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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九姑道:“管他是怎么回事儿,闯进去看看再说。”
阴佩君点了点头道:“您开道吧,阵式已破,任何人可以随便进去,现在要防的只是他府里的高手了!”
查九姑道:“这我可不怕!”
上前挥起一掌,砰然一声,夏府那两扇大门硬,铍他一掌震开了,掌力好不惊人。
她回手一招:“你俩紧跟着我身后,现在该是我显威风的时候了。”大步闯了进去!
查九姑在前,阴佩君居中,巴三殿后,他虽不宜动手,可是真到了没办法的时候,也只有动手了。进前院,没动静!
偌大一座前院跟死了似的,一点声息也听不见。查九姑道:“怎么回事儿,人都死光了!”
巴三道:“别真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只听一个极其轻微的哭声,从那深不知几许的后院里传了过来。
查九姑一怔,“咦”地一声道:“半夜三更的,这是谁在哭,还怪伤心的,嗯,是个女人……”
这时候巴三也听出来了,道:“不错,是个女人的哭声!”
查九姑回过头来道:“妞儿,要不要瞧瞧去?”
阴佩君道:“你看呢?”
查九姑道:“咱们是来干什么的,当然要去看个究竟。”
阴佩君道:“这不就是了么!”
查九姑“哈”地一声道:“敢情嫌我问了,才挂了半天的帅你就神起来了,行了,谁叫你是掌帅印的。”扭头往后行去。
甫进后院,都看见了!那广大的院子里,有三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蹲着,一个站着。
坐着的,是个绝色白衣姑娘。蹲着的,是个衣着朴素的福态妇人。
站着的,是个清瘦老者。
绝色白衣姑娘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挺直的坐着,一动不动一双美目闭着。
老妇人就趴在她腿上直哭,很伤心,但哭得很轻微!
青衣老者呆呆地站在一旁,脸煞白。
三个人都不禁为之一怔!
巴三忙道:“姑娘,那是夏保桢夫妇跟夏姑娘……”
阴佩君道:“我猜出了八成,只是,夏姑娘已然香消玉殒了!”
巴三凝目一看,心头不由为之一震!
他也看出来了,姑娘夏若男已经香消玉殒了!
查九姑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三个人闯进后院,夏保桢不会不知道,可是一任你怎么说话,他却像没听见一样,整个人怔怔地站在那儿,像尊石像。想必他是伤心过渡! 要不就是他没心情再顾别的!阴佩君袅袅地走了过去。查九姑跟巴三忙紧跟上了一步去。
阴佩君三人一直来到近前,夏保桢夫妇仍像茫然不觉似的,阴佩君开口说道:“民女见过夏大人。”她浅浅施了一礼。
夏保桢有了反应,开了口,那话不像是他说的:“你是什么人?”
阴佩君道:“民女姓阴,这是民女两位长辈,民女三人到这儿来找几个人!”
夏保桢道:“你们找什么人?”
阴佩君道:“民女三人要找‘铁骑会’傅少主等几位!”
夏保桢霎时像变了个人,两眼猛睁,厉喝一声扑向了阴佩君!
查九姑一怔,忙道:“姓夏的,你这是干什么?”
跨步挡在阴佩君身前,一掌挥了出去。
只听夏保桢闷哼一声,踉跄退出好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夏夫人仍趴在夏若男身上哭,根本不知道似的。
查九姑呆了一呆,道:“弄了半天你不会武啊,那你充什么壳子?”
夏保桢一下子又从地上跳了起来:“我跟你们拼了。”摇晃着又扑了过来!
夏保桢既然不会武,查九姑没再用掌力震击,伸手抓住了夏保桢的胳膊,喝道:“姓夏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先说个清楚再说。”
查九姑多大的力道,夏保桢自然难以挣扎,只听他咬牙说道:“你们也是‘铁骑会’的人,是么?”
查九姑道:“不错……”
夏保桢惨笑一声道:“那我就没找错人,你们害死我的女儿,带走了我的两个丫头,还不够么,你们还来干什么……”
查九姑一怔道:“姓夏的,你话说个清楚!谁害死了你的女儿,带走了你两个丫头?”
夏保桢咬牙说道:“自然就是你们那‘铁骑会’主傅少华。”
查九姑好不诧异,方待再说。只听身后阴佩君道:“九姑,让我跟他说话……”
一步跨了上来,道:“夏大人,傅少主几位已经不在这儿了,是不是?”
夏保桢道:“他们害死了我的女儿,拐走了我两个丫头,哪还敢来这儿!”
阴佩君道:“他们是被人救走的,是不?”
夏保桢道:“不错,他们是被人救走的,要不然他们出不了我这宅第一步。”
阴佩君道:“夏大人可肯告诉我,傅少主他们是被谁救去的?”
夏保桢道:“这个,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也不认识他们是谁,反正是他们害死了我的女儿!”
