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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维亚记录完毕，向秦商使了个眼色。秦商心领神会，停下了审问：“达维亚，你来问吧！”
达维亚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接替了秦商。他清了清嗓子，一改秦商的逃避实际，问道：“秦宝，你在我爹收留你前，是什么地方的人？家住哪里？”
秦宝吓了一跳：“小人，小人原名冯宝，是白城人，家住憩室镇，是个孤儿。”
达维亚眯起眼睛：“哦？白城似乎离这里很远啊！你的家境怎么样？”
“小人是个孤儿，能有什么家境，只有一间破茅草房栖身。”
达维亚问道：“那你是怎么来到雍城的？”
秦宝一时大意，中了他的圈套：“小人是坐驿车来的。”
达维亚立即问道：“你从哪儿弄到的钱？坐驿车到雍城，即使除去车钱，你难道就不住宿、不吃饭了吗？就是乞讨，你也根本来不到雍城！”
“小人，小人把房子卖了，才……”
“哦？什么房子？”
“砖瓦房。”
“那也远远不够啊！”
“小人家中还有一块薄地。”
达维亚笑了：“很好，很好。你一个人来到这里，你的父母就从来没有想过来看你吗？”
“小人的父母已经年迈，现在估计已经死了。”
达维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开始步步紧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开始是说，你家住在白城外吧？是什么镇？”
“……一社镇。”
达维亚轻笑一声，录音石亮了起来，里面是秦宝的口供：
“小人，小人原名冯宝，是白城人，家住憩室镇，是个孤儿。”
秦宝出了一身冷汗。
达维亚接着放录音：
“小人，小人把房子卖了，才……”
“哦？什么房子？”
“砖瓦房。”
“那也远远不够啊！”
“小人家中还有一块薄地。”
“小人家中还有一块薄地。”
“你一个人来到这里，你的父母就从来没有想过来看你吗？”
“小人的父母已经年迈，现在估计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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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审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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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出了一身冷汗：“……”
达维亚冷冷地打量着他：“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吗？”
秦宝没有答话。秦商大声问道：“说，你到底是不是教廷的奸细？！”
这次不仅是达维亚觉得他白痴，连秦岭也觉得儿子蠢到了极点。
在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是继续逼他，给他以压力，让他语言中的矛盾点越来越多。只要他撒了一次谎，而后为了圆谎，就要围绕着这个谎言继续编谎，这样只要击破一个矛盾点，他就会承受不住这种压力而说真话。达维亚深谙这个道理，所以就问了一些重复的问题，而后放了录音，让他毫无办法。
可是，秦商简短的一句话，粉碎了唾手可得的胜利。
达维亚在心中大骂自己的父亲——反正不是亲生的，又是被秦岭这个老狐狸逼认的，没什么顾忌。不过他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把第二套审讯方案捞出来。
秦岭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心里哀号着：自己当初给他取名字为什么非要选“士农工商”中的商字呢？如果名字叫秦士，现在也该成了当朝重臣了吧……以后达维亚的儿子出生，一定要取一个好一点的名字……秦叶腋怎么样？谁见了他都得喊爷爷……
达维亚可不知道秦岭的想法。他传音道：“爷爷，我还有个办法……”然后就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秦岭赞许地看了看达维亚，朗声说道：“那好吧！达维亚，我可就把这事教给你了！”
达维亚恭敬地点头。
还是那间暗室。三人欣赏完秦宝的记忆录象后，秦商十分纳闷地道：“达维亚，有了这个，你还费那么大劲儿审问他干嘛？直接杀了就是！”
达维亚垂下眼睑，尽量掩藏着自己眼底流露出的那一丝轻蔑：“问题是，我们还有一位女囚徒没有审问出来。依照她身上的精神屏障，我想她的级别应该更高才对。”
“那有什么，你不能把她的防护也攻破么？”问话的仍然是三人中唯一的白痴。
