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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浅浅而饱满。
圣道三年十月,此时的欧罗巴,不列颠南海公司股价正从最高点的1050英镑到如英镑一股,到年底还将跌破发行价。法兰西密西西比公司,股价从最高点的12500里维尔跌到4200里维尔之下。这是全球金融的第一次投机热潮,适逢其会,英华也赶上了。
可跟法兰西乃至不列颠人相比,英华朝堂的应对措施显得太过生涩,而敌手又并非全然只是懵懂的投机客。福建人在银钱营运上的感觉胜过广东人,更不用说还有一帮有组织的,有底盘,有大志的幕后黑手。
不列颠南海公司通过贿赂和造势等手段,甚至拉来不列颠国王作公司董事长,以此推动了《泡沫法案》的通过,限制股市规模,从而将闲散的现金挤向自己的股票。
英华朝堂重臣下意识地采取保守措施,不再允许新股发行,让黑手们坐享类似《泡沫法案》的成就。他们腻意地看着建厦投资继续引领股市,等英华朝廷醒悟过来,开始推动下一波计划时,却发现为时已晚。
接下来英华国内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让人眼花缭乱,同时也心慌意乱。
建厦投资爬到,彻两高位后,不知道是惧高还是满足于此利,庄家连番换手,价格稍稍波动,跌回1200两后,就因《金鱼报》之前所泄内幕被枢密院官员无心之语而证实,再度向上攀升。
早前《金鱼报》揭出吕宋内幕时,都察院就有御史指责贾昊越权定策,那时大家都还不怎么当回事。沉寂了个把月,因此内幕得到证实,又有御史跳了出来,言之凿凿,弹劫贾昊与福建商人勾结,哄抬建厦投资股价,导致股票市场失控,一国银流陷于虚处。
绝大多数人顿时惶恐不安,都觉得几月前的那番动荡又要来临,纷纷抛出建厦投资,股价骤然滑落,鱼头街又是哀声四起。
这次没多少人跳江,一些人围鱼头街股票市场,声讨骗子,要官府赔偿损失,一些人则失去了理智,围了贾昊在黄埔的府邸。贾夫人,安十一秀已去了吕宋,没有什么要人在,这些人不知受了什么蛊惑,竟然白日放尖,还用砖头砸伤了好几个贾府佣仆。
朝堂一面镇压骚乱,一面发布公告,宣称朝廷一定会严查官商勾结,操纵股价之事,建厦投资更是一路走低,溃决到劲多两银子一股。
将近十一月,李肆已经转到了湖南,视察当地官府下乡事宜,而黄埔无涯宫,鹅黄丽影从咏春园奔出,急急进了寇园。
“关二丫头!你到底在干什么好事!?”
严三娘的嗓音蕴着满满的怒意,而这称呼也更是从未有过。
“严姐姐……啊…,这是,这不是…”,
关寇又在烧什么书信,却被严三娘抓了个现形,顿时有些慌乱,火团一下带进了怀里,惊得跳了起来。
严三娘手疾眼快,拍掉了关蔻衣上的火苗,顺带也将没烧完的书信抢到了手,不必细看,那一笔无骨的字迹,正是自家夫君,当今皇帝的亲笔。
严三娘挥着那书信,纸灰四下飘落:“我就说你哪来那么大胆子,果然是跟那小贼狼狈为奸!”
她咬着白牙,眼眶里还包着泪:“贾狗子可没那么大胆子,也没那个兴趣来鼓捣什么股票!小贼出海前,就四下搜刮人闲钱,说要搞什么投资。我这几个月,也顾着武道之事,没怎么理会,可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还真的卷起一国银钱来了啊!”
严三娘一幅今日才看透你们这对贼鸳鸯的怨苦:“一个皇帝,一个皇妃,竟然联手用股票来谋私利,你们……你们真是…”
关蔻眨巴着碧玉大眼睛,小脸煞白,还真像是被戳破了什么奸情似的,可见到严三娘一幅三娘教子,恨铁不成钢的数落劲,不由噗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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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陆海化鼎炉,华夏初登堂第五百六十一章由财到政,图穷匕见
更新时间:2012112811:33:49本章字数:6106
严三娘瞪眼:“笑什么笑!?再笑以后娃娃可都得归你带,免得你再帮着那小贼鼓捣什么银钱!”关寇吓了一哆嗦,赶紧收了笑容,装作一副乖顺受教的模样。
严三娘今日可不吃关寇撤娇装可怜这一套,正色道:“从这股票市场出来,跳河的已经不下百人,破产的不下千人,万人哭号,这一国都在动荡。十一秀不是先去了吕宋,昨日怕就要伤在那些暴民手上了!”
她放缓语气再道:“原本办什么股票市场,甚至有人为此跳河,我都已能看得开,夫君喘个气也能跟国人生死连在一起…”
接着她蹙眉:“可现在居然有人开始攻击贾狗子,朝堂那帮相爷也吵成一团。民间更在叫嚷什么福建人滚出广东,不是我仔细思量,还没想透,这般大乱子,竟然是你这小丫头掌着的神通局,操纵青田公同搅和出来的,你们……你们到底在唱哪出啊?”
