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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河阳主藏吏盗所监物,下军巡狱,狱吏尹训纳赂反其狱,
其冤家诉于朝,下御史台按验,得训赃状,奏摄训赴台。训为安重诲所庇,不与,
琦请不已,训惧自杀,狱乃辨,蒙活者甚众。岁馀,迁礼部郎中、史馆修撰。
长兴中,废帝失守河中,罢居清化坊,与琦同巷,琦数往过之。后废帝入立,
待琦甚厚,拜知制诰、给事中、枢密院直学士、端明殿学士。是时,晋高祖镇河
东,有二志,废帝患之,琦与李崧俱备顾问,多所裨画。琦言:“太原之患,必
引契丹为助,不如先事制之。”自明宗时王都反定州,契丹遣秃馁、荝剌等助都,
而为赵德钧、王晏球所败,秃馁见杀,荝剌等皆送京师。其后契丹数遣使者求荝
剌等,其辞甚卑恭,明宗辄斩其使者不报。而东丹王又亡入中国,契丹由此数欲
求和。琦因言:“方今之势,不如与契丹通和,如汉故事,岁给金帛,妻之以女,
使强藩大镇顾外无所引援,可弭其乱心。”崧以琦语语三司使张延朗,延朗欣然
曰:“苟能纾国患,岁费县官十数万缗,责吾取足可也!”因共建其事。废帝大
喜,佗日以琦等语问枢密直学士薛文遇,文遇大以为非,因诵戎昱“社稷依明主,
安危托妇人”之诗,以诮琦等。废帝大怒,急召崧、琦等问和戎计如何。琦等察
帝色怒,亟曰:“臣等为国计,非与契丹求利于中国也。”帝即发怒曰:“卿等
佐朕欲致太平而若是邪?朕一女尚幼,欲弃之夷狄,金帛所以养士而捍国也,又
输以资虏,可乎?”崧等惶恐拜谢,拜无数,琦足力乏不能拜而先止。帝曰:
“吕琦强项,肯以人主视我邪!”琦曰:“臣素病羸,拜多而乏,容臣少息。”
顷之喘定,奏曰:“陛下以臣等言非,罪之可也,虽拜何益?”帝意稍解,曰:
“勿拜。”赐酒一卮而遣之,其议遂寝。因迁琦御史中丞,居数月,复为端明殿
学士。其后晋高祖起太原,果引契丹为助,遂以亡唐。琦事晋为秘书监,累迁兵
部侍郎。天福八年卒。
赵玉仕至职方员外郎,琦事之如父,玉疾,亲尝药扶侍,及卒,为其家主办
丧葬。玉子文度幼孤,琦教以学,如己子,后举进士及第云。琦有子馀庆、端。
○薛融
薛融,汾州平遥人也。少以儒学知名,唐明宗时为右补阙,直弘文馆。晋高
祖镇太原,融为观察判官。高祖徙郓,欲据太原拒命,延见宾佐,问以可否,而
坐中或赞成之,或恐惧不敢言,融独从容对曰:“融本儒生尔,军旅之事,未尝
学也,进退存亡之理,岂易言哉!”高祖不之责也。高祖入立,拜吏部郎中,兼
侍御史知杂事。累拜左谏议大夫,迁中书舍人。融曰:“文辞非臣所长也。”遂
辞不拜。时诏修洛阳大内,融上疏切谏,高祖褒纳其言,即诏罢其役。迁御史中
丞,改尚书右丞,分司西京。卒,年六十。
○何泽
何泽,广州人也。父鼎,唐末为容管经略使。泽少好学,长于歌诗。举进士,
为洛阳令。唐庄宗好畋猎,数践民田,泽乃潜身伏草间伺庄宗,当马谏曰:“陛
下未能一天下以休兵,而暴敛疲民以给军食。今田将熟,奈何恣畋游以害多稼?
使民何以出租贼,吏以何督民耕?陛下不听臣言,愿赐臣死于马前,使后世知陛
下之过。”庄宗大笑,为之止猎。拜仓部郎中。明宗时,数上书言事。明宗幸汴
州,又欲幸邺,而人情不便,大臣屡言不听;泽伏閤切谏,明宗嘉之,拜吏部郎
中、史馆修撰。泽外虽直言,而内实邪佞,尝于内殿起居,班退,独留,以笏叩
颡,北望而呼曰:“明主,明主!”闻者皆哂之。
五代之际,民苦于兵,往往因亲疾以割股,或既丧而割乳庐墓,以规免州县
赋役。户部岁给蠲符,不可胜数,而课州县出纸,号为“蠲纸”。泽上书言其敝,
明宗下诏悉废户部蠲纸。
泽与宰相赵凤有旧,数私于凤,求为给谏。凤薄其为人,以为太常少卿。敕
未出而泽先知之,即称新官上章自诉。章下中书,凤等言:“泽未拜命而称新官,
轻侮朝廷,请坐以法。”乃以太仆少卿致仕,居于河阳。泽时年已七十,尚希仕
进,即遣婢宜子诣匦上章言事,请立秦王为皇太子。秦王素骄,多不轨,遂成其
祸,由泽而始。晋高祖入立,召为太常少卿,以疾卒于家。
○王权
王权,字秀山,太原人也。唐左仆射起之曾孙。父荛,官至右司郎中。权举
进士,为右补阙。唐亡,事梁为职方员外郎、知制诰、翰林学士,累迁御史中丞。
唐庄宗灭梁,贬权随州司马。起为右庶子,累迁户部尚书。晋高祖时为兵部尚书。
是时,高祖以父事契丹,权当奉使,叹曰:“我虽不才,安能稽颡于穹庐乎?”
