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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你们怎么安排座位呐?’我说:‘我不包括在内。啊,不,我和我老婆坐一起,和朋友坐一起。我想玩个痛快,不想那么受拘束。’”
“在哪儿接待?”我们谁都不会到婚礼所在地。
“在斯塔藤岛上的沙里玛饭店。大家都带枪,就是你也要带枪。你有枪吗?我待会儿给你一支。我对那些人心里有数。两个星期以前,他打电话对我说:‘勒菲蒂,星期六晚上来见我,和我待在一起,你和尼基俩。’布比在那里,我就和他们在一起。我坐在那儿,身上带了两支枪。他们喝酒,我饮料里加苏打水。他说:‘勒菲蒂,你好漂亮,美极了。我们就差远了。’他坐在那儿玩他妈的女人。可是他一旦不快活,他就动感情,我也就不再和他在一起。过去我常常和他日夜待在一起。这是我的使命吗?好啊,迟早有那么一天,我要把他干掉。老板们知道我干得出来。我要把那家伙逮住,闭口不提。我要对你说件事,真他妈让人心里不痛快,真让你扫兴。”
“是啊,你干什么事都得照要求去干。”
“这件事他能对我怎么样?”
“我不清楚,你实在够真心的了。”
“要是勒斯蒂回来了,一切都解决了。他早完蛋了,勒斯蒂会干掉他的。”
我回到了影院俱乐部,那天晚上,我和孙尼就住在孙尼的公寓里。
我的便衣口袋里有一个发射机。我们睡觉的时候,我把便衣连同其他衣服都挂在衣柜里。这时候,我们的关系已经很密切,彼此都可以在对方的口袋里掏几个美元买点面包什么的,这么做都是很愉快的事。这是常有的事。可是我又不能穿着便衣睡觉。因此,我就把衣服挂在那儿,睡在拉起来的沙发床上。
6点3刻的时候,孙尼叫醒了我,他已准备好了咖啡和面包卷。我们穿着短裤,坐在饭厅里。这天是他的生日,我给了他200美元作为礼物。我给了他的驾驶执照,那是在拉斯维加斯之夜搜查中我取了回来的,还给了他1,000美元的赎金。
他给了我一支手枪,并且希望大家都带枪,因为现在另一方的复仇情绪随时都可能发作。手枪是深蓝色,德国造的0。25自动手枪,枪柄一侧的序号已经磨掉。枪里装满了子弹。
“枪随时带在身上,特别是参加婚礼。”
我们谈到了第一流网球俱乐部。他一心想同桑多·特拉弗坎特一道回去。
我问:“什么时候回到佛罗里达?”
“可能在下个星期。下星期老板们要在一起开个重要会议,等到会议结束以后我才能离开。”他在蓝色小笔记本上写些什么,他保持记帐的习惯,主要是记高利贷的帐。“我终于要弄钱了,现在每个星期有30,000块钱的进帐,街上放的帐有70,000多块。只是我还没有散开,没能帮更多人的忙。”
我们上楼喂鸽子,孙尼的情绪很平静。
我问:“布鲁诺在哪儿,你有数吗?”
“我们对他有些线索,不过,我们打算给他叔父过关算了。”
他们不打算杀害布鲁诺的叔父了。“怎么办?”
“你要想钓到鱼,必须舍得抛下饵。”他绕着鸽笼子在转,我们彼此平静了一会儿。
“多尼,等那个老人出牢房,我准备提你的名,让你成为成员,”他倚靠在栏杆上,说,“我喜欢你,就像亲兄弟一样。那一伙人中我就喜欢你,其他人我都信不过。我知道他们谎话连篇,你可以信赖。我想要你明白,一旦我遭到暗害什么的,我孩子和妻子都要从我的伙伴中得到他们应得的东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相信你会照顾我的孩子,希望每个星期能给他们1,000块钱。”
“老兄,你就相信我好了。”
“你知道,这些鸽子,现在出门还飞不到50英里那么远,你要好好训练它们,让它们长得像个样子。现在它们10分钟能飞10英里。”
在影院俱乐部,勒菲蒂正和吉米·莱格斯以及尼基·桑多拉几个人在谈话。
勒菲蒂说:“干那个家伙就4个伙计。怎么?你在儿戏吗?别人他妈的都去挣钱!”
“哪几个去?”尼基问。
“我、你、吉米·莱格斯和鲍比——就这几个。没听说还有别人。这不是在捉弄我吗?他这个人干事就一惯是这种样子。换句话说,那个布比外出,其余的都在挣钱。出去挣钱。马西诺的一伙出去挣钱。你干什么?你去送死。那家伙很厉害,我们进去他一下就会看到我们,你一旦离开那个停车场,你就露了面。孙尼想叫我们在晚上动手。晚上黑乎乎的,怎么看得见呢?”
“我们星期一就动手,”吉米·莱格斯说。
“你以为一个星期之内就能了结?”尼基说。他急着要到第一流网球俱乐部那边去逛逛,因为他从来没见过那场子。孙尼已经允许他去。
“那好,我们抓紧时间,碰碰运气。信用卡呢?”
他们手中有偷盗的信用卡,用来买各样东西。
“要信用卡干什么?”尼基说。
“用来买车。”
“车怎么能开回来?”
