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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般地低笑了一声,“不……那家伙的灵力里,似乎有着能抽取‘魂’的力量呢。”
“并非抽取,是生机。”遥远的空间某处,有冰帝低沉的传音传来。
炎帝与陆子建分明从那声音里听出了一种虚弱。炎帝抬头向着那遥远的某处道:“你说生机?如果是生机的话……你的状况岂非太糟了……”
“生机不是一个人活下去的基础吗?”一旁陆子建不解地道。
“正因为如此,生机拥有着太强的、魂魄的脉动……”炎帝轻叹一声道,“使用不属于我的身体,我本已将生命的脉动提至极限。再受到邪皇的冲击后,脉动超出极限,身体就与魂魄之间失去了平衡……寒语尧的状况则更糟。”他偏头看了一眼陆子建,“这个时候,恐怕他体内静止的灵力全部被那股生机搅乱了……现在的他,连你的火焰也未必能封住。”
“怎么……”陆子建心中掠过阴霾——不过分别受了邪皇的一击,炎帝与冰帝这两个帝王级的高手,竟然失去了战斗力!?这究竟是因为邪皇太过可怕,还是……
脑海中掠过那九尾飘摇的身影,陆子建一时竟无法回忆起那个人的面貌,脑海中充斥的全部是他力量的强大压迫,一点点蚕食进了心中本该拥有的战意与勇气。
“现在放弃,太早。”遥远处冰帝的声音依旧冷冽如霜,却是难得地说出近乎鼓励的话,“……方才一击就被制住,不过是我的力量被其所克,凤凰赦也没有恢复巅峰状态。但你在这里的话,想要胜过他也并非不可能……”
“你现在不想着阻止我了?”似乎因为他少见的多言,炎帝轻笑了一声,却不再这个问题上有太多牵扯,转向陆子建道,“不错……无论是我的火焰,还是寒语尧的冰霜,在对付生机时都只能发挥出一成实力……邪皇的力量似乎不属于‘元’的范畴,而且拥有趋避利害的能力……但刚才,你的火焰却能伤害到他的灵力。”
“只是我太弱了……”陆子建向来是个有着自知之明的人,虽然常有嚣张的举动,心中却也并非将自己看成无敌的人,“我的灵力强度,还远远无法突破他的那个‘不破之壁’。”
“为今之计,只有将我与凤凰赦的力量同时注入你体内。”冰帝再次一语惊人,声音却没有多少情感流露,“……并非表面的灵力,而是我们拥有的最本源的心念力。”他后一句话似是对炎帝所说——他口中的心念力其实便是近似于现代修真界“领域”这个概念。
炎帝低吟了一声,却是微微点头:“……若是凭借神兽血炼与你我再次的淬炼,小建的身体应该可以承受住两种力量叠加后的威力。而拥有‘封翼’的武器,应该也没有丝毫问题……”他顿了一顿,“问题在于,他的意识能否承载得住你我的魂魄?”
空间内突有致密的杀意散开,炎帝的声音渐冷:“……寒语尧,你的身体是否已经接近崩溃了!?你脑子里转动的那个念头,是否是要‘夺舍’!?”
“我是否有夺取他身体的念头,凤凰赦你应该最清楚……”如果比较语气之冰冷,炎帝完全不是冰帝的对手,但对方的话语却仅仅露出些许近乎凄然的杂音,“从一开始……你破我‘画地为牢’,借了我八百年积攒的灵力,不也是想要他的肉体更强么?”
他的话外之音陆子建却是完全听出来了,这个可怜的孩子顿时有些头大——“夺舍”的意思他自是明了——冰与火两个“帝王”介入此事,好像全是冲着自己的身体来的!?经过神兽淬炼和冰火两重磨练的身体,强度自然远在宁海“旱魃”身躯之上……如此想来,沉睡了八百年的两人,看上这更能发挥出力量的肉体,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炎之神兽淬炼的身体,对你不是无用么?”
“没有我,凭你单纯的火焰,是破不了神之盾的。”
炎帝与冰帝仍在用冰冷的语气相互讥讽,但那话语中或多或少犹带自嘲……也许在这二人看来——即便对手是比他们更早达到帝王级数的邪皇——两个人在一招下就惨败到失去肉身的事实,实在是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
“喂,现在是不是该我来谈谈条件了?”片刻之后,陆子建脸上却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他向来是喜欢寻求这种达到自己极限的刺激——邪皇的强大,冰帝与炎帝的争执,都使得他原本昏沉的大脑迅速恢复了高速运转——这小子心中竟开始盘算着,如何将冰与火两种领域完全弄到手!若是真的同时拥有“动”、“静”的领域,岂非无敌!?
