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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吴县有个叫石远梅的,专门卖一种赤金珠,把刚刚采到的极品珍珠外面用赤金包裹起来。他的赤金珠重的一粒卖二万两黄金,次的一万两,最轻的也值八千两。当时的士大夫争相购买,用来贿赂和T春瞳|每天早上起床都要服食珍珠,还说珍珠如果是旧的或穿了孔,服用了就没有效果。
崇礼 崇礼本姓蒋,通过贿赂打点买了一个海关监督的肥缺。在任几年搜刮贪污银两数百万两(他的一个姓王的仆人的资产都有几十万两白银,他的财产可想而知)。后来调回京城。粤人送他一个外号叫“贪夫”。
光绪庚子年间,联军入京。崇礼却不肯出逃,只是天天在宅子的后院哭泣。原来是守着他的宅院与金银财宝,担心被抢被烧。后来议和之后,两宫返回京师,这个崇礼因为临难不逃,颇有气节,居然被诰封为大学士!
富勒浑 富勒浑是旗人,在乾、嘉之际任某省知府,是和坏场T谌问碧袄飞菝遥透杓慷褪羌赴倭交平稹:罄春瞳|被查处,他也被牵累罢官。几年之内家产挥霍一空,在大街上要饭为生。这本来不值一提。但奇在另一件事:
富勒浑出事之后,以前交往的王公贵人都再也不理会他。只有大兴的朱文正每月都给他一些钱让他维持生计。一日,富勒浑又到朱府要钱,仆人让到书房,退下了,而朱文正又不在,此公竟然把案头的镜子揣进怀里,偷偷拿去卖了。朱文正知道之后苦笑了几声,吩咐仆人从今以后如果他来了就以侍候核查为名,待在他身旁,再不能让他单独呆在屋里。
瑞洵 瑞洵曾经担任驻藏大臣,巧取豪夺,聚敛民财,在当地很不得民心。后来官败回家养老,住在京城德胜门内,非常富有,娇妻美妾,过得非常舒坦。
诸位妻妾当中,一个叫玉燕的最小也最得宠,玉燕的母亲王李氏天天到瑞宅去,名为看望女儿,实则是为了偷窃裹带瑞洵贪墨来的古玩字画之类的财宝。有一天王李氏正要出门,却被门房抓个正着,搜出财物若干,就禀报了瑞洵。瑞洵就让家人把她押到内城警厅关起来了。玉燕听说后,大发雌威,一巴掌打在瑞洵的脸上,哭着叫骂道:“你这个老糊涂,竟然敢诬陷我母亲偷东西!那点破东西是我送给她的!你既然送她到警厅关押,我也没脸活了!”说完就披头散发地往外闯。瑞洵害了怕,双膝跪倒,苦苦哀求。见小妾还是没有消气,瑞洵又把告密的门房捆起来一顿痛打,按着他的头让他给玉燕叩头认错。接着安排人再送银两打通警厅的有关人员,把王李氏赎出大牢,雇车拉回家才算了事。
有人评论说:“钱非正道而来,自然会不正常地花掉。”瑞洵命中注定要遇到玉燕,这样他贪污的赃物才能花销掉呀!
监狱里的交易
清朝文学家方苞蹲过监狱,并且写了一篇文章,题目就叫《狱中杂记》。他写道:康熙五十一年(1712)三月我在刑部监狱,每天都看见三四个犯人死掉从墙洞里拉出去。一块儿坐牢的洪洞县的杜县令说,这是病死的。现在天时正,死的还算少,往年多的时候每天死十数人。我问:北京有五城御史司坊和监狱,为什么刑部的囚犯还这么多?杜县令回答说:官员、狱官、禁卒,都获利于囚犯之多,只要有点关联便想方设法给弄到这里来。一旦入了狱,不管有罪没罪,必械手足,置老监,弄得他们苦不可忍,然后开导他们,教他们如何取保、出狱居住,迫使他们倾家荡产解除痛苦,而当官的就与吏胥们私分这些钱财。
山西阳高县有个叫黄升的人,无辜被牵连入狱。衙役的快班头子史湘泉把他关在班房里,故意用链子把他锁在**缸旁边,那根链子一头套在脖子上,一头绕在栅栏上。链子收得很紧,让他无法坐下,就这样拘了大半天。直到掌灯时分,史湘泉出来与黄升讲价钱了。“你想舒服,却也容易,里边屋里,有高铺,有桌子,要吃什么有什么。但是那个屋可是不容易住的。”黄升问他怎的,史湘泉说:“进这屋有一定价钱。先花五十吊,方许进这屋;再花三十吊,去掉链子;再花二十吊,可以地下打铺;要高铺又得三十吊;倘若吃鸦片烟,你自己带来也好,我们代办也好,开一回灯,五吊。如果天天开,拿一百吊包掉也好。其余吃菜吃饭,都有价钱,长包也好,吃一顿算一顿也好。”
这位黄升偏偏身上没有带钱,史湘泉一怒,将他送入一道栅栏门,里边的犯人又让他掏钱孝敬,黄升拿不出来,众人便一拥而上,将他打了个半死,又罚站了一夜。
即将处决的死刑犯应该是最难敲诈的了,但是吏胥们依然有办法,他们可以在行刑和捆绑的方式上做交易。
据方苞记载,即将执行死刑的时候,行刑者先在门外等候,让他的同伙入狱谈判,索要财物。当时的术语叫“斯罗”。如果犯人富裕,就找他们的亲戚谈。如果犯人穷,就找他们本人谈。他们对凌迟处死的犯人说:顺我,就先刺心,否则把你胳膊腿都卸光了,心还不死。对绞刑犯则说:顺我,一上来就让你断气。否则就缢你三次,再加上别的手段,然后才让你死。如此这般,一般能从富裕者那里敲出数十两甚至上百两银子,从贫穷者那里也能把衣服行李敲干净。完全敲不出来的,就按照事先威胁的办法痛加折磨。
