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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把门打开,”他请求道,“你妈妈随时都会回来的。”
弗吉尼亚急切地看了他一眼。“你反对与我亲热就因为这个吗?”
“当然不是。一方面,我有妻子,还有三个孩子。”
“那很好,”弗吉尼亚说道,“我喜欢有经验的男人。”
亚当站起身,又试着推了一下窗扇。“窗子打不开,”弗吉尼亚说道,“偷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问题你倒可以问,”亚当说,“我来这里是因为我对你外公的作品感兴趣。”
弗吉尼亚皱了一下眉。“外公?”
“你母亲的叔叔埃格伯特。”
“噢,埃格伯特·梅里马什!妈妈的情人。她告诉你他是她的叔叔?”
“你妈妈的什么?”
“妈妈的情人。妈妈二十岁时,他就诱好了她。她一直对我这样严格,原因就在于此。”
听到这里,亚当大笑一声。
“不要笑,我发誓,这是真的。”
“那么,我想你是一位私生子了。太浪漫了!”
“我当然不是,傻瓜。他在我出生几年前就去世了。”
亚当站在躺在沙发上的那个女孩旁边,俯视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像两杯黑咖啡,颜色黑而透明,而且一眨都不眨。“你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演员。”他最后说道,“如果在刚才的半小时中我没有读梅里马什的书,我也许会感兴趣的。”
“那么,你刚才读的什么书?”
他用脚碰了一下放在地板上的文稿。“就是这本《世俗布道与私人祷文》。”
“噢,原来是那本破书呀。”
“你读过吗?”
“她曾经逼着我读。我可以给你看一些地写的真正有趣的东西。”
“什么?”
“真正有趣的东西。”她吃吃一笑,扭了扭坐在沙发上的屁股。
他把头向旁边一侧。“我已经对梅里马什完全失去了兴趣。”他走到门口,试着开锁。门锁得很紧。
“你妻子的性欲是否很旺盛?”
“那与你无关。”
“你的脸发红了。难道你不敢直率地谈论性问题吗?”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他生气地说道,“我就告诉你,我们不经常发生性关系。”
“那太可怕了!难道你不再爱她了吗?”
“我们碰巧都是天主教徒,原因就这些。”
“你是指你相信关于生育控制的那些谎言吗广“我拿不准自己是否相信,但我是那样做的。嗨,你让不让我出去?”
“只要你拿到钥匙就行。”
亚当把脸一沉,大步从门口走到长背沙发椅旁,既粗鲁又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弗吉尼亚的毛衣中。她没有退缩,但当亚当发现她没有戴胸罩时吓了一跳。他把一无所得的手收了回来,那手一阵热一阵凉。“你把钥匙换地方了。”他指责她说。
“你的手很温柔,亚当。”她说道。
“请把钥匙给我。难道你不怕你妈妈回来看到我们两个被锁在这里吗?”
“不怕。我手里握有她的把柄,因为我了解她的过去。”
亚当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如果在这个滑稽故事中的某一部分他能击败她,他觉得自己也许能够逼迫她把自己放出去。”
“如果是那样的话,既然你和你母亲的观点完全不一致,你为什么不离家出走呢?”
“她也握有我的把柄。她留出一些钱请别人保管,作为我的财产,但有一个前提,即我和谁结婚必须得到她的同意。”
“这部分钱是从埃格伯特·梅里马什那里继承的吗?”
“不是,这怎么可能呢,傻瓜?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他大约十年前去世的。”
亚当坐下来。她开始说服他,而在他的头脑中也正在跳动着一种充满激动与好奇的险恶想法。他预感到这则丑闻将在天主教与文学界引起轩然大波,他为此感到非常得意。
“假设所有这些关于你母亲过去的说法是正确的,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我发现了几封梅里马什寄给母亲的信。那是一些情意缠绵的信。过去的她和现在一定大不相同。”
“那时梅里马什年龄有多大?”
“我不知道。很老——大约四十五岁,也许更大。你相信吗——在那之前他竟然还是一个童男。”
“这些信就是你刚才所谓的‘有趣的东西’吗?”
“不,我指的是书。”
“书?”
“对,有一本书——是手写的,你知道不是什么正式出版的书。一天我看到母亲在地窖里焚烧一些手稿,趁她转身之际,我从里面偷出一本书和一捆信件。”
“是一本什么样的书介“嗯,好像是本小说,写得像日记。小说讲述的实际是他与母亲的恋爱故事,只不过把人物姓名改了一下。内容非常刺激。”
“非常刺激?”
“内容非常直白,无需你任何想象。”弗吉尼亚说着用挑逗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这难以令人置信,”亚当说道,“我能看看那本书吗?”
弗吉尼亚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现在不行,母亲随时都会回来。你今天晚上晚些时候能来吗?”