因辞不行,坐是停任。逾年以太子少傅致仕。卒,年七十入,赠左仆射。
○史圭
史圭,常山石邑人也。为人明敏好学。为宁晋、乐寿县令,有善政,县人立
碑以颂之。郭崇韬镇成德,辟为从事。明宗时,为尚书郎。安重诲为枢密使,荐
圭直学士。故事,直学士职虽清,而承领文书,参掌庶务,与判官无异。重诲素
不知书,倚圭以备顾问,始白许圭升殿侍立。枢密直学士升殿自圭始。改尚书右
丞,判吏部铨事。重诲败死,圭出为贝州刺史。罢归常山,闭门绝人事,出入闾
里乘辎軿车。晋高祖立,召拜刑部侍郎、盐铁副使,迁吏部侍郎,分知铨事,有
能名。以疾罢,卒于常山。
○龙敏
龙敏,字欲讷,幽州永清人也。少仕州,摄参军。刘守光乱,敏避之沧州,
遂客于梁,久不调。敏素善冯道,道为唐庄宗从事,乃潜往依之。监军张承业谓
道曰:“闻子有客,可与俱来。”道以敏见承业,承业辟敏监军巡官,使掌奏记。
庄宗即位,召拜司门员外郎。敏父咸式,年七十馀,而其祖父年九十馀,皆在邺,
敏乃求为兴唐尹,事祖、父以孝闻。丁母忧,去职。赵在礼反,逼敏起视事。明
宗即位,在礼镇沧州,敏乃复得居丧。服除,累拜兵部侍郎。冯赟留守北京,辟
敏副留守。赟入为枢密使,敏拜吏部侍郎。是时,晋高祖起太原,乞兵契丹。唐
废帝在怀州,赵德钧父子有异志,张敬达屯于晋安,势甚危急。废帝问计从臣,
敏曰:“晋所恃者契丹也。东丹王失国之君,今在京师,若以兵送东丹自幽州而
入西楼,契丹且有内顾之忧,何暇助晋?晋失契丹,大事去矣。”又谓李懿曰:
“敏,燕人也,能知德钧。德钧为将,守城婴堑,笃励健儿而已。使其当大敌,
奋不顾身,非其能也。况有异志乎?今闻驾前之马,犹有五千,愿得壮者千匹,
健兵千人,与勇将郎万金,自平遥沿山冒虏中而趋官砦,且战且行,得其半达,
则事济矣!”懿为言之废帝,废帝莫能用。然人皆壮其大言。历晋为太常卿,使
于吴越。是时,使吴越者,见吴越王皆下拜,敏独揖之。还,迁工部侍郎。乾祐
元年,疡发于首卒,赠右仆射。
卷五十七 杂传第四十五
○李崧
李崧,深州饶阳人也。崧幼聪敏,能文章,为镇州参军。唐魏王继岌为兴圣
宫使,领镇州节度使,以推官李荛掌书记。崧谓掌书吕柔曰:“魏王皇子,天下
之望,书奏之职,非荛所当。”柔私使崧代为之,以示卢质、冯道,道等皆以为
善。乃以崧为兴圣宫巡官,拜协律郎。继岌与郭崇韬代蜀,以崧掌书记。继岌已
破蜀,刘皇后聪谗者言,阴遣人之蜀,教继岌杀崇韬,人情不安。崧入见继岌曰:
“王何为作此危事?诚不能容崇韬,至洛诛之何晚?今远军五千里,不见咫尺之
诏杀大臣,动摇人情,是召乱也。”继岌曰:“吾亦悔之,奈何?”崧乃召书吏
三四人,登楼去梯,夜以黄纸作诏书,倒用都统印,明旦告谕诸军,人心乃定。
师还,继岌死于道。崧至京师,任圜判三司,用崧为盐铁判官,以内忧去职
还乡里。服除,范延光居镇州,辟崧掌书记。延光为枢密使,崧拜拾遗,直枢密
院。累迁户部侍郎、端明殿学士。长兴中,明宗春秋高,秦王从荣多不法,晋高
祖为六军副使,惧祸及,求出外藩。是时,契丹入雁门,明宗选将以捍太原,晋
高祖欲之。枢密使范延光、赵延寿等议将,久不决,明宗怒甚,责延寿等,延寿
等惶恐,欲以康义诚应选,崧独曰:“太原,国之北门,宜得重臣,非石敬瑭不
可也!”由是从崧议。晋高祖深德之,阴遣人谢崧曰:“为浮屠者,必合其尖。”
盖欲使崧终始成己事也。其后晋高祖以兵入京师,崧窜匿伊阙民家,晋高祖召为
户部侍郎,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丁内艰,起复。
高祖崩,出帝即位,以崧兼判三司,与冯玉对掌枢密。是时,晋兵败契丹于
阳城,赵延寿在幽州,诈言思归以诱晋兵,崧等信之。初,汉高祖在晋,掌亲军,
为侍卫都指挥使,与杜重威同制加平章事,汉高祖耻之,怒不肯谢,晋高祖遣和
凝谕之,乃谢。其后汉高祖出居太原,重威代为侍卫使,崧亦数称重威之材,于
是汉高祖以崧为排己,深恨之。崧又信延寿之诈以为然,卒以重威将大兵,其后
败于中渡,晋遂以亡。
契丹耶律德光犯京师,德光素闻延寿等称崧为人,及入京师,谓人曰:“吾
破南朝,得崧一人而已!”乃拜崧太子太师。契丹北还,命崧以族俱行,留之镇
州。其后麻荅弃镇州,崧与冯道等得还。高祖素不悦崧,又为怨者谮之,言崧为
契丹所厚,故崧遇汉权臣,常惕惕为谦谨,莫敢有所忤。
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