这小狐狸的表情落到两个老狐狸的感知中——虽然凤凰赦与寒语尧均是了然于心,却也只有无奈地听着他漫天要价的无耻行径……
“你想听听我的预言么?”漫天飞舞的青黑光辉中,化身半妖的邪皇如是说……被五根青光刺牢牢钉死在白玉墙壁上的叶新,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又似乎虚弱地低下头去。
“你一点都不关心,你此世父母的死活么?”半妖的男子轻舞九尾,面露孩童般毫无掩饰的讥笑,“算起来,他们可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了……”
墙上叶新的右手微紧了一下:“人,总是有生老病死的。”
“是呀,相对于灵魂近乎永恒的你我,世间的一切都没什么好在意的吧。”邪皇轻轻一笑,“……连生死也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死亡,不过是遗忘了一切后的新生罢了。”
叶新哼笑了一下:“原来千年之前,你并非那么在意她。”
邪皇心中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突然一脚踢碎了叶新的右小腿骨:“你这么说,我可是会生气的。”他眼中稚气微退,“对于我来说,如果心爱的女孩子让我死,我可以毫无犹豫地接受……只要那样她能够得到一丝半点开心也好……”
他的声音突地低了下去:“况且……我杀了她的父母,也是事实。”
“为什么?”叶新沉默之后,却是大声问道,“应该有人告诉过你……如果打开通往魔界的通道,这个世界的结构就会被直接撕碎!她曾在的这个世界……你真要将它毁灭?!”
“我说过了!”邪皇脸上戾气大盛,再次踢断他的左腿骨,“我只是,我只是想要回家而已……连这么个小小的愿望,你们都要剥夺么?”
他突地阴笑一声:“神又怎么样……就算是至高神,也不能直接干涉……而转世到这个世界上,仅会剩余万亿分之一的能量……现在的你,充其量只是个半神而已……”
身体的痛苦使得叶新闷哼了一声,额上冷汗淋漓,喘息着道:“就算你是对的……凭你的力量离开这星球也可以吧!只是因为你想回家……就要做到这个地步……”
“你是想说,我的那些属下么?”邪皇哼笑了一声,“在你看来,这是不可原谅的事情吧……只是为了某一个人的愿望,就将整个世界拖入其中……”他突地缓缓抬手,动作暧昧地抚了抚叶新的面容:“我本以为,你是会明白的……如今看来,我错了呀。”
叶新挣扎着偏头闪避了一下。邪皇却是悠然收手退开,语气平淡地道:“既然你的眼睛也看不清……那我就来告诉你吧。我之所以这么做、之所以要‘天网’与世界为敌,都只是因为……”他仰首望向天空中的魔掌,眼中怜惜一闪而逝,“这里,是她存在过的世界呀。”
“我遇见宫之奇的时候,他才十四岁,是个平凡又平凡的孩子。那样的一个孩子,却卧在铁轨上想要自杀……只是人类心中若有梦想没有实现的话,面对死亡会觉得格外的可怖。所以我回应了他的梦想,给他力量实现愿望。作为相应的代价,我得到了现世的肉体。”
“你知道那孩子的理想是什么么?”邪皇指尖微动,好像突然想要抽烟一般——烟卷便浮现在他的指尖,自燃后散出袅袅烟晕,“他出生的地方常年征战,父母也因此而死……他的愿望,便是这个世界不再有战争。”
叶新的眼眸微闪,眉宇间似乎透过邪皇的眼睛看见了什么。
“很不切实际的空想吧。”邪皇嘴角笑了一下,隐约而晦涩,“但是,却是与我的愿望不谋而合了。同样的,会有越来越多‘志同道合’的人聚在一起。只是……”他的声音突然一冷,尚未抽完的那根烟已经在青色光晕中化为基本的物质微尘。
“在这个荒谬的星球上,理想会变质,高尚下会有污垢,无论如何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无法掩饰其下的卑劣……在天网之中,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野心家,他们想藉由我的力量,将这个世界掌控在少数几人的掌心中!我答应过宫之奇不使用属于邪皇的力量……所以我在天网中的权力逐渐被架空,最后沦落到只能去开发游戏的地步……”
叶新脸上露出黯淡。他突然回忆起了那些拥有“养个女儿当情妇”念头的高官富人们,恍惚间认同了邪皇的那个世界:“所以在千羽樱之后、也就是现在驾驶着‘伊普希洛’的那些孩子,都是从游戏玩家之中挑选出来的吧?心智未必成熟,却也没有经历过这个世界的污秽洗涤的人们……才能如此确实地贯彻理想。只是……”
他抬头盯着邪皇的眼睛:“你不觉得,这样对他们太过残酷了?”
“个体在任何时候都是渺小的存在,即便是拥有了‘伊普希洛’机甲的他们,若与这个世界为敌,最终也只有败亡一途!不……”叶新的声音突地一顿,“你应该早已经料到了……从一开始,就是打算让他们去死么!?”
“不是他们,只是所有的野心家……”邪皇竟也是轻叹了一声,“我早已经告诉过他们,为了所谓的理想,他们所扮演的,不过是‘祭品’这个角色而已。”他低头一刻,曼舞的发丝掩盖了神情,“……与世界为敌的天网最后会被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