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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贤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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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走出一人,将犬喝退,向郭公曰:“原来有客官在此避雨,此处非是避雨之地,且到敝宅书房一叙。”郭公见此人头戴草帽,身穿宝蓝长衫,外披油布雨衣,青布云鞋。

年纪约有五十余,两撇胡须,面带书气之秀色。遂回答:“萍水相逢,焉敢打扰。”那人曰:“四海之内皆兄弟也。”遂把郭公包袱提起,说一声“请”,在前引路。郭公把湿凉帽戴在头上,在后相随,进了二门,有两合角门,一座朝东,一座朝西,同那人走进东角门,有一座北厅,上安走兽,门窗也残朽不堪,郭公进了厅房,把凉帽摘下,挂在帽架上。那人把包袱放下,让座。郭公落座,装了一袋烟递与郭公。那人又高声唤:“看茶来。”郭公吃着烟,见院内只有一棵木香树,一株玫瑰花,厅内只有调案金漆茶几桌椅,皆已朱漆,摆设古玩,也不齐全。

只见一人送上茶来,先送在郭公面前一盏,后送那人一盏。吩咐送茶人令厨下收拾酒饭,那人应声而去。

那人口尊:“老客,我听你的语音是山东人否?不知落乡居城?贵姓高名?来敝县有何公干?”郭老爷曰:“在下莱州府即墨县,姓郭名卿,因家中贫寒,闻听我的本家在贵省作总督,去求他谋事。又闻人言不日往桂林来,只得在此等侯。我的盘费短少,在家看过子平卦书,暂且卖卦,赚几文钱餬口。

不幸天降大雨,在贵宅门下避雨。蒙尊驾见爱,让至客舍。我观贵府光景,也是败时的乡绅,请教尊驾大名?贵府令先人官居何职?请道其详。”那人见问,口呼:“郭先生,我的高祖是明朝宰相,曾祖官居清朝吏部尚书,先祖官居知府,不幸到任病故。我先父是梧宁教谕,我虽是副榜举人,总算辱门败祖。

我名杨贵,字真宝。我几年方十六岁,入黉门。昨日被知县张惠传去,下入监牢。”言罢,不由眼含痛泪。郭公问:“令郎既入黉门,犯了何罪?就该坐监!”杨贵说:“若是犯了罪,坐监也不屈。”郭公曰:“这就奇了!既不犯罪,为何身受缧绁之苦?”

杨贵说:“郭先生不知,这就是山高皇帝远,尽出不法人。皆因离此二里许,村名杨家亭,有一富贵家,是一贡生,名王成玉,将他女与我儿结下亲。三月清明节,他父女祭扫坟墓。仗势欺人的黄子明见王小姐貌美,差家丁询问明白,又差家丁前去作媒提亲。王亲家言已与我小儿结了亲。那家丁回复黄子明,黄子明在知县张惠手内使上白银若干,又上下打…通了。派差役传我儿面谕,至公堂,张知县破口大骂,不容分辩。张知县去见抚院,谁想他官官相护,是一党之人,除了我儿之名,掐监下狱,我料想我儿只有九死一生。”

话未言完,忽见家人来禀:“大门外来了十几名骑马之人,甚是威武,依小人看不是宋宅家丁,就是同江的兵勇,大约多是为着小爷来拿老爷的。”杨贵闻言,面带惊色。郭公曰:“我去看来。”遂走出厅房,来至大门向外一看,却是张总镇差来的探马,一见郭公,拨马徜广东徜徉而去。惟有刘升照着郭公而来。原来,刘升见下大雨,心恐郭公身上衣湿,带着衣服,方出梧桐镇遇见探马,故而顺着脚下鞋迹,寻至杨家门前,方近前后门。

且言郭公在刘升耳畔低声,这般如此说了一遍。刘升答道:“晓得。”竟往溪山县而去。郭公转身复回到客厅,不见杨贵在厅,遂问家人:“你家老爷哪里去了?”家人回答:“大约我家老爷恐惧,唬得躲藏去了。”郭公曰:“请你家老爷出来,我有话相问。”家人去不多时,杨贵从后宅出来,那惊慌之色还未退。郭公曰:“那些骑马的向东去了,惟有我昨日路遇同道的人,我向他说了几句话,他进城去了。”杨贵口念:“阿弥陀佛,足以够了!”郭公问:“因何这样惊慌呢?”杨贵说:“我恐是宋雷差来的家丁与同江的兵前来拿我,那就了不得了!”

郭公曰:“你是官门,有功名之人,太胆怯了。想人生在世,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若说是他家丁、兵弁,就是宋雷、同江亲身来,他是虎是狼,吃了你不成!而且又无仇恨,你为何这样怕他?”杨贵口呼:“先生,你那山东官清民安,是有王法之处。俺这里是无王法之区。人人皆言郭总督系护国爱民的清官,看起来有名无实,坐在广东,不阅边,必是得了伤寒病了!”郭公仰面大笑曰:“你屈咒骂俺本家了。你算一算,自二月从北京来至广东,路途遥远,按站得走两个月,这才四月将尽,他到了广东,必须将署中公事清理明白,方可赴广西来,岂不是屈咒骂他了。”杨贵闻言猛省,离座扫地一揖曰:“我目下神思不定,忘魂失事,我竟忘了先生和总督大人是本家,万望恕罪!异日见了大人,万不可提此话。”郭公笑曰:“你只管放心,纵然他知道,亦无妨碍。”

二人说话之间,家人端上饭来,杨贵曰:“请先生用饭。”

