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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发散乱,满脸倦因病容的少女,依壁仰卧,一见曹雄抱着一个人进来,立时怒声中道:“你还进来干什么?快给我滚出去,我死也不愿看到你了……”
金环二郎曹雄冷笑一声接道:“我来给你送个陪伴之人!
大概你可心平气和地死啦?”说完,把马君武放在那少女身侧,又道:“你们师姐弟好好地谈谈,恕不奉陪了。”转身向外走去。
那少女忽然两手—按石地,似想挺身跃起,但她失败了,上半身刚刚离地数寸,立时又摔倒在地上。
金环二郎曹雄回头一笑,道:“你两腿经脉,都已被我用拂穴手法制住,气血不能通行,别说你那点微末内功基础难以自行打通,就是昆仑三子到齐,也是无法可想,三日之内,我定会再来看你一次。”说完,转身疾奔而去。
那少女只是双腿难移,上半身和双手都可自由转动,她侧脸望了马君武一眼,惊道:“啊!你……你真的是马师弟吗?”
马君武叹息一声,道:“小弟正是马君武,龙师姊不是和他很要好吗?怎么会落得这般模样?”
龙玉冰滚下两行泪水来,道:“我的事说来话长,你先告诉我,你怎么被曹雄擒住?”‘“马君武苦笑一下,正待答复,忽觉小腹中一股热气直向胸口冲上.全向血脉突然加速运行,不禁心头一惊,急道:“龙师姊可会推宫过穴的手法吗?”
黯然昏黄的灯光之下,忽见马君武双颊泛红,血气上涌,龙玉冰只看得呆了一呆,道:“我虽学过推宫过穴手法,但现下腿部经脉受制,只怕力不从心,推不活师弟受制穴道。”
马君武急道:“师姊快请推活我将台、期门、章门、白海四穴,愈快愈好。”
龙玉冰看他焦急神情,不再多问,侧转上身,双手齐出,用尽全身气力,推拿马君武四处要穴。
所幸曹雄点制马君武穴道的手法并不很重,准备让药力发作后,那加速旋转的血液能自行活开被点穴道,是以,经过龙玉冰一阵推拿,再加药力发作后,催速血液运行,使全身经脉暴张,不到一盏热茶工夫,四穴竟然—齐活开。
这时,马君武已觉出心神不定,所幸他的神智尚未昏迷,突然一个翻转.挺身跃起,一用力咬破舌尖。
一阵急疼,使那迅速上涌的血气消减不少,但他已知厉害,哪里再敢停留,头也不转地疾向石室外面奔去。
但闻龙玉冰急促的呼喊之声从身后传来,道:“马师弟,马师弟,请你留步片刻,我有紧要的话要对你……说……”
马君武已被化骨消元散药力引动气血,听得龙玉冰连续不断的娇弱呼喊之声,为恐让她见着难过,哪里还敢答应,反而加快脚步向前急奔。
那条弯曲的通道,只不过数丈长短,片刻已到出口之处,但见一片黑暗,那洞口已经封闭。
原来曹雄出洞之后,就用山石把出口堵塞。
马君武强熬那迅速扩展经脉的血液奔流之苦,猛吸一口丹田真气,纵身上跃,双手用力一推,想把那堵死出口岩石推开,一则因他双足悬空,力道难以用实,再者因那迅速扩展的血流,使真力大大消减,这一推,竞未移动分毫。
只曹雄的尖锐的大笑之声在洞口外面响起,说道:“马兄果非常人,竞能在药力推活穴道之后,暂不为药性所制,佩服啊佩服。只可惜马兄来晚了一步,这个出口已为兄弟堵塞,哈哈!委屈马兄之处,尚请原谅,恕兄弟不奉陪了。”但闻笑声摇曳远处,转瞬消失……
马君武已被那化骨消元散药力推动的血流,冲得头晕脑胀,金环二郎曹雄说些什么,他根本就没听清楚,只知洞口被堵,难再出去,当下返身又向石室奔去。
龙玉冰见他去而复返,大感意外,一声马师弟还未说完,忽听马君武大声叫道:“这石室是否另外有出路?快说,快说!”
