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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咱们泄漏了行藏,不妙!”跟出的祝堡主急叫:“恐怕是千幻夜叉的同伴。”
“必须设法躲入太清宫!”九州神眼说:“用于幻夜叉交换。”
“不!千幻夜叉是咱们的护身符。”祝堡主毕竟是有远见的豪霸:“禹小狗再也奈何不了我了,幽冥教主靠不住。”
六人匆匆撤走,喜极欲狂。
恶斗如火如荼,两人都具有久斗不竭的源源精力。
蓦地进发出一声冷哼,激光陡然进射。
人影乍分,激光乍敛。
幽冥教主飞纵出两丈外,道髻不见了,发散如飞蓬,背领上的拂尘和杏黄旗齐腰而折,与断了的黄金法针一起飞走了!
人向下一挫,一长身,淡谈身影飘入树林,一闪不见形影俱消。
禹秋田刚想追,远处人影来势似流光。
“丫头……”九州游龙骇然惊呼。
禹秋田浑身大汗,但握剑的手稳定如铸,闻声扭头一看,断然放弃追杀幽冥教主的举动。
“小冰,你怎么来这里?”他大叫,飞步迎上。
夏冰的天遁术是轻功一绝,几乎难辨形影。但九州游龙也练了天遁术,禹秋田更是高明,神目如电,在他眼中,小姑娘的面貌也纤毫俱现。
夏冰姑娘飞掠而至,脸色灰败。
“仲秋哥……”她扑入禹秋田怀中,浑身战粟,声泪俱下:“红姬姐她……她……”
“别哭,镇静些,说。”禹秋田丢掉剑紧抱伎她:“不要……哭……”
不祥的预感,浪潮般袭击着他,只感到心向下一沉,手脚有点发虚。
长久相处,他钢铁般坚固的心中城堡,已任由千幻夜叉的倩影,悄俏地进入城堡的深处了。
出道以来,他把自己的心锁起来,摒绝情感波涛的侵扰,不容许女性进入他心中的城堡。
刀头舔血,生死无常,今天躺下去,明天可能就爬不起米。
生死荣辱,他一肩承担,没有理由让心爱的人牵肠挂肚,没有理由为心爱的人哭泣。这一让一为,影响了他向异性伸出的感情之手,不得不硬起心肠收回来,自筑藩篱,情丝早斩。
当然,这也与他的男性自尊有关,他是一个个性刚强的人,对受到异性冷嘲热讽不习惯,但他自己没发现自己的缺点:他自己就是一个喜欢冷嘲热讽异性的人。
因为他早已决定在行道期间,拒绝异性进入他的心扉,拒绝异性投入他的感情生活,和刀头舔血的玩命生活,冷嘲热讽,正是他拒绝异性的法宝。
但与千幻夜叉,感情的发展有了变化。起初,他本能地排拒;后米,分而又合,千幻夜叉改变了态度,他心中总算渐渐有了千幻夜叉的影子。
日久情生,接触愈频繁,愈能产生关切的情怀,两颗心便会逐渐拉近。
当然,这仅指双方意气相投的人而言。两个情不投意不合的男女,睡在一起也涌不起感情的波澜,甚至会相互仇视。
千幻夜叉早已对他倾心,重逢时又刻意接近他,她不再是女强人,情根深种默默地奉献出爱心,爱得很苦,但也快乐。
他的心防,已在不知不觉间被千幻夜叉攻开了。
他心跳加剧,手脚发虚,意识中,他已经知道千幻夜叉出了不测变放。
夏冰姑娘的不期出现,就是不测变故的征兆。
“红姐她……她被……被祝堡主掳走了……”夏冰发疯似的哭泣叫喊。
“丫头,你们是怎么来的?”九州游龙焦急万分沉声问。
“先不要责备她。”禹秋田说:“小冰,何时?何地?”
“刚才……小村街……”
“不要急,把经过告诉我。”他尽量压抑心潮,尽量以温和的语音询问,不时轻拍姑娘的肩背,以稳定姑娘的情绪。
他的确由衷地喜爱这位小妹妹,姑娘乖巧柔顺,天真无邪,把他看成可以依赖的人,羞涩可爱缠定了他,他也回报以疼爱小妹妹的温情。
他却不知,小姑娘人小鬼大,逸园目击他和郎秀英亲热,自然而然地突然从一个天真无邪,一无所知的纯情少女,蜕变成心智生理半成熟的大姑娘。
迄今为止,他还不知道小姑娘的内心深处,并没把他看成疼爱妹妹的大哥哥,他却仍然把小姑娘当成倚赖他的可爱小妹妹。
夏冰一面哭,一面断断续续将所看到的情景一一说了。
“我和红姐投到亳州,半途留书溜回来了,替你们清除信差,暗中打听消息……”夏冰接着说:“我和红姐分开侦查,刚回来就碰上了,不知道他们怎能擒住红姐,而又没有引起拼搏的……”
“他们都是使用迷香毒药的行家,你们大意了才糟殃的。”禹秋田放了她站稳:“先不要慌,祝堡主是特大号的怕死鬼,有我在,他不敢酷待红姑。我得多用心计,和这怕死鬼斗法。”
“紫微冥宫怎办?”九州游龙问。
“妖道逃掉了,功亏一篑。”禹秋田深感惋惜:“不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贪财好色,而又拥有紫微冥宫偌大基业的人,是不难对付的。他不会弃家远走高飞,他上了年纪,耽于逸乐,残余势力仍在,没有祝堡主豁达,祝堡主能乾坤一掷无牵无挂,他不能!”
