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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罗西开车经过佛罗里达,到了哈伦代尔市里,来到乔·普玛在小意大利区的饭店。我们在下午7点到了那里,就见萨利·喷特格拉斯已经到了。我们就过去坐了下来。
“乔不在,”萨利说,“我找不到他。这儿的人,他老婆,大家都不知道他到了哪儿。”
普玛以为我们要干掉他,吓跑了。
“我知道。我刚刚同勒菲蒂谈过。孙尼正加紧行动。”
“他的伙伴可能8点到这里。我从纽约直接到这里来的,当时就发现普玛不在,可把我气坏了。”
“另外那家伙知道他去什么地方?”
“我在电话里问了他。他到北边去了。因此,让孙尼叫他上飞机,让他到这儿来。”
“勒菲蒂对孙尼是这样说的:叫那两个混蛋,乔和史蒂夫,到这儿来。孙尼有时候也太手软了。”
萨利说:“如果你们叫那两个家伙上那儿,孙尼以为他们心里很紧张。他们担惊受怕。你看,现在我们给他们一个方便,叫他们到自己的地盘来。”
“对,这样他们觉得自在些。”
“我把我妻子也带来了,这样那两个混蛋觉得更融洽些。因为另一个家伙整晚都在敷衍我,我就对他说:‘到饭店来喝喝咖啡。我妻子在这儿,把你妻子也带过来吧。’”
如果这么做有好处,这倒是很简单的办法。我们对这伙人说,他们已经属于孙尼的人了。我们希望他们接受这个事实,不用有什么紧张心理。我们并不希望他们有这样的看法:他们仍然还站在反对派一边,继续与我们这些人为敌。
史蒂夫·玛鲁卡进来了。他总是像个旧时代的歹徒模样,显得担惊受怕的样子。“咳,这个地方太热了。”他说了一句,就和我们3个人坐了下来。
与上一次我和勒菲蒂见到他那时相比,他显得很紧张,像遭了鞭笞似的,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哆嗦。“待在这儿不是太热了吗?”
萨利转身悄悄对我说:“我不想失礼什么的,不过我对托尼不了解。你能不能叫他到另一张桌子那边待一下,好让我们在这儿商谈问题?”
托尼到了另一张桌旁,自个儿坐到另一边。
玛鲁卡惴惴不安地说:“你们说,你们已经干掉了那3个,嗯……”
我们对他解释说:那3个副官已经完蛋了,已经有了新的领导,大家都属于孙尼·布拉克的人了。
玛鲁卡问:“大家都好吧?问题都解决了吧?”
“所有问题都得到了结,”萨利说,“就剩下那个伙计。如果你听些话,立刻给他打电话。”
“我见过他,只见过一次。那是在迈克儿子结婚的婚礼上,和他说了一会儿话。”
“一定要这么做,”萨利说,“不论是谁,只要见过他的都得这么做。”
我说:“你知道,他吸毒,一天要吸掉3,000块。他吸可卡因。他爬出门,是要弄毒品。”
“唔,”玛鲁卡说,“哪能养成那种习性呢?”
“他不是个好东西,”萨利说。“他想靠他老子混日子。孙尼·雷德倒是个体面的人。”
“孙尼·雷德我大概只见过3次面,我不了解他。”玛鲁卡说,立刻把自己隔得远远的。
“他有身份,”萨利说,“不过谁都难免犯错误。”
玛鲁卡说:“既然出了那种事,你们问不到他了。”
“是啊,我们没什么要问的。”萨利说,“有一件事你要明白:不论发生什么事,总有发生的原因。”
玛鲁卡清了清嗓门,说道:“你们不能把原因说出来,不能发表意见。”
“一切都有个正当的理由,”我说。
“我不大明白,你知道。迈克打电话对我说:‘注意,一切都很好,坚守阵地,这方面的事已不再会谈了。’”
“说得对。”
萨利说:“他们花了那么多钱,派我到这儿来,就因为要让你们伙计感到自在一些。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不想派两个你不认识的人过来。”
“如果派来的人我们不认识,我们不能和他谈什么,”玛鲁卡说,“应该派我们认识的人。”
“不熟悉的人有什么好处呢?”萨利说,“因此,你现在感到自在一些吧?”
“是啊,是啊,因为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一个人没干什么错事,也就用不着担心什么,对吧?”
“对,”我们说。
“现在掌权的是我们的人,不是孙尼·雷德,不是费尔·鲁克,我还要和他们坐到一起辩论是非吗?他们掌权的日子够长的了。那是非法的掌权。”萨利说。
“可他们确实掌了权,”我说。
“快作决定,”萨利说。
“我实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玛鲁卡说,“他什么也没同我说,同我说得很少。”
“现在,我们是在很体面的制度下办事,”萨利说,“和我们在一起,你也很光彩,对不对?”