负责捆犯人的也这样。方苞说,不贿赂他,在捆缚时就先将其筋骨扭断。每年宣判的时候,死刑和死缓犯一概捆缚,押赴刑场待命,被处决的有十之三四,活下来的要几个月才能将捆伤养好。有的人会落下终身残疾。
方苞曾经问一个老吏胥,说你们无非想要点东西,又没有什么仇,实在没东西,最后也别那么折磨人家,这不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吗?老吏胥回答说:这是“立法”,目的是警告旁人和后人。不这样做,别人就会心存侥幸。
皇宫里的“宝贝”
太后宫内的总管首领、嬷嬷、宫女,平日受太后的严厉训练,即使安德海、李莲英等,也是打出来的,其他人可想而知。太后宫几乎天天有打人声。御前的首领、小太监和嬷嬷、宫女等殿上的近御者,*股上常绑一块橡皮,以防重杖,其名叫宝贝。
清代方苞《狱中杂记》中曾记载他在刑部监狱中亲眼看见的一件事:有三个犯人遭受同样的杖刑,为了少吃点苦头,他们事前都贿赂了行杖的差役。第一个犯人送了三十两银子,被稍微打伤一点骨头,养了一个月的伤;第二个犯人送了一倍的银子,只打伤一点皮肉,不到一个月就好了;第三个犯人给了一百八十两银子,受刑后当晚就步履如常了。
清代大学问家俞樾在《右台仙馆笔记》中也记载了这样的嘴脸:他正与几个人聊天喝酒,忽然听到旁边的县衙内传来打犯人的声音,仔细一听竟是一名女子。这几个人一听非常兴奋,就拉他一块去看热闹,俞樾危坐不起,大伙都笑他说:“有这样好的热闹都不看,你真是迂腐!”结果到那里一看,这次行刑并非打*股,而是打嘴巴。于是,看客们大失所望,悻悻而归。
大清禁赌
赌博在中国可以算是历史悠久了。早在三千五百年以前的夏朝,就已经出现了最早的赌博游戏——六博。到秦汉时期赌博的种类逐渐增多。而到了唐宋时期,赌博现象几乎深入社会各个阶层。由于赌博造成了社会风气的急剧败坏,增加了社会动荡不安的因素,所以中国历代的政府都不遗余力地禁赌,颁发了一系列禁赌措施。由于社会上重利、奢靡的世风,晚清时期赌博之风猖獗。鸦片战争之后,一些西洋赌术传入中国,尤其是中国的赌博活动五花八门、纷繁庞杂,赌博已经成为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
有一个故事,讲李某,缙云县令,嗜好赌博。当他病重即将去世的时候还用手臂敲打床沿,嘴里则发出赌博时的呼喊声。家人哭着劝他说:“你都病成这样还如此地气喘劳神的,何苦呢!”李某说:“我有几个赌友,就站在我的床前,你们只是看不到罢了,他们来邀我,我怎么能拒绝呢?”说完就昏迷过去。等一会儿,又苏醒过来,向家人伸着手喊:“快替我还赌债!”家人忙问怎么回事,李某回答说:“我刚才到了阴间,和一群小鬼赌了几把,结果输了。小鬼说如果我还上了赌债,就放我回阳间。”家人听他如此说,就赶紧烧了很多的纸钱。可是李某竟在此际闭上眼睛死去了。
明朝末期盛行一种叫“马吊”的游戏(即今天的麻将),人称“亡国之戏”。到了清朝,清代的皇帝鉴于明朝灭亡的教训,在诸多方面整纲肃纪,同时也严禁赌博,尤其以康熙、雍正两朝最为严厉。康熙在即位之初就把赌博作为大禁。史料记载,当时那些整天沉迷赌博的赌徒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屋,京城内街巷市井之中的贼也因此日渐稀少了,外面各省的客商往来经营也越来越放心,因为很少再有偷盗抢劫的事。到了雍正朝,更是严加纠禁,日夜不停地巡查严缉,同时增加律条,官吏赌博要革职,而且不准花钱减罪,并且从此不予录用。史料称,当时从事赌博业和赌具制造业的人们都改行做别的生意了。
不止是官方禁赌,民间对此也是深恶痛绝。江西婺源县镇头镇就曾出土了一块乾隆年间的赌博禁示牌,上面刻着“永禁赌博”四个大字。这个镇子在清朝时候繁荣一时,赌博之风也随之蔓延。于是就有家族的长辈集合本族成员宣誓,不沾染赌博的习惯,为了铭记和立信刻下了这座石碑。另外有一个故事流传至今:当地有一人嗜赌成性,他的父亲为了规劝他,给他写了一首诗:“贝者是人不是人,只因今贝起祸根。有朝一日分贝了,到头成为贝戎人。”儿子看了后百思不得其解,就向父亲请教,父亲叹了口气说:“‘贝’‘者’是赌字,‘今’‘贝’是‘贪’字,‘分’‘贝’是‘贫’字,‘贝’‘戎’是‘贼’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