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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儿?”
“你这房子就是。人们都这样评价老维多利亚式房子。”
“对了,顺便告诉你,我婶婶以前就是匹克尼克历史协会的成员,她的名字是琼恩·波纳。”
“听起来很耳熟。”
“她认识玛格丽特·威利,”我又加了一句:“事实上,这儿是我的婶婶的出生地,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劝说我的哈里叔叔买下这座消夏屋的原因。”
“她的娘家姓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什么怀特调羹汉普顿郡吧。”
“你在取笑我的姓?”
“不是。”
“你该找到她的娘家姓。”
“好吧。”我在这座“化了妆的女士”面前刹住了车。
她说:“如果她来自一个古老的家族,那我倒能去查一查。对于这些古老家族,我们有很丰富的资料。”
“是吗?在壁橱里有很多骨骸吗?”
“有时候是这样的。”
“可能琼恩婶婶的家族原来都是些盗马人和婊子。”
“可能吧。我的家谱里有很多人都干过这一行。”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说:“说不定她的家族和我的家族还有什么关系呢。这样我们还可能是姻亲。”
“很有可能。”我说。现在我已经站在通向卧室之门的最后一级台阶上了,而床第之欢离我仅有一步之遥。而事实上,我现在还在吉普车里呢。我对她说:“我们到了。”然后就下了车。
她也下了车,打量着这座房子,说:“这就是她的房子?”
“过去是,可她现在已经过世了。哈里叔叔希望我能买下这座房子。”
“对一个人来说,这房子是大了点。”
“我能将它一分为二。”然后我们进了屋,我带她参观了一下底楼的房间,然后又去听了听电话留言,发现没人给我打电话。于是我到厨房拿了两听啤酒,又回到后院。我们坐在两个摇椅上。
她说:“我很喜欢望着海的感觉。”
“这可是个观海的好地方,我已经在这儿坐了几个月了。”
“你什么时候得回去工作?”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不过下星期二我得回去体检。”
“你怎么会牵扯进这个案子的?”
“都是麦克斯威尔警长的缘故。”
“我好像没看见你的船嘛。”
我抬头望着那摇摇欲坠的船坞,说:“船一定是沉了。”
“沉了?”
“对,我想起来了,船在修理厂呢。”
“是什么船?”
“一艘二十四英尺的波士顿捕鲸船。”
“你出海航行吗?”
“你是说驾帆船?”
“对。驾帆船。”
“不。我喜欢乘摩托艇,你爱出海航行吗?”
“还可以。”
我们就这样闲聊着。
我已经把夹克衫和帆布便鞋都脱掉了,袖子也卷了上去。她也脱掉了那双平底人字凉鞋,于是我们都把光脚架在栏杆上。她那短小的米色的夏装下摆都滑到了大腿上。
我拿了那副望远镜,我们轮流着用它来看海湾,过往的船只,还有那片在我小时候被称作沼泽的湿地,还有天空,等等。
我已经喝到第五听啤酒了,她也一听一听的陪我喝。我喜欢能喝啤酒的女人。她现在有些微微的醉意,但是头脑还很清醒,说话也很有条理。
她一手握着望远镜,一手端着“百威”啤酒,说:“在亚特兰大海岸的候鸟飞行线上,有一个鸟类的集合地,候鸟们常常在那儿停下来休息。”她通过望远镜看着远空继续说道:“我能看见一队队黑额黑雁,排成长列的白嘴潜乌,还有队伍不甚整齐的夜鹭们。它们都在这儿一直待到十一月才会起身南飞。鹗类的目的地是南美。”
“那很好啊。”
她把望远镜搁在膝盖上,凝望着大海。她说:“在风暴来临的时候,狂风从东北方向呼啸而来。整个天空都变成了一种银白色,鸟类的举止也变得怪异起来。那种神秘的被孤立的感觉带着一种悲抢不安的美丽,这是能感觉到的,也是能被听到和看到的。”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你想看看房子的其它部分吗?”
“当然。”
在我们参观二楼的时候我选定的第一个站点就是我的卧房,进去后我们再也没去别的地方了。
她只花了三秒钟时间就把衣服脱光了。她浑身的肤色都是一种诱人的浅棕色,身材矫健,各部分都很完美,跟我想像中的毫厘不差。
当她已经全身裸露的时候,我还在解衬衣的纽扣。她看着我脱衣服,同时又盯着我的脚跟处的手枪套和那把左轮手枪看。
我知道很多女人都不喜欢带枪的男人,所以我说:“依照法律,我得带着它。”事实上,在纽约是如此,而在这里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回答道:“弗雷德里克也带枪。”
有趣。
不管怎样,我已经脱光了。她走到我面前,抚摸着我的前胸,问道:“那是烫伤的吗?”
