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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就会完全遭到破坏。这里举两个例子,楚军被夏侯婴追,在突围途中连续击溃两路汉军,就有读者较真,说楚军分兵后只有四千五,打垮了两路汉军怎么还有四千?我要说的是,两路汉军仅仅是溃逃,没有被全歼,更没有全部被杀,也许死的人很少,不到五百个,古代战争,打到双方都死伤惨重的战役是很少的,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方溃逃……还有,我书里也从来没写确切的说过楚军还有四千,而是近四千。
还有读者说,之前楚军连续打垮六路汉军,斩首一万多,是超人,我要说的是,这里的细节我同样没交待,这一万多人有可能是被杀了,有可能当了逃兵,跑了,有可能在山里迷路,还没来得及归队,谁知道呢?我总不能在一仗打完之后,列一个细致的数据表:汉军死多少人,重伤多少人,轻伤多少人,失踪多少人,楚军死多少人,重伤多少人,轻伤多少人,双方各有多少步兵、甲兵、轻兵、骑兵、弓箭手参战,双方损耗双刃剑多少把,损耗环首刀多少把,多少枝箭矢,有多少人因为没有草药救治,最终死了……我的个天哪,这样列出一大堆数据,严谨是严谨了,看上去也的确是愈加合理了,可你们会看吗?公众章节还好,如果是VIP章节,恐怕有些人又要骂我注水、骗钱了。
说这些,也不是诉苦,更不是替自己辩解。现实上,有些读者的建议就很好,有些细节我的确没考虑到,这些我今后肯定注意,也会加以改进,但有些其实我是考虑到了的,但是没办法写进去,因为我不想破坏整个行文的流畅度。
正文 第45章 王的号角(求几张推荐票)
刘邦在天快亮时补了一觉,现在已经起身了。
张良、陈平也是一夜未睡,回去稍事休息,便又早早的来到了刘邦大帐,做谋士的就是这样苦命,必须时时辰刻呆在主公身边,不管主公遇到了什么疑问,你都必须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身边,还要在第一时间提供有效的建议。
延请张良、陈平入席,刘邦问道:“子房,萧公角的人头送到了吗?”
早在天亮之前,夏侯婴斩杀萧公角的消息就已经传回了大营,刘邦遂即让把人头给送过来,算算时间,萧公角的人头差不多也该送到了。
“还没有。”张良摇头说道,“不过应该快了。”
刘邦敲了敲桌案,忽然说道:“也不知道夏侯婴、郦商他们有没有追上楚军余孽?可千万不要让项庄小儿给跑了。”
张良浅笑摇头道:“大王放心吧,项庄跑不了的。”
陈平也道:“是啊大王,楚军余孽不仅要承受夏侯婴、郦商两路精锐无休止的追杀,还有面临靳歙、傅宽、李左车等九路精兵的截杀,再外围,更有各路诸侯的三十几路精兵层层围堵,项庄纵有逆天之勇,也绝不可能率部突出重围的。”
“那孤就放心了。”刘邦点点头,又向张良、陈平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们对弈一局?”说罢,刘邦又特地对陈平说道,“陈平,昨晚那一局棋,你弈的那一手,就是下在天元位上的那记妙手,可真是叫孤大开眼界呀,呵呵。”
陈平忙道:“那不过是臣被子房兄逼得急了,走投无路之下的拼命之举罢了,这终究不是什么好手法,当不得大王如此赞誉,呵呵。”
“可你那手棋很隐蔽呀。”刘邦道,“连子房都没想到你还能这么下!”
刘邦、陈平言者无心,张良听了却是心里猛然咯顿了一下,情急拼命!?
刘邦很快就察觉张良神色有异,当下关怀地问道:“子房,你是不是不舒服?”
“啊呀,不好!”张良却是一惊而起,失声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必有一失呀!大王,臣失算了,走投无路之下项庄也有可能拼命!”
“子房你说什么,项庄小儿也可能拼命?”刘邦闻言一愣,惊讶道,“他跟谁拼命?跟夏侯婴、郦商拼命?还是要跟孤拼命?他有资格么?”
刘邦完全不知道张良在说什么,陈平却听明白了。
当下陈平也是神情一凛,说道:“子房兄,你是说项庄在明知逃生无望的情形之下,会带着楚军余孽来跟大王拼命?”说此一顿,陈平又蹙眉摇头道,“可是,项庄又怎么知道大王在这里?又怎么可能知道大王身边兵力不足?”
“项庄未必知道大王身边兵力不足,却应该能够猜到大王已经进山!”说此一顿,张良又道,“还有,别忘了萧公角的人头!大王命夏侯婴将萧公角的人头送来大营,万一这事被楚军知道了,以项庄及尉缭之能,又岂能猜不出大王就在这里?”
“啥,项庄小儿要来偷袭孤的大营!?”刘邦闻言登时吓了一跳,连声不及地道,“可可可,可是楚军余孽不是已经溃入山中了吗?项庄小儿又哪来的大军?还偷袭孤的大营?孤现在虽然兵力不足,却也仍有八千精兵呢!”
