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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宫不在城内,在东门外十里,至亳州的官道旁。
该宫占地甚厂,大殿雄伟壮丽,散布着廿余间殿堂,香火鼎盛。
观后不远处,有一座会仙桥。
桥商不远处,便是建了甘年的紫微宫。
在外面看,小巧玲珑,一木一石皆精雕细琢,内外皆华丽,真可以比美宫殿。
但地底的建筑,面积比地面大三倍,称为迷宫名符其实,下面的陈设更是极尽奢华。
江湖朋友消息灵通的话,一定知道妖道的自己人,称之为地底冥宫,或者上下一起称为紫微冥宫。
外人决不可能进人的,也没有门户可入。
只有妖道的八弟子和一些亲信,才有资格从极隐秘的门户出入。
至于被掳入宫的人,永远不可能再出来了,下面设有埋尸的坑道,所以从没听说有活的人被放出来或逃出来。
那些在天下各地失踪的美女或珍宝,也从来不曾在人间出现。
有些人特别好名,喜新厌旧的毛病极难治疗,所以热衷于改朝换代,厌了汉就改唐,唐腻了就改宋,乐此不疲,每改一朝就新鲜一阵子。
地名也改来改去,有权势的人说改就改,既可留名后世,也可突出自己的地位。
古迹寺庙也难逃此劫!
某一个住持看寺名不顺眼,说改就改,留下他的大名以便流芳千古。
以镇江的金山寺来说,原来叫泽心寺,后来改名龙游寺,又改金山寺。后来的满清康熙大帝,堂而皇之改为江天寺。
太清宫也不例外,原来叫紫微宫,改太清宫之后,宋真纵又将之改为明道宫。
但太清官的匾额一直不曾毁掉,挂在偏殿上,玄门弟子有点怀旧,依然称之为太清官,只有不明就里的人,才叫明道宫。
宫后面高耸的升仙台,目下成了道宏法师的警视台,以灯笼或旗帜标示方位,全宫何处有警,一望便知,入侵的人无所遁形。
八表狂生心怀鬼胎,把虹剑电校十个人,留在客店等候,他自己勿勿忙忙直奔太清宫。
众所周知,幽冥教主好色如命,贪婪爱财,六亲不认,有东西没投其所好,想要求他相助,休想!
八表狂生盘缠有限,即将捉襟见肘,如果他有钱,还会去投奔梁剥皮发血腥财?
对六亲不认的人,怎能套交情?
他与幽冥教主,也没有交情可套,素昧平生,他不认识幽具教主。
他与贾八爷有两代交情,贾八爷也把他赶走呢!
他却不知,幽冥数主已从祝堡主口中,知道他在归德府被千幻夜叉和禹秋田盯上了,更进一步知道他的底细,知道他是鹰扬会的副会主。
在知客房一投帖,便受到热烈的欢迎。
出乎他意料之外,幽冥教主竟然在住持客室接见他。
执事道人领他先在客室等候,他受宠若惊心中大定。
一声传呼,两名道人与两名道童,随着幽冥教主出堂,庄严肃穆令人肃然起敬。
幽冥教主成名,他还没有出生呢!
一阵紧张,他不由自主的肃立恭候,迫不及待上前行礼,自报名号毕恭毕敬。
“小施主请坐。”幽冥教主昂然受礼,居然堆下笑容肃客就座。
“谢谢大法师,晚辈谢坐。”他小心翼翼在客座坐下,不敢正坐以表示尊敬。
这时,他才定下忐忑不安的心,打量这位传闻中的幽冥教主,江湖人士闻名变色的妖人!
幽冥教主倒也一表人才,身材高瘦,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概,只是一双鹰目特别阴森,半白的头发并不能增添老诚样和的神韵。
留了花白山羊胡,脸和手的肌肤泛出健康的红润色,不像一个年已化甲开外的老人。
所穿的道常服虽然是青色的,但却是绸制特级品,所以显得高贵而飘逸。
在走动时袍袂轻扬,真带了几分神仙味,与粗青布制的道常服,气韵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道髻上所插的法针,竟然是纯金的,针尾加镶了一颗红宝石,金光闪闪,红芒耀目。
“小施主在江湖声誉甚佳。”幽冥教主说话一声一吐,抑扬顿挫有板有眼,不愧称太清宫的有道住持:
“少年得志颇为令人羡慕。贫道像施主这般年纪时,还是一个走方小道人呢!但不知小施主大驾光临敝宫,是礼神呢?抑或有所指教?”
话说得客气,他更感到受宠若惊,兴奋莫名。
“大法师夸奖,晚辈深感汗颜。”他恭敬地回答:“晚辈虽则小有成就,但那已是过去的事了。”
“呵阿!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哪能全如人意?些小挫折,算得了什么?你还年轻,前途无量!”
“谢谢大法师勉励。”
“好说好说!”
幽冥教主的确暗中建了幽冥教,但人数不多,不收一般的凡人俗子,徒子徒孙都从不公认自己的弟子身分,但却公然称之为教主。
外人,只能称他为大法师。
在乡愚信徒前,他是道宏大法师,大清宫的住持,也是乡愚心目中的活神仙,道法通玄的有道全真。
江湖朋友称他为妖道、妖人、半人半鬼的恶魔,沾惹不得的妖孽。
八表狂生怎敢乱叫?
