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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为火枪每放一枪就要花费数分钟时间装填下一发子弹,在阴雨天火药还容易受潮,因此大多数人都认为魔法和冷兵器还是比火枪要更为可靠。
咦,你是不是想问我一个十五岁的女生为什么会对这些事情那么熟悉?嘻嘻,其实这是因为我当魔法师的爸爸老是在家里念叨魔法比火枪管用得多,我就算不想特意去了解也听进了不少呢。
闲话少说啦。那名军官走到门前,吩咐士兵把昏厥的清洁妇挪到一旁救醒,他则揪了揪自己油光发亮的小胡子,提高嗓门说:“我是王国火枪队第十三队官加斯旺东,除了能提供线索的人,其他无关人员立刻离开杀人现场!”
人群稀稀拉拉地散去了,注意到我还留在房屋的入口处,加斯旺东队官瞪了我一眼说:“你是凶案的有关人员吗?如果不是的话就别在这儿逗留。”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看?”
我本来已经要离开了,但是看这个队官的态度那么蛮横,却反而赌气不想走了。我指着刘对队官说:“你看他都在尸体边上走来走去,凭什么本小姐就要被撵走?”
这时候,刘从尸体边上抬起头,向这边微笑着招手说:“加斯旺东大叔,您来得可真迟。”
队官横了我一眼,朝刘走过了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比跟我说话的语调要亲切一万倍的声音对他说:“怎么样?我的大侦探,调查出什么线索了吗?”
第五节
2007…04…11 12:39:14
且慢,我想我应该不会是听错了吧。刚才刘叫队官“加斯旺东大叔”,队官则亲密地称呼刘“我的大侦探”。原来这两个家伙居然是熟人!
刘发现我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于是也向我招了招手说:“康斯坦丝同学,你如果真的很想了解情况的话,就过来吧。”
接着,他对队官小声介绍:“她是我同学。”
“哼,过来就过来。”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但怎能在他们面前示弱呢?我挺起胸脯,几步就走到了刘和加斯旺东身边。
队官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摸着胡子对刘说:“你的这个女同学,还挺有点胆色。”
“小胡子,我可是有名有姓的,我叫康斯坦丝_菲力。”
一边没好气地对队官说,我压抑着心里的害怕朝尸体望了过去。
咦?这名死者有点眼熟。对了,虽然脸上血色褪尽,但还是能认出他就是剑术社的社长道格拉斯。黄色卷发蓬乱不堪,失去光泽的眼珠直勾勾地瞪视着天花板,咽喉上有一处血洞,胸前也开了个口子,穿着校服的魁梧身躯下是尚未完全干涸的血泊。
虽然生前是个暴虐的恶棍,但死后的凄惨景象还是不由让人牙齿发酸。
刘对队官说:“死者是金羊毛学院的剑术社长道格拉斯。从尸体硬化程度和血液的凝固程度来,死亡时间应该在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之内,也就是中午12点到1点的这段时间。致命伤是咽喉的一剑,此外,在胸前和背后,也各有一处剑伤。”
“这么说来,可以排除是自杀的可能了。”
“是的。”
“那么凶器呢?”
“凶器就在这个房间里。”
刘站起来,走到光线昏暗的墙角,队官跟了过去,我当然不会独自一个人和尸体待在一起,连忙也快步赶了上去。
在墙角处,有一个木制的架子,上面放置着四柄鞘中的剑。
“嗯?每柄剑的旁边都竖着一个小木牌。”
队官注意到了这一点,这四块木牌上,用歪歪扭扭的拙劣笔迹分别写着一个个名字,按从上到下的顺序是“道格拉斯”、“裘德”、“普雷斯德”和“皮埃尔”。
这应该是剑术社成员每个人的剑,这么说来,凶手很有可能是使用这四把剑中的一把刺杀了道格拉斯。
刘依次从鞘中拔出四柄剑。果然,在“普雷斯德”的木牌对应的那柄剑的剑刃上,沾满了鲜血。
“原来如此。”
队官露出豁然开朗的神情,得意洋洋地说:“我已经明白案情了。凶手想必是知道道格拉斯中午要到剑术社来,于是就事先在馆内的暗处埋伏。当道格拉斯进入馆内时,凶手突然出现一剑刺入了道格拉斯的背部,受伤的道格拉斯愤怒地转过身,凶手的第二剑又刺入了他的胸口。连被两创的道格拉斯颓然倒地。这时候凶手扑上来毫不留情地对道格拉斯的咽喉刺出了致命的一剑。这就是凶案的全部过程。接下来,只要查清楚谁对道格拉斯怀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就行了。”
“喂喂,加斯旺东大叔,您也太心急了吧。”
刘苦笑着把沾血的剑放回鞘中。
“对了,那个发现尸体的清洁妇已经醒过来了吧。我们还是先问问她好了。”
我们走到馆外,队官打了个手势,让士兵把清洁妇带了过来。
“我不知道,那个死人和我没关系,请别把我抓起来!”
