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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忙。”
兄弟?
我听着这个称呼,立刻知道小黄狗要干坏事了,下意识的摇头,道:“不过来。”
小黄狗呛了一下,道:“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让你帮个小忙。”
“什么小忙?”
“你站到我前面来。”小黄狗道。
虽然不情愿,但我们俩现在毕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于是我站到了小黄狗前面,面朝着眼前的壁画,接着,便听身后的小黄狗道:“假如当时机关的出口就在三角眼的前方,机关打开的一瞬间,这些虫子突然扑了上来,紧接着,姓陈的便用三角眼当挡箭牌,推着他往前走……”一边说,小黄狗突然出手,扣住了我的双手,反剪在身后,随后抵着我前进,我整个人前进几步,瞬间抵在了墙壁上。
我忍不住骂道:“操,放手。”
小黄狗笑了笑,道:“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他顿了顿,又道:“当三角眼吸收完所有的攻击后,姓陈的自然不可能将他带在身边,所以在那一瞬间,将三角眼往旁边一扔……”我感觉一股大力传来,顿时将我甩了出去,整个人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背部抵上了坚硬的石壁。
我本想破口大骂,但在我睁开眼的一瞬间,我愣住了。
因为我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竟然就是当时干尸所坐卧的位置,甚至我们此刻的姿势,都十分相似。
小黄狗还站在原地看着我,脸色阴晴不定,道:“你觉得怎么样?”
按理说,我被他当成试验品,这时候是该冲上去给他一拳的,毕竟我现在还觉得屁股痛,但从心理上讲,我却没办法生气,我一直就知道小黄狗是个聪明人,但我没想到他会聪明到这个地步,当时的现场,居然都被他给复制了一遍。
当时三角眼肚子里全是虫子,在瞬间就被咬死是很有可能的,所以才会一直保持被鬼魂陈扔出去之后的状态,至于他形似干尸一样的体质,或许和这些虫子有关。
小黄狗复制了案发现场,但同时我也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小黄狗现在所处的位置,很可能就是鬼魂陈当初找到机关的位置。果不其然,小黄狗冲我眨眨眼,说了声抱歉,便开始在那块墙壁上仔细摸索起来,
他摸了很久也没有摸出什么门道,最后他忍不住将目光往上看,道:“难道机关是在上面?”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道:“我想起来了,你把脚踮起来摸一下上面的地方。”
“为什么?”小黄狗问道。
我道:“根据我的目测,姓陈的身高比你要高五厘米左右,或许你再往上摸五厘米,就能找到机关。”
小黄狗面子有些挂不住,道:“他比我高是你的错觉,是因为他头发比较蓬松。”我看了看小黄狗的黄毛,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的头发更蓬松。”
小黄狗脸色一黑,踮起脚摸索一阵,我本来只是一个胡乱的猜想,但我没想到,小黄狗才一摸,也不知按到了哪块砖,我们周围,顿时响起了咔嚓的声音。
那是一种类似于石头互相摩擦的声音。
我还没反应过来,在我们的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接近两米的通道。
通道特别狭窄,里面黑漆漆的。
小黄狗显然因为这个事实而大受打击,撇了撇嘴角,示意我跟上。
或许是那些虫子已经掉光了,我们走进去后,并没有遇到别的机关,我很好奇之前那些虫子在机关里是怎么生活的,因此忍不住四下乱瞅,等我瞅到头顶的位置时,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了,因为在我们头顶,有很多铁栏栅,而铁栏栅之上,则布满了密密麻麻垮塌的皮肉,看不出是人还是动物的,散发着一种烂肉的气味儿,十分恶心。
小黄狗道:“别再看那些东西,我不确定那里面有没有漏网之鱼。”我连忙将防毒口罩带好,跟着小黄狗快步往前走,走到大约一半的位置,身后突然传来咔嚓的响动,我们回头一看,发现入口竟然自己封闭了。
第六十章人虫
我心知这个机关应该是自动的,便也没有多看,跟在小黄狗身后继续往前。这条通道并不长,没多久便到了尽头,尽头处也是一扇木门。
漆黑的木门,上面刷了一道道朱红色的颜料,绘制成了一种十分抽象的图形,让我想起了那副著名的抽象油画《星空》,此刻,木门开了一道裂缝,恰好能容一人通过。
小黄狗当先闪身出去,我紧随其后。
木门后面确实是一个大殿,之所以我会一眼就看清楚,是因为大殿周围的灯座都被点燃了,油灯哔叭作响,火光轻轻跳动。这是一间至少有两百平方米的大殿,两排石柱,合计十二根,每根石柱,至少有两人环保粗,而我们走出的地方,正是大殿的上方,一转头就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供奉着一个古怪的东西。
