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狭窄的地下停车场值班室里,我也感受到了一丝寒意。偏偏这个时候老沙停住往下说了,而是从面前的抽屉里拿出一罐茶叶,撮了一点放到水杯里,然后用开水泡了,慢慢喝起来。
他没有给我泡茶,我就明白这个茶叶不是我能喝的。
“你挺会讲故事的,”我笑着对老沙说,“都知道在什么地方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吧,大拿在水下,经历什么事情。”
老沙摆摆头,“刚才我讲的太快,都忘记告诉你这个入地钎到底针对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你把你和大拿在地下的事情说一遍,不就清楚了。”我焦急的说。
“不行,我还是要先告诉你这个,”老沙说,“不然你会和我当初一样,完全无法去理解我们在地下的遭遇。”
我无可奈何,现在我处在一个听故事的角色,而老沙取代了我的一贯角色,故事由他来讲,我只能老实地听着。
“其实我看过你写的的那个小说,”老沙说,“你的小说里面有一个章节,是在一个溶洞里发生的……”
“森森溶洞,”我笑起来,“其实那个溶洞就是个巨大的冉遗,古代的上古神兽体型是十分巨大的,也许在人类的意识萌芽初始,这些神兽就慢慢的隐没到地下,苟延残喘,变成了活化石,真真正正的活化石。”
老沙看着我,不停的笑。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老沙说:“我懂了,你找我的原因,原来就是这个!你看到了我写的小说里有冉遗的环节!”
“你去那个猇亭的溶洞,”老沙笑着说,“是在我走之后,你辞掉了保安去的吧,看来我们两个人的命运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只不过你遇到的那个神兽,比我遇到的冉遗要厉害无数倍。”我点头说,“但是回头看看,事情的背景还真是差不了多远,当初那个冉遗也是有一个村子的人守护的。”
“看来你也承认你见过无比巨大的神兽埋藏在地下。”老沙继续我们的话题。
“我见到的那个冉遗已经算是死透了,”我辩解着说,“其实也只是我的一个推测而已。”
“而我遇到的那个神兽,”老沙阴郁的说,“是完全可以活过来的。并且当时,已经就要复活了。”
“你前面说的那些事情,已经不断的在提示这点,”我对着老沙说,“你还是继续往下说吧。”
“那个入地钎,就是为了镇住虎符镇地下的神兽,位置就是刚好在神兽的心脏。”老沙说,“入地钎是八九十年代打下去的,并非是钢厂修建之初就弄好了。”
“我不明白。”我对着老沙摇头。
“因为在七六年的地震,强大的地壳震动,让神兽几乎苏醒。”老沙说,“所以打下入地钎,是个补救措施。”
“原来还有这么个事情?”我好奇起来,“说给我听听。”
“我不正要说这个事情吗?”老沙说,“你心情这么急,很难想象你怎么会有耐心写小说。”然后是老沙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起来。不过他继续说的事情,却不是他和大拿在地下的遭遇。
神偷中了蛊,在房间里已经萎靡不振,嫣儿忙前忙后的照顾他。由于神偷并不是生病,而是中蛊,找不到下蛊的人,他也无法好转。眼看身体越来越虚弱,神偷知道自己可能要在虎符镇这个地方翻船了。在一次发作的厉害之后,神偷睡了很久,醒来之后,看不到嫣儿的身影,等了很久嫣儿也没有回来。神偷心里恻然,嫣儿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没有出手,现在嫣儿也在自己困窘的时候离去。这也没什么,他心里安慰自己。
可是没想到嫣儿还是回来了,只不过嫣儿带了一个中年男人过来,那个中年男人穿着警服。神偷不禁叹气,嫣儿竟然把自己出卖给了警察。
“我就不跟你多废话了。”警察对着神偷说,“我姓刘,是这里派出所的所长。”
“如果你们要抓我,就带我走吧。”神偷虚弱的说,“不过我想的话,你们也没有我犯罪的证据,否则你们也不会等到现在抓我。”
“你现在做的事情,就已经是在犯罪了。”刘所长冷静的说。
“就因为在附近装几个声测仪器,”神偷嗤嗤的笑起来,“这也能定罪?不过我的样子你也看到,我估计等不到审讯,就死了。”
“我是让刘叔叔来救你的,”嫣儿说,“我不想你就这么死了。太冤枉。”
“刘叔叔,”神偷摇头,“刘叔叔……”
“其实你早就怀疑到我的身份了,”嫣儿说,“你为什么还带着我一起做了这么多事情,却不揭穿我。”
“因为我知道,你提议到我们来虎符镇做这一单,一定有你的理由,并不是要和我远走高飞这么简单。”
“你知道了,还答应我?”
“我就不要解释这个理由了吧。”神偷尽量吧语气说的轻松一点。
“嫣儿,还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刘所长打断了他们的暧昧交谈,“事情已经完全控制不了了。你要负主要的责任。”
“除了安放几个声测仪,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把后果推卸到我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地下有个巨大的东西在苏醒。”刘所长严厉的说,“这个不是普通盗墓那么简单了。”
“应该是有一伙盗墓贼,在地下挖掘隧道,惊动了地下的东西吧。”
刘所长摇头,“你的设备是谁提供给你的?”
