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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我还是我局里的同事,都没有想到这个工作要持续这么长的时间。究竟还要持续多久,谁也说不清楚。开始时,我们有打击盗匪上层头头的想法,后来就打进了小意大利区的黑手党,现在我已经成了其他地方的党徒代表。本来我们的思想可能犹豫不决,只是因为我们还不知道我们所处的位置,以及在我们所处位置上还没有一个理想的视角。只有一点是肯定的:继续打入下去,我就全力以赴地干。多尼·布拉斯柯有的是劲头。
联邦调查局在圣地亚哥和洛杉矶那里有几件麻烦事,想叫我去了解一下。我对勒菲蒂说,我要到加利弗尼亚去待一会儿,因为我曾说过,我在那里干过偷珠宝的事,而且还干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说:“勒菲蒂,你看,我眼下将在这个地方弄不到那么多钱。为什么不可以去那儿捞点钱,来回跑跑,不是很好吗?甚至就连你也可以去那儿,待上几个星期,看看我们能不能干点事。”
他觉得我这个主意很好。就这样我去了加利弗尼亚。
我们在洛杉矶有个特工,干隐蔽工作的姓名是拉里·基顿。拉里是我多年的朋友。他正在紧紧追踪一伙盗贼。这伙盗贼犯下了盗窃各种财产的罪行:干偷股票、债券、支票及汽车等一系列活动。他们并不一定都是黑手党,但其中一部分是前纽约人,自然尊重老练党徒以及联络党徒。
他们喜欢聚在某一个旅馆里,拉里也和他们混在一起,想深入进去。正巧,纽约一家旅馆的酒吧招待到这儿来度假,也就住在洛杉矶这家旅馆里,和这伙盗贼中的有些人还很友好。拉里对这个酒吧招待一无所知,以为他可能也是盗贼的一伙。因为这个酒吧招待来自纽约,拉里就想到我有可能认识他。
说来真巧,我果然认识他。这是一个巧合。有一次,我和勒菲蒂到第三大道五十五街道上的马卡耐特旅馆。那儿并不是布拿诺家族党徒的活动场所,是个一般的旅馆,我和勒菲蒂以及其他几个人到那里喝喝饮料和吃点东西。就这样我们渐渐认识了那个酒吧招待约尼。约尼本人并不是盗贼的同伙,也没有干什么非法的事。不过,如同许多酒吧招待一样,他了解谁是谁,知道谁是勒菲蒂,知道我是勒菲蒂的伙伴,是个联络党徒。因此这是个好机会,我可以帮助拉里与这一伙盗贼建立一些信任关系。
我来到洛杉矶这家旅馆,拉里正在那儿溜达,我看到了约尼。我说:“嘿,约尼,你忙什么啦?”
“是多尼呀,一向还好吧?你来这儿干什么?”
“遛遛,看看,”拉里正在那一伙人当中,显然已经看到了约尼。“我看,你知道,拉里在这儿。他是我的朋友。我们也许在一起干点买卖。”
我们聊了一会儿,目的也达到了。我以为,约尼会对那一伙盗贼说,我是纽约那边的一个联络党徒,拉里是我的朋友,因此,他工作会顺利的。
我经常带着拉里进进出出,就以这种方式帮助他建立信任基础。有时候,我们还和那一些人去舞厅,也是以那样方式帮他。我只是起个介绍人的作用,从来不介入他的案子。他在那儿开始了工作,着手办理一批案子。这是政府部门工作的一种方式,就在那儿不断地逮捕由拉里提供罪证的一些犯罪份子。他最终要在法庭上多次作证,给许多人判了罪。
在这期间,拉里也到纽约,追查别的盗窃股票的案子。我也以正常往返的方式回到纽约。拉里打电话给酒吧招待约尼,对他说他要来纽约。他们在第三大道的P.J.克拉克饭店相会,因为那儿是约尼在下午喜欢常常去的地方。
我和拉里混在一起,一道去克拉克饭店。约尼已经和一些人待在房间后面的餐桌旁,我们也加入到里面。
约尼把我们俩向大家一一介绍,我们就坐在那里待上一个小时左右。
拉里原本是黑人,这就是说,在某些盗贼看来他很可疑。但是拉里糊得很圆,照样同他们混。
我看见有个家伙在朝我们餐桌这边走。拉里突然对我轻声说:“快走,从后门走,快。”他站起来对约尼说:“我倒给忘了,我们还有个约会。”
我急忙跟着拉里从边门跑了出去。
“好险,”拉里说,“你没看见朝我们桌子旁边走过来的那个家伙,是诉讼案的那家伙?他是洛杉矶的辩护律师。他曾在法庭上见过我作证。”
我说:“为了以防万一,我对勒菲蒂那里要想个保护我们的办法。”
“好,”他说,“无论如何,我明天要离开这儿。”
像这种情况——可能被人认出来,或者有人背后汇报你——随便哪一天、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发生。你不能等情况发生以后才想办法保护自己,你要提前打好保护自己的基础,随时都得提前防范。我估计,勒菲蒂会得到这个情况的报告。
自从我开始待在加利弗尼亚以后,我实际上每天都和勒菲蒂保持接触。他并不知道怎么样和我取得直接联系。我说我总是在不停地变换地方。勒菲蒂在控制我的同时,我也在控制他对我的控制。我想让他知道,我实际上是难测的。我干些什么、在什么地方都模糊不定。当我需要掩饰自己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我的行动方式。
我有两架“查询”电话,他可以留言,然后我再给他打电话。这一次,在那儿遇见拉里和约尼以后,我就给勒菲蒂打了电话,把在加利弗尼亚遇见拉里和约尼的事告诉了他。我这么说:“猜到我在洛杉矶碰到了谁?是约尼。他在那儿度假,看到了一些伙计。他和一个叫拉里的伙计在一起,那人在干某种股票和债券的交易。其实,我考虑也想插一手。我认为,我们能从这里面赚到钱。”
我对勒菲蒂就是这么说的。因为即使没有在P.J.克拉克饭店那次意外情况,我知道当我和勒菲蒂什么时候到了马卡耐特旅馆时,酒吧招待约尼也会就那次意外情况会这么问:“洛杉矶的拉里那伙计怎么样啦?”然后勒菲蒂就会问:“拉里是谁?”
