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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长夫人-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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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的那些情况,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真大好奇了!还说没有爱上她呢?”

“爱上她了?想也没有想过……不过,为了作好自己的打算,需要了解她的情况,这也是很自然的。”

“她可不是那么俯首帖耳的,不过,她会故作镇静。她常常犯病,是神经官能症。我想你一定知道,她结婚后,这病就好了,可后来又复发了,不过,从来没有眼下发得那么频繁。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她对其他女人过于苛求,对什么都觉得讨厌。她自己总是深居简出。”

“得了,得了,你这话等于什么也没有说。”

“我说得够多了。”

“可对我毫无帮助。”

“有个情况你知道吗?告诉你吧,如果有人对她谈起你的情况,她有时脸色苍白,有时脸红得像个番茄。她一般不说话,一等到她有机会开口,她便改变话题。在看戏的时候,你回过头去的当儿,她就将目光死死地盯着你;每当观众在全神贯注地观看舞台演出时,她以为谁也不会注意她,便将双筒望远镜对着你瞧。我也是出于好奇,才观察她的这些行动的。当然,说到底,我也感兴趣。怎么样?这下你满意了吧。”

“你不是她的知心朋友吗?”

“是她的朋友,至于知心不知心嘛,天晓得。她对她自己最知心。她有这个毛病。她顾虑多,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从她口中我永远打听不出什么情况。”

沉默了一会儿。

“要不是她将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了讲经师……我想你一定知道,她已选讲经师为忏悔神父了。”

“知道,大伙儿都这么说的,我认为这是大祭司作的安排,他听忏悔听腻了。”

“不,这是她自己决定的。她又成了虔诚的信徒。”

比西塔辛自己不是虔诚的信徒,凡是别人比她更信教,她就称为虔诚的信徒。

“据我了解,安娜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在洛雷托曾经一时冲动,显出一片虔诚……现在她又虔诚起来了,不过,原因与过去不同,”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她现在正在恋爱,阿尔瓦罗,这你不要怀疑。”

堂阿尔瓦罗心里产生深深的感激之情。比西塔辛的这番话使他增强了信心。

他不想再打听什么情况了,说得更明确一点,他已知道,比西塔辛已不可能再给他提供有益的信息了。

他看了看她的脸,发现她脸上显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她竭力设法消除它。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出一副可怜相,至少梅西亚是这样认为的。

“别这样了,”他走到女友的跟前,说道,“我们不谈别人的情况,我们谈谈我们自己吧。你今天漂亮极了……”

“今天……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舌头像铁铸一样显得十分僵硬。

“小傻瓜……你怎么这样不相信我?”

“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她嘴唇和舌头都是硬邦邦的。

“你说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真没有良心。”

堂阿尔瓦罗将脸贴近那个爱吃甜食的女人的脸。街上空无一人,这是行人最稀少的一条街,街上石头缝里都长起了青草。用堂萨图尔尼诺的话来说,这是庄严而高贵的寂静。

在他们身后的奥布杜利娅和巴科看不见他们,这点堂阿尔瓦罗很有把握。他又朝比西塔辛靠近了一点,只听啪的一声耳光,接着是银行职员妻子发出的一阵哈哈大笑。她后退一步,逃离了堂阿尔瓦罗。

“疯婆子……蠢女人!”梅西亚嚷道。他用手擦了擦脸,觉得脸上又潮又粘。

“你去找那一位吧,我像侯爵夫人说的,早看透了你。”

这位夫人非常镇定,微笑着朝嘴里塞进一块糖。

这是她的人生信条。她不肯轻信,严禁自己接受虚假的爱情,她认为倒不如多吃几块甜食,至少对肾脏有好处。

梅西亚既伤心,又负疚地回忆起这个女人情深意长地从阳台上跳下去的情景。

在大教堂那一侧的一个街角走来一位夫人,阳台上的人立即认出她是庭长夫人。她身穿黑衣,戴着头巾,由侍女佩德拉陪着朝前走来。很快她俩便走到他们的房子下面。安娜低着脑袋,有点儿走神。

“安尼塔,安尼塔。”比西塔辛叫她。

这时,梅西亚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她微笑着,在向比西培辛致意。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她像今天这么好看。她原本脸色苍白,可今天双颊绯红(看样子刚才她也像比西塔辛和奥布杜利娅一样,在炉灶旁待过),目光炯炯,但眼神显得冷漠;脸上神采奕奕,喜气洋洋,仿佛对自己想的事情觉得很高兴,她一直微笑着。

此外,梅西亚还发现,她看他时既不激动,也不惶惑,和看比西塔辛一样,甚至打招呼也比以前更坦诚,表达力更强。他还在她脸上看到一种冷淡的无动于衷的表情,这使他很不高兴。瞧这模样仿佛在对他说:你这只汪汪叫的小狗,你不会咬人,我不怕你。很明显,表面上她虽和蔼可亲,实际上是瞧不起人。大教堂里发生了什么?那个堂费尔明究竟是什么人呢?居然能通过一次忏悔便使这个女人变了样子。

这一切都是他在生气的那一瞬间想到的。他迫不及待地想消除疑团,不使自己犹疑不定,但他脸上却毫无反应。他带着庄重的神态——他的崇拜者和死对头“火枪”无比嫉妒的那种具有绅士风度的神态——对安娜还了礼。

“你忏悔过了?”