“就看一眼。”他敦促道。
她又摇了摇头。“不行,我把它藏起来了,把它找出来还得需要一些时间。此外,我也不能白干呀,亚当。”她把粉红色的、小猫般的舌尖向外一吐,若有所指地抿了抿嘴唇。
“噢。”亚当说道。
这时他们听到窗外的街道上传来发动机的响声。
“那是妈妈乘坐的出租车。”弗吉尼亚说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噢,上帝。”亚当说着也像她一样跳了起来。
弗吉尼亚把一只手伸进裙子正面,把钥匙拿了出来。“下一次,你就会知道在哪里能找到钥匙了。”她走到门口,把锁打开。“我得把你再锁在里面。今天晚上见。”
“但是我怎么来呢?”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亚当。”
他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在你离开之前——我还得问你一个问题。下面的那几个男人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屠户。”她神秘地回答道。她溜到门外,接着他便听到钥匙在锁孔中转动的声音。
第八章
勤奋而性格古怪的人们……《大英博物
馆读者指南》根据一七五三年法律的定义
生吾孩童之洁身着
保吾洁身至成年。
亚当开着他那辆摩托车在浓雾中摸索着向前行驶。他加大油门,努力想把头脑中嗡嗡响个不停的音节忘掉。摩托车抖动着,艰难地向前冲去,肆意向本来已经很脏的空气中喷射废气。车子发出的噪声让他感到满意,但是行驶速度却非常危险。为躲避一辆停在路边的卡车,他拐了一个大急弯。一会儿之后,车子开始剧烈震动,震得他骨头都疼,他想现在自己正行驶在人行道上、他超过一排像蜗牛一样行驶缓慢的汽车。一位骑着摩托车在前面引路的警察看到他吃了一惊,他同样也吓了一跳。
应让创造之美变为善之源而非恶之陷阱。
毫无用途。他把车放慢速度,摩托车喀喳喀喳地沿着埃德格瓦大街缓缓驶去。
他承认梅里马什的那些幼稚的祈祷文对他毫无启示可言。他的确已和罗廷迪恩夫人约定今天晚上晚些时候再来,理由是他还没有读完那本文稿,同时他还找借口说要去参加雪莉酒会。但那是自己一时冲动所为,当时自己太慌乱了。既然他已经从那座四门紧闭、神秘莫测的房子逃了出来,绝不会傻乎乎地再回去。或者,如果他万一再回去的话,他必须设法获得有关梅里马什的一段尚未人知的私生活的证据,但同时又不会与弗吉尼亚开始一段隐秘的生活插曲。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能有一位已达适婚年龄的年轻女子如此放肆而又执著地投入他的怀抱是一种奇特而非令人不悦的经历。遇到艺芭拉之前,亚当的性体验最多就是在电影院中碰过修女温乎乎的手,或许随后还被她们哄骗着接了一个极不自然的吻J他向芭芭拉求爱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备受煎熬、充满了无休止的辩论与有限行动的过程,更是一场夸张的、劳心伤神的性爱边缘演习H尔会发生一些小冲突,但永远不会演变为熊熊大火。结婚后,他们在性爱方面表现得极为笨拙而且缺乏经验。当他们掌握要领而且初尝性的快乐之后,芭芭拉已经怀孕六个月了。从那时起,怀孕,无论是实际存在的还是他们畏之如虎。可能会发生的,一直伴随着他们的性生活。亚当早已屈从了这一命运安排。那种毫无顾忌的性体验,那种随意的、无需提前做好准备而且不受情感或实际后果束缚的性关系——他知道这些事情会发生在疯狂的学生聚会上的陌生男女之间或者春天温暖的下午被召唤到郊区别墅中的年轻电工身上——他不会有这种洪福。他只是从别人那里听来一星半点,而这些消息又是在酒吧或兵营中偷听来的。告诉你吧,我还没有把关门上,她就迫不及待地把腰带和长筒袜脱了下来……
“怎么了?”她问道。“没什么,”我回答说,“我只是在找改锥。”“我相信你是使用改锥的好手。”她说道…··觎在看来,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摘到这样一颗甜桃。
他想起了弗吉尼亚裸露的富有弹性的乳房,线条清晰可见,伸手可触。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安。他紧紧地握住车把。他想通过思念艺芭拉来努力将那种诱惑驱散。但是在他的想象中,芭芭拉深受孩子拖累,口中含着一根体温计,心烦意乱,紧皱眉头。
生吾孩童之洁身者……
现在他才弄清自己总是无法把那首讨厌的打油诗从头脑中赶走的原因所在:其节奏恰好与他摩托车发动机发出的噪声一致。
亚当赶到时,雪莉酒会已经达到高潮。通常在这时,与会者已经开始逐渐散去,就像初冬第一次结冰开始融化。但是今天晚上。由于外面雾气太大,人们似乎认为不应该在交通高峰期回家,于是决定不妨在这里呆一晚上。惟一不想这样做的是那位酒吧服务员,他把许多酒杯倒满后便打道回府了。亚当以前很少觉得像今天这样口渴,因此抄近路,直奔酒会而来。
英语系在每学年的第一学期都要举办研究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