郭公并不作谦,二人同桌用饭已毕,漱口吸着烟,郭公口呼:“杨先生,你适才之言,我是不大明白,那黄子明,他是何等人?就这么大势力?”杨贵曰:“若论黄子明,他乃是一监生,又捐县丞,若论功名,他在我以下。他有一门好亲戚,若提起来,令人寒心,他的嫡妻是宋雷之女,上年腊月间病故。他丈人宋雷专行霸道,也不知抢了人家多少妇女,也不知霸占人家多少田园。这艮河岸上,有一庄村,名东崖村,中有一名门之子,是一秀才,与小儿是连襟。他有一妹妹,也是三月三上坟祭扫,被宋雷抢了去。”郭公闻言,心中恼怒,遂又问:“这名门之女被宋雷抢了去,他家就善罢不成?”杨贵曰:“风闻他家往广州府去控告,至今并无音信。那黄子明依仗宋雷,宋雷倚仗他外甥同江在本府作总镇。他强霸不足为奇,还要想著作皇帝,全仗他干父索艾,还有他亲家田贵二人之势力,想要图谋大清江山。他家内打造枪刀兵刃,地窖内藏着十余万兵。他家内现盖下长朝殿、三宫六院、午门皆全。”二人讲话,天色已晚,家人掌上灯来。

郭公闻言,心中暗想:“怪不得梁贤契在我督院说还有重大之事,他不说明,看来是实了。”复问:“杨先生,你言宋雷这些无法之事,有些不实罢?”杨贵口呼:“郭先生你若不信,你明日进城在他门口敲起卦板,他必请你算命,他外边是广亮大门,大门内是五座门如午朝门一样,两边厢房如朝房相似。

后边大厅九间九尺,就是未盖五凤楼。是我亲眼得见。先生若去给他算命,千万说他该作皇帝,若算他不作皇帝,先生你可吃了苦了。前者宋雷聘请我到他家教读,来一串书馆,善晓子平,给我算了一命,算得很应验,宋雷知道了,令他讲一讲命运,算他幼年富,中年贵,老年恐不得善终。宋雷闻言,即刻恼怒,吩咐家丁把他捆绑,打了一百皮鞭。”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劾奸佞反坐监狱 征鞑靼路遇三杰

私访土豪恨最深,口称圣上不停音。

而今惟有溪水在,曾照当年爱国心。

话表郭公问曰:“以后怎么样了?”杨贵说:“那时节我在他家教读,有些赏我情面,方讲下情来。我且嘱咐郭先生,你若到了宋雷宅中,莫说与总督大人是一家,若提是一家,你的性命可就难保了。”郭公曰:“无妨!我到他家自然随机应变。”

堪堪天色已晚,用完晚饭安坐,吃烟喝茶。杨贵曰:“奉烦郭先生算一算我家小郎刻下的存亡,有日出监否?”郭公曰:“这不用算卦看八字,我学过麻衣相法,从先见你印堂发滞,今已滞退,目下必有吉事相临,老来还有冠带荣身。令郎不久必出监狱,枯木逢春,旱苗得雨,后来子孙荣贵。”杨贵口呼:“郭先生,你且住口罢,我是教你给宋雷算命奉承他,你为何反来奉承我了。我不用你奉承,留着奉承话去奉承宋雷去罢。”

郭公曰:“非是奉承,你到那时自然明白。”杨贵曰:“此话我不信!只求我那儿子不死,出了监足已够了,何用这些好处,我自盼郭制台到桂林,我好去申冤。”

正然讲话,忽见家人杨忠来禀曰:“门外有人叫门,好似少爷的声音,小人不敢专主开门。”杨贵闻言,遂同家人来至大门内向外问:“是何人夜晚扣门?”外面曰:“是孩儿杨士魁回家来了。”杨贵听声音,果是士魁儿回家,忙令:“杨忠快开门,你少爷必是越狱逃来,后面必有差役来缚他,若有人扣门,不可开门。”杨士魁口呼:“父亲,休要害怕,孩儿非是越狱逃来,乃是知县张惠将我释放回家。”含泪曰:“祖上阴骘非小,父亲德行广大,不该绝嗣,不然今夜孩儿的性命就难以保全。

这黄子明使费五百两银,买通禁卒,把我欲治死,方绑入匣…上,张知县进监,将我放下,领着我进了官宅的书房,给我赔情。又令人拿来衣帽给我穿戴,令我还家。临来之时,嘱咐我异日见了总督大人,给他美言一二,不可参劾他。三天内令咱赴王家娶亲,一概不用咱费事劳心,给咱银一千两,白米一百石,他亲身必来登门谢罪。”杨贵曰:“放你还家,许你娶亲,这就足矣!何必又送咱银米,又何必登门谢罪呢!”

列位有所不知,杨公子还家是郭公在杨家门外向刘升附耳低言分派的。刘升奔到溪山县,手执总督令他收藏的令箭,见了张知县,吩咐他这样行事。杨家父子哪得知晓。

杨贵说:“我儿士魁,只顾咱父子在此讲话,大厅内还有客哩。”言罢,父子二人令家人关闭大门,父子走进大厅,杨贵向土魁说:“这位先生是总督大人的本族,在这广西等侯郭总督谋事,现在以卖卜餬口,善通相法。”杨士魁闻言,近前向郭先生施礼。郭公以礼相还,叙礼已毕,就位落座。郭公见杨士魁生得一表非俗,天庭饱满,地格方圆,美似潘安,貌比宋玉,有《西江月》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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