他只好称之为大法师而不名。
“晚辈有了困难。”他开始提出要求:“特地专程前来,拜请大法师慈悲。”
“哦?小施主有何困难?”
“一言难尽,晚辈的鹰扬会已毁于一旦。”
“真遗憾,贵会在五年中,已打下了良好根基,毁于一旦,委实是江湖一大损失。”
“晚辈被仇家追得上天无路,只好前来请求大法师伸出慈悲之手。”
“这个……小施主,贫道虽然小有道行,但无法籍神泽普及众生。”
“以大法师通灵于天的地行仙境界,大慈悲手早已普及众生造福江湖了!”
能捧就尽量高捧,反正捧高对方,必定可让对方高兴,地行仙正是玄门人士梦寐以求的境界。
“好说好说。”幽冥教主满口江湖味:“江湖朋友抬爱。贫道却不敢居功。”
“大法师实至名归,江湖朋友众所共尊!”
“仇家是谁?”
“一个叫禹秋田的人。”
“禹秋田?”
“这人出道为期甚暂,迄今为止,还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连名字也经常更换,武功之高,令人莫测高深;鹰扬会就是毁在他手上的。”
“这人在何处?”
“恐怕很快就要追来了,那是一个最狂妄,最可怕,最凶残的杀手。”
“哦!出于你口,贫道深信不疑。”
“大法师的名头声威,他可能没听说过,很可能胆大包天,追来贵地撒野,惊扰大法师仙驾。”
“小施主要贫道阻止他?”
“是的,请大法师慈悲!”
“小施主可知道贫道的规矩?”
“这……晚辈知道。”
“好!清风。”
“弟子在!”一名中年道人稽首答。
“领江小施主至神光殿。与执事法师清松商讨。”
“弟子遵命!”清松道人应喏毕,转向八表狂生:“施立请随贫道来,请!”
“且慢!”八表狂生一急,急急离座:“大法师,晚辈目下阮囊羞涩……”
“你说什么?”幽冥教主脸色一变,露出本来面目:“你知道本法师的规矩,阮囊羞涩却胆敢前来烦扰本法师,该死!你好大的胆子!”
没有钱,还有什么好谈的?
“晚辈……”
“清松,打他出去!”
清松一拉马步,右掌一抬,鹰目冷电倏现。
不等清松发掌攻击,八表狂生先一步闪在一旁。
“且慢!”他急叫。
“你带来了多少金银或珍宝?”清松问,立掌待发。
“还有三百余两纹银……”
“去你娘的!买小米喂鸡吗?”
三百两银子,可买五十亩地了,而清松道人惊嘲弄地说,只能用来买小米喂鸡,这太过份了!
“晚辈另有大法师喜爱的。”八表狂生大声说,是说给幽冥教主听的。
“是什么?”仍然是清松问。
“千娇百媚的年轻美女!”
“美女?”
“对!美女。”八丧狂生毫无羞耻地大声说:“大法师一定满意。”
“是吗?人在何处?”
“县城客店。”
“是什么人?七仙女之一?”
“武林七仙女算得了什么?那只是生涩的桃子。”
“哦!有这么好的女人?”
“好!真好!她叫虹剑电梭樊飞琼,武功比武林七仙女高得多!”
“我明白了!”清松阴笑:“你的情妇?”
“这……”八表狂生总算不怎么无耻了,总算脸一红脸有愧色。
“你很有种!”
“道长耻笑了。”八表狂生低下了头。
“为达目的,你什么事都客以做得出来!”
“在下已……已无路可走……”
清松不再挖苦他,扭头向幽冥教主送过一道询问的目光。
幽冥数主也用眼色示意,转身带了随从入堂走了。
“未牌正,带她来!”清松冷冷地说。
“是的,末牌正。”
“决定之后,你们就可以到宫右的小村,租房舍安顿,自会有人与你连系。”
“谢谢!”
“决定之后,你们就正式在本宫的绝对安全保护下,其他的事,你们不必管!”
“在下这就回城准备。”
“你请便吧!”
十里地健马一冲便到,返回客店仍只是已牌初。
距未牌正还有两个半时辰,有足裕的时间,把人带到太清宫,目下可说已成功了大半啦!
虹剑电棱不但美,而且武功暗器皆出类拔萃,幽冥教主是色中饿鬼,正是妖道所需要的人才。
八表狂生也是色鬼,而且喜新厌旧,还没玩腻虹剑电梭,便己打夏冰姑娘的主意了;
这期间,他到底曾经与多少女人上过床,虹剑电俊并不知道,知道也不敢声张吵闹,反正只要不时能跟在他身边,不时能获得情欲的满足,就心满意足了。
一个情妇,又能和情夫争什么?
返回客店,他向同伴推说没见到幽冥法师,提前午膳,午后再去一趟。
虹剑电梭如在梦中,这一早她就在整理房间,洗濯昨晚换下的衣物,像个勤劳好洁的好妻子。
女人的贴身衣物,住店时十分不便,必须自行洗濯,而且必须晾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
八表狂生一回房,她侄在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