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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彩姑点了点头,悔日却脸有难色的说:“师弟,你也知道,现在国家正在大力推广新的殡葬方式,不把你送到火葬声去,怕是不行啊!”
“师兄不必多说了,我这是情况特殊,算是例外吧。”悔时继续艰难的说:“我死之后,装入木棺之中封好,放在寺中停放两天,算是和各位朋友作最后一别吧!两日之后,我的尸棺,就交由彩姑施主处理,师兄,你都听明白了么?”
晦日虽有不愿,但对这个从小修行就远在自己之上的师弟,还是不得不同意了。
“我死之后,所有人不得穿孝服,不得行孝礼,凡来吊唁的,鞠个躬,也就行了。”悔时继续说着,声息微弱,悔日和白彩姑都一一点头了。
悔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枕头,白彩姑把他的枕头翻开,看到了一个小纸袋,里面是一份西山墓园的墓地购买单据。
“我的骨灰盒,要葬入西山墓园,安葬我之事,就全部由彩姑施主来办,寺里的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师兄,你都听到了么?”悔时再次盯着悔日说。
“师弟,你这是为何?”悔日很是不理解。
“师兄,你虽然是青云寺的住持,又是我的师兄,但你心恋俗世,根基和修为都很浅,估计你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有些事我就不和你多说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悔时说到这里,示意晦日出去,自己有话要和白彩姑说。
悔日出去了。
“彩姑兄弟,你我虽然算是好友,但死后还要劳烦你,我的心里很是不安。”悔时看了白彩姑一眼,轻声说。
“大师快不要这么说了,大师对我之恩情,如同再造,能为大师做一点事,我的心里很高兴。只是我不明白,大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
“我也不想这样做,但若不这样做,我的去世,定会给青云寺带来灭顶之灾,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你生性仁厚,又有王者之怀,把我的尸骸交给你,我才放心。”
白彩姑听得心里是一头的雾水。
“我死之后,你想办法给我弄一付棺材,最好是松木的,我比较喜欢松木,然后弄七千二百斤松枝,把我的棺材放到松枝里,一起烧掉,在收集我的骨灰时,你会看到七个小东西,你把最小的一个收好,如果得有缘人助你,你就把另一颗小的送给他,我老和尚死后还要劳烦朋友,无以回报,只能送你们这些小东西了,这些东西,会给你们带来好运气的。我的话,你都记下了吗?”
“另外那五颗东西,你不要放入我的骨灰盒里,用一只小袋子装着,到安葬我的时候,在放骨灰盒下面的泥里挖一个小坑,把那五个东西直接埋到泥里。”
“西山墓园发的那些文件,你就拿着吧,算是留个纪念……”
白彩姑点了点头。
第40章松枝
“那个女鬼邵小宁,已经和你合为一身,而且已经诚心向善,不是坏事了,以后她会给你带来好处的。”
晦时的话,让白彩姑吃了一惊,自己都没有说邵小宁的事,没想到悔时的心里早已经是清清楚楚了。
白彩姑没有再开口,悔时说了这么多,气息已经越来越微弱了。
悔时让白彩姑把悔日叫了进来。
悔日进来了,悔时艰难的笑了一下说:“师兄,我怕是快要走了,以后每年清明节,你要记得带徒子徒孙们到西山墓园来看看我,还有彩姑老弟,你也别忘记了。哎,这人快要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忽然这么不想死了……彩姑老弟,以后我没法和你一起下棋了,你另找一个吧……”
悔时说着,不禁浊泪下淌。
上午十点过后,悔时安然的与世长辞了。
白彩姑从悔时的禅房里出来,发现银扎居然还没有走。
“我留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事须要我做的。”
白彩姑想起刚才悔时说的有缘人,心想,或许这个银扎就是有缘人了。
得知悔时大师已经去世,银扎的心里也是好一阵难过。
“悔时大师去世了,需要一付松木棺材,你知道什么地方有这个东西么?”白彩姑虽然从小在这个城里长大,但这个城市的很多东西,他并不懂,至于什么地方有死人用的东西,更是一点也不知道。
“市里就有,不过有没有松木的,我就不知道了。”银扎说着,立即掏出手机就打起电话。
还真有松木的,银扎和白彩姑一起上车,来到了一家傢具厂,进入车间后面的小房子,就看到了二十多付棺木,松木,杉木,樟树木,椿香木,都有,连油漆都油好了,一字摆开的放在那里。
时下虽然国家在大力提倡火葬,但也有一些喜欢土葬的人,有市场就有货源,这些严令禁止的东西,只不过是从明处到了暗处罢了,只要你够能力,就能找到,一些管理层的人,也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但只要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他们一般都会采取沉默。
白彩姑选了一付上好的松木棺材,那眼睛贼溜溜转的老板,要价五千八百元,一分也不少。
早上罗红莲给了五千块,加上自己身上的钱,五千八块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一个钟头之后,松木棺材运到了青云寺。
收殓逝者,对和尚来说并不陌生,下午一点,换上一身袈裟的悔时被放到了棺中封好,抬到佛堂的一个小偏厅,供人吊唁,青云寺的和尚按照悔时的遗言,不设灵堂,不穿孝服,不偑带唁花唁纱,也不行孝礼,只是在棺村的前面,摆了一个小香案,供来人上香和鞠躬。
白彩姑和银扎给悔时上过香鞠过躬之后,一个小和尚把两人带到了一个膳堂吃饭。
饭很简单,就水煮豆腐送白米饭。
饭后,白彩姑和银扎来到了一家木材市场,这里有着各种各样木材供应。
白彩姑找了一家卖松枝的店家,称了七千二百斤松枝,堆在店子的前面,好大的一堆。
身上带来的钱已经用完了,这松枝的钱,只能让银扎先垫上。
这么多的松枝,得找一个大卡车才能运完,白彩姑来到木材市场的大门口,这里有许多的空车在等着拉货。
白彩姑和银扎一边走一边看,这里空车很多,司机们都在一边或者聊天或者打牌,好不热闹。
一个不留神,白彩姑和对面走来的人撞到了一起,一看那人的脸,白彩姑不禁愣住了:这不是十多天前在西山墓园拿一百块钱和悔时换小布熊的那个胖子吗?白彩姑记得他是外地的车牌啊,他什么会在这里呢?
