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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轮廓,大气磅礴,无论是谁站在这下方,敬仰之意都会油然而生。
进入了星战殿的临时会所,这里同样大得惊人,说是会所,已俨然比一般的家族府邸还要宽阔辽大,而接待他的,乃是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老者形容枯槁,面色呈青,看上去很不精神,摇摇欲倒。
只不过,从楚末对此人的尊敬和眼里不时闪过的狂热,秦月楼知道这个面似普通甚至是孱弱的老头,肯定不会像表面上这么平凡。
楚末将秦月楼送到这里后,便是离开了。
秦月楼谦卑地顶着头,感受着老者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心里有些不自在。
这个时候,会所外面的街道响起了无数的脚步声,好像军队出动了一般,踏踏声不断,一会儿便是远行不闻。秦月楼心中有些惊异,在星战殿里,难道还需要军队维持治安?
“别分心。”沉默了许久,这个黑袍老者终于开口说话,声音有些嘶哑,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好像是病入膏盲了一般。
“我听说过你的名字,秦月楼。咳咳。”黑袍老者淡淡地乜着秦月楼,他手里拿着一根木质的拐杖,黝黑粗糙,轻轻地点了点地面,道:“秦风的弟弟,对不对。”
“是的。”秦月楼自是不敢小看星战殿中的任何一个人,这个老者虽然要死不活的,但能够在这里主持着星战殿下层的会所之一,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而且更最重要的,秦月楼还不知道这个教育究竟是何用意。
“你接下了风起的三拳,秦风的弟弟,不错不错。”老者咳嗽得好像更厉害了,一边用手反锤着背,一边用拐杖点着地面,两种声音混合着,好像有一种别样的魔力,秦月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心神有些动摇。
“风起,想当初也是在我的手下面送去的星战殿,时光真快,老了老了,不服也不行了。”老者说完,忽然转过身,朝着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咳……来,跟着我。”
咳嗽声和拐杖声停止,秦月楼心头略为好受了一些,同时他心中一凛。自己的想法果然没有错,这个看似不堪一击的老头,竟能巧妙的运用两种声音结合,而且如此出神入化,丝丝入扣,将自己心神都潋起烦躁。
心中已有警惕,秦月楼朝着这大厅四周看了看,才亦步亦趋地跟着黑袍老者,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敢为大人怎么称呼?”秦月楼知道这老人不会是简单人物,也肯定在星战殿中是有着阶位的,所谓入乡随俗,秦月楼也不称呼其为前辈,而是称呼大人了。
“就叫我不禁大人吧。”黑袍老者并没有回过头,缓缓地朝着后院走去,拐杖驻在地面,根本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来到后院,秦月楼便是吃惊了,只见在这偌大的后院空地中央,只有一个雕塑,这个雕塑并不是人,而是一把剑,造型十分奢华,带着珠光宝气的雕饰大剑!
“这个是……”秦月楼看着这大约有七八米高度的大剑,在剑柄的正中央,还有一颗闪烁着银色光芒的宝石,宝石四周乃是雕砌的四方形,正是星战殿的标志。
“咳……这是我星战殿第一任殿主所用的武器……”不禁老人看着这把大剑,脸上露出追忆和感慨之色,“尽管,放在这里的只是个模型而已,但我每每看到,都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这是我星战大陆最高权限的象征呐……”
说到这里,不禁老人忽然转过了头,看向秦月楼,一声高喝:“新晋弟子秦月楼,见到本殿圣物,为何还不下跪!”这一刻,秦月楼能感受到,不禁老人原本眯着的双眼,好像闪出一道极目的亮光,同一时间,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澎湃的压力,冲着秦月楼压迫而来。
秦月楼大骇,身体踉跄退后了几步,勉强抵御着这份气势,冷静地开口道:“不禁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跪下?”
“不错,你既进入我星战殿,那就要参拜我星战殿圣物,这把大剑虽不是放在星战殿中的真正本体,但作为星战殿的一员,作为弟子,你必须向其跪拜,以表对星战殿的崇敬和虔诚之意!”不禁老人每说一句,手里的拐杖便是朝着地面抖一下,好像整个后院的地面,都被这几下震动起来。而随着他的抖动,秦月楼只感觉空气中传来阵阵波纹,将他整个身体都压迫着,这股气流,这股气场迫使着他的膝盖弯曲!
秦月楼咬牙直挺着,面不改色地看向不禁老人,道:“难道每一个进入星战殿的星战士,都要朝这把大剑跪拜?”
“不错,这是我星战殿的传统!”不禁老人又是一拄拐,这次的声音更大了一些,“你难道想要藐视我星战殿的荣耀吗?”
秦月楼心里涌起一阵怒气,向一个物什跪拜,且不说秦月楼对这星战殿根本就没有任何神圣感,就是这种做法,在他看来也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弟子绝对没有藐视星战殿荣耀的想法,只是弟子的双膝,上跪众神,下跪至亲!”秦月楼本来就是傲骨铮铮,以他的性子,要他当初对叶孔胜下跪,已是千难万难,此刻他又如何能对一把连生命都没有,仅仅只是个死物的雕塑下跪!
