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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似乎真准备杀回楚地了,在没有破掉汉王大势之前,楚军真会回师楚地?
刘邦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不想那么多,只需从莘邑过去的是楚军主力便好!”
说此一顿,刘邦又咬牙切齿地道:“这样,让韩信多派细作,加强查探,再让周勃、王吸他们赶紧渡河追击,我不管项庄小儿他想干吗,这次都一定要把他的残部击灭在齐地,尤其是项庄,我非要将他挫骨扬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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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后,楚军并没有停止行军,而是继续南下。
中午时分,楚军就进了东阿地界,进了东阿县之后,各处要隘道口就开始出现了齐军的斥候骑兵,一路南下,沿途妆扮成饥民或者樵夫猎户的齐军细作也开始不断出现,明显,刘邦、韩信都已经知道楚军重返齐地了。
半夜时分,楚军已经深入东阿县近百里。
原本躺在担架上的尉缭忽然挣扎着坐了起来,向前面催马而行的项庄道:“上将军,就到这里吧,不必再往前了!”
项庄遂即扬起右手,朗声道:“停止前进!”
“上将军有令,全军停止前进!”
“上将军有令,全军停止前进!”
“上将军有令,全军停止前进!”
项庄的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原本汹汹而进的楚军便纷纷停了下来。
不到顷刻夫,桓楚、季布、萧开、虞子期、荆迁、高初等将校便纷纷聚集到了项庄身边,除了虞子期、高初若有所思,其余诸将都是满头雾水,按照楚军昼伏夜出的一贯行军方式,现在可正是行军的大好时候,干吗停下来呀?
项庄的目光从桓楚、季布、萧开诸将脸上扫过,最终落在了虞子期身上。
虞子期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当下催马上前,朝项庄拱手一揖,肃然道:“上将军,有什么事请虽然吩咐,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末将都绝无二话!”虞子期对项庄的信任是毫无保留的,若不是项庄,楚军又岂能坚持到现在?
项庄默然,好半晌后才道:“子期将军,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末将不用考虑。”虞子期的语气很淡,并没有疾言厉色表决心。
可是,项庄却从虞子期身上清晰地感遭到了有无无回、有死无生的决然气势:上将但有所命,虽千万人吾往矣……
“好。”项庄重重点头,肃然道,“虞子期听令!”
“啪。”只听一声清响,虞子其已于马背上抱拳作揖,恭聆军令。
“率本部五百精兵,多打火把,拉大行军间距,伪装大军继续南下,记住,此后只能夜晚行军,白天则隐蔽起来,尤其要加强警戒,绝不能让齐军斥候过早识破真相!总之,你拖得越久,对我主力就越有利,去吧!”
“诺!”虞子期轰然应诺,遂即点起五百精兵走了。
项庄又环顾诸将,喝道:“各军即刻熄灭火把,抄小路回莘邑!”
项庄的命令迅速下达,分兵后剩下的四千大军便纷纷熄掉火把,然后掉头北上,重新向着莘邑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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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邑城东,周勃大军正顺着大路浩浩荡荡地南下。
顷刻之前,周勃刚刚接到东阿县令的飞报,得知楚军已经窜入东阿县,现在很可能已经快到济水了。
算算距离,周勃大军已被楚军拉下将近两百里了。
周冠夫恨声说道:“父亲,这些楚蛮子可真能跑!”
周勃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没办,楚军可都是精锐啊!”
说此一顿,周勃又看了看前后左右的行军队列,只见汉军的行军队列早已经因为长途急行军而变得惨绝人寰了,当下有些郁闷地说道:“不像我军,说是精锐,其实军中还是有不少的老弱病残,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被楚军拉下这么远,嘿。”
周勃、周冠夫父子俩却不知道,在他们预想中应该已经跑到两百里外的楚军主力,其实就隐藏在离他们不到十里的一片老林子里,楚军以强行军的速度抢在天亮前回了莘邑,然后便躲进了那片早就勘察好的老林子里。
这一路北上,因为抄小路而且又是强行军走得急,结果不少楚将士摔得鼻青脸肿,好几个以至还摔折了胳膊腿,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一路北上再没有出现别的纰漏,四千楚军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莘邑附近。
这样的情形其实早在项庄、尉缭意料之中。
由于魏地连年战乱,东郡百姓大多已经逃亡,没有逃亡的也都搬进城池或者坞堡里去居住了,贩夫走卒更是完全绝迹,现在野外的村落几乎已经全空了,住在荒山野岭的人家就更少了,所以,楚军连夜北上,根本就没有碰到一个行人。
至于齐军的斥候兵,还有汉军的细作,早已跟着虞子期的“大军”去了东阿,终究,虞子期的“楚军主力”眼下可正在东阿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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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郡守府。
一大清早,刘邦就迫不及待地走进了郡守府的大厅。
眼看着楚军正一步步地踏入绝地,项庄小儿也是授首在即,刘邦不觉也兴奋起来,以至都没心思再跟戚夫人、薄夫人亲热了,直想整日整夜守在大厅,跟着张良、陈平时辰关注的楚军的最新动态,还有齐军以及周勃各军的最新进展。
这会,张良正指着屏风上悬挂的地图跟刘邦分析最新的情势。
“大王,目前看来,进入东阿县的应该是项庄的楚军主力无疑了。”
“昨天傍晚,楚军主力就已经进入东阿县境,不过半夜时分却突然掉头向东,改变了行军方向,然后到天亮时分,所有的斥候、细作便都得到了楚军的消息,估计,楚军残部是在某个隐蔽的山谷里躲起来了。”
“楚军改变行军路线,不过是在欲盖弥彰,臣判断楚军很可能要去薛郡的鲁县,终究项冠的几千残部还盘踞在鲁县。”
刘邦当即道:“那正好,连项冠也一并收拾了。”
张良点点头,又道:“周勃、梅鋗两路精兵现在已经过了莘邑,郦商、傅宽、夏侯婴等三路精兵也已经渡过河水,并且已经沿着东、西两个方向展开,一旦楚军突然掉头或者往东西两个方向逃窜,就会遭到这六路精兵的迎头截杀。”
赵地六路精兵,王吸的两万精兵却被留在了壶关和井陉关。
刘邦摸了摸嘴唇上的八字胡,沉声道:“必须尽快找到楚军行迹!”
