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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接受。再见吧。你乘几点钟的飞机?”
“他们提出与你签定一份五年的文职合同。你原来的三十年工龄可以算上,将来可以得到全额退休金。”
“不干。”
“并且获得提升。军阶的提升,升为一星将军。这你觉得怎么样,上校?”
“你选的时机不对。”
“这是份在白宫里的工作,基思。很受公众瞩目。你可能成为下一个亚历山大·黑格①。我的意思是,他在心里以总统自居,但这份工作潜力很大,使你有可能真的竞选总统,就像人们曾要黑格做的那样。我们的国家已准备好再由一位将军来做总统,我刚读过一则秘密的民意测验报告,好好考虑一下。”
①美国陆军上将,曾任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国务卿、总统办公厅主任、欧洲盟军最高司令等职,曾率先遣人员到中国为尼克松访华做准备。
“好吧,让我考虑一秒钟。不干。”
“谁都想当总统。”
“我想当个农民。”
“关键就在这里。公众会喜爱你这样的总统形象:一个从农田里走出来的高大、英俊、诚实的男子汉,你知道辛辛那图斯的故事吗?”
“这个故事是我讲给你听的吧。”
“对。现在祖国又需要你了。快去应命高就,别在地里铲粪了。”
基思对他这含混的比喻不以为然。他答道:“告诉你,假如我当总统,第一件事就是解雇你。”
“你气量也太小了,基思。不太有政治家的风度。”
“查理,别再用话激我。你的话已经没味儿了。”
“我没激你。好,不谈总统了。你干完了白宫的这份工作,可以回到这里来竞选国会议员,然后住在华盛顿。这样就把两个地方的优点结合在一起了,你可以同时为国家和家乡做点事。”阿代尔掐灭了香烟。“来吧,再走走。”
他们走在玉米的行株之问。阿代尔说:“瞧,基思,总统想让你去他手下供职,你至少应该当面给他一个答复。你必须去露一下面。所以,即使你不要这份工作,你也得亲自对他说‘去你的’。”
“他曾经在信中对我说‘去你的’。”
“那可不是他。”
“不管是谁,都无关紧要了。如果谁把事情搞糟了,那也不是我的问题。你知道我是对的。”
“政府错了,而你却对了,这是很危险的。”
基思停下了脚步。“这是威胁吗?”
“不。只是忠告,我的朋友。”
他们又继续散步。查理说:“你明年这个时候还会喜欢这里吗?”
“假如我不喜欢了,我会搬家的。”
“得了,基思。你也许可以隐居在乡下,可能会很愉快,并一直对那些人耿耿于怀。但既然我给你带来了上边的真诚歉意和一个职位,你的内心不可能再平静了。就这样我扰乱了你的退休生活。现在你必须应付这个新局面。”
“这就是新局面。就是这儿。回到那边碰到的才是旧局面。你知道,我曾经耿耿于怀过,但现在不了。是你们这些人帮了我的忙。你们不能强迫我回去,所以别再白费口舌了。”
“不过……你知道,你还是军队的人。虽然你有大约十五年没穿军装了,可仍然是个预备役上校,而总统是军队的总司令。”
“这些话跟我的律师去说吧。”
“总统可以随时召唤你去履行你的职责,还有其他等等权力。现在这样的时刻到了,伙计。”
“别跟我来这一套。”
“那好,让我换个方式说话,给我点面子。跟我一起去华盛顿,告诉他们阿代尔已经竭尽全力,不过,你要亲自对他们说‘去你的’,好吗?我知道你想这样做。你不欠他们任何东西,只是该当面对他们说一声‘去你的’,但你欠我一些人情,只要你跟我去华盛顿一趟,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了。那样我就可以交差,你也可以说出你的心事了。公平吗?当然公平。”
“我……我不能跟你去……”
“这是你欠我的,基思,我是来收取,不是乞讨、威胁或诓骗,只是来收取。”
“查理,我说……”
“布加勒斯特那次你就欠我够多的了,更不用提在大马士革为你解围的事了。”
“我说,查理……有个女人……”
“总是女人。就因为女人,你在大马士革差点让我们俩掉脑袋。”
“这里有个女人……”
“这里?天哪,伙计,你回来还不到两个月呢。”
“很久以前就认识的。你要知道,从中学和大学就开始了。我在酒后伤感时也许提到过她的名字。”
“噢……不错。是的,你提到过。我明白了。”他思索片刻问道,“因为她丈夫?”
基思点点头。
“哎呀,这个我们可没法帮你。”他眨眨眼。“不过,我们可以想点办法。”
“我已经想出了办法,谢谢。”
他们回到场院内,查理坐上一辆小型园用拖拉机。“我可以在这台家伙上抽烟吗?”
“可以。它只是台拖拉机,不会飞。”
“那好。”他又点上一支烟,似乎若有所思,他说,“我不觉得这有多难。”
“她是结了婚的。如果总统助理跟一个有夫之妇同居,那会是什么样子?”
