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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哇啦的跟我嘚吧。
我耸耸双肩:“对不起,鸟语的不懂,中文的说话。”从他双肩包的标志可以初步认定貌似是倭奴小鬼子。果然被我猜对了,小鬼子会说中国话,只是刚才太激动了,一下子就蹦出了本国语言,他身边还跟了个翻译,跟所有电视电影里演的一样,鬼子不可怕,二鬼子最可怕,二鬼子女翻译刚开始一直用眼白看我。
在小鬼子乌里哇啦和那个一脸厚白粉的中国女孩说了一通之后,那个中国女孩立刻冲了上来,先给我来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我这人还就怕礼数多,赶紧也回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
女二鬼子做翻译,小鬼子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在旁边补充。我这才弄明白,感情这小子叫井上雄一,是这次国际交流文化节的客人,也是从日本交换过来的学生,祖父和父亲都是著名的汉学家,写的一手好书法,而且能用汉语书写很漂亮的诗赋。他本人对中国春秋战国时期的历史尤其感兴趣,在北京看到了博物馆里珍藏的莲鹤方壶之后就开始对新郑念念不忘。终于,趁这次SIAS和本校交换留学生的机会来到中原。他刚才在无意中看到了我手里拿的那把匕首,造型很是古朴,像极了他在古书上见过的,因此央求我能不能让他观赏一下。
我心里一动,这家伙说古书,难不成是《冶兵谱》,遍寻古书也只有这本书上画都有辟邪的图形,其他的书只是写上辟邪的名字,而我也是在看到辟邪身上的文字之后才认定这是辟邪的,如果真的是《冶兵谱》的话,本身就是无价的国宝。这是当年韩国冶铁造兵的一个技术总集,是无数冶铁大匠智慧的结晶。“强弓劲弩皆出于韩”说的就是当年的盛况。
思虑了良久,我告诉这个叫井上雄一的鬼子,要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结果,小鬼子满口应允,不住的催他的翻译去安排。这个叫花小妮的女孩真不简单,顷刻间带我们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西餐茶座里。
包间里面,我缓缓的从衣服里抽出来这把貌不惊人的古匕,用自认为很酷的亮相方式摆了个POSE,小鬼子眼睛一下就直了,奔着匕首就来了,如果不是我闪的快,差点就扑到我身上了。
我赶紧把匕首收了回来,问他:“你的书呢?为什么不拿出来对比一下”他有点发急,又冒出来一串日语,花翻译官立刻同声传译:“书在日本,能不能请娄君让我拍下这把剑的照片传回日本?”
书不在?那我跟你费什么劲,加上我本身对小鬼子没有什么好感,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奶茶,对他们说:“君子不露财,我已经坏了规矩,拜拜了您哪”
说完就扭头就走,小鬼子一看,有点着急,紧紧就跟出来了,一边走一边哀告什么,我也不理他,径直朝前走。
刚走出去没两步,脑袋上就重重挨了一下,我立马就怒了,嘿,小鬼子竟然敢在这里撒野,信不信我把你的脑袋敲成如来佛。
我一扭头,乐了,原来是我们宿舍的何亚丹,正冲我挤眉弄眼。一个星期没见了,我又经历了一番地上地下差不多生死两重劫,看见自家兄弟心里那叫一个喜庆。刚准备来一个熊抱,就看见井上雄一可怜巴巴的在一旁看着我,活像刚被抛弃的小媳妇。
何亚丹也觉得这个小日本有点不对劲,回到宿舍就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敢直说,就说我拿了一把家传的宝剑,这小子看见了,识货,非要拿到手里把玩一番,我不允,他就跟贴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我了。
我刚说完,何亚丹一拍手说太好了,可逮着机会报仇了。
我不解,问怎么回事,他说“兔子”被小日本,也就是日本留学生的狗给咬死了。我一听就怒了,兔子被咬死了。
“兔子”是我们宿舍托养在校外一个当地老乡家的狼犬,虽然品种不纯,但是十分灵性,见人舔人,见狗咬狗,看见姑娘就撒欢,颇得我们宿舍的真传,一直号称是我们宿舍的老七。
什么?,“兔子”被谁咬死了?我有点怒从心头起的意思。何亚丹说,被几个小鬼子的日本大狼青给咬死了。
怎么还跟小鬼子有联系了,刚好寝室里一帮兄弟都回来了,七嘴八舌开始说起来。
原来,是井上的朋友养的狗咬死了兔子。井上雄一和他的朋友一共是四个人来到了中国,除了他是从日本过来之外还有两个女孩一个男孩一直在北京留学,是今年才开始来到SIAS学习。学校的留学生楼条件不错,结果小鬼子们就养开了宠物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条纯种的大狼青,天天带在校园里耀武扬威。学校本来想管的,可是,本国学生养的更厉害,满校园都能看到猫啊,狗啊,金丝熊什么的出没,有传闻说绿色环保组织准备给学校发一个绿色校园奖,既然自家梁是歪的,就别管人家的门开的正不正吧,这事就不了了之。
