤姑姑!”
紫鹃也急急站起:“姑娘?”
姑娘惊喜急叫:“凤姨!”
那轻柔、甜美话声再传,已带了几分惊喜,几分诧异:“燕侠也在这儿?”
燕侠躬下了身:“是的,凤姑姑。”
微风飒然,人影两个,就落在桌前,正是傅夫人胡凤楼跟爱子贝子爷傅小翎。
傅小翎一见燕侠就国射冷电:“郭燕侠,你怎么在这儿?”
傅夫人叱道:“小翎,能不能有点风度,懂点礼教。”
贝子爷毕竟还是有教养,立即改颜,向着紫鹃就是一札;“小翎见过鹃姨!”
随又转向姑娘欠了个身:“妹妹!”
紫鹃。姑娘定过了神,母女俩忙答礼。紫鹃道;“这叫紫鹃怎么敢当,怎么说也该紫鹃先给姑娘……”
胡凤楼道:“紫鹃、红菱她们娘儿三个不会不上你这儿来,你应该听红菱说起过,她已经改口叫了姐姐。”
紫鹃两目涌泪,叫了一声“姐姐”带着爱女就要行大礼,胡凤楼含笑扶住母女俩:“这才是!”
紫鹃还待再说。
胡凤楼嗔道:“多年不见,你就会在这俗礼上搅和,不能让我好好看看霜么?”
紫鹃没再说话,热泪夺眶流下。
傅夫人装没看见,带笑转望姑娘,其实她一双凤目之中也闪起了泪光:“哟,这就是咱们的霜呀,可不又是跟朵花儿似的。
紫鹃,你们人人有女儿,还出落得一个赛过一个好,一个赛一个爱煞人,我发生羡慕,恨不得都跟你们要过来。”
不知道紫鹃是因为流着泪,还是怎么,她没答话。
姑娘倒落落大方,含笑道:“只要您不嫌,还不就跟您的女儿一样!”
傅夫人笑了:“霜会说话,可也该打,什么叫嫌不嫌?”
带着笑,她转望燕侠:“燕侠,跟你鹃姑姑,我们多少年不见了,上次见面的时候,霜才刚十岁,别怪冷落了你。”
燕侠道:“燕侠怎么敢。”
这他才给凤姑姑见了礼。
傅夫人受了这一礼,然后一手拉一个,左边是燕侠,可边是贝子爷傅小翎,一起走近桌子。
姑娘来去如飞,又搬来了两张凳子,容得乃母跟傅夫人、燕侠、小翎落了座,她又去倒来了两杯茶,这才偎着乃母坐下。
博夫人一双目光盯在了两小碟子点心上:“这是谁这么好手艺,能做出这么好的点心来?”
傅夫人道:“那就绝对错不了……”
姑娘道:“您夸奖,是霜学着做的。”
捏一块放进嘴里,立即点了头:“真好,小翎,快吃两块,错过了这个口福可惜。”
明摆的这是款待燕侠的,贝子爷可不想吃,奈何母命难违,只好勉强地吃了一块。
吃头一块勉强,可是吃了头一块之后,他情不自禁地又捏起第二块。
这,只有傅夫人跟燕侠懂。
这么大个人了,有时候跟个小孩儿似的,傅夫人想笑,也有点难过,这难过产东是难过爱子长不大,而是一种怜惜。
燕侠心里的敌意也为之减了不少,毕竟,上一代的作为,不能让下一代的承担,而且小翎除了争无垢之外,也不失纯真仁厚。
忽听姑娘道:“郭大哥,娘跟我都没说错,我所看见的那位无垢身边的年轻人,不是贝子爷。”
燕侠见着风姑姑跟小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一直没提。
傅夫人跟小翎可不明所以,不由一怔!
傅夫人道:“无垢身边的年轻人?不是小翎?怎么回事?”
燕侠是不愿说,姑娘是不便说,两个人都没说话,不过姑娘的目光投向了乃母。
紫鹃说了,她把燕侠说的,还有爱女所见,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傅夫人忍不住轻呼出声:“有这种事?”
傅小翎霍地站了起来,激动得目中冷电直逼燕侠:“怪不得你没回‘南海’去,原来无垢失踪了,你抢走了她,又不能卫护她,你算什么……”
燕侠没吭气儿。
傅夫人叱道:“你这又算什么?坐下!”
傅小翎转脸望乃母:“娘……”
傅夫人沉脸叫道:“我叫你坐下!”
傅小翎没再说话,坐了下去,多少带点不情愿。
傅夫人没理他,转望燕侠:“燕侠,无垢真是就这么走了?”
燕侠道:“是的!凤姑姑。”
傅小翎道:“这就表示无垢根本不属意他。”
傅夫人冷然道:“她身边有别人,这表示她属意你?”
傅小翎脸色一变!
傅夫人道:“当着你鹃姨跟霜妹妹争这个,你知道羞臊不知道?”
傅小翎红着脸低下了头。
紫鹃道:“姐姐也别这么说,一个情字真能叫人生,叫人死,情场之上,有几个人退让过?”
她原是不得不帮贝子爷缓个脸,没想到却触中了博夫人”的心事。
怎么没有?当年“无玷玉龙”不就毅然退让了么?
傅夫人神色一黯,转脸望燕侠:“你也能确定,霜所见的那个女了,确是无垢?”
燕侠道:“燕侠不愿那么想!”
只是不愿,可是恐怕九成九是。
傅夫人沉吟道:“这就怪了,不管怎么说,无垢都不该这样……”
不该这样,可却偏偏这样。
紫鹃道:“姐姐,我不相信……”
傅夫人截了口:“我了不信,无奈……”
她没说下去,一不过有这一句“无奈”,也就够了。
姑娘道:“凤姨,我以为是别有原因。”
傅夫人道:“我也这么想到,可是当初从‘天津’走的时候是一个人,总不该别有原因。”
显然傅夫人是认定无垢三心二意朝秦暮楚。
她就这么轻易认定了。
以她的才智、心性,似乎不该这么轻易认定。
可是,以她的才智、性性,这以轻易认定,似乎也特别能够服人。
燕侠、紫鹃、还有姑娘,都为之错愕,可是都没有说话。
傅夫人道:“小翎央求我带了追找燕侠,拦燕侠带无垢回‘南海’,念他情真,我答应了,可是遍寻各处,不见燕侠,我原以为已经出了海走了,却不料……这么看,这种姑娘我傅家不敢要,燕侠你可以死心回‘南海’去了。”
燕侠微微低下了头:“是,凤姑姑!”
傅小翎却叫道:“娘……”
傅夫人霍然转脸:“怎么,你还放不下,还想要?”
傅小翎道:“我只是觉得……”
傅夫人截口道:“你只是觉得什么?你霜妹妹亲眼所见,难道她会骗你?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尽管你爹再疼你,我不信人会要这么一个姑娘进傅家的门。”
这倒是实情,傅侯就是再疼儿子,也绝不容一个朝秦暮楚的女子进“神力侯府”,做傅家的媳妇,将来的浩命一品神力侯夫人!
傅小翎不敢再说话了。
傅夫人忽然站了起来,道:“妹妹,那我们走了。”
燕侠、紫鹃、姑娘忙跟着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