“车老板,你什么会在这里?”白彩姑脱口问道。
胖子看了白彩姑一眼,觉得白彩姑的脸很眼生。
那天悔时拿小布熊和胖子换钱的时候,白彩姑站在很远处,胖子没有注意到他,现在当然觉得眼生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开车的?我们见过面吗?”胖子不解的问白彩姑。
“十多天前,我和悔里大师去西山墓园,悔时大师拿了一只小布熊和你换钱,当时我就在远处,所以记下你了。”
“原来你认识那位老神仙,你快带我去见见他。”胖子一听,立即一脸的兴奋。
白彩姑叹了一口气:“可惜啊,太晚了,你再也看不到悔时大师了”
“这话什么说?是不是大师云游去了?”胖子脸上有些失落。
白彩姑摇了摇头:“大师今天上午已经去世了。”
胖子一听,立即两眶的眼泪:“什么会这样?十多天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胖子不相信白彩姑的话。
“我没有骗你,悔时大师真的已经去世了,我是来这里买松枝的,给他老人家做火葬用。”
为什么买松枝给悔时做火葬而没有把悔时直接送到火葬场去?银扎觉得奇怪,胖子也觉得奇怪,但两人都没有问。
胖子二话没说,把车子开到那一堆松枝前,和几个装车工人一起往自己的大货车上装松枝。
车里没有了女人的影子,白彩姑有点奇怪,一问才知道胖子和搭档分伙了,胖子给了他一笔钱,他走了,那女人,也跟他走了。
白彩姑这才知道,胖子叫刑济轮,也是一个和自己一样一生多难之人,能够走到今天,实属不易。
松树装好了,白彩姑上了银扎的小轿车,开在前面,刑济轮开着大卡车,跟在后面,大卡车的驾驶室里,还有好几个装卸工人,全都挤到了一块。
车子出了晴州市区,路渐渐的变得越来越差了,白彩姑选了一个人迹罕到的荒山,停了下来。
刑济轮又下车,和装卸工人一起把车上的松枝缷了下来,推成一堆。
忙完了,刑济轮走过来对白彩姑和银扎说:“你们两位先在这里照看一下,我把这几个装卸工兄弟送去搭车回城,就来这里看着,让你们回家去和家人团聚,悔时大师对我恩重如山,他老人家生前我没能为他做过半点事,现在他走了,我得尽自己的能力,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刑济轮果然说话算话,送起那几个装卸工人之后,开着车回到了松枝的旁边。
看到刑济轮执意要留下来照看着那一堆松枝,白彩姑也不好多说什么,坐着银扎的小轿车,一起回城。
“明天晚上,我还来接你。”到了城里,天已经黑了,银扎把白彩姑送到大门口,看着白彩姑下车后说。
白彩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看来,悔时说的没有错,还真是有个有缘人,这个人就是当然就是银扎了。
银扎开着车走了,白彩姑看着车子远去,心里想着悔世临死前说的那七个小东西到底是什么?悔时为什么这样大动干戈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要避开青云寺的那一帮和尚?
一个和尚,生前一贫如洗,死后还能有什么宝贝?白彩姑想不出来,
还有就是,悔时一个穷和尚,不知道他从哪里弄得那么多的钱,居然在西山墓园买下一块墓地,那可是价格很高的墓地啊!
不如晚上问一问邵小宁,看她知不知道点什么。
上了五楼,白彩姑轻轻的把楼梯口的铁门关上,现在这楼上就只有他和他的女人罗红莲,当然得把铁门关上,免得被别人来打扰。
听到铁门关上的声音,罗红莲知道是白彩姑回来了,立即从房子里小跑了出来,她本来是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