阴佩君道:“夏大人,据我所知,傅少主他们或许会尽量想办法逃出去,但绝不会轻易伤人,尤其不会杀害像夏姑娘这么一个弱女子。”
夏保桢厉喝说道:“你住嘴,难道我还会冤枉他们不成!”
夏夫人忽然站了起来,脸煞白,眼通红,冰冷说道:“你自己摸着良心想一想,你不是冤枉人是什么?”
夏保桢勃然色变,喝道:“你,你给我住嘴!”
夏夫人缓缓说道:“保桢,咱们是多年夫妻了,以前我不敢以所谓妇人之见干涉你的公事,可是事到如今我不能再缄默了,女儿是咱们自己的,她是怎么死的你我都很清楚,女儿死都死了,你何必再……”
夏保桢厉喝一声,挥左手就要打过去,可是目光一触及夏夫人那满头的灰发,红肿的双目,突然他把手垂了下去,身躯一阵剧颤,缓缓低下头去。
夏夫人转望阴佩君,道:“姑娘也是‘铁骑会’的人么?”
阴佩君微一点头道:“是的,夫人。”
夏夫人道:“那么我告诉姑娘,傅少主几位确实已经逃出去了,至于他几位是怎么逃出去的,我不想说,姑娘也不必问,只请姑娘记住一件事,日后找到傅少主之后,千万别让他知道小女已经……已经死了。”
说着说着她想哭,可是两眼之中没有泪。
阴佩君何等聪明个姑娘,一听这话霎时就明白了八分,走上两步,神色一肃,冲夏若男盈盈拜了下去:“姑娘,大恩不敢言谢,‘铁骑会’他日要能有什么作为,皆姑娘今天所赐,匆忙间没有香花鲜果,容我异日再到坟前致祭。”
经她这么一说,谁还不明白,查九姑大叫一声:“好一位让人敬佩的姑娘,一念动天地,一行泣鬼神,老婆子在这儿给你叩头了。”
她拜了下去,巴三也跟着拜了下去。
夏夫人哭出了声,但仍不见泪:“乖儿,你看见了么,你没有白死!”
顿了顿道:“保桢,你看看,‘铁骑会’哪个不是大智、大仁、大勇、大义的英雄豪杰!”
夏保桢身躯又一阵颤抖,低着头,没说话。
阴佩君转过身来拜倒在夏夫人面前:“民女出身微贱,不敢言替夏姑娘尽孝,但他日夫人百年,民女必披麻戴孝来为夫人送终!”
夏夫人慌忙扶起了阴佩君,颤声说道:“姑娘,这万万使不得,老身不敢当,说什么出身微贱,你我都是人,也都是大汉世胄,先朝遗民,真要说起来,姑娘等远比我们委身异族,觎矶事贼的人强多了,像我们这种人,就是死了也永远带着羞愧两字,时候不早了,这儿的事很快就会惊动他们,姑娘几位还是快走吧!”
阴佩君什么都没再多说,一句:“那么民女等告辞了!”浅浅一礼,转身行去。
查九姑跟巴三也什么都没说,转身跟了上去。忽听夏保桢道:“这位姑娘请慢走一步!”
阴佩君立即停步回身,道:“夏大人有什么见教?”
夏保桢抬手从发髻里抽出一个焦黄色的小纸卷儿,上前几步递了过来,道:“小女交给傅少主那半纸血令是假的,这才是真的,烦请姑娘代交傅少主。”
阴佩君一怔,双手接了过去,道:“夏大人同样让人感激,同样让人敬佩!”
夏保桢苦笑一声道:“说什么感激,说什么敬佩,我此举不过在成全小女的一番心意,也希望能减少自己一点罪孽,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不敢说庶几无愧,至少心里舒服些……”
阴佩君要说话。夏保桢一摆手道:“姑娘不必再说什么了,请吧!”
阴佩君道:“民女遵命,永远不忘大人、夫人跟夏姑娘的大恩。”施一礼转身行去!
三个人很快地离开了夏府,也很快地离开了“白塔寺”一带。
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有的地方已经有了动静。
漫无目的地走着,查九姑道:“没想到夏夫人跟夏姑娘是这种人。”
巴三道:“母贤女孝,像这样的母女诚不多见,在官场中尤其少得可怜,哪一个不贪图眼前的荣华富贵,什么都忘了。”
阴佩君道:“要没有夏保桢的及时醒悟,夏姑娘这番心意只怕要白费了。”
查九姑一点头道:“说得是,夏保桢可以说是立地成佛了。”
巴三四下望望,道:“姑娘,咱们到什么地方找少主他们去?”
阴佩君望着那微翻鱼肚的天色,道:“谁知道他们几位现在哪儿?”
巴三沉吟说道:“据我所知,少主他们已经擒住了‘侍卫营’的领班阴无常,少主他们往外馆行去的时候,我并没看见阴无常在里头,一定是少主他们把他藏在了哪儿,阴无常是杀害‘铁骑会’血海大仇的唯一线索,少主他们脱险之后不会不去找他,那么咱们只要能找到阴无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