清洁妇一边挣扎,一边哭嚷。
刘走了过去,把手放在清洁妇肩膀上,表情和蔼地说:“不要这么害怕,我们都知道你是无辜的,只要你告诉我们发现尸体时的情况就可以离开了。”
我感觉到空气中有魔力的轻微波动,刘似乎在说话的时候使用了精神系的初级魔法“镇定”。清洁妇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不再挣扎叫喊,身体偶尔哆嗦一下,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按照制度,她每个星期的这个时间,都要来这附近的社团活动区域进行清洁。刚才打扫完风系魔法协会和历史学读书会的房屋之后,她来到剑术社的馆前,用钥匙打开了门。当时看见有人仰面躺在地上,但因为室内光线太暗,清洁妇还以为是在睡午觉,因此也没放在心上。打扫了几分钟之后,这才感到有点不对劲,走近一看,只见一个大个子倒在血泊之中,她这才惨叫起来,跌跌撞撞冲到门口,终于支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听完她的话,刘陷入了沉思。真是的,难道说清洁妇交代的情况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反正我是觉得压根没什么用处,看她那可怜兮兮的紧张样子,还是快点放她离开更人道一点吧。
“你刚才说,你是用钥匙打开门。这么说来,当时房门是从里面锁上的?”
“是的……”清洁妇有点迷惑地回答。
“那么,这个房屋的钥匙还有几把?”
“因为社团房屋是学院的财产,所以只有每个社团的会长能保留一把钥匙,负责清洁的校工也有一把。此外,校卫队还有一把备用钥匙。”
“果然如此。”
刘的脸上露出“早就料到了”的表情,他神色严峻地对队官说:“这很有可能是一起密室杀人。”
“密……密室杀人?”
队官又开始揪自己的小胡子了。
“不错,因为我刚才检查尸体的时候,看见钥匙还留在道格拉斯的身上。另外两把,一把在清洁妇手上,一把在校卫队。而窗户上装着铁条,空隙只能伸进去一只手,不可能让人出入,唯一的进出口只有大门。那么,凶手在离开房屋时,是怎样从里面锁上门的呢?”
“你说得对……”
队官鼻尖上沁出汗珠。
“况且,”刘继续说,“既然没有钥匙,凶手又怎么可能事先潜入馆内,伏击道格拉斯呢?如果说不是伏击,那么能够用剑正面杀死剑术社长道格拉斯的人,在学院里又有几个呢?”
听刘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起凶杀案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队官迟疑了片刻,说:“按你的看法,我们下一步应该如何调查呢?”
“先把剑术社的三名社员找来,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吧。”刘回答。
第六节
2007…04…11 12:39:48
说起来,马上就要开始上第一堂课了,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鬼地方跟这帮家伙和一具尸体在一起呆着呢?真是受不了。
不过,如此离奇的杀人案件,如果不尽快揭开疑团的话,我也没有心思去上课呢。
好在现在是上课前夕,那三名剑术社的社员都在自己的班上,只用了五六分钟,火枪队士兵就把他们领了过来。
我们从剑术社房屋里离开,队官掩上了房门。正午的阳光从头顶洒落,一扫刚才幽闭室内的阴森,我的紧张心情也略有缓和。
三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在四名火枪队士兵的环绕下站在外面。除去已经见过的灰色短发胖胖的皮埃尔,其他两人一个红色短发,个子不高,但看上去很结实;一个则是栗色齐肩长发,身材削瘦,长相还算英俊,不过却给人以过分骄傲的印象。
“嗳,到底有什么事把我从班上抓来?同学是会在背地里说我的闲话的!”
栗色长发的帅哥昂着头不耐烦地说。
“发生了什么事?”红色短发的人则看上去有点担心地东张西望。
至于皮埃尔,则耷拉着脑袋,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目光游移不定,很明显是在恐惧着什么。
队官扫了三人一眼,捏着小胡子,有点得意洋洋地说:“哼哼,你们的剑术社社长道格拉斯,今天中午被人谋杀了,你们知不知道?”
“什么!”
三名社员这下子全都异口同声地惊呼了起来。
“那么,你们谁能向我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呢?”
队官看到自己的话引起了预期的效果,便想趁热打铁。
“等等。”
刘急忙插了进来。
“让他们三个人在一起说的话,恐怕有些不太方便。还是一个一个的进行询问好些。”
“……你说得有道理。”
“那么,我想还是先向皮埃尔同学了解一下情况。队官,我们能不能到那边的凉棚去问讯,至少有座位可以坐呀。”
“没问题,还是你想得周到。”
于是,把栗色长发和红色短发两人留在剑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