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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道:“我深信众生平等,没有甚么话我是不敢说的。”
田木正宗摇头道:“人一生出来便不平等,贤愚富贫,你若没有本钱,根本不能在这儿和我平起平坐。说其么众生平等。哈……”
仰天狂笑起来,顾盼威生。
凌渡宇道:“无论富贵贫贱,都是一种生命的经验,谁高谁低,岂能断言。”
昭菊眼中射出崇拜的神色。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和田木正宗如此对话,而且这人是如此英武潇洒。
田木正宗沉吟不语,咀嚼他话中含意。
凌渡宇微笑道:“老兄,有没有子女?”
田木正宗脸无表情地答道:“没有!不要以为我不能人道,你可以问她。”
说到最后那句。
他再次露出平和的微笑,望向右手的女子。
和凌渡宇的对答令他感到新鲜刺激。
那女子露出娇羞的神情,那是回答田木正宗最好的答案。
昭菊等都脸红红地低首窃笑,从这举止,凌渡宇看出昭菊和田本并没有情妇的关系。
田木正宗续道:“也不要以为我怕仇家拿我的子女来报复,我不要子女的原因。是我认为这世界并不是个好地方。以我为例,日下虽是名成利就'奇*书*网…整*理*提*供',但我快乐的时间却很少,其至不知甚么才是快乐,物质巳下能带来任何的刺激,我只是一副解决难题和无休止地工作的机器,停下来的日子,就是我垮下来的日子。”
凌渡宇默然无语,田木正宗自有其浪漫纯真的一面,否则也不会助红狐从埃及偷窃幻石,险些闯下弥天大祸(事见《月魔》一书)。
物质文明愈进步,知道的真相愈多,精神便愈空虚。
傻瓜远比智者幸福快乐。
“嘟”!
电话响起。
昭菊拿起电话,连应几声“是”后,向田木正宗道:“荒岛先生要向你亲自报告。”
田木正宗道:“让他进来。”
荒岛的模样一点也不似黑道人物,反像纵情酒色的花花公子,但凌渡宇却从他精明的眼神里看出他是个人物。
荒岛坐在门旁,和他们保持一段明显的距离。
田木正宗道:“女人们暂避一会。”
那三名女子顺从地离开,只剩下昭菊。
荒岛道:“老板,两件车均有点肩目了。”
田木正宗鼻孔唔的一声,不置可否。
凌渡宇认出荒岛是今午车内和田木正宗通话的人,这荒岛应是他的得力属下。
荒岛道:“一星期前,疯汉葛柏在东京从一个军火走私商以巨资买了一批军火,这是他的购物清单。”
将一本文件递给田木。
田木正宗作了个手势,文件来到了凌渡宇手上,凌渡宇迅速翻阅,以他的冷静也不禁吃了一惊。
清单包括二十挺自动武器,足够的弹药,两台肩托式火箭炮发射器,这将使末日圣战团变成可怕的武装力量。
荒岛续道:“据葛柏对那军火商说,这批武器将转往泰缅间的金三角地带,保证不会在日本使用,葛柏在国际间的声誉一直非常良好,那军火商没有不相信他的理由。”
凌渡宇心中一动,这或者是未日圣战团需要葛柏的原因,因为没有现成的渠道,要偷运军火入日本比登天还难,但只要葛柏出面,仍然可以得到需要的东西。
田木正宗显然也有同样想法,怒道:“这混蛋,居然敢到日本来撒野。”
荒岛道:“葛柏最后一次被发现是在横滨附近一个小镇的超级市场里,那是五天前的事了,他和另一白种女人,据说还相当风骚冶艳,购买了大批粮食和日用品,足够十多人数月之用,最令当地店员印象深刻处,是葛柏不断试图亲近那女子,而女子却显得对葛柏相当厌恶。于是我们彻查当地的旅馆、旅行杜、飞机场,但都找不到丝毫痕迹,目前葛柏就像空气般消失了。”
凌渡宇心想这才是正理,否则末日圣战团的人早成了狱中的囚犯,他们保密的方法应自有一套。
田木正宗道:“大野隆一方面又如何?”
荒岛道:“肯定发生了事,我曾联络警局里的线人,特别侦察科的人和大野隆一夫妇于昨天傍晚时分飞往京都去,地点列入机密,连我们的线人也不知道。但我们从另一面追查下,发现大野的千金千惠子小姐入住了京都一所昂贵的疗养院,而疗养院昨日的确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有人受了伤,本过并没有揭出来,新闻界还未知道。”
田木正宗和凌渡宇交换了一个眼色。
田木正宗沉吟一会,向荒岛道:“由现在开始,停止一切搜索葛柏或调查大野的行动,这事至此为止,除非我有新的指令。”
荒岛和昭菊齐感愕然,田木正宗这样一百八十度转变,教人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凌波宇若无其事,就像这是最应该做的事。
田木正宗望向凌波宇道:“你还有甚么问题?”
凌渡宇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问话机会,望向荒岛缓缓道:“大野的千金入住那所疗养院,应是极端保密的事,是怎样查到的?”
田木正宗眼中露出赞赏的神色,这句话问到骨节眼上,任何绑架行动,最重要是掌握被绑者的行踪,荒岛从甚么地方得到这绝密消息?
