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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框底部显然是指示性文字,我能看懂数字并辨认出“橡树”一词。
这时听见起居室里有响声,我立即拔出手枪。
贝思叫我:“约翰?”
“这儿。”
贝思来到厨房。我说:“我以为你走了。”
“南候德警局的值班员打来电话,我告诉他们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谢谢。”
她朝外看看起居室,然后说:“这地方一片狼藉。”
“约翰旋风。”
“感觉好多了?”
“没有。”
“你那是什么?”
“一张藏宝图,平原风景,装帧在金色方框中。”
她看后问道:“普拉姆岛?”
“不是。普拉姆岛的地图或者能引导他们找到宝藏的东西早被毁了。这是一张“发现者登陆处”的地图,也就是托宾现在的土地。”
“是吗?”她说。
“所以我相信这是伪造的。我研究档案了解到可以买到过去几个世纪中任何时代的真正空白羊皮纸。然后在城里找人弄一点弧光灯的碳精棒和石油之类的混合物,可以在纸上写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贝思点点头:“所以托宾找人造这张图以证明宝藏埋在他的地上。”
“对。仔细看,所写的像是指示性文字;再细微辨认一下,……看到那个‘X’标志吗?”
她拿起羊皮纸说:“我来看看。”又放了下来,“他从未打算让戈登夫妇把宝藏埋到陡崖上去。”
“对,他打算从戈登夫妇处拿到宝物,杀死他们,然后把宝物埋到自己的土地上去。”
“那现在宝藏就埋在他的土地上?”
“让我们找找看。”
“再来一次盗窃?”
“比这更糟。如果发现托宾回家的话,我打算用斧子砍断他的双腿,威胁他如果不坦白就杀死他。”我又补充说,“你可以中途下车。”
“我和你一道去。你需要照顾,我也要在草坪上寻回祖母的项链盒。”
我把羊皮纸放到雨衣的衬衫里,提着消防斧朝楼梯走去,又顺手将一盏台灯扔出一扇高大拱形的窗户。顿时透过破碎的玻璃刮进一阵狂风,将咖啡桌上的几本杂志掀到地上。“风速还是65海里?”
“走吧。”
第32节
从托宾葡萄园开车到“发现者登陆处”,通常只需二十分钟,因为暴风雨却花了一个小时。路上到处是树枝,暴雨猛击着挡风玻璃;虽然才下午五点钟,我不得不开着车灯慢慢地蠕行。狂风不时地使得吉普车偏离方向。
贝思打开收音机,天气预报说暴风雨尚未升级为飓风,不过快了。“贾斯珀”仍以每小时十五英里的速度向北推进,风暴边锋距长岛海岸约七十英里,风暴经过大西洋洋面时的湿度和强度均很大。我评论道:“这些家伙要吓倒所有人。”
“我父亲说一九三八年九月的一场赡风彻底毁坏了长岛大片地区。”
“我父亲也谈过,老年人就会夸张。”
贝思换个话题说:“如果托宾在家,我来对付他。”
“行。”
“说真的,约翰,你得照我的方法办。这并不是要我们在破案时相互妥协。”
“我们已经做了。不要老想着能完美地破案子。”
她没有回答。我试图打通自己的留言机,但电话响个不停。
我说:“我屋里的电力已经中断了。”
“很可能此前就已全断了。”
“真可怕,我想我开始喜欢腿风了。”
“是热带风暴。”
“对,一样喜欢。”
我忽然打算今晚不回曼哈顿,也就不准备参加必须出席的会面了。这样一来,我的工作会有大麻烦,但我意识到自己并不在意。
我又想到爱玛,要是她还活着我的生活会幸福得多。唠叨了这么多乡村和城镇生活,我实际上描绘的是自己和爱玛·怀特斯通一起生活的情景,钓鱼、游泳、收集夜壶,或者人们外出时常有的活动。我又想到眼下在北福克地区的所有关系都已结束——琼恩姨妈死了;哈里大叔正在卖地;我和麦克斯也不能再恢复过去的任何关系;戈登夫妇也死了;现在爱玛又离我而去。此外曼哈顿的情况看上去也不妙。我盯着贝思·彭罗斯看了看。
意识到我在看她,贝思也回头看我。四目对视,她说:“暴风雨过后,天空很美。”
“不错。”我点点头。
不幸的是,“发现者登陆处”附近的地区有很多古树。有几棵大树倒伏在路上和草坪上,又花了十五分钟转来转去,才到达托宾的别墅。
锻铁的大门关着。贝思说:“我去看看是不是锁着。”为了节省时间,我把车子开了进去。
贝思说:“你为什么不看看能否把自己的肾腺素指数降低一下?”
“我在努力呢。”
沿着长长的车道往上开时,我看到不久前举行晚会的那片草坪现在满是断技残叶,还有垃圾罐,草坪上的设施和各种破碎物。
草坪尽头的海湾正惊涛骇浪,大浪冲击着沙砾海滩,甚至冲上草坪。托宾的船坞保持完好,但停放游艇的地方却丢失了许多木瓦。我说声:“好笑。”
“什么?”
