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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11 12:43:51
“原来是帕苏那家伙干的。”
在馆舍一楼的大厅里,子爵松了一口气说:“接下来,只要通知火枪队,把逃走的帕苏抓起来进行审讯就行了吧。”
看起来这个案子已经告一段落了呢,我瞄了挂在墙上的魔法时计一眼,代表时针的黄色小火焰已经停在了六点半的位置上,原来我已经在这儿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了呀。惨了惨了,从上学以来我还从没有这么晚回家呢,待会儿苏洛肯定会对我数落个没完没了的。
我正打算找机会开口告辞,莫里斯突然开口挽留说:“康斯坦丝小姐,侦探先生,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不如就在我家里吃了饭再走吧。”
“不好意思……”还没等我说出拒绝的话,刘就抢先接了下去说:“不好意思,那我和康斯坦丝助手两人就叨扰了。”
“嗳,可是我非回家不可了啊。”我压低声音对刘生气地说。
“难道你不想知道真正的犯人吗?”
刘也同样低声对我说。
真正的犯人?难道除了帕苏之外还另有其人?我有点吃惊地看着刘,他冲我使了个眼色。真是的,干嘛搞得这样神秘兮兮嘛,如果有其他嫌疑犯直接说出来不好么?算了,反正已经这么晚了,横竖都会被苏洛说教,那也不就在乎多呆一个小时了。我只能没好气地对刘点了点头。
“那么,拉尔波利,你去叫安托瓦内特下厨吧,顺便让她增加两人份的饭菜。”子爵吩咐说。
“是。”老管家鞠了个躬,他正要离开的时候,刘叫住了他说:“拉尔波利先生,我们一起去好吗?路易丝刚才说厨娘的鹅肝烧得很好,我想拜托她今晚做一份。”
“这……”拉尔波利露出了疑惑的眼神,过了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说:“难道,小侦探先生你是想要探听安托瓦内特的底细吗?”
“你说的不错。”刘笑眯眯点点头,两人便一同往厨娘的房间走去。
他们刚离开,莫里斯就走过来对我说:“康斯坦丝小姐,你……对音乐感兴趣吗?我们家从小提琴到钢琴都有,如果可以的话,你不妨来试试?”
虽然小时候家里也给我请过音乐教师,不过——凭什么要我拉小提琴让他听?于是我很淑女地抿嘴一笑说:“对不起,我不会。”
“啊,是这样吗?”莫里斯看上去有点狼狈,“要不,我们几个来打牌吧,等晚饭上来肯定还要半个多小时,总得找点事打发一下时间吧。”
再拒绝的话就显得太没风度了,我于是和他、路易丝三个人到旁边的房间里玩牌去了。
因为莫里斯老是故意让我的牌,所以玩得实在没什么劲,消磨了一段时间之后,婢女走到门前通知我们要开饭了。我就丢下纸牌,和他们几个一起上了二楼的餐厅。
菜还没有摆上来,桌子上放着六副餐具和六个盛着葡萄酒的水晶杯,分别是给子爵一家四口以及我和刘用的,管家和下人们没有资格跟子爵一起用餐。我抢先坐到刘的座位旁边,压低声音对他问:“从厨娘那里得到什么线索了吗?”
刘微微一笑:“厨娘果然和失踪的帕苏有关系。”
“什么?”
“帕苏到子爵家之后,就勾引厨娘,因为厨娘的丈夫死了很久,所以半推半就地就和他搞在一起了。由于两人的这层关系,所以当大家说帕苏是居心不轨的嫌疑犯的时候,厨娘才会那么失态地赶紧离开了大厅。”
“啊……”还真是乱来耶!不过这么一看,现在案情似乎更复杂了。
“那么,厨娘有没有可能和帕苏勾结起来参与了密谋?”我忽然灵机一动。
“从她的样子来看,应该并不知情,所以才会那么害怕。”刘又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而且,还有个更值得怀疑的目标。”
更值得怀疑的目标,究竟说的是谁呢?我的脑子都快被搅混了。哎,算了,现在可不是动脑筋的时候,因为我已经闻到鹅肝的诱人香味从门外飘来了。
捧着菜盘进来的是表情一丝不苟的管家拉尔波利,他把盘子放到餐桌中央。我看着那色泽鲜嫩欲滴的肥嫩鹅肝,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正要伸出刀叉,但刘却忽然提高了声音说:“如果大家都爱惜性命的话,千万不要碰这盘菜。”
子爵手里拿着叉子,眉毛微微一耸说:“侦探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刘微微一笑说,“是用半人马之血制成的毒药,我很熟悉它的气味。可惜的是糟蹋了这盘美味的鹅肝。”
“什么!”莫里斯跳了起来,“这鹅肝里面下了毒?”
