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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咱家串门丢在一个角落里就都现成了。“马立凤坐上他们的车:”你们疑神猜鬼
到这种程度,那车上不会给你们装一个?“他们说:”我们成天检查。今天找你说
话,专门换了一辆车。“
一辆警车在后面跟着,马大海开着车不断瞄着反光镜。马小波说:“你放慢点
速度,看他们超不超?”他们放慢了速度,那辆警车也放慢了速度。马小波说:
“一直是暗里跟,今天是明着跟,是不是要下手了?”马大海说:“那我快点,超
前边去。”说着提速接连超车。警车没有跟上来,在路边一家饭店门口停下了。
马小波抹了一把汗:“真把人吓得不轻。”
马立凤说:“至于吗?”马小波掏出手绢擦着一头汗水:“现在这形势你不能
不小心,你摸不透罗成、关云山他们打的什么算盘。”马大海一边开车一边说:
“小波这一阵紧张得够呛。”马小波说:“日子真他妈难过。实在不行,去泰国马
来西亚算了。”
车在一个酒吧前停下,兄弟俩下了车,左右看了看。
没见盯梢,兄弟俩拥着马立凤进了酒吧,找僻静角落坐下。
马小波掏出烟来点着,又给马大海点着。马立凤看着兄弟俩说:“你们这样也
不是事儿呀。”马大海将酒吧又扫了一遍,喷出浓烟来:“谁也没想到,一步一步
弄到自己这么不自在。”马小波往窗外门外张望了几番说:“事到如今,也别说后
悔话了。”又低声对马大海说:“现在进来的这几个人,你看着面熟吗?”酒吧里
又进来三四个男女,马大海瞄了一下:“没印象。”马小波说:“我看有点不对劲。”
马大海说:“别草木皆兵,你没看人家打情骂俏还来不及呢。”马小波又往那
边瞟了瞟:“你还信这个?”那几个男女在柜台问了问,又在酒吧里溜溜达达走了
一圈,就说说笑笑出去了。马小波盯了一会儿说:“我去看看。”马小波说着出去
了。
马立凤说:“小波这么紧张?”
马大海说:“他夜夜做恶梦都惊出一身冷汗。都说万汉山要判死刑,昨天还座
上宾,今天就阶下囚,这挺触目惊心的。”马立凤说:“那你们怎么办?真去泰国
马来西亚?”马大海说:“那也不是事儿。可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除非罗成滚
蛋了。”
马立凤说:“他呆不长是肯定,可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马大海说:“龙福海也太笨点,你不是说他挺能吗?”马立凤说:“他能把局
面稳成这样就不容易了,碰着旁人,罗成这么干,早就扯开口子了。”马大海嗤了
一声:“你就知道死心蹋地侍候他。”又透过烟雾望了望酒吧门口:“小波胆小,
真要出事不一定能死咬着不说,所以好多事我现在都不告诉他。你也和他少说点。
咱们各是各,以后麻烦少。那俩死鬼给你打电话的事,无论如何不要让小波知
道。“
马立凤信任大兄弟,心疼小兄弟:“凡事你多拿主意,也宽宽小波心。”马大
海说:“你不知道,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有时真不如抓一下痛快。大不了里外活动
活动花点钱,也就大事化小了。”
马小波左顾右盼地进来了,坐下说:“他们好像走了。”
马立凤看着马小波:“你眼睛都肿了。”马小波揉了一把面孔:“睡不稳觉。”
马立凤说:“对那个姓罗的,还有那个姓叶的,以后别再搞小动作。恨他们的
人有的是。公安那边的情况,我给你们去摸。”
马立凤当起护崽的母狼,独自开车到了关云山家。
关云山正坐在门厅看报纸,见她进来,放下报纸人高马大地站起来。关云山妻
子刘翠从屋里滚胖光亮地迎出来,马立凤笑着说:“关局长下了班就在家糗着,也
不出去转转?”刘翠说:“他不赌不瞟的,出去转什么?最多去玩他的狼犬打他的
枪,回来也得给我报销时间。”关云山在老婆面前没脾气:“你们又要说悄悄话?”
刘翠说:“你就安安稳稳坐这儿吧,我们去屋里说。”
她拉着马立凤进了里间屋,马立凤先卖好:“省委夏书记来天州,龙书记专门
把老关叫过来介绍。夏书记还说了一句,有关云长保驾,我们就高枕无忧了。”刘
翠拉住马立凤的手连拍带摸地说:“他自己没说,倒听别人说了。这家伙回来不说
班上话,看来龙书记还看得上他。”于是,她又唠唠叨叨说起关云山只会干不会跑,
当了多少年局长也没往上提。马立凤说:“这慢慢看着就差不多了。关局长这个人
公事公办,他对别人说话难,别人找他说话也难。我有时想和他说两句话,也是难。”
刘翠说:“你有话告诉我,我去和他说。”马立凤说:“要说也没有什么话,
就是两三个月前打黑枪那件事,总有一些不三不四的说法,怀疑我那兄弟俩。我愤
愤不平的,也不知道该和谁问问清楚。”刘翠一听明白了:“我听他们局里来人向
他汇报,打枪的事还算小,后来又毒死两个人,事才闹大了。不过,我看这一阵他
们也没多提这件事。”
马立凤佯装不在意地落实这句话:“现在他们不提这事了?”
