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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头开处女单章,就是幕间致礼,在此向大家表示感谢,这本书很是古怪,很多地方也没写好,但能让匪头继续坚持下去,都是因为有大家的支持。
最先感谢是无畏飞行家,说实话,匪头真没想过这本书还会有盟主登场,飞行家早早就登了盟主,还一直投票支持,就像一盏明灯,让匪头确认自己笔杆子还是有独到之处,自己的书也还是有优点滴,还有什么比这更能鼓舞匪头继续向前呢,所以,在此鞠躬。
其次是可也兄,最近少见可也兄了,之前可也兄换着几个号支持,也让匪头精神大振,现在潜水了,那肯定是匪头没写好的缘故,只有更努力了,希望能把可也兄的盟主也抢到手,嘿嘿……
同样潜水的还有桃桃子,不知道是在评论区受了伤害,还是我的书偏离了她的期望,最近也没露面了,反正都是匪头的过错,在此深情呼唤,接受一下匪头的感谢吧。
再次是悼武华夏兄,很热心的朋友,给了很多建议,也一直在鞭策和提醒我,很难得的读者朋友,另外还感谢副版小泰哥的辛勤工作。
过去的一些朋友,像是合金牛牛等最近也很少发言了,琉炎飞羽、河东路安抚使、汉族网麦冬、嚣张的菠萝、菠萝侠、书山归途等等朋友,支持很多,也提了很多意见,一并感谢。还有诸多朋友,像是jbt308、zzaccdyy、灵魂人士、子佩的书还有boboli等等,众多未具名的朋友都包括在内,大家好像都是潜水党,就是默默地看书,默默地投票和打赏,鞠躬……
这里就不继续一一再列名了,总之就两个字:谢谢。
2012将到,匪头没有船票,所以就继续在地球上码字,所有要留在地球上的朋友们,咱们万众一心,勇敢地迎接2012吧,嗯嗯,元旦快乐,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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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三百零一章破关而入新天地
更新时间:20121172:10:39本章字数:6329
施政必先造势,这是基础常识,李肆之所以疏忽了,根本原因还是事业膨胀太快。天王府架子还没搭完全,一件件事丢出来,把一个个人差走,军政两面急速扩张,没人能随时跟上。之前他刚刚关注完东西两面的战事,然后脑子一转,被段宏时提点着要借用农人力量稳定人心,免得全被文人摘了桃子。因此李肆由摊丁入亩下手,将他的地方政务改革案丢了出来,而这改革案牵涉太深,带着他思绪一路向下,也带着手下人的思路一直沉在怎么做上面,就没人退回原点来提醒他,事情的关键,不止在怎么做,还在怎么说。
原本段宏时能提醒的,可他这老师又回了白城书院,开始筹划借定正朔之事,推行他的学问之说。
“唔……你先说说看,此事该如何行?”
李肆也是要面子的,厚着脸皮,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雷襄来帮他筹划,既然这雷襄来天王府进言,多半是有意出仕,那就亮出货色,看能在他这卖多高价钱吧。
“天王所行之策,内里含着三大善政,只要凝练出来,广发告帖,宣之小民,再推行此策,自然事半功倍。”
废话,这我当然知道,不是事多忙忘了么……
“这三大善政,一是永不加赋,二是税不过官,三是民意直传,此三策合上古三代之治,使官民不相害,民心入朝堂。在下听巴兄提及,天王曾在永安与民有约,何不以此策附约,广告天下?”
雷襄可是康熙五十二年恩科第三甲的赐同进士出身,只是年少气盛,因为娶妻之事得罪了朝堂大员,才华也没入康熙的眼,在翰林院是孤家寡人一个。翰林院散馆后,他这个老虎班的金饽饽,被吏部寻隙丢到了广东新会任知县,还美其名曰,离你家乡广西近,又是广州府下望县,可是美差,这一美,就美得差点困城吃人。
昔日的翰林一开口,李肆就抽了口凉气,果然是清廷培养出来的文人,糊墙裱画的本事令他这个三百年后的专业新闻工作者都佩服不已。
听听他出的是什么主意?将之前在永安提的民约口号拿出来,那是之前的空洞许诺,跟现在的一连串县政变革附在一起,将之当作践约的举措,这一帖发下去,用在自家地盘里,那是一剂强心药,用在满清地盘上,威力不下一个军
“天王还可将此约立为新朝祖训,勒石为记,誓言世代不违,如此满粤人心,当尽归天王。”
雷襄可不止那一招,接着又把宋太祖勒石立誓,不杀士大夫的传闻给套了上来。
“何止粤人之心传得天下,华夏人心尽动矣”
巴旭起也很是高兴,半是真心半是吹捧地附和道。
这话听在李肆耳里,却是拐了一个方向,径直通往另两个字……宪法。
谁说老祖宗没宪法的?历代的祖训,那就带着点宪法的味道。可问题是,这祖训不管是牌匾高挂也好,勒石为记也好,宪法之所以能成为真正的根本**,得有一整套体系保障,从代议制到分权制,而且还着落在近现代国家的根基之上,可不是定几个条款,把它叫做宪法,它就成宪法了。
不过实质归实质,宣传归宣传,将以前的什么祖训,什么勒石,改头换面成他英华之宪,有了形式,再让国家和民众去慢慢建设实质吧。
思绪悠悠,李肆忽然觉得,这是一项系统工程,从糊墙裱画延伸而出,就涉及到他一直没功夫,也没人力去着手的一桩大事……国政鼓吹。
段宏时薛雪所钻研和推广的天主道,只是纯粹的学术和治政理论,而翼鸣老道跟徐灵胎鼓捣的天主教,也只是安定人心,推广基础的“素质教育”。英朝立国后,具体的国政方略也需要向治下宣导,李肆还没腾出手来料理这事。
“此事也正在筹划,既然你也说得如此通透,是否愿入天王府,助我一臂之力?”
