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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拽住了那人,那人似乎没怎么反抗,便被小黄狗拧出水面,他穿着潜水装备,头部都包裹在头盔里,因此不辨男女。
那人从湖底潜上来,估计耗费了不少力气,因此被小黄狗拽住的时候,几乎无力挣扎,直接被拖向了我们这边。
将那人拽到岸上,他如同死鱼似的一动不动,看身形是个男人,身上穿着潜水服,背上背着氧袋,我不确定他究竟是海姐的人还是大伯的人。
据说大伯当时也带了两个身形健壮的男人进山,我不知道那两人大伯是从哪里找来的,但能让大伯带进山的,必然是他很放心的人。
我立刻将那人翻了个面,刚打算对他进行审讯,忽然觉得不对劲,这人翻个身后,脸色是青白青白的,我心里一惊,猛的伸手去探他的脖子旁边的脉搏,竟然停止了,身体也是僵硬的,只是皮肤还保留着湖泊的水温。
我赶紧收回手,道:“晦气晦气,你怎么捞了个死人上来!”
小黄狗道:“有死人都不错了,快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装备有没有用。”
这事儿我可不愿意干,于是说:“我的手告诉我,它今天想休息。”
小黄狗怒道:“你和女人上床的时候你的蛋怎么不说想休息。”
我掏了掏耳朵,道:“没文化真可怕,你能不能别这么粗俗,满口都是女人和蛋蛋,跟你做兄弟,都降低我的格调了。”小黄狗气的鼻子都歪了,嘴皮子也没我利索,便去扒那死尸的装备,扒下来后一检查,发现这人是死于溺水窒息,但奇怪的是他的氧气袋里,氧气还剩下三分之一。
那他是怎么溺水的?
我们一检查,才发现链接氧气袋的吸管,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多出了一条大口,像是被什么尖锐的利器划出来的,这人肯定是在潜水的过程中,吸管出现异常,导致氧气无法供应,所以才死于非命。
他究竟是谁的人?
又在水底遇到了什么?
根据小黄狗粗略的尸检,他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一个小时前,也就是说,在一个小时前,他是准备游出湖面的,但在此过程中却发生了意外。
只可惜这根吸管报废,这套潜水装备于我们也是无用,随后,我们只能将这人在附近挖了个雪坑掩埋,埋在土里被虫咬,埋在雪里千百年都不会腐坏,也算是一处好墓地了,由于这个人的出现,我们对湖面的戒备一下子严谨起来,因为不确定接下来还会不会有人出来,但既然有一就有二,下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么就是出了变故,要么就是任务完成了。
即便我们这次后人一步,也不能让其余人捡了便宜,原本我们是分开帐篷睡的,但为了能在发生变故的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我们便挤入了一个帐篷,四个人轮流守夜,第一班是小黄狗,他虽然嘴上不靠谱,但办事很牢靠,因此我这一觉睡的很安心。
夜间温度极低,即便裹在睡袋里,也觉得有些冷,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人似乎压到了我身上,当时太累,也懒的醒过来,只当是王哥或者是鬼魂陈之间的一个,可能因为冷所以将我当抱枕了,于是继续睡,睡着睡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把我当抱枕也就算了,这人怎么还喜欢说梦话?
我感觉压着我的人,似乎一直在我耳边说话,一听,忽然一个激灵,那人在叫崽崽。
是大伯的声音!
只有他才会用这么让人蛋疼的称呼。
我猛的睁开眼,帐篷内并非漆黑一片,外面的火光透过帐篷的材质,隐隐约约的照过来,我这才发现,并非有人将我当抱枕,而是我完全睡倒了,脚直接搭在了鬼魂陈的胸口上,他没给我拧断,真是谢天谢地,我赶紧把脚缩回来,脑海里回想着刚才的一幕。
难道是我做了一个梦吗?
但那梦的感觉太真实了,甚至那种犹如鬼压床的感觉,使得我现在还觉得喘气有些不顺。大伯在叫我,那种声音显得极其焦虑,是一种很不祥的预兆,我抓了抓头发,呆坐半天,只能当这是一场噩梦,便重新摆正姿势睡下,但迷迷糊糊中,我又感觉有人压到了我身上,那个声音又来了。
“快下来……救命……”
……
我又醒了过来,这次我发现鬼魂陈不知何时也坐了起来,他直接道:“你在说梦话,很吵。”
“我在梦里说了什么?”
鬼魂陈看着我,缓缓吐出两个字:“……救命。”
我想了想,将睡觉的事情说了,道:“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你说我大伯会不会已经……刚才是不是他托梦给我了?”鬼魂陈歪着头,冷冷道:“或许是。”
我苦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诚实,不行,我不能等了,明天一定要凿穿那个洞进去,我觉得,大伯他们很可能出事了,在向我求救。”
据说,当你在梦里梦到一个人的时候,说明那个人正在想你,大伯现在会不会正在遭遇着什么危险,所以希望我去救他?这个想法有些荒诞,但连续两个相当真实的梦境让我睡意全无,便走出帐篷去,去接小黄狗的班。
生死雪域第四十九章他是谁?