达维亚道：“我没有把握。她的防护，恐怕只有魔导师才有把握攻破。”
白痴先生无语。阿白用自己的小角顶了顶他，传音道：“达，达，达维亚，我，我还有魔力。”
“我知道。”达维亚不动声色。
“那为什什什么不不破了它？你，你，你明明是有实力去破的。”阿白纯洁地叼住达维亚的袖子。
达维亚把袖子从她口中拽了出来，看着那湿漉漉的袖子，哀叹一声。他能怎么说呢？阿白那么单纯，她是不会懂的。
秦岭恰巧在这时开口：“达维亚，为什么要把他们关在一起？按理说，把他们单独审问应该是更好获得情报的啊！”
达维亚在心底鄙夷他的智慧，不过他还是解释道：“把两个人关在一起，一天只给两个时辰的光照，食物十分简陋。他们在黑暗中的时间很长，光照又很少，这样他们就会十分依赖光线。而在黑暗当中的时候，他们会十分恐惧。这时候只要有一个同伴，而他们又确保没人偷听的时候，他们就会互相聊天解闷，这样一来，我们获得的信息就真实得多……更何况每个人的记忆区都不是全面对外开放的，有一些他们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就连魔法也办不到。如果是在他们聊天时透露出来，无疑是VeryGood的。”
达维亚的解释十分全面，连阿白听了都连连点头。
事情果真像他说得那样吗？
秦宝被关进了审讯室。
他十分郁闷：一天就十二个时辰，有光的就有八个时辰，可他一天只给两个时辰的光照，还是在黄昏时太阳快下山时的一个时辰加夜里用魔法水晶研制的顶灯里发出的定时灯光，换谁谁能受得了？好在，这里还有一位红粉骷髅与自己相伴，估计是少爷从哪家妓院里赎出来的。
阿栓也十分郁闷：你说审问就审问吧，这达维亚怎么连问都不问就走了？伙食师傅估计是从扶桑来的，做得跟猪食似的，还能吃吗？还关进来了一个男人，不会是……
两天过去了。
达维亚十分满意地看到，他的两个俘虏终于开始对话了。
“哎，你哪儿的？”阿栓先开口。看来，还是女人最耐不住寂寞啊！当然，吵架斗气时情况与此相反。
“……”秦宝遵守着老实人的行为准则，没有答话。
阿栓嘀咕着：“你是怎么关进来的？”
老实人还是没有说话。
阿栓问道：“达维亚是你主子吧？我家主子是风府的大小姐，风石英。前天我到这儿来传话，莫名其妙就给关这儿了。”
秦宝笑了：“那你一定是哪儿不守规矩了。我们达维亚少爷可是个真真正正的贵族，谁惹了他都没好果子吃。前几天他把风家大少爷给领府里来了，你就是来找他的吧！”
阿栓一撇嘴：“哼，才不是呢！我……”
门忽然被打开了。厨师走了进来。秦宝凑上去，问到：“师傅，我们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厨师冷哼一声：“你们都是教廷派来的奸细，还问为什么？！”
第十一章 美丽也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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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师走后，秦宝抢先打开了话题：“我……你真的是教皇陛下的人？”
阿栓不满地道：“我是教廷的公主！哼！”
秦宝微微一笑。关于如何辨认她的真假，他有十成十的把握。他干咳一声，忽然叫道：“十年忠骨埋夏土，神恩降下，渡我七尺男儿。”
阿栓几乎是下意识地道：“万丈红尘软，飘飘无际涯。无想白发人，却得入天堂。”
“令毕！”
“承恩！”
两人相视一笑。秦宝褪下右臂衣袖，上有一烙痕，是朵火焰的形状。阿栓则卷起左手的袖子，手腕处赫然刻着一瓣莲花。秦宝单膝下跪：“神圣骑士团，713号上尉罗斯福！”
“光明圣殿第213号圣女碧空！”阿栓庄重地答道。
秦宝一惊，随即又行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光明圣殿位于奥斯玛掠达北，大夏西面，说是殿，其实比皇宫还宏伟壮观。奥斯玛掠达的先祖将整个北部划封为教廷的领土，条件是教廷要帮他们攻城掠地，所得领土七三分。可以说，奥斯玛掠达一世还是挺有眼光的。
光明圣殿笼络民众的方法有好几种，其中较为著名的是从普通人中选神圣骑士、选神甫，其次就是圣子、圣女的选拔。圣子、圣女一次选12个，每十年一次，是光明圣殿名副其实的代言人。他们大多数拥有超乎常人的精神力、感应力，而且还是光系的魔法师。圣子满职十年后升任牧师。
在这里，神学职位是很混乱也是很鲜明的。相对于我们的世界来说，他们那儿没有新教、天主教或者东正教的区分，只是按照职业不同划分了几个阵营，不过平时也都是相安无事滴！在这里，职位由低到高分别为：同工、见习骑士（带燕尾的那种）、神甫、骑士、圣子/圣女、见习牧师、牧师、主教、神圣骑士、红衣主教、大主教、光明护卫骑士、光明大主教、圣骑士、教皇。其中，圣子圣女是一个单独的职业，圣子有任期，圣女则无任期。民间不能入选圣女而心向神泽的女子，则被称为修女，没有俸禄，靠人募捐生活，属于志愿者一类的。
同工、神甫、见习牧师、牧师、主教、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