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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我想说清楚。日本和德国这些经济巨人并不是我们的困难的根源。那些国家用新的现实在向美国挑战——现在该是我们面对这些现实、正面迎接他们的经济挑战的时候了。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伟大的国家将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繁荣昌盛的新时期。但是,如果我们依然故我,奢谈什么自由市场经济的陈词滥调,那么我们将经受一场浩劫。何去何从由我们自己选择。站到我这一边来,去迎接新的现实——为美国人民创造一个经济繁荣的未来。”
荧光屏上的图像消失了。
莫顿靠在椅子背上。“这片子什么时候放映?”
“9个星期以后开始放映。先在芝加哥、特温城和有关的中心团体试映,进行修改,然后7月份在全国范围内播出。”
“那时,微电脑公司早已……”
“哦,是的。”
“行,很好。就这样。”
伍德森拿起录像带,离开了屋子。莫顿转身对着我们说:“唔,有什么要我效劳的?”
康纳等着房门关上,然后说道:“参议员,你可以和我们谈谈谢里尔·奥斯汀了。”
一阵沉默。莫顿看看康纳,又看看我,脸上露出一种茫然的神色。“谢里尔·奥斯汀?”
“是的,参议员。”
“我说不准,我是否认识一个名叫……”
“你认识,参议员。”康纳说道。他递给莫顿一只手表,这是只女式的劳力士金表。
“你从哪儿弄到的?”莫顿问道。他的声音低沉、冷峻。
一个女的敲了敲门。“还有6分钟,参议员。”她说完又把门关上。
“你从哪儿弄到的?”他重复问道。
“你不知道吗?”康纳问道,“你连表的背面都还没看呢。表上刻的字。”
“你从哪儿弄到的?”
“参议员,希望你能跟我们谈谈她的情况。”康纳从口袋里取出一只玻璃纸袋,放在莫顿身旁的桌上。玻璃纸袋里放着一条黑色女内裤。
“我没有什么可对两位先生说的,”莫顿说道,“没什么可说的。”
康纳从口袋里掏出录像带,把它放在参议员身旁。“这是5只摄像机中的一只拍摄的带子,记录了46层楼上发生的事件。录像带虽然已经做了改动,但是仍然可以从其中的镜头中看出是谁和谢里尔·奥斯汀在一起。”
“我没什么可说的,”莫顿说道,“带子可以编辑、改动,然后再改动。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这些都是谎言,毫无根据的臆测。”
“我很遗憾,参议员。”康纳说道。
莫顿站起身来,开始在屋里走着。“我希望两位先生意识到你们打算做出的指控的严重性,录像带是可以改动的。这些特别的录像带为一家日本公司所有,而这家公司,我可以证明,一直试图对我施加影响。不管它们会显示什么或隐瞒什么,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它们都经不起推敲。公众将清楚地看到,这是企图在一个美国人的名字上抹黑,因为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声疾呼反对日本威胁的美国人中的一个。而据我所知,你们两位是外国势力豢养的走狗。你们不明白你们行为的后果。你们毫无根据地进行恶意中伤,你们没有任何证人能证明你们认为可能发生的一切,事实上,我甚至可以说……”
“参议员,”康纳的声音柔中带刚,“先别往下说,别说一些你会感到后悔的话。你是不是往下看一看演播室,那儿有一个你想见的人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一下,参议员,有劳大驾了。”
莫顿愤怒地哼了一声,大步走向窗户,朝下面的演播室望去。我也往下望着。我看到那些记者们坐在椅子上左顾右盼,等着提问题。他们互相开着玩笑,发出一阵阵笑声。我看到辩论主持人在整理领带,夹上话筒。我看到工作人员在擦拭一块闪光的标牌,上面写着“新闻人物”。而在角落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双手插在口袋里,抬起头望着我们。那人是我们让他站在那里的。
埃迪·坂村。
49
康纳自然而又镇定自若。当他打开我起居室的门,见我女儿正坐在地板上跟埃迪·坂村玩她的装配玩具时,竟连眼都没眨一下。他只是说:“你好,埃迪。我刚才还一直在想你要多久才会到这儿来呢。”
“我一整天都在这儿,”埃迪说,听上去颇为不悦,“你们这些家伙一直没到这儿来。我还一个劲儿地苦等着。我跟谢利一块儿吃了块花生果酱三明治。你女儿真可爱,中尉,聪明极了。”
“埃迪很有趣,”我女儿说,“他抽烟,爸爸。”
“我知道。”我说。我觉着自己又蠢又傻。可我还是想弄明白。
女儿走了过来,举起双臂。“抱抱我,爸爸。”我把她抱了起来。
“她真可爱,”埃迪说,“我们做了个风车。瞧!”他转动玩具风车的轮辐。“转起来了。”
我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他大笑了起来。“没有。死不了的。田中死了,我的车也完蛋了。”他耸了耸肩。“我的费拉里车总是倒霉。”
“田中也倒了霉。”康纳说道。
“田中?”我问了一句。
米歇尔说:“爸爸,我可以看灰姑娘吗?”