“不,那是个弹孔。”我转过身去,说:“看,子弹就是从这儿出去的。”
“我的天。”
“是处新伤。来,看看这个。”我给她看下腹部被子弹打进的地方,然后又转过身去给她看臀部那颗子弹射出的地方。我的左腿肚上被子弹擦伤的那一处可就不那么好玩了。
她说:“你差一点儿就送命了。”
我耸耸肩。好了,来吧。
我很高兴,负责清洁的女工已经帮我把床单换掉,而且我的床头柜上有安全套,更重要的是,我对爱玛·怀特斯通开始有了性反应。我把电话铃声关掉。
我在床边跪下做了个祷告。爱玛上了床,并把她那双长长的腿裹住我的脖子。
我们都对彼此的表现很满意,事后很快就相互拥抱着睡着了。
她不打鼾。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夕阳透过窗帘洒了进来。爱玛睡在她自己那边,蜷成一团。一种负疚感忽然涌上我的心头,我总觉得自己本应该做点比午后做爱更有用的事情。但要我做什么呢?我已经落人了他人的圈套,除非麦克斯或贝思来和我分享如法医报告、验尸结果等信息,否则我不可能拥有现代化的侦察技术来助我破案的。我现在需要戈登家的电话记录、指纹报告、以及走访更多的普拉姆岛工作人员,还有到现场去的资格。但我想以上那些我恐怕是一样也得不到了。
所以我还是得暗地里展开我的调查,打打电话、同那些可能知情的人们交谈。我打定主意,不管人家怎么想,我都要干到底了。
我看着在微光中的爱玛。她是个自自然然的美人。而且很聪明。
她张开眼睛,朝我微笑。她说:“我看到你在看着我。”
“你看上去很美。”
“你在此地有女朋友吗?”
“没有,不过在曼哈顿倒是有。”
“我才不管曼哈顿呢。”
我问她:“你呢?”
“我取消了一次订婚,又将面临新的一次。”
“很好。”我问她:“晚餐怎么说?”
“过会儿再说吧。我会做饭。”
“我这儿有葛筐、芥子酱、黄油、啤酒、馅饼。”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我得去游个泳。”她从床上翻下来,套上衣服对我说:“我们去游泳吧。”
“好吧。”我也起身,穿上衬衫。
我们下了楼,穿过书房和后院,走过草坪,就来到了海湾。
她朝四周看了看,说:“这儿不会有人吧?”“基本上不会有人。”
她脱光了衣服扔在岸上,我也照做了。她走下铺着石头的海滩,然后投身进去。我紧跟其后。
一开始我觉得海水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们游出了船坞,一直到了深海湾。爱玛是个游泳健将。而我却感到右肩僵硬,而且肺部也开始漏风了。我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好多了,可没想到还是经不起这番折腾。于是我游回到我的船坞,并抓住那古旧的木梯。
爱玛过来问我:“你没事吧?”
“我很好。”
我们在船坞附近踩着水。她说:“我喜欢裸泳。”
“你不必当心有什么东西会咬你体内的寄生虫。”
“你回去钓鱼吗?”
“偶尔去。”
“在这船坞附近你就能钓到鲽。”
“我能在超市买到鲽。”
“如果你在乘船往海上去个几百码,你就能钓到河鳟、油鲱和狗(鱼或)。”
“我能钓到上等肋条牛肉吗?”
“吃牛肉对你没好处。”
“人们中饭都吃汉堡包。”
“我知道。可是那对人的身体没好处。”她又加了一句:“同陌生人做爱也是如此。”
“爱玛,我是非常冒险的那种人。”
她说:“我想我也是吧,我甚至都不认识你就同你上了床。”
“你也因此而喜欢我。”
她咯咯笑了。
说老实话,很多女人都觉得警察给她们安全感。如果说一个女人在酒吧遇见了警察,只要他不是个杀人狂,身上也没什么病,口袋里又有几个钱的话,那她会看上他的。当今的女人要求真是不高。
我们在水中戏谑,相互拥抱接吻,这种感觉真好:在水中赤裸着身子,半浮半沉的踩着水。我喜欢这种咸水,这让我感觉很洁净,而且浮力也大。
当我们一边踩水一边接吻的时候,我一只手放在她那诱人的臀部,另一只手摩婆着她的胸部。我很久以来都没有享受过这种美妙的感觉了。她也将一只手放在我的臀部,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yīn茎,它一下子就翘了起来。
我说:“我们能在水中做爱吗?”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当然,你的身体状况要好,因为你得不停地踩水并保持一定的空气在肺部让自己浮在水面,同时你还得,你知道的,做爱。”
“没问题。我的浮水技巧足以使我们两人都浮在水上。”
她笑了。事实上,我们近乎完美地完成了这项水上运动,并可能吓跑了很多鱼。我的肺部也感觉好多了。
事后,我们仰身浮在水面上。我说:“你看,我那玩意儿竖在水面上。”
她看了我一眼,说:“噢,我还以为那是根主桅杆呢。”
在水中尽情地做了爱。我微微抬头,看她随着落潮渐渐地漂离岸边。她的乳房在月光中真像是两座火山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