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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看着那碗香喷喷热乎乎的粥,边长曦有些后悔刚才吃了东西,那些冷冰冰的放在包装袋里的东西哪有这好吃?
还好,她为了睡觉没有吃太多,从善如流地接过来,喝了一口:“嗯,味道很好,这熬了很久吧?”
“呵呵,顾队长常常很迟回来,回来了也不爱吃饭,他夜里又工作得晚,厨房里总要备着点东西,也只有粥能放得久热得住,吃起来也方便。”
“哦。”也就是说这粥是顾叙的夜宵。边长曦问,“他经常很迟回来?”
“哎,顾队长忙得很,两个月来为我们江城百姓操碎了心,因为他现在我们差不多人人都能住上房子,去佣兵工会注册账户、做任务不用受欺负,在交易市场上买卖不用多交税,用电买水也有门路,出了基地也不用担心被歧视被孤立,甚至大家都会因为顾队长的名字,而对江城的人更客气。”
赵姨说起这个就满脸的笑容崇拜,絮絮叨叨说开了,“边小姐你不知道,其它城市拉来的大部队,几万人十几万人的,办入基地手续能办一个星期,在那之前啊,有脸面的,就在基地里到处露宿,没脸面的,只能和那些零散的幸存者一样,躺躺在基地外面,挨个儿接受检查。就算办完了手续,基地也就看情况给你发一块地,你要怎么兴建你自己看,建不起楼房搭帐篷你也只能那么住。
“我还听说有个从落后山区逃来的队伍,六七千人呢,一穷二白的,就给在基地围墙外划了块地,让他们先呆着,这一呆就一个月,他们领头的天天往行政大厅跑,嘴皮子都说破了,那些人愣是不给处理。”她叹了口气,“说起来也是基地里面土地和资源有限,要不是顾队长能干,江城人现在不也一样?他还给我们申请了一块好地,说要建我们自己的活动中心……”
边长曦无语地看着这个很诡异就兴奋起来的中年大妈,暗暗撇嘴,顾队长真是魅力无限,这里就藏着一个资深忠诚粉丝。
不过,她相信顾叙为江城人民做过这些事,但他本身不是江城人,对江城也没什么感情,实在没有必要这么费心,说什么为这些人操碎了心,他又不是圣父,她是不信的。
是需要以这些民众为基础,达成某些目的吧,比如说,权势。
她隐约记得,刚才顾叙是跟一队人走的,好像是基地里所谓的宪兵队,那可是去接受审讯和调查的。是因为她的事吗?不过至少这表明了一点,顾叙在基地里还不够重量,依旧只是表面风光,内里障碍重重。
吃完夜宵,边长曦在大大的床上铺上农场里崭新的被褥枕头,舒舒服服地爬上去躺着,发出满足的喟叹,牛奶就窝在一边,四脚张开毫无形象地趴在枕头上,也学着她叹息,眼睛都眯了起来。她好笑地戳戳它的脸:“你也觉得很舒服对不对?明天就跟回你主人身边去,天天有大床睡。”
第一百三十章堂哥,柔和的顾大(一更)
“呜呜……”牛奶挪过来用脑袋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子,痒得边长曦直想发笑:“好了,睡觉睡觉,抓紧时间休息。”
说着就关了灯,虽然夜里相当寒冷,但一人一兽挨在一起,盖着篷软的空调被也睡得暖融融的。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夜里,走廊里突然传来响动,边长曦乍然醒来,拿过床头柜上的荧光电子表,三点半了。
呼,她爬起来抓了抓头发,刚才声音好像是从门外传来的,她赤脚下床,打开房门,走廊上点着一盏小灯,一个人影在背对着这边往楼下走。
她定睛一看:“顾叙?”
顾叙转过身来,微笑着问:“吵醒你了?”
“你回来啦?”她看了看他,刚刚梳洗过的样子,头发还是湿的,身上是一套薄睡衣,手里一本文件,刚刚他边走路还边在看,“你刚才好像和宪兵队一起走的,没事吧?”
“只是问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们也就面上威风,手里其实没有多少实权。”顾叙问,“还住得习惯吗?”
“房间我挺喜欢的,就是好像没有其他空房,上来打扰你了,明天我自己出去找房子。”之前只有犹豫,而此时,幽暗灯光,卧室门前,两人皆一身睡衣相对,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边长曦心里马上决定,明天还是要另外找房子,出去住,房子差怎么了,她照样能布置得温馨舒适。
顾叙听了这话,顿了顿:“你这时如果一个人住在外面,恐怕会有一些麻烦,暂时先在这里吧,不过我夜里睡得迟,如果你担心被影响到而睡不好……”
“呃,这怎么会……”
其实这别墅隔音效果是非常好的,只是她乍然换了个环境。本身又十分警觉敏感,加上前后睡眠质量好,这会儿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所以才会被刚才那么一点点的响声惊动。
顾叙笑了:“那就没有什么困扰了。你安心住下来吧。”
边长曦呆了呆,顾叙这样笑起来很好看,和白日里的冷硬刚毅不同,此时他脸容分外柔和,眼睛里也柔柔的,家居服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和感,连雪白的牙齿都白得很养眼。
边长曦呆完了回来就发现自己找不到话来反对,不然就好像是在嫌弃对方一样。她眼神游移了一下:“听说你最近很辛苦?”
