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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协…小美人儿,那……就好。”
萧舞阳醉的很厉害,他一把抱起朱颜,穿过走廊,走廊尽头就是卧房。
他的手臂就像两道钢箍,紧紧的连朱颜两条雪白似的藕箍住了。
他一向对待女人并不如此粗鲁,除非他是醉了。
酒后无君子,什么事都千得出来。
酒能乱性,纵然做错丁什么,事后也会有人原谅。
所以他才喝酒,喝了酒才动手。
朱颜像是已经屈服,她面红如火,吐气如兰,像头驯善的小绵羊。
“好人,你轻一点啊!”
“我……我知道,我……我轻……轻一点。”萧舞阳口里咿咿唔唔,手臂箍的更紧。
对付这样一个小美人,为什么用柔情密意?
不,他怕阴沟里翻了船。
“火……火……”庭院里忽然有人大叫:“失火啦……,失火啦”只听劈劈啪啪,火势说起就起,熊熊火光已从走廊外花丛隙中照射过来。
花丛那边是几间下房,与这边正房相连,从檐廊下本来可以绕行过去。
这是把怪火,竟然如此凑巧。
但若不立刻抢救,这片房舍可能化为灰烬。
萧舞阳忽然哈哈一笑,放下了朱颜,笑声爽朗,语音清亮,连半分酒意都没有。
“我过去瞧瞧就来。”
“我怕。”朱颜的身子像在发抖。
“怕?”萧舞阳大笑,放心,烧不到,这只不过提醒萧某小心火烛。说话中身形一闪,人已越过廊外一簇花丛。
他并不担心这把火烧起来,也不担心毁了这片房舍,只想找出这个纵火的人。
此刻他至少已明白一件事,朱颜还有帮手。
火是从一间堆积杂物的下房里烧起来的,杂物不该起火,没有引火之物,也没有火种。
房里没有住人,找不出纵火的人是谁。
但火起之时却充了油脂和硫磺味,要是没有油脂之类东西,火不会烧得那么快。
这些杂物中哪里来的油脂?
火已灭了,四名守了庭院的黑衣人并排垂手而立,神色肃然,就像四根木头。
萧舞阳神色自若,安详地坐在那张流苏软椅上,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是谁先发现起火的?”
“小的。”排在第三的那个黑衣人应了一声。
“瞧见了什么?”
“火,瞧见了火。”
“除了火以外。”
“烟。”
“烟,里面有什么?”
“烟里面?”那人怔了半天,忽然双目一睁:“大爷,烟里面好像有一溜烟。”
“那熘烟呢?”
“一晃就不见啦!”
“谁是第一赶来救火的?”
“这个,小的得想一想。”那人皱起眉头,思索一会,忽然道:“对了,厨房里的赵大娘,她提着一桶水很快就赶来了。”
“真亏了她,要不是那桶水……”萧舞阳笑道:“好,没事啦,以后当心就是。”
萧大爷居然如此宽宏大量,这是少见的事。
莫非他已问出了什么?
赵大娘年纪并不能很大,可能三十还出头。
因为她整天窝在厨房里,整天系着一条油腻腻的围裙,连头发的懒得梳理,实叫人看不起眼。
若是仔细瞧瞧,她不但脸庞儿生得十分俏丽,还有双灵活的大眼睛。
可惜没有人仔细瞧过。
萧舞阳已经算得是一个很精细的男人,居然连他也没注意,这个整天窝在厨房里的女人。
赵大娘本是雇来烧饭的,因为她烧得一手好菜。
一个烧饭的女人整天窝在厨房里,这有什么不对,甚至还是一种合情合理的事,大都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就算她有几分姿色,若是不好好打扮,没有像样的衣服,蓬着一头乱发,整天系着一条油腻的围裙,谁会多唯一眼?
所以她叫赵大娘。一个女人叫成了“大娘”,就表示她已不再年青,不再好看,只是一个平庸的妇人。
但萧舞阳却已发现,她不是个平庸的妇人。
至少她的身手不凡。
赵大娘此刻就在厨房里,一支大木盆盛满了水,她正低着头洗洗碗筷。
她很勤劳,很忠于自己的职守,凡是自己份内的事,每一件都做的很好。
忽然有个人走了过来,就在木盆前面停了下来。
这个人居然就是萧舞阳。
萧大爷走到厨房来这还是第一次。
他手下好手虽多,对这件事他不想假手别人,他自己来了。
因为他已料到这件事很棘手。
赵大娘怔了一下,站起身来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大爷,是你……”她蓬乱的发丝掩盖了半张脸,也掩盖了那双灵活的大眼睛,她垂下头来,有点忸怩不安。
“你就是赵大娘?”
“是的,小妇人姓赵。”
“说的不错,是个小妇人。”萧舞阳笑道:“不到三十吧!”
