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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凯浑身是血,整个人状如疯魔。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张凯对着空气一阵乱砍,不停地蹦跳,不理任何人的劝告。
“当心!”魏宁叫道,上前想一把抓住张凯,可是张凯还是一失足,一头栽下了楼顶。
“张凯……”诸人齐声惊呼。
魏宁闭上眼睛,不忍目睹。
张凯已经摔在楼底,血肉模糊。
尖叫声划破夜空。
第一百一十四章解谜
张凯和孙兵的死犹如两颗重磅炸弹一般在学校里炸开了锅,让原本就因为杨洛之死而人心惶惶的校园更是火上浇油。杨洛、孙兵、张凯的接连死亡仿佛一个恶毒的诅咒般在学校蔓延,人人开始猜测第四个死亡者,各种恐怖的流言蜚语甚上尘嚣,胆小的几乎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出去。
学校里面的师生几乎所有的人都亲眼目睹那场惨剧,张凯诡异的杀人动机和在临死前的错愕表现,被学生充分发挥想象力,各种版本的演绎在学校的各个角落有板有眼地上演。
但是没有一个是真的。
于是魏宁和郭小飞被轮番叫进局子里,忙得他俩几乎喘不过气来,又加上要参加孙兵和张凯两人的葬礼,两人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说话,每次匆匆见过一面便走。
魏宁的宿舍变成了学校里的“鬼域”,没有人敢靠近,特别是隔壁宿舍的男生,一到晚上,都不敢单独出门,张凯和孙兵阴魂不散的传说已经开始在校园内流传开来,有时间,有地点,有见证人,一切都是那么真切。
这些魏宁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他没有因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传说便搬出宿舍,但令魏宁奇怪的是,郭小飞似乎也没有挪窝的迹象,依然留在宿舍里。
当然也不会有人敢贸然搬进来,于是孙兵和张凯的床铺就一直空着,宿舍只有魏宁和郭小飞两人。
这天终于忙完了所有的事情,两人同时都在宿舍里面,魏宁坐在阳台上,而郭小飞则在自己的书桌前面温习功课。
“给我一根烟。”从来不抽烟的魏宁忽然道,郭小飞虽然诧异,但是还是递给了魏宁一支。
魏宁抽了一口烟,因为是第一次,有些被呛到,咳嗽了一声,忽然道:
“今天应该是他们俩的头七了吧。”
他们当然指的就是孙兵和张凯。
郭小飞在复习功课,听到魏宁的话,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魏宁横了郭小飞一眼,道:“你觉得他们是怎么死的?”
“肯定是上次停尸房里孙兵吓坏了,老毛病又犯了,张凯受不了,才一时冲动……”
“真的?”魏宁叹了一口气,“若不是这一段时间,我有事情必须离开,没有时间待在宿舍,这种事情很可能就不会发生,孙兵和张凯的死,我有责任啊!”
“这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飞来横祸,警局都定案了,就这么着吧。”
郭小飞一边温习,一边回话。
“真的只是飞来横祸?”魏宁忽然一字一句地道,将飞来横祸四个字拖得特别长,郭小飞“嗯”了一声,不理魏宁,将书页翻动得哗哗作响。
魏宁又抽了一根烟,宿舍里面沉默了一阵,郭小飞翻来覆去进入不了状态,只得在几本书之间不断地变换。
“这根烟里面应该没有‘东西’了吧?”魏宁道。
郭小飞脸色变了几变,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瞒得了人,却瞒不了上天。”
郭小飞放下书本,道:“我出去买宵夜,不和你瞎扯了。”
魏宁“嗖”地站了起来,厉声道:“郭小飞,我警告过你,你不要在我背后玩花样,你怎么不听,我就不明白了,都是一个宿舍的室友,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郭小飞脸色大变,站了起来,道:“魏宁,你小子什么意思,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害了他们,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当心我告你诽谤!”
魏宁冷笑一声,道:“证据,呵呵,你要证据,你做得很小心,但是,你忘了一件事情,就是……”魏宁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烟,在郭小飞面前晃了晃,郭小飞顿时脸色大变。
“那天你递给我们三人香烟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下了‘汗’?只是,你却忘了,我是不抽烟的,所以我没有接,而你又忘了将这根香烟销毁,看来,冥冥中自然有双眼睛盯着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郭小飞看了魏宁的香烟一眼,依然保持镇定道:“你想凭这根烟就定了我的罪?你当法官是三岁小孩。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讲究证据的,没有证据别乱说,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说完,郭小飞就要走出宿舍。
魏宁看着郭小飞,停了半晌,才道:“你是衡阳的人,是吗?”
