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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幽暗的空间被这样一闹更显得凄惶,一时间我们俩竟然不知所措,看着这两人在身边不断的翻滚痛苦嘶吼。
我也不继续装神棍了,惶恐的看着地上的这两个人,心里一点谱也没有,那个装死的家伙也惊恐的看着他俩,猛地一受惊吓,神情分外紧张,把手里的袖珍弩就对准了我,大声喊:“快,快点把他们俩拽起来!”
我朝他示意自己的手还被反绑着呢,只见他出手如电,飞快地用手一划,亮光过处绑的绳子应声脱落。
我来回的揉着手腕,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他,并不弯腰去拉地上的两个人,他一看,急了,用那支小弩对着我的眼睛,还没等他发火,后面一个黑影重重的一脚刚好踹在后背上,他横着就飞了出去,那支小弩也掉落在地上。
我赶紧去弯腰捡那支袖珍弩。老钟踹完那人之后,看我要弯腰,急忙喊:“别!”已经迟了,我刚蹲下身子,就觉得一把无形的大手一下就掐住了自己的喉咙,感觉像吸进肺里一团棉花,脖颈上的大动脉好似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所有的血液全都涌回了心脏,一种压迫爆炸感顿时充溢四肢。
就在我要失去知觉的一霎那,老钟一把揪住我的后背,然后连拽带拉让我在墙上靠好。说也奇怪,站直了之后,种种的不适就像退潮的水一样,慢慢的从身上都消失了。我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再看那几个人,就像一条条离开水的鱼一样,只有躺在地上张嘴的份。我拿着那支小弩反复观看,精致的弩机在上面灯光掩映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妈的,差点为这个东西把命给丢了”
老钟狠狠地打我一下,恶狠狠的丢给我一盘绳子,我赶紧把地上躺的三个小子给捆上,然后按照老钟的示意把他们仨靠在墙上,扶正,说来也怪,这三人站直了之后,也一个个都恢复了正常,刚才还煞白的脸也慢慢恢复了血色。
事起仓促,就在短短的十几分钟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许多来不及解释的事情也都在这一系列的变动中变得诡异莫名,神秘莫测。
老种环顾了一下四周,叹了口气:“要不是这几个装死犊子带路,恐怕我也是不得其门啊”说完就动手四处摸索。
我愣了一下:“别急,你从开始就知道这人是在地上装死的?”一脸的难以置信。
老钟扬扬眉毛,不置可否,可从他种情况尽在掌握的表情来看,他分明已经洞察了这一切,是故意让这三个人以为我们都相信了他们,然后把我交到他们手里的。
我看着手里那支制作精美的小弩,使劲地咽了口唾沫,我小的时候从城市里回乡下,年小力薄,跟同村的兄弟仨争夺竹子制作的长弓,结果被人家兄弟摁住,结结实实的给揍了一顿,爷爷为了安慰我给我做了一幅木弩,他老人家当时也是一时兴起,完全没有想到那副木弩的威力。结果,我妈在目睹我用一把木弩把一只家养十斤重的大鹅射飞到二十米开外以后就差点疯掉,老爸劈头盖脸揍我一顿,然后把木弩给没收了,俩人去找老头儿好一顿埋怨,说这东西跟手枪的威力差不多,一个小孩子拿着,保不齐出什么事呢。一老一小两人听着唠叨偷偷的互相做鬼脸。
手里这把精钢小弩跟市面上卖的小弩完全是两个概念,虽然也适用了钢缆和机簧,但是完全是仿照古式制作的,握在手里轻重整好,头部竟然还有一个飞廉的雕像,怎么看,怎么像我们家那个老头子的作品。
第十九章九宝龙玺盒
我心里一阵恶寒,这东西要是刚才扎到我身上,估计这会就变成了人殉了。也不管老钟正在忙碌,就把机簧给板了上来,这才发现没有弩箭,赶紧踢打被捆得三个人,冲他们比划手里的小弩,结果仨人以为我起了歹心,吓得魂飞魄散,好话说了一箩筐,有的没得,真的假的全部都抖搂出来。
我从他们身上搜出来满满三匣弩箭,总共三十六支,精致的不锈钢小匣子满满的码着十二支三棱箭头小弩箭,就连弩箭也是按照古制十二的样式,不由得让我上了心。
“你们,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我晃着手里的小弩冲他们问道。
王魁和吕强看着第三个人,一言不发,我看他们不说,也不逼他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玻璃平,玻璃瓶几只金黄色的蚂蚁在幽蓝的火把下触须分明。
那个后来醒来的人一见这几只蚂蚁身体就开始不断的颤抖,王魁和吕强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见他认出了我手里的东西,我心底的疑问慢慢有了点头绪,嬉笑着把小瓶子慢慢得靠近后来醒来那个人的身体,他看着那只小玻璃瓶,脸上的汗越来越多,嘴唇也开始不断的颤抖,后来我干脆把那个玻璃瓶塞进了他的怀里:“这东西太闹腾了,放在你这里保险”
那人的脸色刷一下的白了,眼珠开始不停的反动,喉头紧张的一起一伏,我突然失声惊叫了一下:“呀,不好,瓶子盖好象开了”
老钟也被我这一嗓子吸引了过来,好奇的看着我折腾这人。我这一叫不要紧,本来就紧张的那人立刻崩溃了,紧张的嘶声叫着:“别,别,拿出来,你拿出来,你快点拿出来”
我好整以暇的又把瓶子往里塞了塞,这下他更激动了:“你快拿出来啊”
“说,这些弩是从哪里弄得?”我问。
“我们找人做的”他的汗开始落到我的手臂上。
“找谁作的?叫什么名字?”继续追问。
“谁都能做,只要材料”他身体开始发抖了,幅度变大。
“胡扯”我有点怒了:“信不信我把塞子给打开”
“真的,真的,我们有图纸,只要按照图纸谁都能组装,何况现在的材料远比以前要精良”他说话开始不顺畅了。
“图纸呢?”