说这话时,刘邦难免底气不足,他这八千人在汉军里的确算是精兵了,可跟项庄麾下那几千残兵一比,那就差远了!项庄麾下那几千残兵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精锐,那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而他麾下的八千人,却不过从二十万汉军中挑出的精壮汉子。
张良摇了摇头,说道:“大王,溃入山中的未必就是项庄的楚军主力呀,项庄完全能够派出少量兵力虚张声势,乔妆主力遁入山中,而他的主力却在暗中悄然躲藏起来,当时正是晚上,夏侯婴、郦商两路大军不及细察,很容易就会上当!”
这种情形其实也在张良的算计之中,在张良看来,既便楚军残部真的在半路找个地方躲起来了,那也没什么,只等天一放亮,楚军的行迹自然就会暴露,到时候夏侯婴、郦商再引兵反卷,各路精兵再层层截杀,楚军仍然难逃败亡的结局。
张良几乎把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楚军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有可能会反过来进攻汉军的大营,反过来找汉王刘邦拼命!正所谓一人拼命,十人难当,几千楚军残兵正要是找到汉王拼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事情还不仅仅只是这样。
项庄真要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就跟昨天陈平下在天元位的那记妙手一样,一下就把张良的全盘布局给搅乱了。
这可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了。
“真要是这样,可就大事不妙!”陈平凛然道,“一旦大营遭到攻击,夏侯婴、郦商、傅宽、靳歙、李左车等各路精兵必定会纷纷回援,到时候,就是大王禁令他们也未必肯听,如此一来,我军设下的罗网可就不攻自破了!”
陈平的担心绝不是没有道理,一旦汉军大营遭到楚军突袭,刘邦有生命危险的消息传开,夏侯婴、郦商、傅宽、靳歙、李左车等汉军大将肯定要来救援,到时候,既便刘邦派出使者阻止他们赶来救援,他们也未必肯听,对于这些汉将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刘邦的安危更要紧的?
而且,刘邦也未必会阻止他们回援!
相比剿杀楚军余孽,刘邦明显更在意自己的安全,想当初,这市井无赖在遭到楚军追杀时,为了能够逃跑得更快些,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儿女都推下了马车,若不是夏侯婴跳下车又把鲁元公主跟刘盈抱了回来,那就没有历史上的汉惠帝了。
“不会吧?”刘邦定了定神,不以为然道,“你们是不是想多了?”
“大王,小心为上!”张良劝道,“还是赶紧击鼓聚将,严加防备吧!”
昨夜,二十里外楚汉大战,刘邦、张良、陈平虽然是一夜未睡,刘邦大营的各营将士集结待命,也同样一夜未睡,直到天快亮时,各营将士才纷纷解甲休息,现在,只有一小部份将士仍在值守,楚军残兵真要是突然杀到,那可蹩脚!
张良话音方落,郎中郦寄忽然入内禀道:“大王,萧公角的人头送到了。”
“啊!?”刘邦闻言登时大吃一惊,张良也是脸色大变,急向郦寄道,“郦寄,不能让送人头的人进来!还有,赶紧击鼓吹号,召集军队!快去!”
“咦?”郦寄一时没反应过来,旋即愣愣地转头望向刘邦。
“还愣着干什么?”刘邦霍然起身,跺脚怒吼道,“还不快去!”
“诺!”郦寄这才揖了一揖,转身慌慌张张地去了,刘邦转身就要披甲,张良、陈平赶紧抢上前来,手忙脚乱地帮着披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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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大营外,百余“汉兵”已经来到了辕门外。
不得不说,项庄的赌运真是不错,基本上没费什么波折就找到了刘邦大营!
青天白日的,守卫辕门的汉军司马根本不疑有诈,当下命人打开辕门,又让人放下了简易吊桥,然后带着几名汉兵大摇大摆地迎了上来。
高初一脚重重踏上吊桥,右手便已经悄然搭上了环首刀的刀柄。
“人头呢?萧公角的人头呢?”汉军司马大步来到高初面前,趾高气扬地问道。
“人头?”高初突然咧嘴一笑,霎时便显露了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汉军司马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脚下也天性地后退了半步,下一刻,高初铿然拔刀,只一刀,就将毫无心理准备的汉军司马砍翻在地。
高初再举刀向前一引,百余锐士登时便潮水般漫过吊桥,冲杀进了汉军大营。
几乎是同时,几百步外的蒿草丛里突然间就冒出了黑漆漆的楚兵,当先的楚军大将扬起长刀往前一引,黑漆漆的楚兵便向着汉军大营潮水般碾压了过来。
守卫辕门的五十多名汉军甲士很快就被高初的百余锐士斩杀殆尽!
不过这时候,汉军大营深处也已经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还有稠密如雨的战鼓声,伴随着冲霄而起的号角声以及战鼓声,一队队衣衫不整的汉军士卒从帐篷里蜂拥而出,一边慌乱披甲,一边开始乱糟糟地整队。
项庄一脚踏入辕门,又高举横刀遥指前方那顶最为高大的方顶大帐,回头喝道:“大楚的儿郎们,看见那座方顶大帐了吗?那就是刘邦老儿的大帐,冲上去,斩杀刘邦!”说罢,项庄即引刀转身,向着方顶大帐飞奔而去。