李肆目光热切地看向雷襄,准备招揽此人当政务喇叭,甚至都决定破格提拔,将其录用为天王府参议。
“在下经新会一事,心神已是涣乱,再无心宦途,还望天王恕罪。今次随巴兄来进言,只为粤地乡民之福,顺便求天王一事……”
雷襄推辞得很干脆,提要求也很直接,这作风还真脱去了满清文人的矫饰,李肆遗憾之余,对此人更是欣赏了。这也难怪,没这般心性,也不会决然跟新会民人分道扬镳。
雷襄是为他广西怀集县老家的乡亲求情,之前席间跟诸位英朝县官谈起政务,听说这田税依旧以清时钱粮为底。怀集虽然在广西,但已经是英华治下,鄙陋之县,也背负着上万两银子的正税,他就想请李肆大笔一挥,免去若干。
“升米恩,斗米仇,总是受恩,就不当是恩了。这蠲免,还是他们自己争出来的好,新政不是给县下民人留出了公局一途么?”
李肆笑了,看来这雷襄其实还是没怎么领会他政务变革的根底,想免钱粮,让他们组团跟县官吵呗,只要是实情,县官本着自己的职责,也会为地方争取。
这下轮到雷襄抽凉气,他是没有料到,李天王治政竟有这般心胸,能容得民人跟朝廷对等论税
当然还是不对等的,毕竟公局只是给民人一个出声之途,但这个方向,已让雷襄这种旧式文人震撼不已,只觉确是合乎上古三代君民相平之淳政,却与秦后治国根底完全不合。
越想越觉深不可测,雷襄对李肆这般为政越来越感兴趣,继续看下去的心思炙热如火,只是……刚刚才明言不愿做官呢。
“不愿做官,那帮着我做些事总行吧,就是帮我私人。”
李肆换了角度“yin*”,将他的构想说了个大概,听到后来,巴旭起固然是呼吸难平,雷襄更是两眼放光,这事,他当仁不让
“越秀文社社长万重,别看是天王私产,这可是日后的馆阁之位啊”
黄昏,巴雷二人晕乎乎出了天王府,也不乘马车,就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他们都是满身心躁热,必须得吹吹凉风,才能确认自己还是清醒的,之前所历是真实的。
“雷某现在一身布衣,两袖清风,就剩五指捏笔而已……”
雷襄嘿嘿笑着,一脸得意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李肆自办了一间“越秀文社”,其实就是家报馆,由雷襄主事,定下每月若干银子的经费,再将越秀山一处宅院拨给他,让他凑些笔杆子,当天王府的政令鼓吹手。
这越秀文社会在每月旬日出一份名为《越秀时报》的东西,李肆最初说出“报纸”二字的时候,雷襄还不明白,知得细了,才恍然明悟,这不就是小抄么?由他主持,或者自撰,或者邀访名士,评点天王府善政,这可是开士人论政之新地,翰林出身的雷襄自然兴奋不已。
而这越秀文社的性质,也正好遂了雷襄还不想公开出仕新朝的想法。越秀文社不是官府衙门,《越秀时报》也不是邸报,李肆有意让《越秀时报》成为一份“独立媒体”,经费就不能从天王府走,而是从他个人产业走。
雷襄回了在英慈院附近租住的宅院,妻子迎上来,一边替他宽衣打理,一边慨叹地念叨着:“李公子喝得烂醉,不是几位新朝官爷看护着送回来,恐怕已被巡差抓去坐监了。他既不想剪辫子,又要出外招摇,真是苦了跟着他的小萍。成天在酒肆里游荡,他爹还要治病,眼见家中积蓄都没剩几个,唉……”
雷襄一怔,李方膺就租住在他隔壁,自家妻子跟那李方膺的妻子处得很熟,自是为闺友担心。想起李肆要他自己招揽一些人手,雷襄心中一动。李方膺不愿效力新朝,跟着他为新朝善政鼓吹,不仅能有事做,也能得一份润笔度日,两全其美,自己也算为朋友尽了一份心。
天王府,李肆只觉脑仁发痛,但却兴奋异常,越秀文社和《越秀时报》这一手撒出去,治政又将多出一分借力。跟历史上历代王朝的政改不同,他握有先进工具,而由这工具,原本着落于农人之事的政改,却又将那些疏离在英华治外的读书人牵了回来,他这英华一国,一旦基层政府铺出基础,而舆论又能由报纸融在一起,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