大约是我来的太早,小黄狗有些诧异,说道:“你平时睡得跟死猪一样,今天怎么这么有觉悟。”我心情抑郁,没心思跟他开玩笑,不远处便是我们修建的雪坟,矮矮的一个包,估计明天早上就会被风雪压平,人的生命走到最后,留下的除了活人的记忆,便是一具尸体了。
小黄狗见我不接话,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忽然道:“当初是我想利用你,所以将你牵扯了进来,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不会道歉。”
我道:“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还提这些做什么。”
“这个地方,应该有解决我们身体变异的方法,这次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从这件事情中抽身,我看陈默对你还不错,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这次一行,便是所有事情的终点了。”说这话时,小黄狗依旧是笑嘻嘻的,但我看的出,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笑意,我问道:“或许我可以从这件事情中抽身,那你呢?那批姓赵的人,估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小黄狗脸上挂着笑,声音却有些冷:“我是生意人,从来不会让对手占便宜。”
“你是打算鱼死网破。”小黄狗的处境和我不一样,毕竟我们孙家,真正牵扯进这件事情里的只有大伯,姓赵的那帮人,在我们身上并不会有多少威胁,换句话来讲,只要我们自己全身而退,安分守己,应该也不会出大事。
但小黄狗不一样,从他爷爷黄靠马那一辈起,黄家就陷入了一个死局,要么为姓赵的人服务,要么就与之对立,如果说我是被殃及的池鱼,那么小黄狗就是深陷在烈焰里的人,我还有机会,他的机会却很渺茫。
这样的情况下,他都一直能笑的出来,只能说是他老爹铁血的教育手法起了作用,小黄狗似乎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见我接班,便打着哈欠回帐篷睡觉,直到守了两个小时,很沉沉的湖面风平浪静,天地之间只闻风雪呼啸的声音,肩头沉淀了一些白雪,鬼魂陈打了个手势和我换班,这一夜对于其余人来说风平浪静,但对于我来说去并不安稳,好在后半夜大伯的声音终于没有来纠缠,这才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王哥和小黄狗留守营地继续监视,我和鬼魂陈则继续去开凿冰洞,三个小时后,那团黑影果然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谢天谢地,真的是一个洞口。
洞口里也蔓延着冰凌,从洞的结构来看,边缘修葺的很粗糙,显然是临时开凿的,很可能就是偏门,我们立刻跨进了洞口,时隔千年,从洞口依然可以看到车轮碾压的痕迹,或许是当年运土的滚车留下的,在冰封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土冻的很结实,堪比石头,往前走了一段,阳光透不进来,便要打开探照灯,这里的气温很低,呼吸间嘴里都冒着白气,走了没多久,我们便看到了十分惨烈的一幕,在进入洞口大约三十多米左右的地方,聚集着一大批死人,他们的衣着都已经难以辨认,但面容栩栩如生,清一色都是男性,互相偎依成一团取暖,手头便散放着各种各样的挖掘攻击,铁器已经锈迹斑斑,红色的锈如同是鲜血一样。
他们应该是雪崩时,一批正在洞内作业的人,因为忽然裂开的冰谷,通道被一分为二,大量的雪滚下来堵住了洞口,将这批人困死在了这里,时隔千年,白雪挤压,渐渐成为了包裹的冰层,从他们死亡的姿态来看,在临死前,他们还曾经试图挖掘新的隧道脱困,因此他们的身后,可以看到一个仓促挖出的大坑,但这个隧道还没有挖通,他们便支持不住,手脚冷的不听使唤,空气也越来越稀薄,又没有食物,一群人便依偎在一起取暖,有些人还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大概是在乞求神灵。
那些面容在极低的恒温下,保存着死亡时的表情,如果不去看皮肤上的青白痕迹,他们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没有诡异的死状,他们静静的蜷缩在一角,约有二十人左右,有些保持跪拜祈祷的庄严姿势,并没有可怕的感觉,但给人的印象,却是特别的惨烈。
我正因此而震撼,鬼魂陈却盯着那些尸体皱眉,随后又看向通道的尽头,不知是不是合作太久,产生了某种默契,我竟然瞬间就明白了他在思考什么,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所思考的东西,这一刻清晰的传达过来。
这是个动了一半的工程,由于面积庞大,因此是从多个施工点同时开始建造,如果这些施工点有连成一片,那么在雪崩发生后,这些被困的人,肯定会试图从其它地方出去,但他们却死在了这里,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工程当时并没有被打通,所以这条通道的尽头,很可能是死路;第二,工程已经连成一片,快要竣工,但由于雪崩,或许应该是一次小型地震,因此某些地方坍塌,使得前方同样变成了死路;
这不是个好兆头。
我们绕过这一堆让人心惊胆战,不敢多望一眼的尸群,转而继续往前走,但没走一段距离,忽然就在隧道的左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