“他那艘游艇不见了。”
贝恩说:“那一定停在哪个无水船位上。这样的天气晚上不会有人出海。”
“对。”
车道上看不到车辆,房子也是一片漆黑。我开向双车车库,那是一间在房子后边的独立单间。我转向右边把车开进库门。库门有一部分已经损坏。透过挡风玻璃向外看,前面白色“保时捷”车顶上有一块车门碎片,车库的另一边停着辆福特布伦科轿车。我对贝思说:“这儿有两辆车——狗娘养的大概在家。”
“我来对付他。”
“当然。”我把吉普转过来开向屋子后面,穿过后草坪,停在天井中间,周围有一堆被风刮来的草坪设施。
我带着消防斧下了吉普,贝思前去按门铃。我们站在门檐下,可无人应声,我当即用斧子打开门。贝思说:“约翰,看在上帝的分上,冷静一点。”
我们走进厨房,里面断了电,又黑又静,我对贝思说:“瞄准这个门。”
我走进大厅,朝楼上喊道,“托宾先生!”没人回答。“弗雷德里克,你在家吗?嗨,伙伴!”我可要削掉你的鸟头。
这时头顶上的木板吱吱作晌,我丢下斧子,抽出手枪,四步并作一步地跃上楼梯。我转过楼梯的栏柱,靠近发出响声的地方。“举起双手!我是警察,警察!”我叫道。
听到一间卧室里有响声,我冲进去刚好见到卫生间的门关上了。推开门,一个妇女尖叫两声,约有五十岁,很可能是管家。“托宾先生在哪儿?”我问她。
她只是双手捂着脸。
“托宾先生在哪里?”
这时贝思来到卧室,从我身边擦过,扶着妇女的手臂说:“没事,我们是警察。”接着引她走出卫生间,坐到床上。
经过一分钟的亲切交谈,我们得知她叫爱娃,英语讲得不好,托宾不在家。
贝思对她说:“他的车子都在车库里。”
“他回来后又走了。”
“去哪儿?”贝思问她。
“开船走了。”
“船?”
“对。”
“什么时候?有多久?”
“时间不长。”爱娃说。
“你肯定吗?”贝思又问。
“对,我看着他走的。”她指指窗户外面,“船从那开走的。”
“独自一个人?”
“是的。”
我对爱娃说:“站到窗户边来。”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
我说:“那船——朝哪边开的?哪条路?”我挥着双手示意道。
她指着左边说:“那边。”
我看看海湾,显然那艘“金秋”号赛艇从停船处向东开走了,但水面上除了海浪什么也看不到。
贝思问我:“他为什么要开船出去?”
我答道:“或许去处理杀人凶器。”
“我觉得他可以选好一些的天气。”她又转向爱娃问道,“他走了有多久?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也许有十分钟,也许不止。”
“往哪儿去了?”爱娃耸耸肩,“他说今晚就回来;叫我待在这儿不要怕,可我感到害怕。”
“只是一场热带风暴。”我提醒她。
贝思拉着爱娃的手领她到卧室外面,然后下楼进了厨房。我跟在她们后面,贝思对她说:“你必须待在底楼,远离窗户,知道吗?”
爱娃点点头。
贝思又说:“找出蜡烛、火柴和一手电筒。如果你害怕,就去地下室,好吗?”
爱娃点点头,起身去橱柜里取蜡烛。
贝思想了会,问我:“这种天气他会去哪儿?”
我说:“他应该在酒厂设法保护好自己的产业,但他不会乘船去那儿的。”我对爱娃说,“你亲眼见到他上船的吗?是吗?”
“对,我看见他上了船。”
“他带什么东西吗?”我做了下手势,“手里提着?”
“有。”
“什么?”
对此爱娃却闭口不想回答。
贝思问:“他带了什么?”
“枪。”
“枪?”
“对,大而长的枪。”
“来福枪?”贝思做出瞄准的姿势。
“对,来福枪。”她伸出两个手指说:“两枝。”
贝思和我对视了一眼。
爱娃又说:“还有挖地工具。”这回轮到她做手势了,是挖地的动作。“挖掘。”
“铁铲?”
“对,铁铲,从车库里拿的。”
我思索片刻又问爱娃:“盒子吗?带的是大盒子吗?”
她耸耸肩。
贝思对我说:“你怎么想?”
我说:“嗯,我觉得托宾不会带着两枝来福枪和一杆铁铲去钓鱼。”我对爱娃说,“钥匙,钥匙在哪儿?”
她把我们带到墙上的电话机边,电话旁边是个钥匙板。托宾这个强迫性洁癖狂把所有的钥匙都用绳子分别串好。我发觉克里斯工艺游艇的钥匙不见了,但“方程式303”的钥匙还在。
当我正在考虑自己下一步的大胆行动时,爱娃说:“下楼,去地窖。”
我们都朝她看着,爱娃指着厨房尽头的一扇门说:“他下了楼,楼下有东西。”
贝思和我彼此看了看。
显然,托宾先生并非完美的雇主,爱娃乐于有机会将他供出来——尽管我看到她眼中的恐惧,这种恐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