“没带”
“你们从来搞得图纸?”观察了半天小弩的老钟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他一边看小弩一边看手里那张古旧地图,好象觉察到了什么东西。
那人沉默了,虽然能感受到他非常的害怕,但是依然不肯说。
“小娄,把噬金蚁放到他身上!”老钟牛眼一瞪,厉声喝道。
“好,”我答应一声,作势就要把瓶盖拧开。
“别,我说,我说,我说”那人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样。
“你先让他把瓶子拿出来”他哀求道。
老钟目光示意我,我把瓶子重新装到另外一个大的陶瓷瓶里揣起来,那人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他盯了老钟半天,出言却让老钟大吃一惊:“我们见过一面,上次你救了我,你还拿走了我的獾哨”
老钟把火把靠近他的脸仔细看了半天,似有所悟,突然一把扯开了胸前的衣服,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出现在我面前,胸前,腹部全是铜钱大小的瘢痕,有的地方似乎还没有完全愈合,还有黑色的液体。
“是你!”老钟一下认出来这个罪魁祸首。
他就是咬伤小聂墓獾的主人,当晚被老苗从怪虫口里救回来一命的盗墓贼,那个被老钟认为年命不永的人。
很显然,这个人把老钟当成了老苗,而老钟从巴蜡虫的叮痕里认出了这人。
“你倒是命挺长的,能够挺到现在”老钟的语气足以冰冻空气。
“呵呵,托祖师爷的福,遇见了贵人,给我吃了续命丹,让我取了这墓里的东西之后就带我出国,给我彻底治好这个病”那人似乎也轻松了一点。
“你遇见的那个贵人是不是还给了你这张地图啊?”老钟手里抖落着那张地图谐虐的说。
“你咋知道啊?”那人看了老钟一眼,一本正经的说,“当初那个贵人在文物市场看我在卖几个铜簋,认出来是战国士大夫的洗器,看我的脸色发觉我被巴蜡虫叮咬过,后来知道我是淘沙官,于是就带我去了他住的宾馆,然后给我吃了一些药,我身上这些被虫咬的小孔就开始不断的朝外冒黑水,他给了我一大包药说按时吃就能延寿续命,说要是我能替他找到一个东西,他就带我到国外去,彻底治好我的病,还答应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去国外逍遥下半辈子。”
我抬头看看老钟,他阴沉着脸看着手里拿到的地图,不动声色地听着这家伙胡扯,不停的抬头观察周围的环境,边看边沉吟。
地上的那个家伙依然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如何幸运能够保住一条命,能够得到高人的指点,自己也是不情愿卷到这场是非中,就是为了多活几天,所以才卖命的下墓来搏命。
老钟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对照着周围的环境上下颠倒的看着手里的图。对于他手里的图我是半点也不懂,干脆也就放弃了助他的打算,手里摇晃着两把精钢小弩,颇有点双枪李向阳的架势。也许是受双瞳心理暗示的关系,我的视觉或者说我的感觉比平常要敏锐好多,怎么老感觉这个喋喋不休的家伙被捆在背后的手好像在不停的动。
难道他要解绳子?一边引开我们的注意力一边偷偷解开手上的绳子,念及此,我一个飞脚就踹了上去,王魁和吕强两人眼瞅着这个嘴里还喷着唾沫星子的家伙以一个极其漂亮倒飞式横着出去了。
他闷哼了一声,撞在石壁上顺势就晕了过去,就听见“吧嗒”一声,一个盒子从他的身上掉落了下来。老钟和我都是一愣,这才想起来刚才只顾听他摆活了,好像没有搜他的身上,心里一阵后怕,万一这小子身上藏一个利器我们俩不都交代到这里了?
我还在后怕的时候,老钟已经把掉落在地上的那个盒子给捡了起来,好像是一个黑色的铁盒,当我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这个盒子的时候,顿时就傻了。
那个看似黑铁铸就的盒子其实不是黑铁,而是一种木头,这种木头我简直太熟悉了,是一种黑枣木,质地跟铁一般坚硬,最奇的是它压在地下的时间越长,颜色就越黑,颜色越黑的枣木质地就越硬,我记得爷爷曾经给我看过一个旧时木匠用的刨子把就是这个质地,为了修理这个刨子把,爷爷上好的劈刀都给砍的卷刃了,隐约还有火星崩起。
要想得到一块能打造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