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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为达目的,我也只好权宜行事,得罪之处,多多原谅。”许素文抬了抬眼镜。
“好好好,”王处一仰天长啸,“看来今日我不留下点什么,你们是不会让我这么轻轻松松离开的!”
林灵素恨声道:“今日便是你杀人魔王处一与我林家了结百年恩怨之日。你休想走!”
王处一盯着林灵素看了一小会,淡淡道:“许素文,难道你觉得凭着这些虾兵蟹将就能将我困在这里吗,宁素呢?他来了没有?”
林灵素道:“对付你这种邪魔歪道,我一个人就足够了,王处一,纳命来!”
“好好好,我倒想看看,你们龙虎一脉这么多年是不是有所长进,你是不是还跟你老爸一样不争气!”说着将魏宁在地上一放,双手不停掐诀,脚下连续踏出离、旨、火、天、尊、胜,大声喝道:“天杀归天地杀归地年杀归年月杀归月,请尊者助我杀天杀地杀人间!”
忽然,一道白气在王处一的身后生气,慢慢凝结成形,一会儿,便化作一只一尺小猴般的模样,只是这只小猴双目赤红,浑身泛着红光。
“旱魃!”许素文惊叫道,“你居然又招出这等邪物,上次天谴难道你还没有受够吗?走,小林走!”说着许素文急急地向后掠去。
哪知道林灵素依然像脚下生根一般定在原处,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王驼子。
“旱魃又如何?让我来。”林灵素手下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想在林灵素面前邀功,双手一错,击向那只红色小猴,可是刚与那只小猴一接触,接触处便顿时燃起黑烟,化成一团黑色的火焰,飞快地吞噬全身。一名弟子救人心切,想拉他一把,可是与他一接触,也是顿时起了黑烟,浑身化成一团黑色的火焰。
“九阴真火。”许素文惊叫道,“快走。”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其余的弟子被这一幕似乎吓傻了一般,跟着许素文鸟兽散去。
只剩下林灵素一人还在原地。
“滚,我不想杀你!”
“可是我要杀你!”说着林灵素手中不知从哪幻出一把七星剑直取王驼子。
王驼子不慌不忙,嘴啜圆,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林灵素忽然手一松,钢剑掉地,双手捂住肚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了下来。
“旱魃兄,谢谢了。”王驼子道。王驼子看都懒得看林灵素一眼,抱着魏宁头也不回走了。
苗疆。苗寨。吊脚楼。
孟葛依然在年复一日地研究着如何熏出一颗完美无缺的人头,对坐在对面的王驼子完全无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发现你真的是越老越糊涂,有病应该去医馆,来我这里有什么用。”
王处一苦笑一声:“如果医馆能够有办法的话,我找你干吗,大夫说,他的视神经已经完全断了,再加上感染了什么病毒之类的,只有装颗假的眼球了。”
孟葛一翻白眼:“既然大医院的大夫都没有办法,我这个土郎中更加没有办法了,你还是早点去医院,看看大点的医院有没有办法了。”
“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我能够求的只有你了。这个孩子,唉,真的太不懂事了,我都懒得骂他了……”说完叹了一口气。
“我倒觉得这孩子可爱的有些傻,给我看看。”孟葛终于站了起来,走到放魏宁的床边,一探魏宁的脉搏,道:“病得不轻啊,如果他不是魏家的人,换上别人,恐怕早就死了,亏他能将内伤压这么久,现在一齐迸发,我还真的没有办法。”
“真的?”
“真的。”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王驼子怔怔地看着魏宁,喃喃自语。
“唉,我没有办法,但是不代表别人没有啊。”
“真的?”王驼子见有转机喜出望外。
“去找他,他不仅能够将这娃儿的内伤调息好,而且能够帮他装上一颗阴眼。”
“阴眼?你是说要我求那个老怪物?”
孟葛叹了一口气:“彭白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是,他的本事,我真的比不上,去不去由你了。话尽于此,你可以走了。”
龙虎山某个无人山谷,林灵素脚踏七星禹步,嘴念咒语:
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晨镇我灵,甲寅育我真。
忽然半空中撕开一线天,一个巨大的金甲神将出现在半空中。
这正是道教中的护法神将六丁六甲护法神将。
林灵素半仰头看着六丁六甲护法神将,喃喃道:“我错了吗?我错了吗?我错了吗?”
