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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说:“顺便提一句,我们发现他们买了威利家的一片地。一切手续都合法。还有,我们没有发现保险箱,银行存折之类的东西。不过我们发现两份保额为二十五万美元的人寿保险,都相互指定对方为第一受益人,第二受益人为父母和兄弟姐妹。他们的政府人寿保险也是如此。此外还有一份简洁的遗嘱,同样指定对方、父母和兄弟姐妹为受益人。等等。”
我点点头:“干得好。”
“噢,他们的墙上、家庭影集、仿制的艺术品或是护照上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律师呢?”
“在墙上?”
“不,贝思,我说的是律师,他们的律师是谁?”
她微笑着对我说:“你也不喜欢别人对你卖弄小聪明啊?但是你自己却……”
“我们还是来谈谈律师吧。”
她耸耸肩说:“我们找到了那位住在印第安那州的布鲁明顿的律师的名字。我们将很快同他联系。”她加了一句:“我同他们双方父母都通了电话。这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一部分工作。”
“我深有同感。”
“我没让他们来这儿。我说等尸检一结柬,我会将他们的骨灰寄给举行葬礼的那一家。我会让麦克斯告诉他们警方还得保留他们的大量私人物品,如果有可能的话,这些东西还要用来出庭作证。约翰,你也是知道的,当你接手一起谋杀案时,一切都特别令人难受。死亡本身就是一出悲剧,更何况是谋杀了。这对每个人来说都令人难以接受。”
“我理解。”
她拿起另外的一张纸,说:“我向缉毒处、海岸警卫队,甚至还有海关询问了戈登夫妇的“螺旋体”号。有趣的是他们都知道戈登夫妇的这艘赛艇,他们对这类高档次的赛艇十分关注。不管怎样,他们都认为戈登夫妇是清白的。没有人说他们曾看到“螺旋体”号在大西洋上驶出过视线之外的地方。更没有人怀疑这艘赛艇涉嫌走私、贩毒或者是其他违法行为。”
我点点头说:“贝思,事情不是这样的,但是现在也不是我该说出来的时候。”
贝思接着说:“告诉你一个消息,型号为“303SR—1”的赛艇的出水道尺寸为三十三英寸,这是它能进入相当浅的水域。它又有八十八加仑的油箱和一对七点四升的梅尔克鲁瑟牌的引擎。最大马力可达四百五十四马力,最高时速为每小时七十五英里。如果是新赛艇的话,售价可达九万五千美元。但这是艘二手赛艇,所以戈登夫妇只花了七万五千美元。”她抬起头来对我说:“这是性能最好的赛艇,同时也是最贵的。这超出了戈登夫妇的经济承受能力,而且也不是他们的日常必需品。就像买一辆法拉利跑车来做交通车一样。”
我说:“你似乎挺忙的嘛。”
“当然,你以为我这两天于吗去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说:“我觉得可以排除走私贩毒的可能性了。即使是戈登夫妇买了一艘这么好的赛艇,他们也不是在日常生活中用,他们要的是它的性能,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防止什么意外?”
“比如说当他们被追杀的时候。”
“谁会追杀他们呢?为什么事呢?”
“我不知道,”我拿了一只肉桂多福饼,咬了一口说:“昧道不错。你亲手做的?”
“当然,我还做了焦糖蛋奶多福饼、巧克力松饼、还有果酱多福饼。”
“我本来是大受感动的,可是袋子上却写着‘尼克糕饼店出品。’”
“你不愧是个好侦探。”
“当然,小姐。你还有什么宝贝吗?”
她翻了翻面前的文件,说:“我查了戈登夫妇近两年的电话记录。”
我一下子坐直了:“怎么样?”
“就你所预料的那样,他们打了许多电话回家,找父母、朋友和亲戚。汤姆打到印第安那,朱迪打到伊利诺州。许多打往普拉姆岛的电话,给服务人员的电话,给餐馆的电话,等等。还有几个电话是打给匹克尼克历史协会,还有打给玛格丽特·威利的,还有两个是打到麦克斯威尔的住所的。还有一个是打给保罗·史蒂文斯在辛辛那提的家中的。还有,在过去的十二周里,他们共给你打了十个电话。”
“应该有这个数的。”
“本来就是的。还有,每个月有两个电话是打到位于匹克尼克的托宾酒厂的,或者是给南侯德的托宾,或者是给弗雷德里克·托宾的。”
我说:“这位先生在南侯德有座海滨别墅,同时在匹克尼克的葡萄园里有处公寓。”
她惊奇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的?”