“如果不信的话,可以用银制的东西来试一下。”
路易丝迟疑了片刻,从橙色的漂亮卷发上取下来一根装饰的银针,放到鹅肝的汤汁里,针尖很快就笼罩了一层朦胧的黑色。
天那!这道菜里果真有毒,如果不是刘识破的话,大家可都惨了!不过,到底是谁下的毒?难道是厨娘安托瓦内特?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餐桌周围的大家都一脸惊恐疑惑的表情,莫里斯推开椅子走出来说:“我们去把厨娘抓来问个明白!”拉尔波利和刘也一同下了楼,但没过一会儿工夫,他们又蹬蹬蹬跑了上来。
“厨娘不见了!”莫里斯既吃惊又发怒地嚷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杂役不见了,现在连厨娘也消失了,看来对于诺沃子爵家来说这还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嘛。
拉尔波利又打了个喷嚏,掏出手帕抹了抹鼻子,低沉着嗓音说:“没有别的原因了。如此看来,一定是安托瓦内特和帕苏早有勾结,为了协助帕苏,而在鹅肝里下毒。事情越来越严重了,如果这两人不落网的话,我们大家都有危险,必须立刻通知火枪队在全城搜捕。”
“你说得很有道理。”子爵茫然地说。
然而,这时候刘却微笑了一下,对大家说:“其实不必麻烦火枪队了。”
第七节
2007…04…11 12:44:12
“咦?”
“小侦探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同学?”
大厅里的人都吃惊地看着刘。而刘则面不改色地把目光转向了拉尔波利,提高声音说:“只要在管家先生的房间里搜一搜,应该就能找到帕苏和安托瓦内特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两人事情败露后并没有逃走,而是躲藏在拉尔波利的房间内?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拉尔波利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老脸青一阵白一阵,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小侦探,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刘毫不退让地紧盯着拉尔波利说:“我的意思是,制造这一系列怪事,被我揭穿手法之后,又先后把帕苏和厨娘当作替罪羊的人,就是你——拉尔波利先生。不,你的名字并不是拉尔波利。可不可以把你的真名告诉大家,这位魔法师先生?”
子爵瞪大了眼睛,在旁边说:“我想你是搞错了,老拉尔波利在我们家十几年,怎么可能是魔法师?更不可能作出这种事来。”
“真正的拉尔波利当然不会。”刘回答,“但是,在我们面前的这个人却是个冒牌货。”
我简直都被弄糊涂了。不用说,子爵一家人也都是同样的迷茫表情。
拉尔波利冷笑了一声:“一点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诬蔑老夫。小家伙,侦探游戏不要玩得太过火了。”
刘不理会他的嘲讽,嘴唇挂着一丝微笑说:“我最早开始怀疑你,是在我刚揭穿幽灵圈套的时候,那时候你就急于指证说帕苏昨晚拿了白布到后园去,这让我对你起了点疑心。之后,我邀约你到后园去调查,表面上是为了找那块白布,但实际上则是为了试探你。在后园,我向你询问有关子爵和塞普尔维德的事,而这件事,子爵本人已经当着大家的面对我否认了,说明他非常不愿意过去的旧创曝光。然而,身为十几年老管家的你,却丝毫不顾主人的立场,如此轻易地对我这个外人和盘托出。这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你为了把我的注意力转向帕苏,从而隐蔽自己。”
“你胡说!”拉尔波利额头上都是冷汗。
刘继续说:“而且在后园找到白床单埋藏地点的人,也是你。事实上,昨晚的那人把白布埋藏得很好,我们几个都没能发现。甚至在挖取的时候,我和莫里斯也花了十来分钟才把白布弄了出来。为什么你偏偏一看就能找到呢?这说明昨晚在后园埋藏白床单的不是别人,正是你!”
“污蔑!”
“还有,其他人都好端端的,为什么你会不停打喷嚏、流鼻涕呢?这正是因为你昨天晚上在暴雨中到后园去埋床单,才会被淋感冒了!”
拉尔波利满脸怒容,极力压抑着冷哼了两声说:“小侦探,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吧。可是你不要忘了,在鹅肝里下毒的人可是厨娘安托瓦内特。这么严重的事你不去理睬,却在子虚乌有的小事上跟老夫纠缠不休。你还是快点收起那套蹩脚的侦探游戏吧!”
“能在菜里下毒的可不只有厨娘一个人而已,端菜上楼的你同样有时间下毒。”
“老夫为什么要下毒!胡搅蛮缠!”
“刚才我在楼下盘问厨娘,她交代自己和帕苏有私情的时候,你在旁边全都听见了。因为你担心她在被逼问下交待出其他情况,万一证明了帕苏的清白,你先前为了栽赃嫁祸给帕苏而编造的谎言就会露馅。一不做二不休,你索性让厨娘也消失,并用在菜里下毒的手段把厨娘也变成了阴谋者的共犯。另一方面,就算我们大家都没有发现毒药而吃了下毒的鹅肝,你也同样可以达到你的犯罪目的。”
“这一切都是你的推论罢了!空口无凭!”拉尔波利脸色苍白得像餐巾一样,嘶声嚷着。
“是不是空口无凭,只要检验一次就行了。因为你作案的时间有限,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