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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狱那头等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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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

白衣男子就站在车主旁边,一边拽他的胳膊一边劝架。车主甩开他,冲过去对那个保安拳打脚踢,保安用双手抱住了脑袋。突然,这个车主踉跄了一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很多人挡着,万穗儿看不见他倒下之后的情形。围观的人们炸营了,纷纷后退。那个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趁乱退出人群,顺着马路一起朝远处走去。他们好像踩在了棉花上,根本听不见脚步声。很快,他们就消失在了黑沉沉的夜色中。

万穗儿马上意识到,那个车主很可能挂了。她返回去看了看,果然,他侧身躺在水泥地上,一动不动。那个保安一边哭一边打电话报警。

万穗儿想给徐佑佑打个电话,告诉她刚刚发生的一幕,看了看时间,太晚了,于是赶紧钻进一辆出租车回家了。

街道两旁依然灯火通明,夜生活越来越热闹了,喝酒的,唱歌的,按摩的,洗脚的,吵架的,乘凉的…

万穗儿坐在后座上,望着窗外,心一直在“怦怦怦”狂跳。她坚信那个车主已经死了,而且,他的命就是被那一白一黑两个男子索走的。她看得清清楚楚,那两个人离开的时候,他们的身体之间始终空着一人宽,那是拖着一个人!

那个车主到底犯了什么罪?难道就因为他对保安的态度太蛮横了?

忽然,万穗儿感觉不对头了,前面怎么坐着两个人?她太紧张了,一直没注意前面。她朝中间移了移,竟然看到这辆车有两个司机,他们分别抓着一个方向盘,开得专心致志。

她颤巍巍地叫了一声:师傅…

两个人同时踩刹车,车猛地停下来,接着,他们回过头来,一张脸像涂了白面粉,一张脸像画了黑油彩。

白脸说:怎么了?

万穗儿呆呆地说:我…在哪儿?

黑脸说:你在上车的地方躺着啊,是不是想回去告个别?

万穗儿一下醒过来。

不是故意吓唬人,万穗儿从一水青来小区回到家,真的做了这个梦。在此之前,她确实去了徐佑佑家,确实看到了那个车主突然倒地身亡,确实在现场看到了那一白一黑两个男子,最后她确实是坐出租车回的家…

天一亮,万穗儿就给徐佑佑打电话,她却关机了。

等到中午,还不见徐佑佑开机,万穗儿等不及了,决定去找她,顺便去跟保安打听一下昨天晚上那个人的情况。

她坐公交车来到一水青来小区的时候,大约是下午两点多钟。小区门口换了个保安,也是胖乎乎的。车辆出出进进,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小区内,花草飘香,一个小女孩正在捉蝴蝶,她的奶奶或者是姥姥戴着一副老花镜,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看书。

万穗儿绕过几座楼,来到徐佑佑家的单元门前,按响了门铃。里面的人给她开了门。她乘电梯上去,在徐佑佑家门口看到了很多花圈,大大的“奠”字触目惊心。

万穗儿真的傻了。

昨天晚上的那个车主,难道是徐佑佑的爸爸?

屋里有很多人在走动,在说话。万穗儿犹豫了半天,终于没有敲门。人家在办丧事,肯定悲痛欲绝,万穗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觉得,痛失亲人的人是不需要安慰的,说什么都是噪音。

她不想添乱,退回电梯里,悄悄地离开了。 

 第二十五章 永远的寸头

 

在公交车上,万穗儿越来越感到事情蹊跷。

徐佑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他死的时候,那一白一黑两个男子为什么出现在了现场?

她掏出电话打给朗玛。

没人接。

再打,还是没人接。

他去哪儿了?

万穗儿紧张起来,想了想,今天还不到8月22号啊!

她继续拨打朗玛的手机,终于被接起来:“朗玛!”

朗玛的声音有些嘶哑:“嗯,怎么了?”

万穗儿问:“你在哪儿呢?”

朗玛说:“我回汾水了…”

万穗儿说:“你回汾水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

朗玛迟疑了一下才说:“我家出了点事儿,太匆忙了。”

万穗儿赶紧问:“出什么事了?”

朗玛说:“跟你没关系,过几天我就回来了。你有事儿?”

万穗儿说:“徐佑佑的爸爸死了!”

朗玛有些惊讶:“死了?怎么死的?”

万穗儿就把昨天晚上的事讲了一遍。

朗玛说:“你怎么不报案?”

万穗儿说:“我说黑白无常把公安局副局长抓走了,人家不把我关进精神病院才怪!”

朗玛说:“我要是在现场,肯定会冲过去抓住他们。”

万穗儿想了想,突然问:“朗玛,你有没有亵渎过神灵?”

朗玛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万穗儿说:“不是担心你吗!你好好想想,有没有砸过佛像,有没有在庙里胡说过什么,有没有打过出家人…”

朗玛说:“你把我当恶棍了。虽然我不信仰什么,但从来没有亵渎过神灵,不为别的,就因为它是很多人的信仰,我亵渎它就是亵渎很多人。”

万穗儿说:“那我就放心了。”

朗玛说:“你总是瞎操心。”

万穗儿说:“你一回来就给我打电话,听到没?”

