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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史演义-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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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辞捕加莺钪旌罕鐾捅荩魑庥ΑK聪椭谅澹汕烧詭r亦自汴梁回来,至象先处会商,巖为梁主温婿,象先为梁主温甥,当然有报仇意,妥商大计,密报梁魏。

先是怀州龙骧军系梁主温从前随军。三千,推指挥刘重霸为首,声言讨逆,据住怀州,友珪命将剿治,经年未平,汴梁戍卒,亦有龙骧军参入,友珪也召令入都。均王友贞也遣人激众道:“天子因龙骧军尝叛怀州,所以疑及尔等,一概召还,尔等一至洛下,恐将悉数坑死。均王处已有密诏,因不忍尔等骈诛,特先布闻。”戍卒闻言,统至均王府前,环跪呼吁,乞指生路。友贞已预书伪诏,令他遍阅,随即流涕与语道:“先帝与尔等经营社稷,共历三十余年,千征万战,始有今日。今先帝尚落人奸计,尔等从何处逃生呢?”说至此,引士卒入府厅,令仰视壁间悬像。大众望将过去,乃是梁主温遗容,都跪伏厅前,且拜且泣。友贞亦唏嘘道:“郢王贼害君父,违天逆地,复欲屠灭亲军,残忍已极,尔等能自趋洛阳,擒取逆竖,告谢先帝,尚可转祸为福呢!”

大众齐声应诺,惟乞给兵械,以便趋洛。友贞即令左右颁发兵器,令士卒起来,每人各给一械,大众无不踊跃,争呼友贞为万岁,各持械而去。此计想由赵巖等指授。

友贞遣使飞报赵巖等人,赵巖、袁象先夜开城门,放诸军入都,一面贿通禁卒千人,共入宫城,友珪仓猝闻变,慌忙挈妻张氏,及冯廷谔共趋北垣楼下,拟越城逃生。偏后面追兵大至,喧呼杀贼。自知不能脱走,乃令廷谔先杀妻,后杀自己。廷谔亦自刭。都中各军,乘势大掠,百官逃散。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杜晓,侍讲学士李珽,均为乱兵所杀,门下侍郎同平章事于兢,宣政院使李振代敬翔。被伤。骚扰了一日余,至暮乃定。

袁象先取得传国宝,派赵巖持诣汴梁,迎接均王友贞。友贞道:“大梁系国家创业地,何必定往洛阳。公等如果同心推戴,就在东都受册,俟乱贼尽除,往谒洛阳陵庙便了。”巖返告百官,百官都无异辞。乃由均王友贞,即位东都,削去凤历年号,仍称乾化三年,追尊父温为太祖神武元圣孝皇帝,母张氏为元贞皇太后,给还友文官爵,废友珪为庶人,颁诏四方道:

我国家赏功罚罪,必协朝章,报德伸冤,敢欺天道?苟显违于法制,虽暂滞于岁时,终振大纲,须归至理。重念太祖皇帝尝开霸府,有事四方,迨建皇朝,载迁都邑,每以主留重务,居守需才,慎择亲贤,方膺寄任。故博王友文,才兼文武,识达古今,俾分忧于在浚之郊,亦共理于兴王之地,一心无易,二纪于兹,尝施惠于士民,实有劳于家国。去岁郢王友珪,尝怀逆节,已露凶锋,将不利于君亲,欲窃窥夫神器,此际值先皇寝疾,大渐日臻,博王乃密上封章,请严宫禁。因以莱州刺史授于郢王,友珪才睹宣纶,俄行大逆,岂有自纵兵于内殿,翻诿罪于东都?伪造诏书,枉加刑戮,且夺博王封爵,又改姓名,冤耻两深,欺罔何极!伏赖上穹垂祐,宗社降灵,俾中外以叶谋,致遐迩之共怒。寻平内难,获诛元凶,既雪耻于同天,且免讥于共国,朕方期遁世,敢窃临人?遽迫推崇,爰膺缵嗣。

