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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之后自己用药。”
王哥一向是个闷葫芦,他没吭声,但也没表态说回去,大伯见此,便准备来做我的工作,我忙道:“大伯,你遗嘱还没立呢,万一就这么交待在沙漠里,你的遗产我可继承不了,我得看着你,怎么着也得活着从沙漠出去。”
大伯闻言哭笑不得,在我脑袋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道:“你个小崽子,满嘴不着调儿,这是闹着玩的吗?”
我倔脾气一上来,便道:“我这都在沙漠里走了两天了,吃苦受累为了啥,现在要我回去,我不干……”大伯生气了,立刻眼一瞪,准备再踹我一脚,我于是连忙走开,离大伯以及鬼魂陈那拨人远远的。
事实上,大伯是为了我好,我自然明白,但他都五十岁了,老胳膊老腿,能在这沙漠里撑几天都是个未知数,他是我的亲人,从小把我当儿子疼的亲人,我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朝着死亡的边缘走吗?
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如果真遇到什么危险,我至少还能为大伯拖延一点时间,让他先跑,再说,经过这两次的事情,我也不是从前那个没见识的愣头青了,我不信自己会一直拖后腿。
大伯见此,也无计可施,只得叹了口气,很快,帐篷扎好了,众人钻进帐篷里休息,大伯招手示意我进帐篷里睡,我一看,好家伙,还是个单人的防沙帐篷,原本王哥也是多出来的人,他是和大伯挤在一起的,现在我们三个大男人,压根儿挤不下,王哥准备去外面睡,我道:“那怎么行,你脸上在用药,千万不能进沙子,你们继续睡,我在外面睡,没事儿。”
王哥当然不愿意,正打算把位子让出来,大伯便道:“崽崽说的也对,让他出去睡吧,你的治疗要紧。”事情这么定下来,所有人都睡帐篷,我在脸上绑了条纱巾,依偎着骆驼睡觉。
由于骆驼身上的味儿比较大,因此栓骆驼的地方离帐篷比较远,大约有二十米左右,我也不是第一次跟骆驼睡,很快就睡熟了,迷迷糊糊间,只听呼号的风声中,似乎有什么人在喊救命。
我睁开眼一看,四野一片漆黑,天上由于风沙较大,因此连星星都看不清楚,随着我一睁眼,那种形同救命的声音,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累,所以产生了幻觉,侧耳倾听半晌后,果然没有其它声音,我才继续睡觉,结果刚一睡着,远处隐隐约约又传来了叫救命的声音,而且听声音的方向,似乎也在这河道内,只不过,应该在更下游的地方,听声音,还是个男人。
这次听的很真了,我一个鲤鱼打挺从骆驼堆里爬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此刻我没有睡着,那种声音就显的更加清楚了。
果然是有人!
看样子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我本想去叫人,但转念一想,鬼魂陈等人向来是见死不救,当然,老阿满实在是个例外,或许鬼魂陈是怕老阿满死后,没有人带路,没有人指挥骆驼?毕竟人的负重能力有限,装备可都由骆驼驮着呢。
我想到此处,便打起了手电筒,顶着夜晚的风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且,听声音,似乎离我们也并不太远,而且一直只有一个声音。
他究竟遭遇了什么危险?
流沙?
听说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流沙,可是世界闻名的杀手,我可得当心点。
往前大约走了三五分钟,再回头时,已经只剩下一片漆黑,也看不清楚大伯他们的帐篷了,我一个人处于这种环境下,不禁有些发毛,后悔没将大伯两人一起拖出来,就在这时,远处的沙地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手,那只手在不断挣扎着往外爬,我一看,果然是流沙。
只见这片流沙带,刚好将古河道给塞满了,足有十多米宽,长度则看不到尽头,不过好在那只手正好处于流沙的边缘处,我只需要站在旁边拉他一把,就能将人救起来,于是当仁不让的拽住他的手,道:“我来救你,你别挣扎了,越挣扎下陷的越快。”
我一说完,那只手果然不动了,随着我使力,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男人被我拔了出来。
这人一脱离流沙,就一直吐沙子,喘息道:“呸呸,憋死我了,小兄弟,谢了。”
我也累得够呛,接着昏黄的手电筒观察他,只见他穿着迷彩服,头上戴了顶破帽子,看不出是军人还是迷彩服爱好者,年纪大约在二十七八岁左右,脸上的胡子显然很久没剃了,等他吐完沙,我问道:“这大半夜的,你怎么掉进流沙里了?来沙漠干嘛?看你不像是旅游的?”
“旅游?”那人愣了愣,道:“这年头还有人来塔克拉玛干沙漠旅游?你可真有趣。”我道:“这年头,有钱的都往沙漠和雪山钻了,更有钱的,都向往南北极了,这有什么新鲜的,就你一个人?”
