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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呢?”
“我曾和他们就航海聊过一会儿。他们根本不会航海。你知道吗,他们的船上连一套导航系统都没有。”
“不错。”他说到点子上了。我在戈登的船上没有看到有导航设备,但如果作为一名贩毒分子,一套卫星导航设备是必需的。我对彼特说:“也许他们是在欺骗你,也许他们是自麦哲伦以来最好的航海家。”
“谁?”
“为什么你认为他们不会航海?”
“我曾试着劝说他们加入强力海军中队的航海节目,但他们一点也不感兴趣。”
彼特有点纠缠不清。我准备再做一次努力:“也许他们只是为了让别人以为他们不会航海,那么就没有人会认为他们在偷运毒品了。”
“是么?”他挠了挠头,“也许吧,还是别这么想。他们不喜欢大海。如果他们驾着自己的船的时候见到我们,他们会靠在背风的一侧一直和我们的船呆在一起。他们从不愿远离陆地。他们像是贩毒分子吗?”
“我看不像。那么,彼特,是谁杀了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愣怔了一会儿后,一惊一乍地说:“该死的,我要知道就好“彼特,你自己肯定想过这件事,是谁又是为了什么?你首先想到的是谁?大家对这又是怎么说的?”
他嗯啊了一阵后说:“呢,我想,我认为他们从实验室偷了些什么。你看,可能是能毁灭整个世界的什么东西。他们想把这些东西卖给外国人或其他什么人。这笔交易弄砸了,他们也就被干掉了。”
“你就没有想到其他的方面?”
“嗯,我听到一些不同的说法。”
“怎么说?”
“好比说他们偷的是一种价值连城的疫苗。”他看着我问道:“是真的吗?”
“就是这样。”
“他们想一夜致富却一下送了命。”
“罪恶的报应就是死亡。”
“是的。”被特又说了声抱歉后走进了轮机舱。
我觉得这真是非常有趣,彼特、我以及几乎其他所有人对戈登夫妇之死的最初反应都是一样的,随后,我把他们的死与贩毒联系起来。现在,我们又认为与疫苗有关。不过有时候第一反应,也就是本能的反应正是正确的反应。不管怎么说,这三种说法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钱。
我站在顶层甲板上看着普拉姆岛的绿色海岸线在远方渐渐隐去。太阳仍然高挂在西边,阳光晒在皮肤上的感觉很舒服。这次航行,海的气味甚至船的移动都让我喜欢。我有一种让我不舒服的想法,我觉得我正变得原始化,再往后不管是为什么,我就该像原始人似地砸着海贩子了。
贝思·彭罗斯走上甲板,她盯着船尾的航迹看了一会儿,然后背过身来靠着栏绳,她的脸弥浴在日光中。
我对她说:“你猜到了卓纳会说什么。”
她点了点头:“因为这样才符合常理,而且也符合事实,还有这样就解决了我们认为戈登夫妇有能力偷走致命的生物物质和我们认为他们在偷运毒品的难题。”她又说:“戈登夫妇偷了一些好贷,能赚钱的东西。钱,钱是动机。正像莎士比亚说的那样,能使圣人堕落的黄金。”
“我想我今年已经受够莎士比亚了。”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从未想过……我是说,我是如此执着地着眼于瘟疫和毒品,我们从没想过疫苗、抗生素、病毒抗体这类东西,而这正是普拉姆岛上的科学家们研究的东西,也是戈登夫妇偷走的东西。嘿,我真是越来越迟钝了。”
她微笑着说:“嗯,说实话,我也是从昨晚才开始想到疫苗和那些东西上头的,当史蒂文斯提起口蹄疫疫茵时,我开始明白了。”
“是的。现在大家都可以松口气了。恐惧,歇斯底里,全国紧急状态都不会有了。呵,我本来还以为我们在万圣节到来之前全都得去死呢。”
我们对视着,贝思说:“那明显是在撒谎。”
“是的,不过是个相当高明的谎言。它把普拉姆岛和联邦政府解脱出来,而同时,联邦调查局和中情局的人就可以避开媒体的关注,撇开我们悄悄地处理这个案子。你,我,还有麦克斯在这个案子中关于普拉姆岛这一点的调查上就被晾在一边了。”
“对。但我们还得靠自己的力量去破这件谋杀案。”
“就是这么回事。”我对贝思说,“我看我要开始怀念泰德·纳什了。”
她笑了起来,然后又带着一种认真的神情看着我说:“我可不愿碰到一个像他那样的人。”
“操他的。”
“你这家伙也够结实的,居然挨得住。”
“嗨,我挨了十下,在走到医院之前,我还喝了一杯咖啡。”
“你挨了三下,事后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月,而且你现在还没好透呢。”
“你和麦克斯谈过了,真妙啊。”
她没有接茬。我发现她极少上圈套。这点我可得记住了。
她问我:“你对史蒂文斯怎么看?”