“现在不行。”我说道,“田中怎么会在车里?”
“他这人易受惊,”埃迪说,“很是有点神经质,也有可能是内疚,准是受了什么惊吓。我也说不准。”
康纳说:“你和田中拿了录像带?”
“是的。当然。就在出事之后。石仓吩咐田中去拿录像带。田中就去拿了。我认识田中,所以也就跟了去。田中把录像带带到了某个实验室。”
康纳点了点头。“谁去了帝国纹章公寓?”
“我知道石仓派了几个人去搜查清理,但不清楚是谁。”
“称去了餐馆?”
“是的,去了,接着又去参加了晚会,罗德举办的晚会。什么事儿也没有。”
“那些录像带呢,埃迪?”
“刚才我跟你说过了,田中取走了。我不知道送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人不在了。他替石仓和中本公司卖命。”
“我明白,”康纳说,“不过,他并没取走所有的录像带,是不是?”
埃迪很是尴尬地咧嘴笑了笑。“不错。”
“你自己留了一些?”
“不,就一盘。这是个过失,你知道。忘在我口袋里了。”他笑着说。
米歇尔问道:“爸爸,我可以看迪斯尼节目吗?”
“当然可以,”我边说,边把她放了下来,“让伊莱恩替你开电视。”
女儿走开了。康纳依然跟埃迪交谈着。事情的前因后果慢慢有了头绪。田中带走了录像带,可是到了晚上,突然意识到丢失了一盘。埃迪说田中想起了他,于是回到埃迪的住所,想取回丢失的那盘录像带。当时埃迪正跟娘儿们闹得欢,田中打断了他的好事,他向埃迪要录像带。
“我原先没法断定,但跟你谈过后,我猜疑是他们设计陷害我。我们大吵了一架。”
“接着来了警察,其中有格雷厄姆。”
埃迪慢慢点了点头。“田中很恼火。唉!他可真倒霉。”
“所以你就让他把一切都跟你说了……”
“哦,是的,上尉。他很快告诉了我——”
“这样你就把藏那盘录像带的地方告诉了他。”
“当然。在我的车里。我把车钥匙给了他。有了钥匙,他就可以打开车门了。”
田中去车库取录像带,楼下的巡警命令他停下来。可他发动了汽车,开了就跑。
“我看着他开车走的,约翰。开得飞快。”
原来是田中驾驶那辆车撞上了公路围栏。田中被烧死了。埃迪解释说,他躲在游泳池后面的那片灌木丛里,一直等到所有的人离开。
“那鬼地方冷得要命。”他说道。
我问康纳:“这些你都知道?”
“我曾猜疑过。有关这次事故的报道说,尸体都给烧焦了,就连那副眼镜都化了。”
埃迪说道:“嗨,我可没戴什么眼镜。”
“一点不错,”康纳说道,“即便如此,第二天我还是让格雷厄姆去核实了一下。他在埃迪房里一副眼镜也没找到。因此,车里的人不可能是埃迪。第二天,我们去了埃迪的住所。我让巡警检查了一下停在那条街上的所有汽车的牌照。果不出所料,沿街不远处停靠着一辆黄色丰田轿车,车主是田中光。”
“嗨,那车真不错,”埃迪说,“漂亮极了。”
我问埃迪:“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在贾斯明家。那房子真不错。”
“谁是贾斯明?”
“漂亮的红头发女人。这女人挺好,还有一辆杰卡兹车。”
“可你为什么来这儿?”
康纳说:“他不得不来,你拿了他的护照。”
“不错,”埃迪说,“我有你的名片,是你给我的,上面有你的住址和电话号码。我需要护照,中尉,我得走,所以我来这儿等着。天哪,那么多记者,摄像机。我只好低下身子,跟谢利玩。”他点燃一支烟,拿在手中心神不安地转动着。“你看呢,中尉?把护照还我,怎么样?不会出事儿的。反正我已经死了。行吗?”
“这会儿还不行。”康纳说。
“求你了,约翰。”
“不,埃迪,你得先干一件事儿。”
“嗨,什么事儿?我得走啊,上尉。”
“就一件事儿,埃迪。”
莫顿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演播室的窗户。我不得不钦佩他的自制力。他似乎极为镇静。他说:“看来我此刻的选择余地不大喽。”
“是这样,参议员。”
他叹了口气。“你知道那是起意外事故。的确是这样。”
康纳深表同情地点了点头。
“我不清楚她怎么样,”莫顿说,“她是很漂亮,可事情并非……并非那样。我只是前不久才认识她的。大约四五个月以前吧。我原以为她是个挺讨人喜欢的姑娘。得克萨斯姑娘,很甜的。但这是……命中注定似的,难以理解。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她真让人心烦意乱,简直是发狂。突如其来的。我老是想着她。我无法……只要我外出,她就会给我打电话。不知怎的,她总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