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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让你办事,你居然就给我办砸了?”那人瘟怒道,“邬蠹,你倒是当真靠得住啊。”
“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很难预测的,”邬蠹丝毫没有歉意,道,“事情你可以去找别人去办,不过别人办的不一定比我邬蠹办的漂亮。这点你应该清楚。”
“既然人未到,交易取消。告辞。”那人头也不回的便要离开。
“站住。”邬蠹阴声道,“我在这里白白等了三天,你就给我这么一个答复?”
那人止住步伐,冷声道:“不然如何?事情是你自己办砸的,难不成还想要你的东西?”
邬蠹缓缓地伸出拳头,圈在唇边,急促的咳嗽,然后隔了好久,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不行吗?我邬蠹做事,向来都是不讲道理的。”
那人已经感觉到了邬蠹内心的杀意,一连退了几步,道:“你想怎样,难不成要杀我不成?”
“咳咳咳!”邬蠹咳嗽地越发厉害,甚至让人产生错觉,这人,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痨,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可言。
但是,稍微熟悉邬蠹的人都知道,这个越看上去要死的人,就越是一条毒到极点的毒蛇,稍有松懈,便只有死路一条。
那人肩膀微颤,似乎已经有些害怕,正待要破门而出,邬蠹忽然一口黑血吐在了自己的手上。
霎时间。
邬蠹那只如若鸡爪一般的手泛出千道金光,发出摄人心魄的波动,一个谁都没有看清楚的身法。邬蠹已经近在那人眼前,一张苍白的脸和他四目相对。
手,已经捏在了他的咽喉之处,邬蠹眼中浓厚杀意一闪,发出诡异的声调,道:“交出唐梦琊的藏身地址。”
唐方心猛地一沉,唐梦琊!邬蠹居然在打唐梦琊的主意。
邬蠹与唐梦琊无冤无仇,他冲着的肯定只会是自己。
与此同时,唐方也终于想到了这人的身份。
这人,正是当日和唐父一同出现的,与自己决斗中死去的那个情敌……约翰!
难怪自己想不起来,试问,谁又会想到眼前出现的这个人,是自己亲手了断了的人!
约翰没死?
那么……
唐方只觉得自己脊背一阵发凉,也就是说,当年,那一幕只是唐父和约翰在自己眼前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而唐梦琊在其中有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知情还是不知情?
唐方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悲凉。若非自己误打误撞,撞破了这段交易,不然自己至死都不会明白,以前……自己心中笃定的事,自己心中认定的人。原来只是一个美丽的骗局……
只是,他们这群人,这群西洋人,这群自号门萨的人,
意欲何为。
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握住了唐方,给了唐方来自灵魂深处的信任。
唐方捏紧了这只手,以示回应。
能有一个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女人,即便全世界骗了你,又怎么样?
第556章他只是个太监
就在梁上的唐方陷入沉思的时候,这房下的约翰,却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境地,只见邬蠹单手死死抓住了约翰的咽喉,让约翰已经无力呼吸,命悬一线。
那手上金光灿灿的光芒,更是引的紫玲玎眉头大皱:“天人合一金光**,难道这小子当日已经杀了邬蠱?”
“不错。”与邬蠹交过手的唐方点了点头道,“这小子不仅功力更甚当初,那阴狠阴柔的味道,也胜了许多。小紫,你要是当真与他对上了,还要小心才是。”
在紫玲玎的眼中,她心中现在最为嫉恨的两人,除了欧阳风骨,便是眼前的邬蠹,紫玲玎嘴角冷笑,轻声道:“再怎么说,也不过就是一个肺痨而已!”
“而且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太监!”唐方附议。
约翰到底是一个富家公子,此时生死均定于他人之手,顿时间魂飞魄散,喘息道:“邬蠹,你可知道,你若是杀了我,门萨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邬蠹眼神浑浊,仿佛在他眼中,约翰不过就是一只无力挣扎的蚂蚁:“门萨,是什么门派,老子挺逗没有听说过,老子连唐方都不怕,难道还怕你们这些区区蛮夷!”
紫玲玎横了唐方一眼,意思不言自明:“想不到你小子名气还蛮大的。”
唐方讪讪不语。
“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就再也不可能找到唐梦琊了。”约翰急声道。
“我干嘛要杀了你?”邬蠹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道,“你这么好玩,我若是杀了你,岂不是可惜了。”
看着邬蠹那双眼神,约翰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寒颤,邬蠹用鲜红的舌头添了一下嘴唇道,“我至少有一千种方法和你慢慢玩,希望你死的不要那么早,不然我还会把你的灵魂提出来,继续玩上几年。听到了吗?”
约翰顿时吓得面如死灰,挣扎道:“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我是堂堂门萨门徒!”