“三十五啦。”
“你保养得真好,”萧舞阳双目如刀道:“若是换件衣裳,好好梳洗梳洗,只怕会年轻十岁。”
“大爷说笑了。”
“这不是说笑,从你脸上看得出。”萧舞阳笑笑说:“我一向不会走眼的。”
“这……”
“你甚至还是个大美人。”
“大爷,你……”赵大娘的头垂得更低了。
她是羞怯还是故意做作?难道是怕这位萧大爷有意调戏于她?
“抬起头来。”萧舞阳说。
“大爷,你……你……”
“我拾到了一样东西。”萧舞阳从衣袖里掏出一方白绫手绢,手绢一角,绣着一朵盛开的菊花,绣工十分精巧、别致。
“大爷在哪里拾的?”
“这不重要,我只问是不是你的?”萧舞阳神色拎然:“这里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朱颜,一个就是你,朱颜没有这条手绢。”
“小妇人不懂大爷的意思。”
“不懂?”
“是不是小妇人不配用这种手绢?”
“配,当然配,绣上这朵菊花就更配了。”萧舞阳大笑说:你承认是不是?”
“不错,是小妇人的。”
“好,你拿去。”萧舞阳将手绢递了过去。
赵大娘接在手里,目光中闪过一抹迷惑之色,她记的很清楚,绝没遗失这条手帕,但这条手绢的确是的,莫非萧舞阳搜过她的住处?
但也还是沉住气,因为还是估不透,这条手绢上有什么破绽?
“大爷真好,为了小妇人这条手绢……”赵大娘说:“谢谢大爷。”
“先别谢。”
“别谢?”
“因为我还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这样一条好手绢,照说应该香喷喷的才对。”萧舞阳目闪棱芒:“怎么充满了硫磺味……”赵大娘怔了怔,神色为之一变。
她万没料到萧舞阳如此精明,只怪自己百密一疏,竟然在这件小事上露了马脚。
“这个——”赵大娘后退了一步。
“看来昨夜纵火之人已经呼之欲出了。”萧舞阳纵声大笑。
“是吗?”赵大娘一惊之后,立刻定下神来。
“你有什么解释?”
“有。”赵大娘道:“只看我愿不愿。”语气变了,居然很硬。
“哈哈。”萧舞阳笑了一声:“萧某人早就知道,赵大娘非省油的灯。”
“萧大爷要审问我?”
“怎么说都可以。”萧舞阳脸色微微一沉:“总之一句话,萧某人不愿蒙在鼓里。”
“萧大爷就请问吧!”
“你当然不是赵大娘。”
“就问这个?”
“不必,你是粉菊花薛夜儿。”
“啊呀!”赵大娘一惊,萧大爷真不含糊,一下子就掀了小妇人的底。她承认了,她就是薛夜儿。
“其余的你自己说吧!”
“说什么?”
“照直说,一字不瞒。”
“总得有个题目。”
“别打马虎,说什么你应该明白。”萧舞阳冷冷的道:“至少凭你粉菊花薛夜儿,还不至论落到替人家帮佣烧饭吧!”
“说的也是,可惜……”
“可惜什么?”
“萧大爷也许不信。”薛夜儿吐了口气,“可惜我也是蒙在鼓里。”
“嘿嘿,你不觉得这种话听来好笑了。”萧舞阳眉蜂一耸:“薛夜儿,你该不是吃错了药吧?”
“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胡言乱语?”
“萧大爷,你别逼我。”薛夜儿忽然道:“我也许不是你的对手,但……”
“便你颇有点来头,对不对?”
这薛夜儿又是什么来头,就他所知,粉菊花薛夜儿是个神秘的女人,在他一册私藏的“江湖名人录”里面,只约略记载了薛夜儿三十五岁,名号粉菊花,门派不详,亦侠亦盗,身手不凡。
至于他如何知道她就是薛夜儿,完全是凭那条手绢上绣的一朵菊花。
想不到灵机一动,误打正着,一口道破,对方果然就是薛夜儿。
“我跟萧大爷还是初会,交浅不言深。”薛夜儿忽然笑道:“只能点到为止。”
这真的是在打马虎,居然说出这种话来,未免太小看萧舞阳了。
她没有想到如何脱身?
“哈哈,有意思,哈哈,有意思。”萧舞阳真的在笑:“好一个交浅不言深。”
“不对吗?”
“什么都对,只是时刻不对。”
“时刻?”
“此时此刻,想谈交情已晚,若想施用,恫吓,就必须言之有物。”萧舞阳冷笑一声:“当今武林能唬住萧舞阳的只怕为数不多。”
他迟迟没出手,显然是想迫使对方说出背后撑之人。
“多少总有几个。”
“当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萧舞阳道:“不过这些值得萧某人敬仰的高人,多半是超然物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