也合该出事,国际交流文化节期间,群臣都不早朝了,各种活动热闹之余,学生们都躁动开了。我们宿舍就把老七从校园之外接了进来,老七那叫一个人来疯啊,满校园追着花姑娘跑,好多人都认得“兔子”也并不害怕,还有的女孩脚后跟被“兔子”舔的哈哈直笑。“兔子”更加来劲了,人来疯,逮谁舔谁。可是毕竟校园很大,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的喜欢狗,有的害怕,老七也不知道哪个该舔哪个不该舔啊。反正就看它满操场撒欢,过了一会宿舍的人找不到“兔子”了,就听见有人说,那边有条狗咬人了,宿舍的人心里一紧,莫不是“兔子”闯祸了。
跑到现场一看,只见一个女孩哭的梨花带雨,旁边一个男人正黑着脸扶着哪个女孩,何亚丹他们一问才知道是“兔子”贸然上去舔人家女孩,把人家女孩给吓哭了。何亚丹他们正准备上去赔礼道歉,好好收拾“兔子”一顿,却发现已经晚了,人家放开了手里牵着的大狗,那大狗也委实凶猛,一口就衔住了“兔子”的脖子,兔子挣开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扭头就跑,跑的那叫一个溜,活脱脱一个被打的抱头鼠窜的小流氓。眼见一人多高的围墙刷就就冲出去了,那条大狗也不是盖的,紧跟其后就追了出去。
许多人都趴在墙头观看了那惨烈的一幕。养尊处优,平时只知道追逐漂亮妞的一代色狗“兔子”被咬成重伤,拖着残躯哀号而去,那条大狗在主人的唿哨声中又窜回了校园。我们宿舍人心如刀绞,寻遍了SIAS后院的每个角落也找不到“兔子”的身影,江湖传说,兔子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倒在了一处荒岗上,后来成为某个餐馆的火锅料。
宿舍的人个个悲痛欲绝,发誓要为老七报仇雪恨,讨回公道。一打听,原来咬伤“兔子”的正是小鬼子养的日本大狼青。一霎间,国仇家恨涌上心头,宿舍几个热血青年要发动人民群众打一场新时期的抗日战争。
幸好,英明神武的辅导员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及时的出现,宿舍里的几个人被拽到办公室里,接受了一顿义正词严的呵斥,一次未遂的抗日运动就这样被镇压了。
可是,自此以后,这条日本大狼青在哥几个眼里就跟一条会走路的火腿差不多了,传说有人流着口水说一定要把丫做成一顿狗肉火锅。
亲爱的日本友人似乎也受到了某种警告,或者说是他们也感觉到了空气里的不友好,从此那条狼青就再也没出现过。
但是据不可靠消息,那条狼青在附近某个被租的农家小院里依然过着衣食无忧的逍遥生活。
听完之后,我有点不解:“你们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要我拿这把匕首来换那条日本狼青给你们做狗肉火锅?”提到火锅的时候,明显看到哥几个喉咙不约而同的动了一下。但是他们很快就否定了我的说法。
“我们怎么能这么干呢?”何亚丹辩驳道,“我们不可能去打那几个小日本一顿,犯不着,打完了哥几个还擦不玩的屁股,他的狗不是厉害么?我们想跟他们来一次堂堂正正的斗犬,只有这样才能合理的弄死那条狗”
我当即就笑了,人家有那么傻么,人家那可是宠物啊,舍得拿来斗么。
“你错了,那个日本狼青的主人对自己的狗非常自信,常常炫耀自己的狼狗是静武士,不动时静若处子,动时惊若霹雳,还取笑中国没有好狗,上次我们拿藏獒说事,他说藏獒早已没有厉害的纯种犬了,在纯种的狼青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何亚丹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有激将的成分,可是我依然上钩了。因为就在他说藏獒的时候,我想起了那条恐怖的青海獒王,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冒出来一种使坏的想法……让日本狼青去单挑青海獒王,这场表演应该一定很吸引人。
我心里有了成算,问他们:“你们准备让我怎么办?”
“很简单,告诉井上雄一,匕首可以让他拍照,但是他必须让哪个叫中井寿的家伙带着他的狼青跟我们的狗进行一次决斗,否则免谈。”
“哦,如果他们要是答应了,我们拿什么去跟他决斗啊”我好奇的问。
“哼,我们认识本地一个很棒的养犬高手,他要借给我们一条很棒的藏獒”何亚丹踌躇满志。
“什么,你们已经找到了一条藏獒?”我十分惊奇。
几个人笃定的点点头,此情形让我的好奇心大涨。我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藏獒,也很想看看这场别开生面的中日猛犬决斗。
我跟井上联系的时候根本就没抱希望,谁知道他一口就答应了,很快哪个叫中井的家伙就把电话打过来了,听语气,他比我们还激动,似乎很热衷这类活动。
挂了电话,我有点不好的感觉,怎么都觉得这次斗犬都有点唐突,好像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时间地点很快就确定了下来,对方似乎精通斗犬,让双方的斗犬提前一晚上入住到场地,双方共同看管,吃的食物由双方共同采购,一起喂食,比赛前还要给狗洗澡。
“没想到小鬼子还挺专业”在学校门外的小餐馆里,一个留着小平头三十多岁精干的年轻人看了我们拿的狼青照片之后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