“辛苦算不上,我这样只是办办公就辛苦,那那些成天出去找物资打丧尸的人怎么办?”顾叙靠在栏杆上。就着右手的杯子喝了一口,神采奕奕的脸上确实看不出辛苦和熬夜的痕迹。其实这还要感谢边长曦的木系能量,那能量不但疗伤好,还似乎有活气养神之效,顾叙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比往常好了很多。
他柔和地看着边长曦:“你呢。这两个多月来过得怎么样?”
“还好,赶赶路,打打怪,也挺充实的。”两个多月?她能说她只过到了十几天吗?
忽然她愣了下,貌似她应该已经是个死人的,现在站在这里要不要解释一下原因?
“那个,那天树林里。我……”
“我找了你一会儿,发现哪里都找不到,”顾叙却打断了她,“我就想你一定有必须离开的原因,我没有等你多久,也没有让人出去找。现在想来非常抱歉,你怪我吗?”
“呃……”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吗?
她偷偷地觑了顾叙一眼,这个真是纯正原版吗?被人掉包的吧!顾大你确定你适合说这种,呃,肉麻兮兮的话吗?
而且。好奇怪,他不该把前因后果问个清楚吗,他就不怀疑自己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毕竟是突然不见的,还是当时有什么情况是她不知道的。
“咳咳,怎么会呢,是我自己先不见的,怎么能怪你?”她眼神又游移了一下,落到他手里的文件上,“你还要忙吧,不打扰你的时间了。”
她转身回卧室,才走到门口,忽然嘭的一声,落地窗猛然碎裂,窗帘飘飞得好像要撕裂一样,寒风一直从窗口呼啸进来。
她下意识抬起手臂挡住脸,左手已经亮了,就要发出藤蔓,身后却传来一个大得不可思议的力量,人就往后踉跄,而顾叙的身影已经拦在面前。
好快的速度!
牛奶也一骨碌从棉被里蹿出来,跟抹白光一样飞向阳台,顾叙看了眼说:“是楼下。”
“过去看看?”
两人来到阳台上,楼下阵阵飓风往上吹,几乎叫人睁不开眼睛。
邱风的声音带着冷怒响起:“都给我住手!”
邱云回答:“哥,不是我不想住手,这人三更半夜鬼鬼祟祟,一定有问题!”
“我都说只是来找人,不想冒犯你们,是你上来就开打。”
这个声音……
边长曦一凛,大声道:“边旷!”她拉住顾叙,“是我堂哥。”
下面旋风一样的场景有一方顿了顿,一人惊喜应道:“小曦!”
话音未落,那处一个人影被抛出,顾叙眼眸一利:“邱云住手!”他自己已经径直从阳台上跳下,手里一道火链飞射而去,缠住了那人影,将他扯了回来,才免了他摔出墙头。
边长曦看着稳稳落地的顾叙咋舌,这别墅的三楼抵得上平常楼房的四五楼,他这么跳下去就跟玩似的。
虽然这么腹诽着,但她手下丝毫不慢,一道藤蔓缠住阳台栏杆,人也滑坠下去,落在平地。
她刚站稳,就被一个冲过来的人影抱了满怀,感官被一个充满汗气的火热胸膛充斥,听到轰鸣的心跳和惊喜到语无伦次的话语:“小曦你吓死我了,他们都说你死了,我后悔死了,幸好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边长曦一怔之下泛起笑容,不过这个怀抱还真是紧,她都要喘不过气了:“松手松手,骨头要断了!”
边旷赶紧松手。冲她愣愣地看,边长曦抬头看着他,唔,光线不是很好。依稀能看出,他黑了,也瘦了,一头帅气的栗色短发又长又乱跟鸟窝一样,刘海早不知道去哪儿了,耳朵上拉风的耳钉也不见了。眼睛里充满血丝,但眼神明亮惊人,有种大喜大悲的复杂无措,语调里都带点哽咽的。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是路上遇到什么困难了吗?他们都说你已经遇难了。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我真该去新区的,我怎么就没去呢,要是你出事了,我怎么向二叔二婶交代?小曦,我……”
说着居然咧咧嘴好像要哭。又将边长曦抱紧,这次是大半的重量都压下来,边长曦大惊:“喂,你别这样啊。”
这不是真要哭吧,哪里就这么可怕了?
她抬眼看到顾叙站在那里,眼神带点古怪地看过来,就无端觉得脸上发烫。压着声音在边旷耳边说:“喂,有人看着呢,你别这么行吧?”好丢脸。
边旷仿佛听见了,努力振作起来,看看她又觉得自己太不是东西,怎么丢她一个人受苦:“你怎么又瘦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路上吃得不好?一定的,我给你留了好多好东西,吃的用的各种各样都有,房间我都给你备下了。走,我们赶紧回去,哥给你做好吃的。”
谁瘦了?这一路上辛苦是辛苦,但好吃好喝,她健康着呢,至于脸色,那是被你吓的。
边旷絮絮叨叨一大通,拉了边长曦就要走,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