神将道:“各为其主罢了,小林,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可是我,可是我,我不仅骗了他,还害他失去了一只眼睛,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坏的女人?我,我……”
神将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也是身不由己罢了。”
“你说他会原谅我吗?萌萌?你说魏宁会原谅我吗?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对不对?”林灵素美目迷离,掉下一颗清泪。
(第一部完)
《赶尸客栈II》
第七十七章半面鬼妆
王驼子将魏宁全身用绷带缠好,就这么从苗寨层层叠叠的吊脚楼一直往北,走到后面已经没有路了,遍地都是齐人高的野草,很明显,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了。王驼子四周望了望,背着魏宁一直走到一处峡谷旁才停了下来。
峡谷谷口高约十米,两边的山上稀稀拉拉地长了一些不知名的小树,半死不活的,将峡谷口映衬得有些萧索,也多了几分死气。
峡谷口处居然竖着一只黑色的招财猫,大约有三四米高,估计是用生铁铸成的,至少有上千斤,也不知道是怎么运到此处的。招财猫带着和善的笑容,右手高举一摇一摇,仿佛在欢迎着每个来到的客人。与其他的招财猫不同,这只招财猫的舌头仿佛吊死鬼般向外面伸出一米多,在舌头上刻着四个大字,触目惊心:
生入死出!
此时日头已经西沉,一点光线照入谷中,打在这只招财猫的脸上,透着一种莫名怪异的恐怖。王驼子看着招财猫喃喃道:“这只死猫到底还在啊,也不知道又镇住了多少恶鬼!”
说完大踏步进谷。谷里全是种着一种不知名的树木,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王驼子刚一踏进峡谷,忽然惊天动地的声音呼啦啦地响起,成千上万只乌鸦齐齐飞了起来,遮天蔽日。
地上布满了黑漆漆的一层乌鸦粪便,恶臭难闻,都快将王驼子的脚陷进去了,王驼子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难过,心里将扛在肩上的魏宁的祖宗十八代诅咒了个遍,脚下却不敢怠慢,只想早点远离这非人的地方,随着更加深入,身上的腥臭味越来越重,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王驼子在森林深处的一间小木屋前停了下来。木屋破旧不堪,样式依然是苗家常见的吊脚楼样式,只是在小木屋的周围,没有一丝一毫的乌鸦粪便,反而铺满碧绿色的青草,散发着一股幽幽的清香,将鸦粪的恶臭给遮掩住了。
王驼子连忙踏上草地,将脚下的鸦粪死命地往草地上擦,最后干脆将鞋子扔了,光着脚站在地上,低声吼道:“彭白,你养这么多乌鸦干嘛,熏死老子了!”
王驼子话音刚落,屋里一个身影跑了出来,看见王驼子,哈哈大笑,一个熊抱搂住王驼子道:“古有曹操赤脚迎许攸,今日有我彭白赤脚迎你王老哥,怎么样,够兄弟吧?”
王驼子往彭白脚上一看,彭白倒是果然没有穿鞋子。
彭白个子不高,甚至只能用侏儒来形容,与吴耗子可以一较高下,可是,却长得慈眉善目,两条白眉刚好垂到眼角,整个脸胖乎乎地散发着红润,乍看上去,倒真像谷口的那只招财猫。
彭白搂得王驼子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松手,他牵着王驼子的手道:“王老哥,我可是日盼夜盼,天天盼,年年盼,终于把你老哥盼来了。走走走,看看小弟的‘正心雅居’怎么样,有格调吧?”说着不由分说拉着王驼子进门。
彭白倒也当真勤快,将屋子里面收拾得一尘不染,四壁都放着书架,上面堆满了书,有的已经很旧了,似乎翻阅了很多遍,但是彭白都细心地用针线缝好,整整齐齐码好。尽管彭白将这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可是王驼子看上去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书香门第”的感觉。反而倒像街边不入流的书店。
屋子正中间放着一只小木桌,边上坐着一个长发的小姑娘,怀里抱着一只黑猫。小姑娘低着头,整个长发遮住了脸面,看不出长相如何,看见有人来了,也丝毫没有起身相迎的打算。
彭白径直将王驼子拉到书架旁,挑出一些书,说:“看到没,这是四书,这是五经,还有这这这,《资政通鉴》,司马光写的,还有这……”
王驼子当然知道,此司马非彼司马,但是心中焦急,哪有时间当真跟他较真,绕开话题开门见山道:“彭白,我这次来找你,真的有事……”
“懂懂懂。”彭白一叠声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老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说出来,只要我帮得上的,就一定帮忙。”彭白拍拍胸脯,一副豪气冲天的样子。
“我有一个徒弟……受了点伤……”
“受伤了不是应该去医院吗?干嘛往这里送,哎呀呀,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你们赶紧走吧,我就不送了。”
王驼子怪眼一瞪,大声道:“彭白,你小子别揣着明白跟老子装糊涂,我来你这里你还不知道为啥吗?”
彭白举手投降道:“好说,好说,不就是疗伤吗,你老哥放心,你的徒弟还不是我的徒弟嘛,在哪呢?”
王驼子一指门外——刚才王驼子擦鞋的时候,将魏宁顺手扔在了草地上——道:“在那。”
彭白一望窗外,道:“就是那具干尸?我开始还以为是你老哥又重操旧业,干起了赶尸的买卖。既然是你徒弟,入门便是客,我彭白怎么能怠慢了客人呢?七七,你去……去把你,把你的……师弟抱进来。”
女孩不答话,默默站了起来。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