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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圣上,此乃妖魔邪灵转世与皇家所成,恐怕日后定会混乱朝纲。”
“有这等事?”被喊作圣上的人,端起前方桌上的一杯清茶,举止优雅地掀开茶盖将茶杯送与嘴边。
“还望圣上将选太子之事延后,静观其变。”老官近身,凑到此人耳边小声道。
云端上——
“北方神祗玄武在此!谁敢阻扰!”玄武在云端之间对周身不善的来者怒吼道。十殿阎罗围成一个圈,将他紧包在内。
“十殿阎罗不敢冒犯星界神君,此次奉地狱阎王之命请神君与吾等去地狱一游!”十殿阎罗的一殿秦广王神情傲然地昂首说道。
“不敢当!我的神衔与你等一样,不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今日奉星界苍龙之命有要事在身,改日再与各位一绪,还请秦广王替我转告阎王殿下,多谢他的美意!”玄武说罢化身为一蛇一龟,青色巨蛇盘踞交缠与巨龟周身,二者各口吐青云黑雾,以示警告。十殿阎罗身形在它们之下如同蝼蚁一般,脸上淡定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受其影响的样子。
“神君何必动怒,吾等既然来了,势必请神君去地狱走一遭!地狱十殿层层不同,各有微妙,不去岂不是可惜了!”十殿转轮王负手而立,右手向后一挥动,只见其余的九殿也作出相同的动作,顿时十殿阎罗身形逐渐巨大与巨蛇巨龟大小同等,再次围拢上去。
地狱——
地狱十殿变化万千,深不见底,直直往下。直到第十层,十殿的阎君转轮王才恭敬地附身送玄武离开。
“恭送玄武神君!”
“哼!”玄武已恢复人形,甩开衣袖愤恨而去。他虽是星界四方神祗之一,但要他已一人之力对付地狱十殿阎罗本就困难。却没想到阎王最后竟然不惜亲自出马,将他强行拉下地狱。在人界他尚可使出法术,一旦去了地狱无论他原本自身是何等高强,也无法发挥一点。
这是自恒古就订下的规矩,星界之人在地狱使不上法术,地狱之人在星界也同样不能使法术,各自也动不了伤害对方的念头。而位于中间的人界,根本无法承受天上与地下神祗们的法力,如不小心动了法还没等完全使出,就有可能弄得山崩地裂。
苍龙啊!苍龙!天地之间似乎都有意与你作对!怪不得我!天上地下一日,人间一年,十殿一游人界已晃去十余载,这十日里必定耗去苍龙大半元气。
星界数日之前——东方天——
星子来回跳动穿梭,划出一道道闪烁的星际轨道。包围在不安分的星团间的两人,如同被静止在这个空间内,无声无息。两个人面前棋局上的黑白子迅速移位,消失或增加。
忽然,棋局上的黑白子静止不动,瞬息间棋盘消失,棋子向下坠入凡尘。
“为何?”苍龙抬眼望着面前无波无澜的容颜。
“输了。”对方不紧不慢地回答的理所当然。
“弃子不顾,便为认输。”苍龙双眼盯着面前的人缓缓吐出,“为何?”
“星宿下落凡尘的时候到了。”对方仍旧是平顺的口气。
“如此便可惜了,难得用星宿们变幻的棋子来下棋。星子每千年下凡尘一次,除我之外,无人能抵抗这个变数。”苍龙坐起身,双眸始终停在面前的人身上。“为何你还在此?”
“总有逃脱这个轮回的变数,既看不透,又何必多问。”壁缓缓抬头与苍龙四眸相对。此刻,四周的星团已不见流动的痕迹,只留下一片白茫,内望不见外,外望不进内。
第七章 镜水X炎霞X天地相伴
碧清的湖水,倒映出你的身形。
温红的霞云,衬映出追随的眸。
天地初开——
云风阵阵,碧水波波,他负手而立,站与一潭碧清碧清湖水的岸边。一棵老树的枝桠斜伸进湖水里,微风吹过,树叶迎风舞动起来。
“这里不错!”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自然的在脑海里显出一个名字,随即吐出,“老菩提!你也没有伴吧!我来与你做伴如何?”
菩提枝桠从水中收回,挺直了树杆,茂密不见树顶的枝叶狂舞挥动。他飞身而上,在菩提的一棵粗粗的树杆上迎风狂笑。
日出日落,潮涨潮汐,星云在他手中变幻,地脉在他指尖流动,无声无息几万年间,天地越发有了个样子。
“不知道等那个人出现,看见我做的这个天地,会露出怎样的惊奇之色。”他偶尔会这样期待,于是更加卖力。
天和地慢慢有了灵气,自长自息,已无需他过多的照管。他时常躺在老菩提的树枝上,与老树遨游天地之间,似无目的,又似有意。
“老菩提啊,老菩提,你说她是不是在骗我,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她只是想让我安心的为她掌管这个天地。”
老菩提枝桠微微拂动,没有多大动静。
“也罢!这天地已经被我养了这么多年,有了不舍,无人陪我说话,也有这天地陪我。”他叹了口气,随即合起双眼。
待他游玩便了又回到了那一汪湖水边,望着那一潭似明镜的湖水,他可以看见自己的模样。白发飘逸似雪似雾,眉目英挺似画似景,一双五彩的华眸变幻不定,甩了甩身上的五彩霞衣,他对着湖中照映出的自己说道:“如果我有个像你这模样的陪我说话多好。”话落之间,一个小物游近他的倒影内,落进他的眼,“哈哈,你可是这天地生出之物?”