约翰此时太过后悔莫及,要知道,他可是智商超群,拿过了世间上最好的几所大学的全部文凭的人——不然也不会被门萨吸收,正是以此,所以他才会自负甚高,似乎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但是他在西方绅士上流社会长大,人人遵守契约精神,怎么会想到世间还会有邬蠹这种根本不讲道理,而且,这些东方人,仿佛在他们眼中,人命根本就是比蚂蚁还贱的东西,只要他们喜欢,便可以随时杀人。甚至不需要背负法律责任!
约翰开始后悔自己干嘛来东方冒险,干嘛要和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打交道。
说到底,他还是不服,为什么以他来出身西方几大古老世家的身份,却要在唐方那个无名之辈面前演戏,让自己完美的履历染上污点。
而且当年唐梦琊父亲所许诺的将唐梦琊嫁给自己的承诺却迟迟不肯实现。
这让他越发记恨唐方。
“说,唐梦琊在哪里?”
邬蠹已经失去了耐心。手上用力,约翰浑身的骨头便如同散架了一般,其中的痛苦,只有他能够感同身受。
在这种变态面前,约翰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只得道:“在南京,南京!”
“南京哪里?”邬蠹再出声问道。
“南京雨花台,在我门萨的中国大本营里面,那里面都是我门萨的高手……”
“够了。”邬蠹截断了约翰的话,放下手,约翰顿时觉得浑身的压力一轻,邬蠹的手已经跟了上来,在他的身上连点几点,顿时约翰浑身酥麻,连半个手指头都无法抬起来,但是五官却越发灵敏。
“我用祝由封生术先封了你,就就好好呆着,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玩了,真是可惜。”邬蠹叹息道。
约翰顿时间只觉得五雷轰顶,这荒郊野岭的,若是邬蠹将自己困在这里,自己除了等死,还有什么办法,约翰的嘴里努力发声,但是却发出不任何声音,眼神乞求地望着邬蠹。邬蠹叹息道:“这种眼神,原本是我最喜欢的,但是此时,却没有时间享受了。祝你好运,若是你能够活着出去,我答应了,下次一定陪你好好玩。”
还有下次!
邬蠹用那只毫无血色的手,轻轻地拍了拍约翰的脸蛋,欣然道:“真的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说完,不再停留,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欲哭无泪,生机无望的约翰。
被邬蠹用祝由的手法,封住了全身,现在的约翰,除了悔恨自己为什么会招惹这么一个大魔头之外,怕是没有任何心思和念头了……
唐方和紫玲玎在梁上又等了一会,确定了邬蠹不会去而复返,这才从梁上跳了下来,对于这屋中忽然出现的两个人,顿时已经觉得自己必死的约翰又重燃了逃生的希望,嘴里不但嘟囔,希望两人能够发现自己的存在。
“邬蠹已经走远了,若是再不去追的话,怕是就追不上了。”紫玲玎道。
“不忙,我们既然知道邬蠹的目的,就不怕他走太远,我们先和这位朋友好好聊聊再说。”
唐方不慌不忙地走到了约翰的身边,用手轻轻地约翰的肩膀上轻轻一推,顿时间约翰觉得浑身一轻,想也不想,便要拔腿就跑。
但是唐方的身法比他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已经晃到了他的前面,阻住了他的去路,似笑非笑道:“见到我就跑,难道欠我钱不成?”
唐方可以不记得约翰,但是约翰却怎么可能不记得唐方,眼中露出三分惧意,七分恨意道:“你居然和那个肺痨是一伙的!”
唐方道:“你错了,若是我和他是一伙的,怎么可能救你。”
“你们都是祝有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伙的。”
“邬蠹已经不是祝由弟子了。”唐方淡淡道。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刚。”唐方淡淡道,“他刚刚已经被祝由宗主逐出了祝由。”
“你们认识?”紫玲玎当时在唐父来之前已经走了,所以并不认识眼前的约翰。
“不错,说起来,我和这位朋友,还有过一段轻狂往事呢。”唐方嘿然笑道,“不过我记得这位朋友早就应该死了,怎么现在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唐某面前,莫非唐某连这点小事都记错了不成?”
“不错……”约翰知道唐方的厉害,还有身边那个冷若冰霜,但是却看上去绝不好对付的女子,唐方既然敢大方解救他,显然就已经吃定了自己,若是这约翰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就枉论是门萨出身了。
“当年的确是我和伯格给你设的套,当年我并没死。”
“这件事情,梦琊知道吗?”这个问题,才是唐方急于想知道的。
唐方想从约翰的表情中,捕捉一丝蛛丝马迹,期待着约翰能够摇头否认。
但是事与愿违,约翰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方的心顿时间猛地一沉,心中苦涩难言。
第557章艰难的抉择
“为什么。”唐方沉声问道。
“很简单,”约翰看着唐方,道,“你是东方很奇怪的一种物种,甚至在史前已经存在,我们西方现在就算是梵蒂冈教廷中最珍贵的宝典中,都没有关于你们这种奇怪的记载,你们是异教徒,是魔鬼撒旦的后代。”
“撒旦?是什么玩意”。
“西方的基督教中的魔鬼——西方的人,根本就是胡诌,天下乃是盘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