“要不要先造成声势威胁他?”
“我晚上去,阻止他和祝堡主合流。当务之急,是赶快到小村搜索,查出祝堡主那些人的去向,他不敢在小村逗留,因为他知道消息已经走漏了。”
“他会不会立即撤入太清宫?”
“不可能,妖道不在,太清官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咱们赶在妖道逃回之前,到小村示威,走!”
略一拾掇,十匹健马腾跃而去。
小姑娘坐在禹秋田鞍前,一直就哭个不停。
小村本来就人心惶惶,人人对所发生的变故敏感,十一位凶神恶煞再次光临,谁敢不合作?知无不言,盲无不尽,一问三知,而且热心地说出所见的一切动静。
祝堡主十二个人,带了一只大背箩,向县城仓皇逃走了,有许多村民目击。
“不曾与太清宫合流,咱们救人的希望极浓。”禹秋旧压下心潮,用颇有信心的口吻说:“一群亡命怕死鬼,不会放胆远走高飞的。现在,先赶快解决太清宫的事,妖道不除,后患无穷。”
十匹健马不走了,强行借住在一座大宅内。
不等安顿停当,禹秋田立即与众人辟室计议,救人如救火,必须分秒必争。
“这座院落不错,今晚我得好好利用。”他先说了两句令人摸不清头脑的话,才说出正题:“诸位请立即带了化装易容物品,步行进城,半途在偏僻处化装易容,监视与侦查祝堡主父子的下落。切记不要找地头蛇相助,目下咱们巳成为他们的跟中钉。”
“你不去?”九州游龙颇感意外。
“我不能去,我一去,幽冥数主随后跟到,全城都会把咱们当作仇人,咱们什么事也办不成了,甚至早促祝堡主与幽冥数主联手。”
“咱们等于是两面受敌。”九州游龙不胜懊恼:“两个丫头坏事!”
“发现线索,务必克制冲动,采取严密监视,以免打草惊蛇,等我前往抢救。兵员神速,你们十个人请立即准备就道。”
“你一个人在这里?”北人屠惊问。
北人屠对禹秋田忠心耿耿,不希望离开禹秋田的左右,把千幻夜叉当作女儿,比禹秋田更心焦。
“我要和幽冥教主在这里决一死战。”禹秋田胸有成竹:“如果顺利,明晨五更初,我就可以赶到县城,至迟天亮即可到达!”
“这里?”所有的人皆难以置信。
“不错,这里,但该算是起点,终点在何处就无法预测了。”禹秋田语气肯定:“他不死心的,白天他在剑上输了一着,今晚必定用道术要我的命,他不会让我到太清宫找他,他懂得斗贼于屋外的道理。”
“你也会道术?”九州游龙大表惊讶。
“会一点。”禹秋田笑笑:“只是元神损害甚大,不便使用而已。你看过我的轻功,根基确是轻功七绝中的流光逸电,玄门上三品中的第二品。但加上我用道术相辅,已非本来面目,自信可以超越上三品的第一品了。当然,第一品飞行绝迹只是夸张的形容而已。”
“你不留几个人相辅?”
“没有人能帮助得了我,除非道术与武功能和我并驾齐驱。时不我待,请立即准备动身!”、
夏冰小姑娘本想有所提议,看到他脸上的神情不对,不敢多说,乖怪的随九州游龙出室准备。
人在有财有势时,对神明的心态,概略可分为两种极端。
一是更为虔诚;一是把神明置于脑后甚至忘了。更甚的是根本否认有神明,一切成就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与神明无关。
这种人如果遭遇遽变,多半会责怪神明,或者向神明求怨,求助。
幽冥教主就是这种人,重要爪牙死伤殆尽,强敌压境,陷入进退维谷,泰山将崩境界。这时,他想起了神明,想请求神明给他帮助。
他本来心目中就没有鬼神,仅利用鬼神作为摄取权势享受的工具。
整个下午,他在冷清清徒众已散的宏伟大殿内,跪坐在电子的三清圣像前,默默地行功、祷告,求太上老君助他渡过难关,也在行功与祷告的问歇时间内胡思乱想,想他那紫微地底冥宫内的金银、珍宝、美女。
那是他一生的心血,他为恶一生该有的成果。
“没有人能夺去我的心血!”他抬头死盯着庄严的三清圣像,用内心最大的声音,在心中狂叫:“那是我丹成飞升的凭籍,成仙的希望寄托,我决不容许任何人夺走,不!决不!”
他却不知,李老君修炼成仙的秘诀,是与自然合一,与宇宙合一,清净无为顺乎自然,摒弃物欲,与天地同参共化。
他完全违反了修仙的法则,专定旁门,炼丹与采补,都是天师道中的叛徒崇高的旁门伎俩。
真正的玄门弟子,是老、庄的信徒。
天师道弟子,除了部份叛徒之外,也不屑从炼丹和采补上求成道,所以把那些叛徒称作左道旁门。
天黑后不久,他才精神振奋,信心十足地离开了大殿。
也许,太上老君真的已经接受他的祷告,重新给予他新的信心,新的精神鼓舞,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