小物围着他的倒影游转不走,偶尔冒出微微的水泡,像是要同他说话。
“我给你起个名字如何?”他蹲下身,思索片刻道,“你就叫镜吧。”眉目却微锁,再道,“那,我呢?……她忘了…也不需要。”五彩的霞衣幻化而去,一身清碧色的衣衫如同这碧清的湖水一般,映成一色,分辨不出,只是那眼中的五彩华光仍变幻不定。
天地之间一来一回的云游,百年如同眨眼之间弹指挥去。每一次他的回来,湖中的镜都会有新的变化。
“镜!天地已经变的更为开阔,越发有了生气!等你能出得了这湖,我就带你同游这天地之间!”
湖中的镜,身形细长,全身的五彩鳞片闪闪发光,嘴边几根细长的胡须来回拨弄着。听完他的话,镜在湖中一会儿盘旋游动,一会儿又俯冲下水,不时地向水面急冲而去,高高地跃出湖面,它落下时飞溅起的水花向站立在湖岸边的他迎面扑来。
他不怒也不躲,笑意满满地看着湖中镜的反映,水淋湿了他的白发和青衣,却丝毫不减去他脸上的笑容:“呵呵!不急,不急!待我在这天地之间再游个两三回,你就能出来了!”说着他将迎风的长发向后一甩,纵身一跃,跳入湖中。
清澈的湖水深可见底,镜缠绕上他的身体,头来回磨蹭着他的脖颈,欢快地在他周身游窜。水里一会儿卷起不大不小的旋窝,一会儿又泛起层层微波。岸上的老菩提树也耐不住寂寞似得将枝桠往湖内伸去,一神,一兽,一树在湖内水色天地间,畅快地游戏起来。
云端之中,一只巨兽飞翔与云彩之上,身上的五色鳞片随着它身形的扭动发出阵阵夺目的彩光,身侧一对火红的羽翼上下挥动,前后四爪收拢在腹下,尾部拖着无数根细长的五彩羽尾。
一个身影站立在巨兽的头顶,神情豪迈自得,五色的眼眸光华四射。
“镜!我们去南海一游!如何!”风中迎来他的狂笑声,巨兽挥动着羽翼,直入南方云端。
南方天,红霞满布,南海映射出火红的霞光,翻起粼粼波浪。飞禽鸟兽翱翔与层层水波之上,岸边山峦叠起,树木茂密层差。
东方天,青色云雾袅袅至上天际,似幻似真,望不真切。
“镜!”一阵狂笑与飞兽一起越入云端。飞兽偶尔直冲前方,偶尔绕云盘旋,或下或上,自在翱翔,无拘无束。
“镜!”又一声仰天的高唤,“再过千年,你也可如我一般!”话音一落,身下的飞兽直冲云霄,一阵浑厚的鸣叫声没入周遭翻滚波动的青云之内。
“镜!到那时我们便可畅谈与这天地之间!哈哈哈哈!”
“镜!我们去那西天可好!”
“镜!”飞兽已没入北方天山海之内,伴着云风,伴着狂笑。
霞光万张,镜逐渐幻化作人形,在他近旁一身碧水青衣的人望着那逐渐闪现的火红身形,似乎有点愣神,不知道自己的眼里此时是喜悦还是惊讶更多一点。
火红霞衣,高挑修长的身形,一双如火般炽热的双眸闪烁红光,一头乌黑的长发自肩而下,更衬的那双眼眸火红耀眼。镜嘴角微微一笑,拉回他短暂的失神,悠悠地开口道:“这副样子你可喜欢吗?”
他上前,一手挑起镜的下额,五彩流光在眼中变幻不定,却紧盯着面前的人不曾移动。“再好不过!”那火红的颜色,是镜与他第一次纵横天地间的见证——南方天,霞红万丈。
“我也喜欢!”镜唇角深深地勾起,对上五彩华眸,“我是天地阴阳的产物。”
“嗯!”他的眼眸中倒映出面前浅笑的火红身影,凝眉深望。
“我却因你而生。”他用五彩的华光遮住那双火红的耀目,耀目下的笑容更深。“你没有名,我来给你取。”镜望着那人眼中一身红衣一双火眸的自己,轻轻地唤道,“炎,你就叫炎吧。”
炎用另一只手触摸上镜细腻白质地脸庞,不同他的古铜肤色,那白如透明的颜色与一身的艳红刺的让人心动,他的眼内泄露出不可仰止的惊喜:“炎…镜…因为我而生……”口中细细低语,他的双唇附上流连在火红的耀目之下。
炎闭目盘坐与菩提树前,轻轻挑动手指,一根根闪着星光的线丝,从他的双手掌心生出。线丝上流动着无数星光,或红或绿、或蓝或黄、或银或白……微微跳动之间星子掉落云端之下,坠入凡尘,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