“大王放心。”张良悄然一笑,又道,“臣已经派出了得力门客,就是上次在大别山发觉楚军行迹的豪侠,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东阿县了,臣估计,要不了多久,东阿县便会有飞报传回来了。”
“好!”刘邦当即一拍大腿,兴奋地道,“这一次,我倒要看看,项庄小儿还能不能跑得掉?又能往哪里跑?哼!”PS:推荐一本书《天才相师》,打眼写的,他刚结束的另一本《黄金瞳》我可是全程跟订的。
正文 第94章 意外发现
后半夜丑时,河水(黄河)水面风平浪静。
“哗”“哗”“哗”的摇桨声中,一百五十余艘大小船只正向着北岸慢慢进发,当先一艘大船上,项庄挎刀肃立,身后则站着尉缭、武涉以及桓楚诸将。
二渡河水不过两天,楚军便又要第三次渡河水了。
这个虽然不比伟人的四渡赤水,却也差不太多了。
大将桓楚却被这两天的来回奔波给折腾得云里雾里,当下问道:“上将军,末将真是被搞糊涂了,咱们两天前好不容易才渡过河水,怎么今天又要渡河回赵地?早知道这样,当初间接躲在河西的老林子里不更好?还能少跑这三百多里地。”
项庄与尉缭相视一笑,并没有理会桓楚,跟这莽汉说也白搭。
武涉却耐心地注释道:“桓楚将军,我军若不这样来来回回地跑,又怎么能把赵地的几路汉军调到河水东岸呢?”
“这有鸟用呀?”桓楚对武涉可不那么客气,当下瓮声瓮气地反驳道,“今天把汉军调去了河水东岸,明天他们找不到咱们,难道就不会再追过西岸来?到时候,咱们不还得像个兔子似的被人家东撵西逐?”
武涉登时气得不行,心忖跟桓楚这莽汉真是没法说。
“桓楚,不得对武涉先生无礼。”项庄喝斥了桓楚,又向武涉道,“先生,现在你应该知道那天为什么非要等到周勃、梅鋗赶到之后才渡河了吧?”
武涉点了点头,叹服道:“上将军深谋远虑,在下拜服。”
桓楚挠了挠头,又按捺不住问武涉道:“武先生,为什么那天非要等到周勃、梅鋗赶到之后才渡河?”
武涉道:“因为等到周勃、梅鋗赶到之后才渡河,就能让他们看到,咱们用来渡河的船只总共只有百余艘,所以当汉军斥候在河水东岸找到了藏在林子外围的百余艘船只后,他们就不会继续往林子深处搜索了,这样,藏在林子深处的船只就保住了。”
“哦,原来是这样。”桓楚作恍然大悟状,其实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怒锋校尉高初却道:“先生,上将军非要等到周勃、梅鋗赶到之后才渡河,其意图应该不止于此吧?”
“当然。”武涉欣然点头道,“刚才所说只是其一,还有其二。”
说到这里,武涉故意顿了顿,待桓楚、季布、萧开、荆迁诸将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脸上,才接着说道:“上将军此举的第二个意图便是,既便汉军识破子期将军所部并非我军主力,也绝不会想到咱们其实早已再次进了赵地!”
项庄、尉缭再次相视而笑,武涉这话才算是切中了要害。
因为,在汉军东渡河水后,已经把所有的船只都烧毁了,包括汉军自己搜集的,还有楚军藏在林子外缘的,加起来一千多艘大小渔船,已经全部付之一炬,现在河水两岸,上下游数百里内,能够找到的渡船怕是已经屈指可数了。
汉军此举明显是为了杜绝楚军再次窜入赵地!
所以,既便虞子期的五百疑兵被汉军所识破,也绝不会有人能够猜想得到,楚军竟然第三次渡过河水,第二次杀进了赵地!张良也不行,张良虽然多智而近妖,可他的眼光和洞察力终究也还是要建立在情报和现实的基础之上的。
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