“这倒也是这么回事,”玛鲁卡说。
我说:“你现在跟的是正派人,是孙尼。”
“对,他现在就是了不起的大人,”萨利说,“因为大门如果是敞开的,那正是他开了大门。我们现在都在孙尼·布拉克手下干事,个个都为他办事。”
“换句话说,你对他们讲,——是孙尼·布拉克。”
“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萨利说。
“不会有什么问题,”玛鲁卡说,“我这儿还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做得对,”我说。
“我要再干什么错事,那真该进疯人院了。”
我们把话题回到我的目标,谈到了安托尼·布鲁诺·英德利卡托。我说:“你瞧,他真的该出来,那东西吸一次,只保你20分钟愉快,然后再吸分量就要加大。不像海洛因,可以保你四五个小时。所以他们一个个都像发了疯似的。”
萨利说:“这家伙整袋整袋地买。”
“所以花了那么多钱,”我说,“他真该从那种鬼地方爬出来。他和这儿的那种贩子有联系。”
“我往日从没见过,”玛鲁卡说。
“我见过他三四次,还记得他的嘴什么样子,”萨利说。
“他只是在可卡因发挥作用的时候才能干点事,”我说,“除此以外,就别提他了。”
“那边一个伙计说,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萨利说。
“他可能跑进来,妈的会开枪,”我说。
萨利说:“他就是进了人肉庄也不在乎。”
“你就待在这儿一带吗?”我说,“我在这儿还要待几天,找这个小子。因此,假如我有什么事要办,你知道吧……在这儿能不能找到你?”
“就用我家里电话号码,”玛鲁卡说,“你要我,我就到。如果你紧急,就说:‘快点来。’”
“那好。”
“要对他说外面凉,多穿点衣服。”萨利说。
“好的。”
玛鲁卡说:“你不用那么说,就说:‘我要买一辆车,想要你来检查一下。’”
“那好。这儿的人都不认得我。我会认识他的,而他却根本不知道我。因此,那些娱乐场所我都可以去。我住在荷里得旅店里,就在海滨那里。”
“你要待多久?”
“我不知道。”
“一旦这里的事全都搞清,他就要回去,”萨利说,“我们是独立自主,完全自主,没有什么骑在头上的老爷。”
“一点不错,”我说。
“希望勒菲蒂支持,”玛鲁卡说。
我说:“你就别提了。”
会见以后,我给孙尼打了电话,向他报告。
孙尼说:“你要为我来来往往地跑个不停了。穿得整整齐齐,替我向那个乡巴佬问好。”
我给勒菲蒂打了电话。他知道普玛不在佛罗里达——他在纽约。
“我昨天在这儿碰到了他,”勒菲蒂说,“我和他把所有问题都弄清楚了。”
我对大家说,我去了许多娱乐场所,找那个家伙。我的确到处露了面。我要是碰到他,我并不在乎;或者别人碰到我,散布消息说我就在这一带——那会使我处于不利的局面——我也不在乎。毕竟党徒们在找他。联邦调查局也在找他,那是为了保护他而要在大街上把他抓起来。到那时我就可以对孙尼说,我已经完成了任务。如果党徒们和联邦调查局都找不到他,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只有一件事,联邦调查局有些人表示担心:有消息说,我要对安托尼·布鲁诺下手,他有可能对我先动手。
我和萨利在迈阿密待了大约一个星期。后来孙尼打电话对我说:“我看他不在那里,我们在纽约这儿找到了他。因此,你还是返回到坦帕去吧。”
过了两天以后,我给勒菲蒂的日常电话中,他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到外面转转,看有没有可干的事,好弄些钞票。”
“那好,那好。”
“没什么情况?”
“没有,”他说,“买一份今天的邮报,没什么。”
“今天买不到,要到明天才买到。”
“明天买一份,上午给我打电话。”
《纽约每日邮报》刊登一篇大标题文章:《老板野心勃勃,党徒合谋共诛》。
文章说:在奎英斯的奥松公园一片空地上,在幽暗的墓地旁发现了阿尔奉斯·“孙尼·雷德”·英德利卡托的尸体。文章描述尸体“子弹穿孔”。有几个孩子在玩耍,他们看到了一只牛仔靴子丢在了地上。
那死者的两个亲密同伙失踪了,可能已经死亡。文章发表的头一天,我已经知道:纽约警察部门通报联邦调查局:尸体肯定是孙尼·雷德,他是中了多发子弹而死亡。
第二天上午,我打电话给勒菲蒂:“文章看到了。”
“好啊,瞧,这儿够热闹的。别管它了。”
“热闹些什么?”
“啊,多着呢。”
“我们都没事吧,唔?”
“闹得很呢。不过我无法说。这儿我们的电话都不好使用,知道吗?”
既然家族的主要成员公开火并,成员遭到谋杀,联邦调查局总部就想把我撤出来,结束隐蔽工作。他们想在6月1日立即结束。因为会有更多的谋杀行动。朱利斯·波拿伏龙塔觉得:既然我和孙尼非常接近,并且委以谋杀别人的重任,那我自己就成为别人要干掉的目标。对于他们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