刘翠想了想:“说不提,也提过。”马立凤问:“老关什么话?”刘翠凑近马
立凤耳朵:“他说,这事你们别瞎吵吵了,到时就真相大白了。”马立凤一听,心
里咯噔了一下。刘翠看着她问:“你那兄弟俩跟这事没关系吧?”马立凤摇头说:
“肯定没有。”刘翠很老实地看了她一会儿,说道:“真没关系,就不怕。”
马立凤心中有事脸上一点不露出来,还是和刘翠有说有笑。
刘翠说:“告诉你一个悄悄事,孙大治老婆这两天正跟他闹离婚呢。”马立凤
问:“怎么回事?”刘翠说长说短地说道起,大概是孙大治和艾小丽的事叫她老婆
发现了:“详细的我和他老婆又不熟。你不是挺熟吗,你去劝劝她。最后婚不离还
得在一块儿过,图个啥?”马立凤知道天下很多事要曲线救国,想护兄弟不能直奔
目标,要做好多看来与此无关的事。她说:“要劝也不能当着孙大治面,男人的面
子下不去。”
刘翠说:“孙大治这两天不敢回家,你去正好。”
马立凤开车到了孙大治家。
摁了七八遍门铃,林娟神色疲惫地出现在门口,勉强露一丝笑,说:“他不在
家。”马立凤一笑,把门关在身后,拉住对方手说:“听说你有点委屈,专门来看
看你。”林娟红着眼圈看了马立凤一会儿,低下头倚在马立凤肩上难过开了。
马立凤哄人是一绝。她先说:“孙大治和艾小丽不会有什么事。”
林娟说她亲眼撞见。
马立凤说:“孙大治在天州这么多年,这方面也是口碑最好的。即使有事,也
是一时失足。”林娟又说了一堆。马立凤说:“现在这个花花世界,哪个男人不花
心?像大治这样就相当可以了。”林娟说:“那是他伪装得好。”马立凤说:“瞒
得过你一双眼,瞒不过大家这么多双眼。我保证他没有其他事,和艾小丽也是一时
半会儿头脑发热。”林娟说:“你倒说得好,谁和他过?”马立凤抓住林娟的手拍
了拍:“孙大治是个有能力的人,以后发展前途很大。”林娟说:“官当得再大,
我也不稀罕。”马立凤说:“不是你稀罕他,是他稀罕你。你这么一闹,他为什么
怕?因为想和你在一块儿过。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男人犯一回错误,就对女人欠
一份情。他欠你这份情,以后对你就更忠心耿耿了。这事本来没人知道,真要闹得
满城风雨,你把孙大治毁了,也把你一辈子的恩爱毁了。”
马立凤哄好林娟,开车离去。在车上掏出手机给孙大治打了电话,说:“我刚
和林娟聊完,你还不赶快买束鲜花回家看看她?”
反光镜里看见一辆警车跟在后面,她又想起惶惶不可终日的兄弟俩。
罗成不滚蛋,天州真是无宁日。
三
罗成周日又准备去下面跑一跑,他先回家拿东西。
进了院子,房门敞开着,女儿罗小倩正和一个胖胖的男孩坐在客厅里说话。男
孩叫贾兵,贾兵说:“我长大,第一当大官,第二当大款,第三当大腕。”他又问
罗小倩。罗小倩说:“我没想好,反正我不想当官。”贾兵说:“女的当官的也少。
我第一想当大官,不过也要看官多大、款多大、腕多大。真要当个杰克逊那样
的大腕,不当大官也行了。你知道官的大小吗?“
罗小倩说:“知道一点。”
贾兵说:“我来给你讲讲。最大的官当然是国家一级的,主席,总理,这个一
般人当不上。往下数,就是部一级,这是指中央的部,省里的地市的部都不算。部
级就算是最高的了。到了地方上就相当于省级,省委书记省长是正部级,副书记副
省长是副部级。到了部队就是军级,当军长。部级下边是厅局级,厅局级到了咱们
地方上就相当于地市级。你爸爸是市长,就是正厅局级,也叫正地市级。我爸爸是
副市长,就是副厅局级,也就是副地市级,这个级别到了部队就是师级。然后,厅
局级下边就是处级,到了咱们地方上就是县级,县委书记正处级,副书记副处级,
到了部队就是团级。你没听人说县处级、县团级,都是这个级。处级往下科级,那
到了咱们地方上就是乡镇一级,乡长就是正科,副乡长就是副科,到了部队就是营
级。科级下边就是股级,到了地方上就是乡镇上的部门负责人,到了部队就是连长。
我讲清楚了吗?“
罗小倩说:“那咱们天州也有很多部很多局呀。”
贾兵说:“那和中央的部局不是一回事。天州市本身就是厅局级,它下边的组
织部长宣传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