“不,还有一个,不过他在下面,上不来了。”那人目光转向身后的流沙带,抓着自己的头发,神情瞬间便的沮丧。
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如果我第一次听到求救声的时候就赶过来,或许另一个人就不会被埋下去了,现在,做什么都晚了,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算是安慰,又道:“就你们两个?你们来这儿干嘛?”
“执行任务,但我们的飞机出了意外,所以就……”他没说下去,神情挺沮丧的。
我顿时惊讶的不得了,我勒个去,什么任务需要出动飞机,搞了半天眼前这位,还真是军人?这……这可不好,貌似我们这次,好像是来干不法勾当的,千万别露馅了。
我立刻打了个哈哈,道:“原来是这样,那你得赶快请求支援,不过你们的飞机呢?”
“在下面,是一辆小型直身机,全被吞了,我跑的快,才没有被一下吞了。”
我以前就听说,大型的流沙地貌,吞起大象来,也不过六七秒的事情,体重越高,下沉的越快,正想着,我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从听到救命声,到我走到这里,至少用了五分钟时间,以这片大流沙群的吞没速度,他应该等不到我来才对啊?
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想问,结果背后突然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就向着流沙群倒去,完全收势不及!
完了!
是谁要害我!
我突然发现,刚刚被我救起的中年人竟然不见了?难道是趁我刚才想问题的时候,绕到了我的身后?
他为什么要害我?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第九章直升机
就在我手里的手电筒摔出去,整个人往流沙群里倒,以为自己这次要完蛋时,突然,脸上传来了一阵疼痛,就像是撞到地面时产生的一样,甚至我还感觉自己流鼻血了。
我不是应该栽进沙里面吗?怎么会这么疼?
这种疼痛几乎让我头晕眼花,半晌才睁开眼,然而一睁眼,我顿时愣了,因为我的眼睛看的很清楚,不再是夜里的模模糊糊,而且肆虐的风沙也突然停止了。
紧接着,没等我理清楚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人从地上拽起来,紧接着就有一个人影挡在了我的前面,一字一顿道:“你敢!”
这次我才清醒过来,发现挡在我身前的是王哥,而王哥对面,则站着鬼魂陈等人,老阿满在一旁不敢吭声,鬼魂陈其中一个三角眼的手下,正缓缓收脚,似乎刚才踢我那一脚,就是他干的。
而此刻却已经是白天,风沙也停止了,太阳十分炙热,地表是沙土结构,还十分坚硬,我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流沙,我们已经处于河道的尽头,在往前走,河道上升,又延伸进沙漠里了。
怎么回事?
我愣了。
怎么会突然变成白天,流沙怎么没有了?现在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王哥声音低哑的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那个三角眼冷笑一声,道:“怎么不敢,别太把自己当东西,我刚才不过是看他跟中邪了一样,踢一脚帮他醒醒神而已。”
果然是他踢我!
我抹了一把鼻血,从来不吃亏的性格,让我立刻做出了反应,逮着什么就砸,手边摸到了一个硬土块儿,便直接朝着三角眼那张尖嘴猴腮的脸砸过去,他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快,顿时被砸了个正着,一蹦三尺高。
一砸完我就后悔了,心说孙邈啊孙邈,大伯昨晚还让你忍来着,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
三角眼当然不肯善罢甘休,我打的他满脸是土,丢了面子,这还了得,他立刻从背后抽出枪,比着我和王哥,一脸的杀意,仿佛下一秒就会开枪。
我惊了,这帮人真的不是人,太心狠手辣了,竟然动不动就想杀人。
而就在这时,大伯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拦住了三角眼的枪口,冷冷道:“你开枪,别的人我不敢保证,但我保证你活不下去!”
大伯平时就像个老顽童,看起来一点儿都没有威慑力,但此刻,那种气场顿时就变了,变的十分冷酷和骇人,我这二十多年,从来也没有见过大伯有这么冷酷的一面。
别说我,三角眼显然也同样被震慑到了,但碍于面子,又不好直接收回枪,只是脸上的杀气以退,气势明显逊色了。
紧接着,大伯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头蹲到我身边,问我怎么回事。
我道:“我还想问你们怎么回事儿……”顿了顿,我将刚才的事情说了遍,忍不住道:“怎么才被人踢一脚,就什么都变了?”我说完,所有人都露出一种古怪的神色,那个三角眼更是不客气的说道:“你他娘的是见鬼了吧?”
他话音一落,大伯便皱眉解释道:“我们今早起来,发现你不见了,便在周围寻找,结果在这儿看到你,你就跟中了邪一样,坐在原地,自言自语,我还没来得及出声,这人就踢了你一脚解气。”
我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回想着昨晚救起的那个人,道:“我真的见鬼了?”
大伯点了点头,道:“这次我确定,不是他在搞鬼。”大伯嘴里所说的他,自然是鬼魂陈,但我却疑惑了,难道我天生就有招鬼的潜质?怎么什么鬼都找上我了?
回想昨晚的场景,我越想越觉得寒毛倒竖,事实上当时的疑点太多了,我却没有注意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