冤愤既伸于幽显,霈泽宜及于下泉。博王宜复官爵,仍令有司择日归葬。友珪凶恶滔天,神人共弃,生前敢为大逆,死后且有余辜,例应废为庶人,以昭炯戒。特此布敕,俾远近闻知。

此诏下后,又改名为锽,进天雄军节度使杨师厚为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加封邺王。西京左龙虎统军袁象先为检校太保同平章事,加封开国公。这两人最为出力,所以封爵最优。余如赵巖以下,各升官晋爵有差。又遣使招抚朱友谦。友谦仍复归藩,称梁年号。惟对晋仍然未绝,算是一个骑墙派人物。梁廷至此,才得苟安。越二年始改元贞明,梁主友贞,又改名为瑱。小子有诗叹道:

多行不义必遭殃,稽古无如鉴后梁,

乃父淫凶子更恶,屠肠截脰有谁伤?

梁室粗定,晋已灭燕,欲知燕亡情形,且至下回再叙——

淫恶如朱温,宜有剸刃之祸,但为其子友珪所弑,岂彼苍故演奇剧,特假手友珪,以示恶报之巧乎!温为臣弑君,友珪为子弑父,有是父乃有是子,果报固不爽也。惟友珪弑逆不道,尚得窃位半年,杨帅厚兼雄镇,擅劲兵,未闻首先倡义,乃迫于均王之一激,部将之一言,始幡然变计,盖当时礼教衰微,几视篡弑为常事。非有大声疾呼者,唤醒其旁,几何不胥天下为禽兽也!然淫恶者终遭子祸,凶逆者卒受身诛。苍苍者天,岂真长此晦盲乎?

老氏谓天地不仁,夫岂其然!

 第九回 失燕土伪帝作囚奴 平宣州徐氏专政柄

却说刘守光僭称帝号,遂欲并吞邻镇,拟攻易定。参军冯道,系景城人,长乐老出身,应该略详。面谏守光,劝阻行军。守光不从,反将道拘系狱中。道素性和平,能得人欢,所以燕人闻他下狱,都代为救解,幸得释出。道料守光必亡,举家潜遁,奔入晋阳,晋王李存勗,令掌书记,且问及燕事,得知虚实。

正拟发兵攻燕,可巧王处直派使乞援,遂遣振武节度使周德威,领兵三万,往救定州。德威东出飞狐,与赵将王德明,义武即定州,见前。将程严,会师易水,同攻岐沟关。一鼓即下,进围涿州。刺史刘知温,令偏将刘守奇拒守。守奇有门客刘去非,大呼城下道:“河东兵为父讨贼,干汝甚事,乃出力固守呢?”守兵被他一呼,各无斗志,多半逃去。知温料不能守,开门迎降。守奇奔梁,得任博州刺史。晋将周德威,即率众抵幽州城下,另派裨将李存晖等往攻瓦桥关。守关将吏,及莫州刺史李严皆降。守光连接败报,惊惶的了不得,卑辞厚币,向梁求援。梁主温督兵攻赵,为晋将李存审所却。见第七回。本段是回溯文字。幽州失一大援,益觉孤危,只好誓死坚守。

晋将周德威,因幽州城大且固,兵不敷用,再向晋阳济师。晋王李存勗,便调李存审援应,带领吐谷浑、契苾两部番兵,往会德威。德威已得增兵,即四面筑垒,为围攻计,守光益惧。