他已是神智昏乱,全仗十几年修为内功,和坚决出洞这信念支持着,抗拒那身受之苦,哪里还能保持住彬彬有礼的言行。
龙玉冰伤心地涌出两行泪水,幽幽叹息一声,道:“我已是将死之人,纵然有十恶不放大罪,也望师弟看在同门一场份.上,听我几句遗言……”
忽听马君武大叫一声,双手挥动,劈劈啪啪,打了自己两个耳括子,随手一扯,一件黑色夜行服被他当胸扯烂了。
龙玉冰呆了一呆,揉揉眼睛看去,只见他双颊浮现出十个宛然指痕,那两掌,竞是打得很重。
她脑际迅速地闪过一个念头,忖道:“我师弟不知被万恶不放曹雄用的什么毒手,害得神经错乱……”不及再往下思索,一咬牙挺身坐起,右手撑地,左手指着石室一角,大声说道:“那石室一角,有一条通往外面的出路……你快些走吧。”
这几句话,尽了她全身气力,马君武虽在神智错乱之际,亦听得字字入耳,纵身跃到壁角,双手用力猛一推那石壁,只觉全身向前一倾,跌入了一条黑暗的石道之中。
原来那壁角处,是经人工制成的一座六角暗门,上下都是特制的活旋,只要用力一推,活旋转动,立时应手而开,另外两扇,刚好又把壁角堵好,那六扇石门的颜色,和石室颜色一样,封闭又极严密,置身在那石道之中,却可见四扇横立石门,一目了然,本来在那上下活旋之处,另有两道石栓闭锁,都被龙玉冰来时把它取开,是以马君武用力一推,活旋立时转动,他却因用力过大,跌入石道。
他迅速爬起来,沿着石道向前奔去,此时他全身经脉暴涨,虽然摔得不轻,但却丝毫不觉疼痛。
奔行了约一刻工夫,忽觉步步登高起来,原来行到了一处向上的斜坡所在。
走上丈余斜坡,已到高处,上下左右都是光滑的石壁拦路,除了来时的一条通道之外,再没可通之路。
这时,马君武已被那药力催动得血管像爆裂般,他忍受着无比的痛苦,双手用力向前推去,但前面的石壁,却坚硬无比,丝毫推它不动……
他发狂地大喝一声,移开推移面前石壁的双手,用力向头上的石壁推去,他已失去了镇静和思索的思能力,用力托推头顶石壁,哪知头顶石壁竞应手而起,被他无意间触动暗门。
忽听啊呀一声清脆的女子惊叫,一点火光闪动,熊熊地燃烧起一个火招子。
马君武托开石门之后,人随着纵身跃出。
他圆睁着两只眼睛,向四外望了一下,模糊的神智中,似乎依稀认得停身地方,他在迅快扫视了四处一眼后,目光盯在一个身着青色劲服的少女身上。
那少女在初见马君武之时,微现惊吓之色,片刻之后,逐渐变成怜惜之情,举着手中火招子,缓步向马君武走去,幽怨地问道:“你是怎么啦?满嘴都是鲜血?”
她立刻从身上模出一块绢帕,轻轻地擦试着马君武脸上的鲜血,触手火烫,不禁吃了一惊。
忽听马君武大叫一声,突然向前打出双掌。青衣少女惊颤地呼叫一声,手中火招子落地熄去,但她却本能地运集功力,全力加以抵抗,随闻怒喝一声,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对付我,我苏飞凤岂是随便任人欺负的人?”
但觉“缝”一声,马君武被她真力打中咽喉要位,呼吸突然受阻,闭过气摔倒在地上。
苏飞凤脚落地,又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火招子,晃燃看去,只见马君武的双颊,浮现着十个红肿的指印。
她本可不顾他掉头而去,但她却没有那样决绝,反而移到马君武身侧,伸出柔嫩的右手,食指连点了马君武人中、迎香两穴。
苏飞风从小就在江湖行走,见识极为广博,细看马君武红得象火的双颊,立时看出他是服用了极强烈的毒药,被药力迷乱了本性,不禁顿生怜悯之心。
马君武体内的烈性毒药本已攻上大脑,人也渐入狂态,可能碰岩而亡,亦可能跌下悬崖而死,侥幸遇着苏飞风,咽喉受击,昏倒地上,反而获得了暂时的解脱,马君武不觉间竟沉沉睡去,苏飞凤这时也感到困倦不堪,便走到石室的尽头角落处,刚坐下不久,也沉沉地睡熟。
待她醒来之时,已是满室光亮,回头看马君武,仍睡得十分香甜,她缓步起身,行近马君武身前,心念未息,突闻马君武叹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触目见苏飞风站在身侧,不禁大吃一惊,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挺身坐了起来。’看停身之处,是一座两间房子大小的石室,四壁光滑如镜,马君武用手拍拍自己的脑袋,一阵强烈的痛苦,助他较快地恢复了清醒,他觉得这停身的石室十分熟悉,忽然想起这正是自己和曹雄一起来过的那座山腹密洞……
他回忆起昨宵那一场惊险的拼搏,想到了曹雄强迫他服下那化骨消元散的诸般经过,此后,他的身体就开始了变化,已记起曾经发掌攻打苏飞凤……
一幕幕经过,在脑际重新展现,待他想到和苏飞风相处室之时,忽然大叫一声,挺身跃起,猛地向石壁上撞去。
苏飞风惊骇的尖叫一声,忽的一掠,探臂抓住了马君武双腿,用力向后一拉。
她在惊急之中用力一拉,力量已十分强大,那一拉之势,更是用尽她生平之力,马君武急向前冲的身躯,硬被她拉了回来。
她顾不得羞怯地幽幽说道:“你为什么要寻死?哼。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一死了之?”
果然,马君武被也几句责问之盲说得羞惭地垂下了头,良久之后,才长叹一声,说道:“我纵然此刻不死,也不能再活过七日,因为七日后,我服用的化骨消元散毒力,即将深入骨髓,全身骨路开始软化,那时,就是想不死,只恐怕也不能够了。”
苏飞凤惊叫道:“什么?你服了化骨消元散,你……哪来的这等绝毒药物?”
马君武忽然谈淡一笑,道:“生死之事,我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我这一死,便宜了你那心狠手辣的曹雄师兄,又害你在此处照料了我一番,心中实在难安。”
苏飞凤道:“怎么?是曹师兄下的毒手?”
马君武暗然一叹,道:“他借着交还我《归元秘笈》的机会,突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