“因为爱玛,匹克尼克历史协会的主席,也就是刚刚离开的那位女士,是托宾先生的密友。同时,我也应这位庄园主之约,将于明晚去他的海滨别墅参加一个晚会。我想你最好也要去一下。”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个同当地人交谈的好机会,麦克斯也将会出席。”
她点点头说:“好吧,我会去的。”
“你应该从麦克斯那儿打听到一些详细情况,事实上,我到现在连张请柬都没收到。”
“我明白了。”
“继续谈谈戈登家的电话单吧。”
她低头看着面前的电话打单,说:“去年五月,他们从英国伦敦打了四个国际长途,电话费直接从他们的电话信用卡上扣。其中有两个是分别打回印第安那和伊利诺州的,还有一个是打到普拉姆岛的总机的,还有一个长达四十二分钟的电话是打给弗雷德里克·托宾位于南侯德的家中的。”
“真有趣。”
“他们同弗雷德里克·托宾有什么瓜葛?”
“我不太清楚。”
“那就请你告诉我你清楚的那些事吧。”
“我想现在是你作报告的时候,我无意干扰你。”
“不,约翰,现在轮到你了。”
“贝思,我不是在同你捉迷藏。你先讲完,就权当是在同你的土司汇报案情吧。等你讲完了,我再告诉你我的发现,好吗?”
她想了一会儿,显然是不愿意被约翰·柯里玩着转,她问我:“你真有什么发现吗?”
“当然,我不会骗你的。你继续吧。”
“好吧,我说到哪儿了?”
“电话记录。”
“对,在过去的二十五个月里,一共有一千多次电话记录。我现正把它们用电脑进行编类分析。我确实发现了一个可疑之处,当两年前的那个八月份戈登夫妇初来此地的时候,他们先是在东方港靠近轮渡的地方租了一所房子,而仅仅过了四个月,他们就搬到这所位于拿骚角的水上房子来了。”
“他们那所东方港的房子也是在水上的吗?”
“不是。”
“疑点就在这儿。仅来这儿两个月他们就决定要一所水上房子,还要有一艘赛艇,这是为什么?”
贝思说:“那也正是我们想要知道的。”
“对,”其实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了。因为戈登夫妇发现了普拉姆岛上埋着点东西,需要他们去寻找并挖掘。所以当时光回溯到两年前的那个八月,他们就已经计划好了行动的第一步:找一所带码头的房子,然后买艘赛艇。我对贝思说:“请继续讲。”
“好吧,普拉姆岛。那边的人相当狡猾,让我很头疼。”
“这对你来说也是一种锻炼。”
“我把戈登夫妇的整个办公室通过轮渡搬到了东方角,然后装上一辆警车,运到了萨福克郡的实验室。”
“该郡的纳税人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
“还有,我取了他们办公室里的指纹,并用真空吸尘器打扫过了,并已经上了锁。”
“我的天哪,你做得够彻底的。”
“约翰,这可是一起双重谋杀案,你在城里遇见这类谋杀案会怎么做?”
“我首先会通知卫生防疫部门。请你接下去说。”
她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说道:“好吧。我还拿到了普拉姆岛上所有员工的通讯地址,我们派了五名侦探去进行面谈。”
我点点头:“很好。我自己挺想同多娜·阿尔巴谈一谈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找到了她的话,请别忘了通知我们一声。”
“她跑了?”
“度假去了,”贝思说:“所以我说他们相当狡猾。”
“对,他们到现在还想隐瞒什么东西,简直是无可救药了,官僚到了极点。”我说:“你的那两位同伙纳什和福斯特去哪儿了?”
“首先,我要声明他们不是我的同伙;其次,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行踪。估计他们就在附近,不过不是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他们已经离开了桑德海湾。”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吗?”
“我得到一张庭逾去清查普拉姆岛上所有的政府武器,其中有点四五口径自动手枪,一打M…16,还有两枝二战留下的卡宾枪。”
“我的天,他们难道要来进攻我们?”她耸耸肩:“我想许多武器都是军队留下的。他们一直都在为被解除武装而嚷嚷不休。我把每一技枪都经过了射弹检验,并留下了一份记录报告,说不定我们在找到杀害戈登夫妇的子弹时用得着。”
“想法倒是不错,”我问:“你们将于什么时候重新武装普拉姆岛?”
“下周一或周二。”
我说:“我看到渡船上有些海岸陆战队的人在活动。我猜可怜的史蒂文斯先生的安全队被你们解除武装后,他们感到需要受保护了。”
“这可不关我的事。”
我说:“顺便插一句,我敢打赌他们肯定没有将所有的武器都交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该为史蒂文斯弄张逮捕证了。”
“没有一个法官会为你签发那张逮捕证的,不过不要紧,你还是继续讲下去吧。”
“还是普拉姆岛。我出其不意地给陈博士打了个电话,她好像住在石头河。我有一种直觉,在我们去实验室之前就已经有人调查过她了,因为后来当我去她家的时候,她就无法像当时那样夸夸其谈了,”贝思说:“陈博士对我说,戈登夫妇可能是偷了某种重要的细菌或病毒,当然她也无法肯定。”
我点点头,干得不错,循规蹈矩得让人无懈可击。其中的一些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