燕将单廷珪,素号骁勇,独请出战。守光乃拨精兵万人,令他开城逆击。廷珪披甲上马,扬鞭出城,一声狂呼,万人随进,左冲右突,恰是有些利害。晋军拦阻不住,退至龙头冈。冈峦高出云表,势颇险峻,周德威倚冈立寨,据险自固,猛见单廷珪跃马前来,势甚凶猛,即令部将排定阵势,自己登冈指挥,准备对敌。廷珪遥见德威,便顾左右道:“今日必擒周阳五以献!”大言何益?阳五系德威小字。说毕,持着一枝长枪,当先突阵,枪锋所至,无人不靡。晋军三进三却,由廷珪冲过阵后,一人一骑,不管甚么死活,竟上冈去捉德威。德威究是老将,没甚慌忙,但佯作胆怯状,回马急走,跑上峰峦。廷珪也跃马追上,觑着德威背后,一枪刺去,正道是洞穿胸腹,那知德威早已防着,闪过一旁,让开枪头,右手恰掣出铁檛,向廷珪马头猛击。马忍痛不住,滚了下去,冈峦本是不平,这一滚约有数丈。任你廷珪如何骁悍,也是约束不住,人仰马翻,统跌得皮开血裂,凑巧下面尚有晋军,顺手揿住廷珪,把他捆绑起来。燕兵见主将被擒,慌忙退走。被晋军驱杀一阵,斩首三千级,余众逃入城中,全城夺气。

德威斩了廷珪,又分兵攻下顺州檀州,复拔芦台军,再克居庸关。刘守光惶急异常,屡使人赴梁告急,正值梁廷内乱,不暇应命。他只得自去设法,命大将元行钦募兵山北,骑将高行珪出守武州,作为外援。晋王李存勗,即遣李嗣源往攻武州,行珪出战失利,遂降嗣源,嗣源乃退。元行钦闻武州失守,亟引兵攻行珪。行珪令弟行周往质晋军,求他援助。嗣源再进兵击行钦,八战八胜,行钦力屈乃降。嗣源爱他材勇,养为己子,令为代州刺史。

行周留事嗣源,常与嗣源养子从珂,分领牙兵,转战有功。从珂母魏氏,先为王氏妇,生子名阿三,嗣源随克用出师河北,掠得魏氏,见她秀色可餐,便纳为妾媵。阿三即拜嗣源为义父,取名从珂。及年已成立,以勇健闻。晋王存勗,尝呼他小字道:“阿三与我同年,勇敢亦与我相类,恰是个不凡子。”后来叛唐篡国,就是此人,事见下文。不第叙过从珂,并带过高行周。

且说周德威围攻幽州,已是逾年。从前因幽州四近,尚有燕兵散布,须要远近兼顾,内外合筹,一时不便进副,唯连营竖栅,与燕相持。嗣闻四面犄角,均已毁灭,乃进军南门,专力攻城。守光昼夜不安,自知兵力不支,不得已致书乞怜,愿为城下盟。德威笑语来使道:“大燕皇帝,尚未郊天,何故雌伏如此!我受命讨罪,不知他事,继盟修好,更非乐闻,请为我转语燕帝,休想乞和,快来一战。”揶揄得妙。遂叱退来使,不答一字。守光闻报,越加窘迫,又遣将周遵业,赍绢千匹,银千两,锦百段,献入晋营,哀求德威道:“富贵成败,人生常理,录功叙过,也是霸主盛业。我王守光,不欲为朱温下,所以背梁称尊。那知得罪大国,劳师经年,现已自知罪戾,还祈少恕!”德威道:“能战即来,不能战即降,何必多言!”遵业尚欲开口,见德威起身入内,只好怏怏退还,报知守光。守光搔首挖耳,无法可施。踌躇了许多时候,突闻城外喊声大震,又来攻城,不得已硬着头皮,登陴巡守。遥见周德威跨着骏马,手执令旗,指挥战士,遂凄声遥呼道:“周将军!汝系三晋贤士,奈何迫人危急,不开一网呢?”淫威扫地。德威答道:“公已为俎上肉,但教责己,不必责人!”守光语塞,流涕而下。

既而平营、莫瀛诸州,均已降晋,他却情急智生,暗觑晋军少懈,自引兵夜出城中,潜抵顺州城下,假充晋军,呼开城门。守卒被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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