“好好!”这句话不知是不是触怒了不禁老人,不禁老人连连说了两个好字,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怒气:“你既对我星战殿没有敬仰虔诚之意,你又为何进入我星战殿!”
“进入星战殿,难道就必须要下跪此剑?那岂不又是个笑话!”秦月楼在这种立场上,毫不退缩,冷冷地和不禁老人对视着,道:“星战殿乃是大陆星战之术的圣地,进入这里,乃都是学习无上神通的地方,学习和虔诚跪拜,这两者难道还有什么本质上的冲突么?”
“很好,你很有骨气!”不禁老人有些诧异,竟对秦月楼的话开始沉思起来,紧接着,那双小眼睛慢慢地眯起,道:“不过你的骨气在我星战殿面前,一文不值!现在的你,性子未经雕琢,不配进入我星战殿,看来上面将你送到我这里,的确是个明智的做法!”
说着,不禁老人跺了跺拐杖,这根看起来只是烂木制造的黝黑拐杖,竟坚硬无比,和后院这花岗石地面相碰好几次,没有一点磨损,反而发出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
“你不跪拜这圣物,你就无法进入星战殿!”不禁老人淡淡地看着秦月楼,道:“当然,鉴于你的特殊性,还有第二种办法,你低下头,好好看看圣物下方。”
秦月楼闻言,朝着大剑下面看去,只见那支立着大剑的石台四周,竟是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字体很小,也很老,有种风化的感觉。
“这个是我星战殿的进入守则。”不禁老人这次不等秦月楼开口询问,便已是先说到。
秦月楼目光一凝,靠近了几分,那石板上的字,仅仅只是看了一两排,便是脸色变了,只见这上面写着:星战殿的荣耀,高于个人的荣耀,我们可以罔顾生死,但却不能罔顾星战的荣耀……星战殿是神圣的,不允许任何人亵渎,我们是众神最虔诚最贴心的信徒,我们的一切,都属于众神,属于星战殿……
秦月楼已然是看不下去了,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守则,而是洗脑,彻彻底底的洗脑教育!
星战殿毕竟不是国家,它没有成立为国,所以,它没有资格凌驾在个人的思想之上,这这石板之上的所有句落,却均是以国家的形式说出,秦月楼心惊不已!
而这个时候,不禁老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只听他道:“你进入星战殿的时间,就由你何时能将这段守则背诵完毕而定,届时,我再来检查。”
第十九章 代价(上)
秦月楼闻言一愣,接着心头便是冷笑不已,他虽然星战天赋不怎么样,但是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否则,当初在星甲铠里找到的《胡氏星魔手记》以及《胡氏星战诀》他就不会没有多久时间都背下来了。
对他来说,这个进入星战殿的守则虽然字数很多,但还是难不倒他。
仿佛是看穿了秦月楼心中的想法,不禁老人嘿嘿一笑,拐杖又是跺了跺,冷笑道:“秦月楼,你以为仅仅只是让你背诵这么简单吗?”接着只见不禁老人朝着前面踏出了一步,仅仅只是这一步,便是来到了秦月楼的面前,秦月楼心中一凛,退后了几步。
不禁老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也不在乎秦月楼的警惕,而是拿着拐杖朝着那石板上狠狠敲了几下,侧过头嘿嘿一笑:“你再试着看看。”
秦月楼不明所以,又朝着那石板上看去,这次,他却真的是惊异了,只见刚才还布满了文字,密密麻麻的石板上面,此刻竟是没有了任何的字迹,光滑一片,整个表面干净得让人难以置信!
“这……”秦月楼骇然看向不禁老人,这究竟是什么神通,竟如此的神奇。
“嘿嘿,这个圣物虽然只是个模型而已,但却是有着我星战殿强者的强大意念在其中,再佐以星甲物品的特殊功效,你如果想死记硬背那是千难万难。”说着,不禁老者脸上露出自得之色,仰起头小眼睛微微睁开,道:“你如果不怀着一颗对星战殿崇敬的心,你是无法再继续看到上面的字体。嘿,你一天不能将其背诵完毕,就一天不能得到进入星战殿的资格。”
不禁老人说完,干笑着,便是不再理会秦月楼,朝着另外的大厅走去。
秦月楼这下是彻底被愣在了原地,看着不禁老人的背影,脸上变幻莫测。
这星战殿莫非是算准了自己必须要进入其中,而以此对自己洗脑?倘若说每个进入星战殿的星战士都要提前进行这样一番的洗脑教育,那星战殿这些年来,将会培养出多少恐怖狂热的信徒?
这是一股多么恐怖而强大的力量?
要知道,在大陆上,每个人几乎都是尊崇着城市和家族的形式而生存着,就好比秦月楼,在十七岁之前,家族的荣誉,便是他人生的一切,他必须要靠自己的实力,用成长来捍卫家族的荣耀,来捍卫属于家族的地位。
而除开拥有着家族的星战士,平民或者是贩夫走卒之中,他们是以活下去作为信仰,而当在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