小黄狗盯着那东西,看了半晌,道:“恐怕这才是庞夏国真正供奉的神祗。”
那东西长的十分奇特,它是一个人形,但又没有手和脚,从胸口到‘脚部’的位置,全是碗口大凸起的圆,就像是某些爬虫下腹的软足,看起来十分恶心。
这个‘人’呈现出一种卧倒的姿势,身体扭曲,似乎在爬动,仿佛就要从平台上爬下来一般,它的背后是一整面墙壁,墙上绘制了很多精美的壁画。
但这幅巨大的壁画,和我们之前所见的那些壁画,有非常明显的区别,因为这幅壁画,完全没有一点儿西域特色,所采用的画法是宋时期典型的精细画技,带着浓厚的中国古代风格。
我一时有些愕然,祭祀魔鬼鸟,是为了转移瘟疫的源泉,那么庞夏古国的人,供奉这种似人又似虫的东西,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他们崇拜虫子?我顿时想起钻进我肚子里的东西,虽然没有看清它的具体模样,但那种五彩的颜色,给我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小黄狗没有在这尊人虫上多做停留,虽然有烛火照明,但为了看的更清楚,他还是打开了手电筒,看着这间大殿,皱眉道:“被姓陈的领先了,不知道东西有没有被他取走。”
此刻,这间大殿显然没有其它人,或许,鬼魂陈已经去了其它地方,以鬼魂陈敏锐的观察力,如果转魂镜曾经真的在这里,恐怕已经被他得手了,我想起大伯的吩咐,一时有些心烦意乱。
小黄狗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撇了撇嘴,脸色不太好看,我们两人兵分两路,开始对这间大殿进行查看,以期能找到什么线索。
这间大殿也是个被洗劫一空的空殿,看来当初那场灭国之祸,连神殿内部也没有幸免,这让我有些怀疑,转魂镜究竟还在不在这里。
紧接着,一幅壁画映入了我的眼帘。
壁画里画的是一片绵延无际的山脉,手法是非常高明的大写意,没有过多精细的勾勒,但一眼看去,就是一幅辛勤耕耘的场面,山间有拉犁的牛,有饮茶的农夫,有三三两两聚在树下避暑的农妇,是一幅生活场景,而且里面的人,穿着都是汉人的服饰,我估计,这幅壁画,记载的应该是庞夏国祖先们的生活。
继续往下看,壁画的场景发生了改变,而且人们的服饰也发生了变化,我一看里面的人物,顿时就愣了,虽然我无法认清五十六个民族的服饰特点,但想必大多数人,对于喜银饰的苗族服饰都不会陌生,场景赫然转换到了苗人的身上。
我记得大伯说过,根据他对资料的研究,庞夏国很有可能是从河南开封一带迁移过去的,怎么现在突然出现了苗人?
我正想看下去,小黄狗那头突然道:“在这里。”他似乎有什么发现,而且示意我过去,我走到小黄狗跟前,不由也愣了。他所在的位置,不是一幅壁画,而是文字,整整一面墙上,都书写着一种奇怪的文字。
我看不懂,问道:“这是庞夏的文字?”
“不是,庞夏国成立不过七十多年,不可能有自己的文字,他们所使用的,是西域当时流传最广的通用文字,但这些不是。”
不是西域文字?
我问道:“那是什么?”
小黄狗摇了摇头。
我道:“如果郝教授在这里,或许就能看懂,不如咱们把它拓下来。”
小黄狗皱了皱眉,道:“咱们手头没有工具,这些文字太多,也太复杂,如果真要全部记录下来,至少得六七个小时,没有那么多时间耽误,算了,不用管它。”说着,他打算继续往前走,然而,就在这时,空旷的大殿里,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呻吟声。
那是一种痛苦忍耐的声音,声音十分小,只响了一下便没有了。
但我和小黄狗却都听清楚了。
声音来自第四根石柱的后面,有人躲在那里!
我俩对视一眼,不需要太多语言,立刻一左一右朝着石柱逼近,随着逐渐往前走,我耳里听到了一种压抑的喘息声,仿佛是有人在拼命压制一样,紧接着,我和小黄狗猛的窜了出去!
石柱后面果然有一个人。
我看到他的一瞬间,就忍不住大叫:“鬼啊!”
小黄狗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道:“什么鬼,这是个人!”
我被眼前的人刺激到连话都说不出了,摇头道:“不、不,他是三角眼,是死在那个休息室的三角眼!”
小黄狗惊了一下,下意识的也后退了一步,道:“你没有看错?”他没有见过鬼魂陈的三个手下,自然认不出,但我却是不可能认错的。
但片刻后,我反应过来,眼前的人还在流血,他确实是三角眼,不是鬼。
那么,我和小黄狗之前的推测,岂不是完全错误了?
三角眼的腿部受了重伤,是一道被刀砍出来的伤口,几乎深可见骨,他整个人蜷缩在石柱后面,一看见自己被发现,顿时也不隐藏了,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三角眼活着,那休息室的干尸是谁?
总不至于真是鬼魂陈吧?
小黄狗是什么人,片刻就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先前的推测出了错误,他一点儿也不照顾伤患,蹲下身直接拎着三角眼破烂的衣领,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要敢说谎,我将你另外一条腿也补一刀。”
别看三角眼之前在沙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