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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的状态下,一个念头油然而生:迈克尔和科基……他们在哪儿呢?
雷切尔很想看清那些轮廓模糊的事物,却只看到站在她上方的那些人。他们都穿着相同的蓝色连衫裤。她想开口说话,可是嘴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皮肤上灼烧的感觉这会儿逐渐消失,顿时转变成阵阵剧烈的疼痛,那种痛如地震引起的颤动一样传遍全身。
“就让它疼,”在她上方的那人说道,“血液需要重新流回你的肌肉组织。”他说起话来像一位医生,“尽量活动一下手脚。”
这种剧痛折磨着雷切尔的身体,她感觉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像用铁锤砸过一样。她躺在瓷砖上,胸口紧窒,几乎无法呼吸。
“活动一下双腿和胳膊,”那人坚持道,“别管多疼,都得活动一下。”
雷切尔尝试了一下。每活动一下感觉都像是有把刀子捅进了关节处。喷洒下来的水再次变得越来越热。她又有了被烧伤的感觉,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疼痛还在继续。就在雷切尔觉得再多过一会儿自己就要撑不住的时候,感觉有人给她打了一针。疼痛似乎很快就消退了,变得不太剧烈,震动频率也慢了下来。她感觉自己又能正常呼吸了。
这时,一种全新的感觉传遍了她周身,那是一种针扎似的怪异感觉。她浑身有种越来越剧烈的刺痛感。许多极小的针尖猛刺过来,她每动一下就会加剧那种痛。她很想保持不动,可水还在不停地喷洒下来,打在她身上。在她上方的那人这会儿抓住她的双臂,摆动着。
疼死我了!雷切尔太虚弱了,没法挣扎。由于疲惫不堪和疼痛难忍,她的眼泪哗哗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痛苦地闭上双眼,不愿去看那个世界。
最终,刺痛感开始消退。上方的水停了。雷切尔睁开双眼,她的视线比先前清晰了。
就在那时,她看到了他们。
科基和托兰颤抖着身子半裸着躺在旁边,浑身湿漉漉的。看他们脸上的表情,雷切尔意识到他们刚才经历了与她相似的痛苦。迈克尔·托兰那双暗褐色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没有任何神采。看到雷切尔,托兰勉强淡淡一笑,乌紫的嘴唇颤抖起来。
雷切尔试着坐了起来,想仔细察看一下这个异乎寻常的环境。他们三人半裸着身子哆哆嗦嗦地扭成一团,躺在一间狭小的淋浴房的地板上。
第66章
几只强有力的胳膊将雷切尔拉了起来。
雷切尔发觉那些强健的陌生人把她的身体擦干了裹在毯子里。他们把她放在一张病床似的东西上,用力按摩着她的胳膊、双腿和双脚,又在她的胳膊上打了一针。
“肾上腺素。”有人说。
雷切尔觉得这针剂像一种生命力一样在她的血管里流淌,使她恢复生气。尽管她依然觉得饥寒交迫,腹中似有一面鼓在敲个不停,可还是感觉到血液正慢慢流回四肢。
死而复生。
她竭力想看清东西。托兰和科基正躺在附近,裹着毯子打着冷颤,那些人同样先给他们做了按摩,又给他们打了针剂。这群神秘人刚才救了他们,对此雷切尔丝毫都不怀疑。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浸湿了,很明显他们刚才穿着衣服跳到淋浴下面帮助他们。他们是谁,又是怎样及时地找到她和其他人的,雷切尔全然不知。这些问题如今都不重要。我们还活着。
“我们……在哪儿?”雷切尔勉强问道,这个试着开口说话的简单动作都让她头痛欲裂。
给她按摩的那个人答道:“你们在救护甲板上,这是一艘洛杉矶级——”
“在甲板上!”有人大声喊道。
雷切尔感觉四周顿时出现一阵骚动,就试着坐起身子。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人帮了她一把,撑她坐起来,又把毯子给她往上盖了盖。雷切尔揉揉双眼,看到有人阔步走进了这个房间。
新来的这位是一个强健的非裔美国人,长得英俊潇洒,颇具威严。他的制服是卡其布军装。“稍息,”他断然说着,向雷切尔走过来,停在她身旁,一双敏锐的黑眼睛向下注视着她。“我是哈罗德·布朗,”他说道,声音低沉而显得很有权威,“美国夏洛特号潜艇上的船长。你是?”