“是的,就在刚才。”

“自然是跟讲经师啰,是吧?”

“对,是他。”

“怎么样?挺好吧,是不是?我不是对你说了吗?你上来吗?”

“不啦,现在不行。”

奥布杜利娅听到安娜的声音,连凌乱的衣裙和乱蓬蓬的头发都来不及整理,就马上跑到阳台上。

“安娜,快上来!快上来!”寡妇一边贪婪地对庭长夫人上下打量着,一边说。

奥布杜利娅认为,别的女人只不过是一个挂衣服的人体模型,而且还只能挂女人的衣服。

安娜再次请求原谅,说有要事,不能上楼。她甜甜地微笑着和大家告辞,继续朝前走去。刚才她的目光曾在短时间内和梅西亚的目光相遇,但她既不像先前几次那样惶惑不安,也没有回避。她心不在焉地瞧着他,并不想躲避他那充满淫欲的、由于自尊心受到伤害而生气的眼神。

阳台上的人都没有说话,他们一直瞧着庭长夫人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渐渐走远,然后消失在街道的拐弯处。

奥布杜利娅有意装做蔑视的样子说:

“她这身打扮真够朴素的。”

说完,她便朝小客厅走去。

“你得将她给吃下去!”比西塔辛凑着堂阿尔瓦罗的耳旁大声地说,语气略带一丝嘲讽。继而,她又严肃地说:“不过,你对讲经师可要当心,他懂得不少歪门邪道……”

第09章

奥索雷斯家的那座巨宅位于新广场一个背阴的角落里,房子正面的装饰过于奢华,反显得俗气;和俱乐部那座建筑一样,一块块方石由于潮湿已经发黑;潮气顺着墙根一直蔓延到屋顶。

走到大门口,安娜停住了脚步。她仿佛感到寒冷似的打了个寒颤。她朝对面附近的街口看了一眼,那儿阳光灿烂,视野开阔。阿基拉街的路面很陡,从那儿可以眺望远山和山脚下绿茵茵的闪闪发亮的草地。麻雀叽叽叫个不停故名。继承二程之学,集宋代理学之大成,学主“理在气,它们一刻也不安宁,在广场上、屋顶上飞来飞去,仿佛因不久就要去作冬季旅行,此时正向人们告别。

“佩德拉,别敲门,我们去散一会儿步吧。”

“就我们俩?”

“对,就我们俩。我们到草地上去,到田野里走走。”

“可是,小姐,草地上挺潮湿的。”

“我们可以找一条偏僻的没人走的路走。你是这儿的人,熟悉这儿的路。你知道我们从哪儿走不会碰到人?”

“可是,路太烂了……”

“不怎么烂了,太阳可能已经把地晒干了。我这双鞋子不怕潮。走吧,佩德拉!”

安娜像个任性的小女孩那样恳求着。从她的表情看,很像析求天恩的虔诚的信徒。

佩德拉吃惊地看了看女主人。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眼下的样子。平时那种冷漠的神态,那种表面沉静内心似乎隐藏着忧愁和疑虑的神情,现在怎么不见了呢?

这女仆年龄约二十五六岁,头发呈橘黄色,皮肤白净,五官端正。她的美貌虽能激发情欲,却难以使人产生好感。她竭力掩饰自己的乡音,说起话来装腔作势,更使人觉得不舒服。她曾经在不少大户人家当过女仆。她生性活泼,喜这喜那,而金塔纳尔家却很平淡,无论是她,还是别人都没有发生什么风流韵事,主人和仆人像泥塑木雕一样,所以,她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堂维克多也许是个喜欢拈花惹草的老头,但平时他的越轨行为也只是对她细细地瞧上一眼,或者对她说上几句不担任何风险的奉承话。女主人呢,言语很少,疑虑重重;有时倒很坦率,有时却滴水不漏。不过,佩德拉确信,她家女主人也对生活感到厌倦。这侍女利用一切机会取得庭长夫人对自己的信任。她显得非常殷勤谨慎,也装做十分恭顺的样子。在她看来,后面这一点是最不易做到的。

女主人进行忏悔后,不顾路面潮湿,很想单独到旷野里去走走,这引起了佩德拉的疑虑。她不同意这时去散步,不为别的,只是想看看女主人会任性到什么地步。

她们沿着阿基拉街往坡下走,走到尽头是横穿而过的通向马德里的公路。

“别从那儿走,”女主人说,“从这儿走吧,我们到玛丽一佩巴泉去。”

“这个时候没人上这些地方去,路可能已经干了,太阳还没有下山。您瞧,泉水就在那儿。”

佩德拉将下面洼地上一行白杨树指给女主人看。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这个时候的那些白杨树像镀上了一层金银。道路虽相当狭窄,但平整结实。路的两旁是一片片牧场和菜园,牧草长得又高又密。无论是牧场还是菜园都靠城里的水进行灌溉,这儿的土地比别的地方肥沃。绿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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