也可能是绑匪得到消息的同一来源。
荒岛道:“那也是来自警局的线人,特别侦缉科里设有一个保安小组,专责政要和显贵的安全,所以千惠子小姐的行踪他们了如指掌。”
凌渡宇皱起眉头,显然在大伤脑筋。
田木正宗点头道:“你可以出去了。”
荒岛躬着腰退出房外,好像田木正宗是神而不是人。
田木正宗望向凌渡宇道:“你知道我为何要绝对地完全退出这件事?”
凌渡宇笑道:“当然知道,大野若要你帮忙,自然会找你,但若你插手此事,一个不好触怒绑匪,将千惠子撕票,大野不和你拚命才怪。”
田木正宗大笑起来,状极畅快,道:“和你交手真是痛快。”
凌渡宇感激地道:“不过你亦帮了我很大的忙。由大海捞针变成小池捞针。”
昭菊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娇笑道:“凌先生的比喻真怪。”
田木正宗神情一整道:“不过你要小心特别侦缉科的主管横山正也,这年青人极不好惹,他曾是大野夫人禾田稻香的同学,不少人栽在他手里,我对他没有甚么好感。”
凌渡宇暗叹一口气。
他不但要应付末日圣战团的人,可能还要应付日本警方,想想已教人头痛。
没有别的选择了,他站起身来道:“也要走了,时间愈来愈急迫。”
圣战团随时可取得能完成发射核弹的设备,这世界目下正徘徊在万劫不复的边缘,没有人知道这批狂人想干甚么,从他们高度效率和组织化的行动,已可推知他们不是在闹着玩。
田木正宗站了起来,用力拥抱了凌渡宇一下。
昭菊低头道:“凌先生。让我送你出去。”
凌波宇潇洒一笑,推门往外走去,昭菊赶了上来,将一团东西塞进他手里。
凌渡宇轻轻握拳,原来是个纸团。
昭菊红着脸轻声道:“我的电话,车子在门外等你。”
一阵香风转身走了。
凌度宇苦笑摇头,他那还有时间享受温柔。
崎岖的前路正等待着他。
不过总比连路也摸不着边儿好。
第三章 旧爱新愁
八月十二日晨。
“啪”!
门被推开。
千惠子警觉地望向门的方向,门虽打开了,一时间却没有人进来。
她在怀疑之际,一个人闪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倚在门上盯着她;但见这人喉咙突了起来,“咕咕”一声吞了一口口水。
正是上次被警告不准碰她的棕红发粗壮男子,面上仍戴着鲜艳的脸谱,露出的眼睛贪婪地上下打量她。
千惠子畏缩地移往状靠壁的一面,直到背脊碰上冰冷无情的墙壁,才蜷曲起来,颤声道:“你想干甚么?”
那人以英语道:“我不知你说甚么?但那并不重要,你是处女吗?我从未尝过像你那么高贵的女人,小骚货!不用装了。”
千惠子听着他粗浊的呼吸,野兽般的狂乱目光,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忍不住尖叫起来。
那人一步一步迫前,狞笑道:“叫吧!这处有最好的隔音设备,没有人会听得到的,他们都出了去,现在只有你和我。”
千惠子呻吟一声,避过他伸过来摸脸的巨灵之掌,从床尾跳了下去,抢往门去。
那粗汉一闪身,将她搂个正着,齿唇和着热呼呼的口水,往她娇嫩的脸蛋凑上去。鲜艳的面谐后的大口倍增恐怖。
千惠子热泪盈眶,想推开他紧迫的身体,却像蜻蜓摇石柱,纹风不动,悲愤的巨浪掀起,低头在他肩头重重咬下去。
粗汉痛得吼叫起来,用力一挥,千惠子断线风筝般抛了开去,撞在墙上,跟着贴墙坐下,侧倒一旁,晕了过去。
千惠子的精神却没有失去知觉,她忽地失去了重量,往上升起,来到了房间的顶部,往下望去。
“见”到自己倒在墙边,那粗汉嘿嘿冷笑,一步步往自己的身边走去。
千惠子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粗汉看不到她,她也看不见自己,此时这清醒的她只是一股无影无形的能量,就像隐身人,可是隐身人也有身体的感觉,她却没有。无论如何,粗汉只能得到自己的躯壳,而自己的精神却不用和“她”一起受苦。
“砰”!
门被撞了开来。
“葛柏,你干甚么?”
一男一女撞了进来。
他们没有戴面谱,看来都是欧洲人,男的高瘦斯文,女的还相当艳丽,怎样看也不像穷凶极恶的绑匪。
葛柏脱下面谱。露出一张阴沉但强横的面相,他的鼻梁弯而准头大,眼神凶厉,显在极度愤怒里,冷冷道:“我进来看看她,岂知她想逃走……”
千惠子没有兴趣听他说下去,心念一动问,灵魂穿过了壁顶,升到了天空里,外面阳光漫天,世界是如此地美好。这是前所末有的经验,她曾从报章杂志看到对这类“脱离经验”的介绍,想不到自己无端端拥有了。自得怪病以来,还是首次觉得生命有点意义。可是那噩梦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