美国夏洛特号潜艇,雷切尔想道。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塞克斯顿……”她答道,“我是雷切尔·塞克斯顿。”
那人看起来在苦苦思索着什么。他走到更近的地方,愈加仔细地端详着她,“我真该死,原来是你。”
雷切尔如坠五里雾中。他认识我?雷切尔确信她不认识这个人,然而当日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他身前的胸章上时,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徽章:一只鹰抓在锚上,周围是“美国海军”几个字。
雷切尔现在意识到她为什么知道夏洛特这个名字了。”欢迎上船,塞克斯顿女士,”船长说道,“你分析过这艘潜艇的大量侦察报告。我知道你是谁。”
“你们在这片水域做什么?”她结结巴巴地问道。
他的脸色略微阴沉起来:“坦白讲,塞克斯顿女士,我也正要问你这个问题。”
托兰这时候慢慢坐了起来,张嘴想要说话。雷切尔坚定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做声。此时此地不宜讲。托兰和科基最先想说的事情肯定是陨石和袭击事件,对此雷切尔确信无疑,但是这肯定不是该在一队海军潜艇队员面前谈论的话题。在情报界,不管山现什么危机,有没有参与机密工作的许可是最重要的,陨石的情况要高度保密。
“我要跟国侦局局长威廉·皮克林通话,”她对船长说道,“要秘密进行,马上去办吧。”
船长眉头紧蹙,显然还不习惯在他自己的潜艇上受人指挥。
“有份机密情报我得告诉他。”
船长细细看了她许久,说道:“先恢复你的体温吧,随后我会让你与国侦局局长取得联系。”
“情况紧急,先生。我——”雷切尔突然闭上了口。她适才看到了挂在药品柜上方墙上的时钟。
19:5l。
雷切尔眨了眨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那个钟走得准吗?”
“你是在一艘海军舰艇上,女士。我们的时间准确无误。”
“这……是东部时间吗?”
“东部标准时间,晚上七点五十一分。我们离开了诺福克。”
老天哪!她想着,一下子瞠目结舌了,才刚刚晚上七点五十一。雷切尔还以为由于昏迷时间早就过去了。还没到八点?总统尚未公开陨石事件!我还来得及阻止他!她立刻从床上滑下来,把那块毯子襄在了身上。她的双腿虚弱无力,“我要马上跟总统通话。”
船长显得困惑不解,问道:“哪个总统?”
“美国总统!”
“我还以为你想跟威廉·皮克林通话。”
“没时间了,我要找总统。”
船长一动也不动,他那庞大的身躯挡在了她的去路上,“我了解到总统马上就要召开一场极其重要的现场直播的新闻发布会。我认为他这会儿未必会亲自接听电话。”
雷切尔晃晃悠悠地尽可能站得笔挺,眼睛死死地盯着船长,“先生,你没有参与机密工作的许可,我不能就这种局势向你做出解释,不过总统即将犯下一个可怕的错误。我得到一些他急切需要知道的信息。在这一点上,你必须相信我。”
船长注视了她良久。他额头紧蹙,又看了看手表,“九分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没办法让你与白宫安全联系。我所能提供的就只有无线电话,不能保证不被窃昕。我们还得潜到水下,淹没天线,这要花上几——”
“就这么办!快去!”
第67章
白宫的电话交换台位于东侧厅较低的楼层里,总是有三位总机接线员当班。此刻,只有两个人坐在操作装置前,第三位接线员全速奔向了新闻发布室。她手中拿着一部无绳电话。她刚才尝试过将电话接到总统办公室,可是总统已经在去新闻发布会的路上了。她还试过拨打总统助手的手机,可是在电视讲话之前,为了不打断发布会的进程,新闻发布室里面及周围所有的手机部关掉了。
即使以最乐观的看法,在这种时候将一部无绳电话直接送到总统手里似乎也成问题,可是当白宫国侦局的联络员打来电话,声称她获得了总统在进行现场直播前必须要得到的紧急情报时,这位接线员并没有太迟疑,她需要快速行动。现在的问题是她能否及时到达那里。
在美国夏洛特号潜艇上的一间小小的医务室里,雷切尔·塞克斯顿紧抓住电话听筒放在耳边,期盼着与总统通话。托兰和科基坐在旁边,看上去依然在发抖。科基缝了五针,颧骨上还有一块严重的瘀伤。有人帮他们三都穿上了超薄保暖棉内衣、厚厚的海军飞行服、超大号的羊毛袜和甲板上穿的长靴。雷切尔手里端着一杯走味儿的热咖啡,这会儿才开始又有了人的感觉。
“什么事耽搁了,”托兰敦促道,“都七点五十六了!”
雷切尔不敢想像。她之前顺利地接通了一位白宫接线员,说明她是谁而且这是紧急情况。那位接线员似乎很体谅人,让雷切尔先别挂断,大概这会儿是把为雷切尔接通总统的电话当成了最优先考虑的事。
只有四分钟了,雷切尔想道,快点呀!
闭上双眼,雷切尔试图集中思想。这真是糟透了的一天。我现在在一艘核潜艇上,她暗自想着,不论她身在何处,她都得算是走运极了。据潜艇的船长说,夏洛特号两天前在白令海例行巡逻时,他们收听到了米尔恩冰架上传来的异常的水卜声音——钻洞的声音,喷气机似的噪音,还有大量加密的往来无线电通讯信号。他们当时收到指令改道而行,并被告知悄悄隐蔽起来监听情况。大约一个小时前,他们听到冰架上发生了爆炸,就移过去察看一下。就是那时,他们听到了雷切尔的紧急呼救信号。
“只剩三分钟了!”托兰监视着那块时钟,此刻他听上去焦虑不安。
霄切尔这会儿明显紧张起来。什么事耽搁了那么久?为什么总统还没接她的电话呢?要是扎克·赫尼照原来的样子将数据公之于众——
雷切尔拼命将那种想法驱逐出脑海,然后摇了摇听筒。快接电话!
那位白宫接线员猛冲到新闻发布室入口,碰到了聚集成群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