“他对他自己的工作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她又问:“他撒谎了吗?”
“当然。”
“那么卓纳呢?”
“我喜欢他。”
“他撒谎了吗?”
“撒了,但不像史蒂文斯那么自然。他被排练过,还有人给他提词。”
她点了点头,又问:“他害怕吗?”
“不。”
“为什么?”
“没有事情可怕。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史蒂文斯和卓纳跟政府已达成了交易。”
她点头表示理解:“这也是我的印象。从昨天深夜到今天凌晨,他们设计,起草并导演了整个掩盖事实的假象。华盛顿和普拉姆岛上的灯亮了一夜。今天早上,我们就看到了这出戏。”
“你说对了。”我又加了一句:“我告诉过你别相信那两个小丑。”
她又点了点头,说:“我还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形,我不能信任和我一起工作的人。”
“我经历过。这是一种真正的挑战——管好你的嘴,掩好你的后面,留神脑后,留心可疑之处,倾听未说出的秘密。”
她瞟了我一眼,问道:“从那儿回来后,你感觉还行吗?”
“我感觉挺好。”
“你应该休息休息。”
我没理睬这句话,对她说:“纳什的玩艺儿小极了。”
“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个。”
“呃,我告诉你这个只不过是因为我看出你对他感兴趣,而我不想让你在那么个两腿间只有一个一点点大的第三条腿的家伙身上浪费时间。”
“你想得真是非常周到。你为什么不管好你自己的事呢?”
“好的。”
在狭窄的海峡中间的海洋开始变得有些起浪了。我靠着绳栏站稳,看着贝思。她闭着眼,头向后仰着在晒太阳。她有一张丘比特似的面孔,天真而性感。我认为她三十岁出头,据她自己说,她结过一次婚。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前夫是一个警察,或是她的前夫讨厌她是一个警察,或是其他什么问题导致他们分手。像她这个年龄的人总有一些个人的负担,而像我这把年纪的人更是问题成雄。
贝思仍闭着双眼,问我道:“如果你收到一份丧失工作能力要求退休的信,你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想了一会儿,回答道:“麦克斯会雇我的。”
“我不认为你会干警务工作,如果你能打中卫的话,是不是?”
“我想不会。我不知道我会去做什么。住在曼哈顿的花费太贵,而我又住在这儿,我想我得从这儿搬出去了。”
“你搬走后做什么呢?”
“种葡萄。”
“葡萄。你种葡萄,然后酿酒!”
“是的。”
她睁开她蓝绿色的眼睛看着我。我们的目光相通了,相互探视着,相互穿透。然后,她又闭上了双眼。
有一阵子我们都没说话,然后她睁开眼睛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能相信戈登夫妇为了发财偷了一种神奇的疫苗呢?”
“因为即使如此,也还有很多问题无法解释。首先,那条船是怎么回事?为了偷疫苗的一趟买卖,并不需要一条价值十万美元的船,对不对?”
“也许他们已准备去偷疫苗,他们知道最后他们将有能力买得起这条船,而且他们能从航海中得到乐趣。他们是什么时候买的船?”
“去年四月,”我答道,“在航海季节到来之前。预付一万,他们正在支付剩下的金额。”
“嗯,我们不能相信普拉姆岛关于有关事情的说法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吗?”
“呃,为什么买疫苗的主顾要杀死他们两人呢?特别是在戈登夫妇的船上的人并不知道戈登夫妇装在冰箱里交给他们的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
贝思说:“关于谋杀,我们都知道人们常因一些小事被杀。至于冰箱里的东西……如果戈登夫妇在普拉姆岛上有同谋,是他们的同谋把疫苗装上了船,那又会怎么样呢?普拉姆岛上的同谋告诉正在等候戈登夫妇的人贷已上路。想想如果普拉姆岛上有戈登夫妇的同谋,比如史蒂文斯先生,卓纳博士,陈博士或是肯尼斯·吉布斯或是岛上的任何人。”
“好……我们把这作为一条线索。”
“还有别的么?”她问道。
“嗯,我不是地缘政治专家。但我知道埃博拉病毒是很少见的,而世界卫生组织或受病毒侵害的非洲国家政府大量订购病毒疫苗的可能性看起来更是微乎其微。在非洲,人们死于各种诸如疟疾,结核病等可防治的疾病,没有淮为他们购买任何药物。”
“是的……但我们并不了解合法的医药贸易中的详细情况,对于这些药是偷来的,或是黑市交易,或是仿冒的,又或是其他的什么,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是的,但你是否同意这个观点,就是戈登夫妇偷这种疫苗的说法说不通?”
她答道:“不,那说得过去。我只是觉得它是一个谎言。”
“对,一个符合情理的谎言。”
“一个绝妙的谎言。”
“一个绝妙的谎言,”我表示赞同,“它改变了这个案子。”
“肯定是的。还有别的什么吗?”
“嗯,”我说道,“再就是那海图本了,关于它倒没什么,可我想知道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