郭小飞冷冷地道:“废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魏宁淡淡地道:“衡阳民间流传着一种邪术,叫做‘害手’,你可知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衡阳害手
郭小飞顿时脸色大变,额头隐隐有汗珠出现,但是还是佯装镇定地道: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不懂没有关系,我解释给你听。”魏宁道:“其实‘害手’这门邪术,也是出自我们祝由一门,但是由于太过阴毒,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修炼了,目前似乎只有衡阳民间还有少数的人懂。”
郭小飞冷冷地道:“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魏宁继续道:“‘害手’这种东西,可以说是杀人于无形,但是如果功力不到家,死者的背后会有一道黑色的掌印,而且死后会遗臭满山,由于下害的时候,不是专业的师父是无法看出来的,所以当时我也忽略了,直到在张凯的葬礼上,我无意间发现了在他背后的那个掌印,才猛地联系到这条线索上,所以才注意到你,我将这几天的事情回想了一遍,能够有机会下汗的人,除了我就只有你了,而你刚巧又是衡阳人。”
“难道我是衡阳人就一定说我练习过害手吗,笑话,我听都没有听过。”
“别急,听我说完。”魏宁猛然上前,一把抓住了郭小飞的手,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把小刀,郭小飞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大声道:“你要干吗?”
魏宁道:“别动!”说完狠狠地瞪了郭小飞一眼。郭小飞看到魏宁一黑一金两道凌厉的眼神,就像两把刀一般,深深地插进他的心脏。他莫名其妙地颤抖了一下,居然忘记挣扎,任凭魏宁抓在手上。
魏宁继续道:“正常人的指甲下方五分之一处会出现一个白色的半月形,这就叫半月痕,是观察人体阴阳循环变化的窗口。每个人都会有,除了一种人……”说完魏宁用小刀将郭小飞手上的黑色指甲油一点一点地刮掉,“那就是练过害手的人,由于他们常年修炼这种邪术,所以,他们的手早就成了‘死手’,根本不会出现阴阳循环。所以,一个修炼害手的人,是不会有半月痕的。”
郭小飞的心在一点一点地下沉,他知道,魏宁是有备而来的,这几天他之所以没有直接找自己,看来是一直在找证据,现在他找上自己了,说明,他已经有充分的证据了。
“因为害手这门邪术太过阴毒,会这门邪术的人都不希望让别人知道,所以他们会用各种方式掩盖手上没有半月痕的事实,比如,涂上指甲油。”
郭小飞想挣扎,但是魏宁的双手就像铁钳一样夹住他,两道目光就像两把刀子一样,插在他的心中,将他的心神锁住。
魏家男儿,果然不凡。
郭小飞曾经在学习“害手”之前,他的师父就交代,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有些家族是不能够得罪的,辰州魏家便牢牢占据着第一个席位。
郭小飞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编织的一个自己都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在魏宁的眼中无所遁形。
郭小飞快要崩溃了,他一动不动地任凭魏宁刮指甲。
因为他知道,即使动,也是徒劳。
魏宁一点一点地将郭小飞的黑色指甲油刮去,露出指甲,果然郭小飞的手上没有半月痕!
郭小飞顿时浑身瘫软,颓然坐在了地上。
魏宁横了郭小飞一眼,道:“你知道,孙兵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史,所以不断地刺激他,并且制造谣传,说孙兵如何如何,目的就是孤立孙兵。”
“当你知道孙兵要去停尸房的时候,你就故意附和,并且扯上张凯,当时我就纳闷,为何你原本胆子最小,那次却响应得那么积极,因为你早就做好准备要害我们。所以,你给了我们三人每人一根下了汗药的烟。”
“你们去了停尸房后,我仔细去查过,那里并没有出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肯定是你给他们下了一种类似于迷幻剂的汗药,让他们自己产生幻觉,自己吓自己,对吗?”
郭小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汗水随着额头而下,嘴唇紧紧地闭着,不答魏宁的话。
魏宁又道:“经过这件事情后,孙兵和张凯显然已经被吓得精神有些恍惚,然后你又不停地给他们下汗,让他们的精神达到崩溃的地步,最后直到那天,你请张凯吃饭——我相信,你在里面下了足够的汗药,让他完全精神崩溃,以至于发生了那天那一幕,对不对?回答我!”魏宁声音不带一丝一毫的人情意味,双眼紧紧圈死郭小飞。
郭小飞面色铁青,依然不答,但是眼中的泪水却不停地往下流。
魏宁此时也气得脸色发青,怒声喝道:“郭小飞,我们都是一个宿舍的室友,平时也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为何会如此狠心,处心积虑地要将我们三人置于死地,你到底为什么,我们到底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
郭小飞依然双目紧闭,魏宁就这样直直地盯着他,隔了好久,郭小飞忽然开口道:“魏宁,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真的!”
“我知道,修炼害手的人,每到一定时间,就要下害,不然自己会受不了,但是,为什么是孙兵和张凯?!”
魏宁痛心疾首地道:“他们可是我们的朋友啊,难道你连朋友都不肯放过?难道他们就该死吗,你为什么要害他们?!”
郭小飞摇了摇头,不答话。
魏宁一方面悔恨自己大意,没有及早识破郭小飞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