因此,我以这种方式事先已把拉里这个名字告诉了勒菲蒂。我还说出了这样一种含意;拉里宁可和约尼在一起溜达而不肯和我在一起。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完全可以保护拉里,也保护了我自己。
果然,第二天勒菲蒂在俱乐部里抓住了我。
“喂,多尼,你认识的洛杉矶那个伙计,他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呀?”
“你是说拉里?那伙计我曾对你讲过,我是通过酒吧招待约尼认识了他。我还对你说过,他是个独断专行的家伙,我正要跟他一起搞点股票和债券方面的交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我正要对你说说我不放心的地方。约尼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想知道前前后后的全部情况。在P.J.克拉克饭店里,你和那个家伙在干什么?”
“噢,勒菲蒂,我知道的情况是这样:我在洛杉矶碰到了拉里这个家伙。他对我说,他正在搞一桩有关所盗的股票的交易。他要去纽约,我们计划在一起干。就这样我们到了P.J.克拉克饭店。他3点钟在谢拉顿饭店有个约会,我们要去和那人相会谈股票交易的事。我们就离开了克拉克饭店去了谢拉顿饭店。可是那家伙没有到场。我就说:‘唉,真扫兴。’我就走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出什么事了吗?”
“我对你说,出了什么事。你惹祸了。那混蛋是个联邦特工!约尼说,有个人,是个什么律师走过来,到你们那儿,他看到你们就离开了桌子。那人对约尼说:‘我见过那家伙在法庭上作证,他是个混帐特工。’这是约尼亲口对我说的。约尼还说,你和他妈的混帐特工混在了一起!”
“啊,勒菲蒂,真是不可思议的事。不过,凭他怎的,我不在乎他,他根本就不了解我的情况。我们的情况或别的什么,我一个字儿也没有同他讲。他所知道的只有一点:就是我对买卖感兴趣。他甚至连怎么找我都不知道。没什么可担心的,勒菲蒂。”
“也许是约尼在满口喷粪,多尼。我也搞不清。不过,多尼,跟拉里那家伙别来往了,明白吗?以防万一。别跟他有任何来往。多尼,我看,你有时候并不那么谨慎。”
“别担心,勒菲蒂。”
因此,在洛杉矶一带,我不能再和拉里取得联系了。不过,他的行动进展得很好。他办理的案子,最终逮出了约有200个盗贼,政府收回的被盗财产价值4,200万美元。
在P.J.克拉克饭店里,如果拉里没有当场识别了那位律师,我的黑手党工程计划也可能就在那时候宣告结束。
我每到一个地方,总要在这个地方找到我熟悉的党徒,要么去他们的活动地点,要么和他们取得联系,无论是布拿诺家族的成员,或我所认识的别的家族的成员都这么办。这么做表明我有联络,能在这一带善于自由来往,说明我手里有活儿可忙。我露面的地方越多,就越会有更多的党徒认识我,我的信誉也就越高。
在加利弗尼亚,联邦调查局正注视着圣地亚哥和拉·约拉地区的一些旅馆和夜总会,想了解那些地方是不是有聚众骚扰的事。我到这一带来,首先就想抓到这些人,然后和他们在一起巧妙地周旋。
我接着给勒菲蒂打了电话。我对他说,我正在和一些活动场所搭上了,想把这儿的情况理一理。我发现,有几个地方有党徒出没,他们在这些地方有点瓜葛。
“勒菲蒂,你到这儿来不好么?或许我们在一起还能搞出点名堂。如果这一带还没有我们的成员集中的场所,我们或许还可以有点作为打进某一处。再说,这儿环境优美,气候宜人,还有大洋。”
“我从来没到过圣地亚哥。那儿像不像迈阿密?”
我在谢拉顿饭店给他订了一间房间,正好面临海面。我到机场去接他,为他提包——对他的照护如同一个组织里任何人对上级的照护一样。我对他说,我最近分得一些红利,把他的一份给了他。
白天我们游玩圣地亚哥,就我们两个人,因为我们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