严三娘气恼地捏捏关寇下巴,如调理她那淘气女儿一般:“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关寇歪头垮肩叹气:“姐啊,你也被那帮福建人惑弄住了,我都没想透,他们哪来这么大胆子。”
严三娘凤目圆瞪,那种自己被裹在层层阴谋里,却依旧一头茫然的感觉,实在很不爽,正要逼问,一个老头急急奔了进来。
“看吧,老夫子也要来问罪了!”
严三娘幸灾乐祸地念叨着,还在想总得帮自己妹妹说话。
却不想段老头劈头就道:“咱们的银子,安全了么?”
关寇拍着胸脯道:“是有些意外,不过老夫子放心,咱们已经走掉了一趟,现在是又入场抄底了。”
“喂!”严三娘几乎要绝望了”这个世界当真是自己熟悉的世界?而眼前这个贪财老头,当真是睿智无匹的国师么?
“喔,三娘啊,别急,你的银子,关寇可尽心帮着打理呢,就跟咱们其他人的银子一样,不仅绝无短欠,还至少生了七八倍利……”
段宏时一脸兴奋劲,不是关寇心虚地扯扯他衣袖,估计还要大肆表扬一番关寇的能处。得了关寇提醒,见到严三娘额头的青筋,老头也知趣地闭嘴。负手望天,变回云淡风轻的神仙样,老头就要开溜,却被严三娘拎住了。
“老夫子…”
“好好”我来细细分说,唉,你那混帐男人,居然连你也瞒着,真是该死!”严三娘凤目一斜,老头举手投降。
老头讲了个大概:“话说…是这般这般…”关寇作了细节补充:“我们以青田公同坐庄阻击,那些闲钱不过是搭车生利。”
将此事由来细细嚼了透,严三娘眼中还是带着雾气,“终究还是有人因此而丧命,我们却也顾着自己私心,这是不是太…”
段宏时摇头道:“股票初起,诸制未定,就如混沌战场,哪有什么公私之分?再说了,你家男人,怕还存着以此厘定诸多事务的公私之线,没这个引子,可难成事。”
关寇也道:“股票百两银子一股,本就不是为一般老百姓备着的事……”还没说完,被严三娘瞪了回去:“终究是赌器,终究也在害人。”本以为严三娘思想还没转过圈子,却不料她又换了颜色,眼巴巴地道:“那……那些黑手,到底能不能斩得断?我的五千两银子,现今有多少了?别笑!我要开武道会,正愁没银子呢。”
三娘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率直的火爆姑娘,知道世间并非黑白,很多事是必然,股票虽害人,却又能汇聚银钱福人,就看怎么驾御,期间的代价,那也是贪婪之人自己的选择。由此她时那些最初推波助澜,现在更是一力翻搅出狂澜的黑手尤为痛恨,可听关寇说,黑手此番动静有些出乎意料,事态似乎已经不止单纯的银钱,不定还涉及南北暗斗,让她很是忱虑。
“那个小贼,在外面晃了这么久,怎的还不回来,当真要眼见这一国都搅烂了,他才悠悠然出来收拾残局!?”
接着三娘开始怨恨那离家半年的丈夫,半年了啊,不是忙着张罗自己的一摊事,还真难以想象,会怎么念那家伙。连萧姐姐生子都没顾得上照看,安九秀和朱雨悠虽也有事忙,却和她一样,空下来就神思不属,那小贼……真是心狠。
不知道是感应了三娘和诸位媳妇那重重念想,还是意识到这金融之战,终究得自己上场,李肆在长沙稍作停留后,鉴驾终于朝南行了。从官报上见了消息,朝野都是松了一大口气,股票这东西,就是皇帝所说的资本怪兽的一只恐怖利爪,也只有放出它的皇帝,才懂得怎样驯服它。
“朝堂应变怎会如此呆拙?让朕怎么放心把国政交卸出来?眼见银流滞塞,为何还要禁开新股?这就跟治水一般,光堵怎么行呢?骗钱的?让他们进场骗嘛!那些炒客,那些追风的,不吃下这番教训,绝不会理睬朝廷在股票市场入口贴的对联!”
“都察院首先要查弹劾贾昊的御史,查他们是不是收了那帮福建人的银子!后来那些人上街围家宅,是不是有人背后唆使?于汉翼手里已经有些线索,但朕还不想动用禁卫署。此事先由都察院从自身清起,一路清到商部”计司”多少人收钱,就摘多少人的乌纱!”
“青田公司?一并查,朕不护短,如果有涉及官商勾结之事,就算是联的身边人,也不容情!”
对着北上接驾的杨冲斗,李肆一边斥责着朝堂,一边义正言辞地表态。
再面对彭先仲,李肆就是另外一番面目了。“工商总会这边真没闹腾?这么乖顺?”
工商总会的商人们现在已是铁杆的皇帝派,被李肆抹搓了这么多年,已是荣辱不惊了。尽管股票市场火热朝天,可大多数广东和湖南工商,却依日稳坐钓鱼台,且看这高楼起,静待这高楼塌……
“咱们青田公司在其中坐庄,明眼人已看出这是广东福建合一之局,所以大家都很安静,即便南洋公司股价跌下去,都没什么言语,只是…青田公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们似乎已有些胆寒。”
彭先仲这么说着,李肆了然点头,青田公司不可怕,可怕的是背后有他李肆。这事在整治完福建那帮黑手后,再来考虑。当然,如果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