“我们可以让她离婚。”
“那可能要耗上好几年时间。”
“我们可以在暗中使点劲。”
“不,你们不能那样干。你们做事不能随心所欲。你们以为你们很行,但你们不行,这种事有法律规定。”
“不错,那么你准备很快就和她同居吗?”
“是的,很快。”
“那我们在华盛顿给她另找一套公寓就行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小题大做呢?”
“查理,这并非是我和她心中的打算,我个人对全球和平没那么重要。没有我出谋划策,世界照样会运转得很好。危险已经过去了,我也尽过责了。现在,我的生活对我才是重要的。”
“那好。以前你从不在乎生活,而现在却听到你说在乎了。你要知道,你可以生活事业两不误,而且一直如此。”
“但那种事业可不行。”
“这次的工作可不会像以前那样疯狂了。当然,工作时间依旧很长,也许还需要不时地飞来飞去,但你不需再钻到铁幕后面去。铁幕消失了。”
“是啊,我去过铁幕后面。”
“对。”他细看拖拉机上的控制表盘,问道,“你懂怎么开这玩意吗?”
“要不然它也不会从谷仓跑到这儿来了。”
“我原来以为拖拉机要大一些。”
“这是一台园用拖拉机,是在场院里开的小型机。”
“不哄人?那你们的大拖拉机呢?”
“我父亲把它卖掉了。”基思说,“好了,多谢你来看我。向大家问好。你的航班几点钟?”
查理看看表。“两点十五分从托莱多起飞。从这里到机场要多长时间?”
“可能一个小时;如果路上车多,也许要长一些。保险点的话,你最好现在就走。”
“不。我还来得及喝杯啤酒。”
“到屋里来吧。”
查理跳下拖拉机,他们俩从厨房门走进屋子。基思说道:“我的啤酒喝光了。”
“反正时间还早,我只是口渴。”
“这我相信。刚才半个小时你一直挥汗如雨。”基思打开冰箱,拿出一罐水,倒了两杯。“这是正宗的矿泉水。”
查理一口气喝掉半杯。“真好喝。”
“这里的土壤下大多是石灰石。这块地方史前是一片海,十亿年的海洋小生物压缩成了层层石灰石。”
查理用怀疑的眼光看看水杯。“是真的吗?”
“我要把这种矿泉水装瓶,卖给华盛顿的那帮雅皮士①猪猡。”
①雅皮士指城市里收入丰厚的年轻的高级雇员。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们坐一会儿吧。”他们在大桌子旁坐下来。查理沉默了片刻,基思不喜欢这种沉默。查理说:“你原来打算同她一起住在这里吗?”
“不。”
“你们原来计划去哪里呢?”
基思不喜欢他在话中用“原来”这个词儿。他回答道:“我现在不知道我们将去哪里。”
“你必须让我们知道。这是规定。”
“我会告诉你的,以便让你给我寄工资支票来。”
查理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他说:“要知道,我来这儿的路上发生了件奇怪的事。”
基思没有吭声。
查理说道:“我刚才在警察局停车,碰到一个叫布雷克的值班中士……我问他是否知道你住在哪里,他一下子变得有点怪怪的,开始向我问话。我的意思是,是我在问问题呀。对不对?他问我找你干什么。你能相信他会问这种屁话吗?我还以为是又到了东德或什么国家呢。这儿可以抽烟吗?”
“可以。”
查理点上一支烟,将烟灰弹入杯子内。“于是,我琢磨起来。我是说,我是个间谍,对吧?反正曾经是个间谍。所以我想,也许这里有人在找你麻烦,警察要保护你。或者也许你刚到达这里就与警察打了招呼,告诉他们你曾是个特工,要他们一旦发现有人打听你就先通知你。比方说,某个叫伊格尔的带俄国口音的人。但看来并非如此。刚见到我时你神情惊讶,可知警察并没有预先通知你。”
“查理,你这一行干的时间太久了。”
“这我知道。我就是这样推理的。我一出警察局,另一个警察就跟着我到我的汽车前。他是个粗壮的家伙,自称是警长,名叫巴克斯特。他问我去兰德里农场有何公干。我不笨,并没有简单地说‘关你屁事’,因为我想套出他的话来。这时我看出你与警察之间有过节,所以我亮了亮我的官方身份证,说我有政府公事。”
“你得学会怎样少管闲事,查理。”
“我不是管闲事。不管怎样,现在我担心的是你,我是说,这些家伙很怪,如同一部二级恐怖片里的人物;在片子里外星人占据了整个小城,你还记得这部片子吗?反正现在这个叫巴克斯特的家伙老实了一点,问我他能不能为我做点什么。我说也许可以。兰德里先生是从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署退休的,从那儿领取养老金。”查理和基思都被这个老笑话逗乐了。“兰德里先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