朗玛说:“好的。”

万穗儿说:“你重复一遍。”

朗玛说:“我一回去就给你打电话。”

万穗儿又说:“还有,你必须要在8月22号之前回来。”

朗玛问:“为什么?”

万穗儿说:“你别管了,反正你要答应我。”

朗玛说:“嗯。”

离8月22号还有四天了。

万穗儿的心情十分糟糕,她在网吧玩了一会儿,总是心神不宁,很快就出来了。

一对情侣走过来。男人搂着女人的肩,那只手朝前探了探,一边走一边向前探,女人一次次推开;一个老太太走过来,手里握着一根葱,疑似捡的;三个中学生走过来,其中一个笑嘻嘻地踹了另一个一脚,另一个捂着腰追打对方;一个寸头男子走过来,贼眉鼠眼的,不像什么好人…

万穗儿突然停了下来。她感觉这个寸头男子很面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寸头男子看到万穗儿之后也停了下来,双眼闪闪烁烁地和她对视。

这张脸在万穗儿的眼中越来越小,终于变成了一张照片,贴在骨灰盒上,朝她微微笑起来。

是他!

他微微笑起来,走到万穗儿面前,说话了:“美女,你还记得我吗?”

那对情侣走过去了。那个老太太走过去了。那三个中学生走过去了。人行道突然空旷起来,只剩下了万穗儿和这个寸头男子。万穗儿警惕地看着他,没说话。

寸头男子说:“在地铁上,我们曾经坐在一起,忘了?”

万穗儿想起他丢弃的那个黑布包裹,一下有点反胃:“你想说什么?”

寸头男子凑上前来,小声说:“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万穗儿说:“孟婆汤?”

寸头男子讪讪地笑了笑:“你真会开玩笑…”

万穗儿说:“那个骨灰盒是什么意思?”

寸头男子怔了怔:“你打开那个包裹了?”

万穗儿说:“废话!”

寸头男子说:“其实,那个遗像上的人不是我…”

万穗儿冷笑了一下:“不是你是谁?”

寸头男子说:“呃,那是我父亲年轻时的照片。”

万穗儿哈哈大笑:“你跟你爸还真像,下巴上都长着痦子!”

寸头男子四下看了看,然后说:“你跟我走,我告诉你真相。”

万穗儿说:“想的美!”

寸头男子朝爱民便利店背后的小区指了指,说:“就在那儿,很安全的。”

正巧一辆110巡逻车开过来,万穗儿说:“我们去车上说不是更安全吗?”

寸头男子看了看那辆巡逻车,突然压低了声音:“万穗儿,你还会见到我的。”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万穗儿一眼,转身就走掉了。

万穗儿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一个陌生人突然叫出了她的名字,这让她全身一冷。

包阿姨正在朝店里搬矿泉水,寸头男子走掉之后,她快步走过来,在万穗儿耳边说:“小姑娘,你离这个人远一点儿…”

万穗儿立即问:“你认识他?他是什么人?”

包阿姨小声说:“这个人去年就死了!”

万穗儿大惊:“他不是好好的吗!”

包阿姨说:“后来他又活了…”

万穗儿说:“又活了?”

包阿姨不敢在外面多说,把万穗儿拉进店里,这才详细讲起来。

寸头男子姓陈,带个女人租住在便利店背后的小区里。他老婆经常来包阿姨的便利店买东西,通过闲聊,包阿姨了解到,她跟这个陈某偶然相识,很快就同居了。

此人不务正业,靠小偷小摸维持生活。他老婆曾经试图离开他,每次都被他抓回来,毒打一顿,继续过日子。时间长了,他老婆也就认命了。

一天夜里,陈某又出去了。凌晨的时候,他老婆听到窗外有动静,打开门一看,他趴在门口一动不动,翻过身来,发现他已经断气了。他老婆吓坏了,赶紧报警。

警察来了之后,给尸体做了鉴定,不是他杀,而是猝死。他老婆并不悲伤,觉得苦日子熬到头了。天亮之后,她把尸体送到了火葬场。

没想到,在尸体被推进火化炉的时候,装尸体的那个黄色尸袋突然动了动,火葬场的工人吓坏了,打开尸袋检查,陈某竟然伸手掀掉了脸上的黄表纸,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在包阿姨的讲述中,有一点令万穗儿惊异:陈某的死亡时间是去年8月16号,她回忆了一下,她在地铁上遇到他那天也是8月16号!他为什么在他的“忌日”里,抱着自己的空骨灰盒四处游荡呢?

包阿姨说:“过去,这个男的对老婆总是凶巴巴的,可是,自从他死而复活之后,好像换了一个人,变得特别和善、体贴,你说怪不怪?”

万穗儿的神经越绷越紧。

包阿姨又说:“还有,他老婆跟我说过一件更吓人的事儿…”

万穗儿连气都不敢喘了。外面起了风,吹开了小店的窗户,却关上了小店的门。

包阿姨瞄了门一眼,继续说:“他老婆发现啊,一年多来,这个男的从来没有理过发,却一直是寸头…”

万穗儿猛地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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