“你是警察,难道不知道规矩,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其实你自己都没见过那个人,”刘所长回答,“你和他之间从来没有见过面,只是通过特定的方式联系,他给你提供了设备。”
“看来嫣儿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打探那个人的下落,”神偷苦笑,“你们做警察的也真是累,卧底这么长的时间。”
“嫣儿和我,还有他的父亲,”刘所长把话语气放的很慢,“我们不仅仅是警察。”
“你们不会也是盗墓的吧,”神偷好奇,“同行?”
“你听说过发丘没有?”刘所长问。
“你们是发丘?”神偷问,“我倒是觉得一个人是发丘的路数。”
“应该是两个人,”刘所长说,“一个是跟着你做事的老沙,一个是工厂里的那个保安大拿。”
“既然这么说,你们应该是一起的,”神偷不禁佩服,“你们安排的镇巧妙,连老沙都是你们的眼线。”
“大拿是我的在部队里就知道他的路数,”刘警察继续说,“但是老沙,我以前不认识,只是根据他的作为,知道了他的一点底细。”
“你的意思是,你和嫣儿不是发丘的路数?”
“天下的偏门众多,”刘所长顿了顿,“我们是卸岭。”
神偷听了刘所长主动报上门派,知道事情已经开始摊牌了,而且情况远远比自己想的要严重。隔了一会神偷问刘所长,“看来我们要好好谈谈。”
刘所长看了神偷一会,然后说:“你现在中了蛊,时日无多,你不觉得是因为你在这件事情中的作用,已经做完了吗?”
“也许是这样吧,”神偷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可能是他觉得老沙的能力,能够取代我。”
刘所长和神偷两人猜谜似的你来我往讲了几句,换做是旁人谁也听不明白。
“我能解决你身上的蛊毒,”刘所长说,“但是你需要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不指望你能找出他的下落,但是你毕竟和他打过交道,你的线索很重要。还有,那个老沙你知道他多少底细?”
神偷看着刘所长问:“你是以警察的身份,还是以门派的身份?”
“门派的身份,”刘所长指着嫣儿说,“其实那个人,和他的父亲是师兄弟。”
神偷看向嫣儿,“怪不得。”
“现在可以说了吗?”刘所长问。
神偷没回答,刘所长点头,嫣儿在一旁说:“这几年,我瞒着你,你问个明白,心里是不会踏实的。”
嫣儿看了看刘所长,刘所长说:“该说的就说吧,现在都已经成这样了,没必要在隐瞒什么。”
嫣儿开说起来,而且是从头讲起,涉及了很多渊源。
原来嫣儿的父亲姓穆,嫣儿的名字的确没错,就是穆嫣儿。老穆比刘所长的年龄大一点。老穆和刘所长还有一个姓任的人都是一个门派的同门,这个门派就是卸岭了。要说卸岭这个门派也有很长的历史了。起源说起来是西汉末年的绿林军有关。创始人是汉光武帝刘秀。这种说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东汉到宋朝,卸岭门派一直没什么名声,史籍几乎没记载,就算是野史,偷盗门派说的多的也是发丘,摸金,搬山更加多一些。或者是某种可能,因为卸岭是刘秀开创的,所以卸岭的门派一直和当朝的政权的关系更加紧密,民间活动反而少一点。在官府的庇护下,这种门派也能更加隐秘。
所以无论朝代如何更迭,卸岭的门派一直隐藏在官府里。情况到了宋朝开始发生改变。辽金元对宋朝一直侵犯,北宋成了南宋,最后南宋也没了。卸岭这个门派一直都是汉朝政权的附属,就算是五胡乱华的年代,也是跟着南朝的政权更迭,可是蒙古灭了南宋,天下成了北方游牧民族蒙古的天下。卸岭作为秘密的组织,只能流落到民间。但是他们的目标和任务,反而清晰起来,野史的记载也多起来。
大致就是,卸岭一派,非常懂得风水,他们盗墓,并不是以钱财为主,而是破坏汉族以外政权的风水,说大一点,就是龙脉。
所以卸岭有一个严格的规定,就是门人必须是汉人,绝不接受外族。
辽金元从北向南入侵中原,那个时候,卸岭已经开始有所作为,不停的挖掘辽朝,金朝贵胄的陵墓,破坏龙脉,甚至在元朝建立后,他们做了一件非常大的事情,把成吉思汗的陵墓给挖了,这件事情,让蒙古人特别愤恨,在天下下了追杀令,要对卸岭赶尽杀绝。卸岭门派就又一次销声匿迹,门派凋零,门人散落到各个地方,听说还有一些卸岭的门人,远走中亚,继续在那边破坏蒙古人的风水,然后在那边扎根,繁衍生息,到了现代反而不是汉人的组织了。留在中原的保持着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