“扔在大街上好了。”
“你那个伙计的车呢?我们不能从那儿弄几辆吗?我是说,墨拉那个地方。”
“墨拉?大庭广众下你就别提那混帐名字了。孙尼说,现在我不能接近他。”
“你为什么不能接近他?”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弄那辆车?”
“我什么也弄不到,”尼基说。“你要好好想点办法,弄到两辆车才行。”
“嘿,你们既然同孙尼·布拉克那么密切,想要什么就跟他说好了。你们到处兜,要乘一辆假牌汽车——嘿,我们是要去干掉人罗!如果不是干掉人,情况又不一样。你们可知道:腓利·鲁克在被干掉以前仅仅两个星期,卖掉700万块钱现钞?他在那儿有4个货运渠道。那小子,50岁。他留下7,500万,真漂亮。”
勒菲蒂和布比在玛迪森街道上的荷里得酒吧相会。先前在纽约警察局干过事的一个警察拿出了一份最新警方的详细调查报告,调查的是布拿诺家族的情况,其中包括监视组的报告和要接受传票在大型审判团面前出庭的人员名单。那家伙要价5,000美元。
勒菲蒂积极想买。“那东西厚得像一本书。连5月4日那天的事都记上了。那正是星期一晚上发生的事的头一天,对吧?他们开了个会,受到了监视。干脆送到家族那里,让他们拿点集金出来。”
我开车把勒菲蒂送到了布鲁克林。
勒菲蒂说:“孙尼和乔伊俩不和,因为孙尼的权力大。因此,乔伊现在搞了一部不上电话簿的电话号码。因为与孙尼不和,他现在不同任何人说话。”
勒菲蒂和布比同孙尼谈到了那警察提供的报告。勒菲蒂从影院俱乐部出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他不想买,舍不得拿出5,000块钱。”
勒菲蒂可能想买辆卡迪拉克牌轿车,他想去看一看。尼基开车,我们到了奎英斯那儿的一家卖主那里看车。紫红色的车子,最低价15,300美元。勒菲蒂决定买。
他们讨论了怎么找那个家伙,怎么观察那幢房子。
“我要不要带手枪?”尼基问。
勒菲蒂哈哈大笑。“带呀,就像上次一样,朝那个不该开枪的伙计身上开一枪。”
大家都哄堂大笑。原来他们自己的一个伙计,名叫桑多·吉尔答诺,无意中在屁股上挨了一枪,结果身子弄成了瘫痪。这件事成了他们最喜爱讲的笑话。
我开始搞隐蔽工作,扮演的是多尼·布拉斯柯的角色,我偶尔为自己是一名特工而担心会出什么危险;现在,我为自己扮演的歹徒角色也同样担心会出什么危险。由于目前的形势已经发展到家族火并的地步,我很有可能遭到不测——这一方面因为我是特工,或者因为我是一名歹徒。
我住在孙尼公寓的时候,有几次早上起床,我进了浴室对着镜子照照自己,总会看到一副思索的神情:今天是不是我要被人家干掉的日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勒菲蒂来到卡布里咖啡馆,喝加奶油用蒸汽加热煮的浓咖啡。
勒菲蒂说:“在杰里·吉利的电话上搭一根线,他知道那个家伙在什么地方。在他电话上搭线,我们就知道那家伙的下落。我要在杰里的房子里装个窃听器。我们去他那儿,你知道,他会邀请我们。布比去那儿,胡扯一些事,在那里放个窃听器,外面也放一个,安到树上去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杰里同那家伙的父亲很好,那个孙尼·雷德的老婆把她丈夫的车子交给了杰里·吉利,要他替她卖掉。所以我们在斯塔藤岛上吉利的房子里安装个窃听器。”
“我想这么干也好,”我说。
“你现在就是入盟了,多尼。不过,请听我说说。首先,在你即将离开时,我们在一起谈一谈。你从哪儿来,以及这一类的情况,因为这些都与我有关。”
孙尼来了,和我们待在一起。他说:萨利·法努吉亚想把几个拉链分子升为副官。孙尼说:“那就不得了,因为他们那些人什么都想要。那3个家伙被干掉了其原因也正是这个——他们反对拉链分子,拉链分子就倒向我们这一边。是我们列出了要干掉的人的名单。因为孙尼·雷德跟拉链分子过不去,他们才转到我们这一边。要提拔他们当副官,这是根本办不到的事。那样我们就失去了所有权力。”
他说:他建议萨利在勒斯蒂出牢房以前,行使代理老板的权力,采取强硬一点的手段。
“那你的情况就糟了,孙尼,”勒菲蒂说。
“好嘛,糟就糟,我已经糟了18年。”
“我劝你态度硬一点,因为那些拉链分子都混帐,他们不会支持任何人。你要是给了他们权力,即使你现在受不到损失,3年以后,准保你会吃亏。他们要吞掉你,你不能把权力给他们。他们不会干一桩好事,谁当老板他们也不在乎。他们无法无天,根本不把家族放在眼里。”
“萨利不想和我们有什么纠纷,”孙尼说。
“那倒是。我不怪他,你瞧他自个儿的处境。”
“我的意思是,假如牢房里那一位再蹲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